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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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还有什么借口。”楚质问道,脸无表情。
“何须什么借口,一道令文下去,谁敢不尊。”刘仁之苦笑道。
“他到是忘了。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楚质冷哼了声,问道:“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州衙、监司却充耳不闻?”已经开始想着弹劾奏折应该怎么书写。
“岂能不闻,若非如此,大人何能到此上任。”刘仁之低声道,心里暗暗摇头,贪得太过,而且不加收敛,惹得百姓怨声载道,不被革职查办才怪。
原来自己的前任是这下场,还以为他高升走了呢,楚质恍然,心中暗怪长贵居然没打听清楚就向自己汇报,为了掩饰一丝尴尬,连忙骂道:“活该如此。”
刘仁之连连点头,眼睛溜转了下,似乎有点儿忐忑不安。
“此事本官会如实向太守禀报,衙里还有些争粮,趁着寒冬未到,尽快招集民夫将堤坝修缓好吧。”楚质说道,虽不爽为前任收拾烂摊子,要知道雨季未过,总不能任由积水冲到下游,将附近村庄淹没了吧。
“下官明白。”刘仁之应声,见到楚质好像没打听追究下去,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对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楚质开口说道,让刘仁之的心又提了半高。
“你可知道,井水怎么会突然间变了味道。”楚质满面的迷惑不解。
半悬的心又落下,不过七上八下的很不好受,刘仁之抹了抹手心里的汗水,问道:“大人此言何意。”
恍然自己的话没说明白,楚质解释起来:“今,前些时候,本官偶在城外渔村经过,现那村里的井水苦涩不堪,但是听当地百姓说,十几天之前,井水虽不甘甜,但还能入口,怎么短短的时间内,突然变了味道?”
昨晚领导生日,叫毒喝酒,不谁不去,十二点半才回来,断更一天,实在是不好意思。
第三百一十九章新的问题
:二!顿时楞住了,谁知道井水为何会变了味道,或者。又或者是人为因素,种种可能都存在,没亲自去看过之前,不好贸然判断啊,不然说错了,自己岂不是丢了面子。
“井水是必需品,应该没人会跟自己过不去,故意将其毁损,况且井水是流动的,就算有人心存歹意,投放了什么药物,过几日就会自动净化,也不至于还苦涩不堪。”不等刘仁之回答,楚质皱眉掐指盘算起来:“水质有变化,最可能的原因就是生了地震,但淡村离杭州城这么近,若真是地震了,大家应该能察觉得到”
“大人说的地震,可是指地龙翻身?”刘仁之间道,好像是吓了一跳,就算没经历过,也听说过那种恐怖场面,而且这种事情,绝对没人会希望自己能亲身体会。
“或者是暗震也不一定;”楚质点头,考虑了下,抬头朝刘仁之说道:“主簿,杭州城内的井水可有什么变化?”如果城内各口水井也变成了味道,那或者杭州大范围的井水都出现了同样状况,如果没有变化,那就是仅限于淡村附近的地方范围。
“大人,此事下官不知。”刘仁之据实说道,脸上有些愧色。
“哦,那寻个人来问下吧。”楚质说道,也没有在意,不是说刘仁之不关心民生,而是官员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事事都提前清楚了解情况,况且如果不是今日出游,楚质也未必知道这事?
