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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贺兰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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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看见他修长的背影以及一身普通的青布衫,桌上还横放着一管洞萧。看来还是个雅人。拓拔静心中暗道。

夜色渐深,客人也渐渐离去,酒肆之中只剩下了拓拔静和那青衣男子两个客人。拓拔静的一壶酒也喝的七七八八了。由于不常饮酒,她不免略有些酒意。正待喝完残酒后离开,却不防响起了一曲委婉忧伤的萧声。他在吹萧!那萧声如泣似诉,呜咽婉转,犹如一眼清泉从山涧缓缓流下,令满怀心事的拓拔静如痴如醉。这是一曲“摊破浣溪沙”。

拓拔静失神了。这本是一个高手决不应该发生的情况,但此刻,她的心中只有那萧声了。好美的一曲萧!良久,萧声停歇,拓拔静方才从沉醉中醒来。那青衣人已然不见。但在窗外的风雪声中,却可隐约听到他的歌声。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阑——干——”“七色神剑”萧如玉精通音律,因而拓拔静自小便深受熏陶,练剑之余便随师学琴。这曲李憬的词她也是极爱的,但她却从来也没有把它唱的这样悲戚。

她很想见他一面。于是,她快步走出店门,极目望去,只见风雪漫天,那里还有那青衣人的半点儿影子。他是谁?他也有一腔心事无人可诉吗?风雪呼啸,街道上没有半个行人。拓拔静呆呆的站在街心,良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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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野利仁荣上朝献表,拓拔静并没有随同前往。她知道,宋廷是不会很快给出答复的,所以她要提出要求,还要等。野利仁荣很快就回来了。他是一脸的得意之色,看来今天很是顺利。拓拔静迎上来,道:“左相,情形如何?”

野利仁荣意气飞扬,道:“很好啊。长公主今日没去实在可惜,你瞧不见当时宋廷君臣听完表文后的那副表情,简直可以说是气急败坏啊!再加上长公主昨晚又先灭了他们的威风,今日终于让仁荣长出了一口气啊!哈哈,谁敢再小看我西夏!”

拓拔静闻言却毫无欣喜之情,反而满面忧色:“你是说他们气急败坏?这么说,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了?”

野利仁荣闻言一怔:“这个嘛。。。。。。。。。不过宋帝还欠公主一个诺言,只要公主提出来要求宋廷承认我西夏立国,想他宋帝天子岂能有戏言?必可答应下来!所以,公主不必担心。”

拓拔静依旧秀眉微颦,不安道:“可是,我怕面对他们如此生气的样子,恐怕。。。。。。。。难啊!”

野利仁荣笑道:“公主莫要多心,我看宋廷生气主要是因为那篇表文。说实话,这篇文章实在是气势磅礴,说理明白,大气的很啊。我真想不通他们还有什么不答应我们立国的理由。”'网罗电子书:。WRbook。'

拓拔静双眉微扬,道:“表文真的这么厉害吗?被你说的我也想听听呢!”

野利仁荣长声笑道:“此文系昊王口述,由我主笔润色。仁荣早已倒背如流,请长公主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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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朝廷之上,这张表文正摆在宋仁宗案头。每看一遍,便添一分气恼!看完全文,宋廷上下已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其表文云:“臣祖宗本出帝胄,当东晋之末运,创后魏之初基。远祖思恭,盖拓拔之远裔,当唐季率兵拯难,受封赐姓。祖继迁,心知兵要,手握乾符,大举义旗,悉降诸部。临河五郡,不旋踵而归;沿边七州,悉差肩而克。父德明,嗣奉世基,勉从朝命。真王之号,夙感于颁宣;尺寸之封,显蒙于割裂。

“臣偶似狂斐,制小蕃文字,改大汉衣冠。衣冠既就,文字既行,礼乐既张,器用既备,吐蕃。塔弹。张掖交河,莫不从伏。称王则不喜,称帝则是从。伏愿以一垓之地,建为万乘之邦家。遂以十月十一日,郊坛备礼,为世祖始文本武兴法建礼仁孝皇帝,年号天授礼法延柞。

“伏望皇帝陛下,睿哲成人,宽慈及物,许以西郊之地,册为南面之君。敢竭愚庸,常敦欢好。鱼来雁往,任传邻国之音;地久天长,永镇边防之患。至诚沥肯,仰俟帝俞。谨遣野利仁荣为使奉表以闻。”

宰相张士逊当即道:“吾皇圣明,元昊此举大损我大宋之尊严,应立即绝和问罪!”

宋仁宗环视众臣,道:“众卿有何意见?但说无妨!”

群臣皆曰:“元昊跳梁小丑,请出师讨之,旋即便可诛灭!吾皇不必担心!”

宋仁宗却沉吟道:“可是,朕还欠西夏长公主一诺?若其求恳朕答应西夏立国,朕当如何是好?总不能毁诺不守吧?”

张士逊再次上奏道:“诺为轻,国体为重,请圣上躬裁!”

宋仁宗面露难色,道:“天子之诺,岂可轻言相毁?那朕岂非成了无信之君?何以以信昭示天下?岂不是给西夏以口实嘛?”

夏竦起身奏道:“圣上大可以不见拓拔静,就说‘宋夏已然绝交,再见徒增不快。’然后立时将西夏使团驱逐出境,也就是了!”

张士逊立时同意道:“夏大人所言甚是。如此一来,不予西夏长公主提出请求的机会,确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宋仁宗略一沉吟,随即大声道:“好,就依卿言!立即下旨,削夺赐予元昊的姓名及一切官职,关闭边境商场,中断和市交易,停止岁赐。明日揭榜文于天下,能捕杀元昊者,立授定难军节度使,赏钱二百万!!”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九章——夜探奇闻(上)

 “什么?让我们立即离开?可是,大宋天子还欠我一诺啊?”拓拔静根本不能相信野利仁荣现在所说的一切。天子毁诺??这是何等让人震惊的事情啊!面对这样的事情,她还能说什么呢?