刘仁之应声,连忙招呼一个衙役进门,让他去把平时负责挑水的杂役寻来,在这空隙,楚质微笑解释道:“主簿莫不要认为我小题大做,只是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或许在我等看来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对于百姓而言,却关乎生计,不得不谨重一些。”
仔细体会诗中的蕴意。刘仁之真心实意说道:“大人爱民,下官愧不如之。”
“爱民却是不敢当,为官一任。就算不能造福万民,也要为民办些实事。”楚质微微笑道:“离任之时,本官可不希望钱塘百姓指着后背怨骂。”
说到底还是他的脸皮不够厚。不够黑,容忍不了自己的不作为。
过了片刻,挑水的杂役疾步奔行进来,还未行礼,却听刘仁之间道:“你可知道,最近城中井水生了什么变化没有,像是突然变得苦涩起来之类的。”
本还有几分不安的杂役闻言,一棵心徒然落下,连忙拱手答道:小的不清楚。”
“你不是负责担柴挑水的吗,岂能不知?”刘仁之疑惑道,额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回大人话小的固然每日都要挑水,但水是从城外山上清泉运回县衙的,至于城里的井水情况小的确实不知?”杂役说道。
楚质一听,顿时有些明白过来,看来杭州城内的井水的确不怎么样。而山泉却很甘美,不然县衙也不会舍近求远了,想必那些富贵人家也是如此吧。
心中**起,楚质站了起来,笑道:“刘主簿,现在可有空,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恭敬不如从命。”刘仁之哪有不依之理,挥手让杂役退下,就要叫唤三五个。衙役陪同随行,却让楚质阻拦了,既然是暗查寻访,那就不必弄出大阵势来。
“刘主簿,你可知道城里约有几口水井?”两人快步走出了衙门楚质随意问道,也不指望刘仁之能回答得出来,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诺大的杭州城,几万户人家。水井总是无处不在的,应该没人会刻意去数。
不想,刘仁之立即答道:“六口。”有点得意之色,井水变质问题回答不上来,并不代表不知杭州的风士人情,他继续补充说道:“乃是唐朝李泌任杭州刺史时所修,传承至今,已有近三百年历史。”
“才六口井而已?”楚质满面的惊讶:“那么少,怎么能足够十万百姓之需?”
楚质说的十万,并不是指人口,而是户籍,十万户人家,分布杭州城各个角落,并不是说只聚中在一处,楚质真想象不出来,才六口井而已,怎么能够满足几十万人的生活用水。
刘仁之莫明其妙的眨了下眼睛,不解说道:“大人,多年来杭州城就是只有六口饮水井,却未曾听说百姓有缺水之忧。”
“真的假的。”楚质当然不相信,皱眉说道:“最近的那口井在什么地方,你带本官去看下。”真不相信,几十万人饮用的水源,居然才六个而已。”
后面一句有些轻微,刘仁之也没有听清楚,在前面引路时,不时回头笑道:“大人,六井分为西井、金牛池、方井、白龟池小方井和相国井,再走几步,就到小方井了。”
小方井离县衙十分近。才隔了条巷子,再走几十步就到了,这里地方十分宽敞,不过居住似乎少了些,在此修筑水井,也不知道是为了利及百姓,还是为了方便官衙;
当然,县衙附近就是商业繁盛的地方,那里饭馆、茶楼林立,且不远处还有个酿酒的作坊,都是些耗水大户,每日的经营也离不开水,按里来说小方井旁边应该挤满了前来挑水的百姓,然而当楚质在刘仁之的带领下,走到水井旁边时,却现这里只有寥寥十数人,并没有想象中百千人排队的场面。
“百姓一般在什么时候来挑水?”难道走过了挑水的高峰期,楚质暗暗寻思,抬头看看太阳偏移的方位,大略推算出现在的时辰,才下午两三点左右。
刘仁之被问住了,这还真没有留意,毕竟贵为县衙主簿,像提柴挑水这类粗活,总有杂役负责,平时不要说接触过问,就连提及的心思都没有。
不过刘仁之的主管也不是白当上的,迟疑了下,立即反应过来”跑上前向正在排队的百姓打听起来,过了片刻,笑容满面的返回说道:“大人,下官问清楚了,百姓挑水并没有规律可言,一般是家里什么时候缺水了,就什么时候前来。”
两人都是穿着便装出来,所以水井旁边:丁二毋到他们,只是好寺的望了两眼,也没有什么特别应,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提着悬绳的木桶,丢入井口中,熟络的摇晃了下,把桶灌满水,又拉紧绳子,缓缓提了上来,如此反复,最后用扁担将已装满水的桶挑起,小心翼翼的行走,唯恐桶中之水洒泄出来。
“唉,终于亲眼目睹了百姓之苦;”楚质颇有感慨,自从搬进城市,用上自来水之后,这一幕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看到了。
“来回几次,才堪将家中缸皿注满,怕过不了两日,又要再来喃喃自语,楚质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闷。
“应该没有这般快吧,据下官所知,至少能撑十天半个月之久刘仁之低声说道。
“本官还以为百姓之家,跟县衙差不多,只备有五六只大缸而已似乎有些恍然,楚质笑道:“想来也是,升斗小民,更知生活之艰,深明有备无患的道理,家里备有十只八只巨缸倒也十分正常。”
本来以为百姓家里储水不多,但是听了刘仁之所言,楚质顿时明白自己刚才有些想岔了,这才是正常的,不然百姓每天都忙着挑水,不用干别的事情了。
刘仁之又有些糊涂起来,弄不清楚楚质怎么会这样想,寻思了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明情况,便小声说道:“大人,寻常百姓家里只有一两只巨缸而已,多了也没有地方放下
“才区区两缸水,怎能支撑半个月?”楚质惊疑起来,难道是百姓生活习惯与官宦家庭不同?不用淋浴、洗衣、做饭,
“为何不能?。刘仁之莫名其妙道:“十天半月还算是短的,有节俭的百姓之家,能够用一月有余。
“他们是怎么用的,真够节俭啊。”楚质惊叹起来,怎么这种优良的传统美德却没能流传下来,那国家就用不着隔三差五提倡节约用水了。
不过仔细一想,楚质又觉得很恐怖,这么少的水都能用一个月,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度日的,该不会真如自己所想,从来就不洗澡”想象一下,楚质就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这种日子怎么熬啊。
“也没怎么用啊,每日少饮几碗水即可刘仁之说道。
“少饮突然之间。楚质现有些不对,该不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吧。
思考片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楚质皱眉说道:“刘主簿,才一两缸水,百姓怎么能用足一个月,难道他们就不用洗衣做饭不成?。
“洗衣做饭可用井水啊话刚开口,刘仁之也意识其中的矛盾,顿时明白楚质怎么一脸惊讶的模样,连忙解释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杭州能饮用的井水只有六口,但是不能饮用的井水却不止六口
“什么意思,你说得明白些。”楚质有些难以理解;
“也就是说,除了西井、金牛池、方井、白龟池小方井、相国井等六处之水能正常饮用之外,杭州城内还有大大小小许多口水井,可是那些井水都咸苦难咽,只能另作他用”刘仁之继续解释起来。
“为什么?。楚质问道。
“大人此言何意?”刘仁之有些不明白。
“都在杭州城内,怎么会出现这咱泾渭分明的情况?”楚质问着,走到井边,向百姓讨要的半瓢井水,啜了半口,细细体会,虽比不上山泉清甜可口。但味道却也不差。
对啊,这是为什么呢,刘仁之呆楞不语,只是听别人这样说,仿佛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许曾经有过那么一丝诧异,但是时间久了,也渐渐的习惯淡忘起来。
“走吧,到其他地方看看楚质说道,对于刘仁之的忽略,他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在生活中,有很多事情看起来非常普通,但是仔细研究却现其极不简单,不过往往被人习惯成自然的忽略过去。
“下官失职了。望大人恕罪。”刘仁之惭愧说道,城外井水突然变苦涩,这还能推说在衙里忙着公事,不能及时了解情况,但是在杭州为官多年,居然对眼皮底下的事情却不清不楚,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其实也说不上失职,只是不留心环境而已,还是那句话,已所不欲,忽施于人,延而伸之,楚质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下属也不清楚的,就算是应该知道的常识,只要问题不严重,他并不喜欢随意责怪别人。
再走过了一条街,来到一处百姓房屋附近,楚质现情况正如同刘仁之说的一样。这里也有一口水井,只不过却没人在此打水,若不是旁边搁有取水用的木桶,井边有湿润的痕迹,他以为这口井被废弃了呢。
见到楚质向水井走去,刘仁之就立即知机他想做什么,连忙抢先一步,掀开井盖。悬绳放下木桶,很快就提了小半桶井水上来,又在旁边寻了个。木瓢勺了些水奉给楚质。
接过水,微微抿了口,楚质的额眉忍不住轻轻皱了起来,苦涩的井水在嘴里转了两圈,味道与城外渔村的井水如出一辙,最终还是没咽下肚,转身吐了出来。
现在明白了两缸水怎么能用半月的原因,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城外井水是近期内才变质的,城中井水却长年如此,味道相同,其中有什么关联,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