“是啊,昊王早就说过,宋人不可信!现在,宋帝已然宣布宋夏绝交,并且以重金求昊王的首级!还说要发兵灭我大夏国!公主,此地不可久留,早走早安,迟恐生变!我们也需要早日回去向昊王禀报宋廷的态度和反应。”野利仁荣满面愤然,眉宇之间又包含忧虑,“哼,不承认我大夏国!昊王会在战场上让他们接受一切!”

“你们先走吧!我迟些再走!”拓拔静淡淡的看着窗外已经停了风雪,远山空蒙,雾气迷眼,大风雪过后的外景别有一番滋味。可是,看在她的眼中,却充满了忧伤。

远山渐欲迷人眼,古来征战几人还?谁人知道?起码,她,不知道!

野利仁荣满目疑问:“长公主尚且不肯离开?莫非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即便有事也可以日后再办啊。一旦宋夏交战,长公主的安危就难说了!若损及长公主安全,让仁荣如何向昊王交代?”

拓拔静推开窗户,轻闭妙目,深深的吸了一口屋外纯净的天地之气,半响方道:“放心吧,只是一点私事!左相不必担心静之安危,凭静手中一柄‘芙蓉秋水’,量天下无人可以轻易伤静!王兄那里也如此说就是了!我一俟私事了结,会立即返回兴庆府。”

野利仁荣心下一想,也对,凭长公主的身手,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即便是遇到什么危险,若要一心自保那是绰绰有余的!因此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只道:“既如此,仁荣就先走一步了。希望可以早日在兴庆府与长公主相见!”

拓拔静又道:“祝左相一路顺风!还有,左相大可对外声称静也随使团回夏了,也可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静亦不会再住在使馆里!另请左相代我向王兄问好!此间事了,我便会回去,让王兄不要担心。”

“些许小事,长公主大可放心!如此,请长公主保重,仁荣先去了!”

“恩,兴庆府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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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虽停,东京开封的夜晚依旧是寒气逼人!此刻已是亥时三刻,苍穹中月暗星稀,大地上祥和静寂,白天的喧闹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此刻,可以称得上是夜静如死!

没有人想到,就在寒夜如水的晚上,在西夏使团离开的当天晚上,一个应该已经随使团离开的人竟然会出现在大内皇宫!这个人,当然就是西夏长公主----拓拔静。

拓拔静来得目的很简单,她想问一问宋仁宗,为什么天子之言也不可信?为什么?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问,反倒问出了无数的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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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朋此刻也没有闲着,他在招待客人。本来,由于御前比武失败,再加上总管赵刚又不时的冷言冷语,他已然心灰意冷,甚至心死!眼看一夕之间,处境已是天上地下,他也整日借酒消愁。但是此刻来的这个客人,却重新激起了他的信心。

“什么?先生是说那把叫‘芙蓉秋水’的宝剑是东海仙子岛玉女派的震派宝剑之一?”

“不错!”

“‘繁花掌’和‘相思柳叶剑’,包括‘七色神剑’等武功全部是玉女派的绝学?”

“完全正确!”

“先生可以肯定?”

“呵呵,不要忘了我的绰号!”

“恩,你的眼光和见闻应该不会有错!那么,这样说来,那个西夏长公主拓拔静是东海仙子岛玉女派的传人?这么说来,我输的不冤!哎?玉女派不是不能有传人行走江湖吗?怎么。。。。。。”

“你错了。玉女派并非不可以有传人行走江湖,而是玉女派代表弟子必须打败中原四大派的代表弟子后方可以行走江湖。上届比武,仙子岛的萧如玉再次失败。屈指算来,江湖之上已经有近一甲子没有出现过玉女派的传人了。所以,你不识得对手的武功路数也不能怪你。”

“呵呵,听先生这么一说,我已然信心尽复。连日来的消沉得以一扫而光,多谢先生!来,我敬你一杯!”

“不忙,不忙。难道方大人就没有报仇的想法吗?”来人的眼光很狡诘。

“恩?报仇?”方朋为之一楞,他根本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他输的心服口服,“呵。。。。。。不可能,再说以我的武功,今生休提报仇之事。”

来人轻轻摇摇头,道:“不,并不需要方大人亲自出手。”

“哦?其实也不是只是武功的问题。只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可言,我输的心服口服,她也赢的堂堂正正。何来报仇一说?”

来人微微一笑:“可她破坏了方大人的前程,毁了大人十数年的名声,方大人也可以忍吗?难道这还算无怨无仇吗?”

想起近来自己的状况,方朋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浓烈的恨意!是的,是她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是她毁了自己的半生声名,是他让自己此刻尚且负罪在身。尤其让他无法容忍的是赵刚那冷嘲热讽。这一切,不都是那个拓拔静造成的吗?我,的确,忍不了!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还请先生指点。”方朋心中恨极,但面色上丝毫不露。

来人意味深长的一笑,道:“近闻‘七绝快剑’南宫无心也来了开封府,据说他是这一代南宫家最出色的弟子。同来的还有‘一叶知秋’任飘零,这个号称‘天河派’近四十年来最可怕的高手。而南宫家和天河派正是与仙子岛敌对的四大门派中的两个。呵呵。。。。。。余下的,不必我再说了吧!”

方朋长笑一声,举起酒杯道:“多谢先生指教。请。。。。。。。。”

“请。。。。。。”来人心中大感快意,举杯一饮而尽。他知道方朋一定会将这个消息传出去的。到时候,两虎相争,他的计划才会成功。他不想他的计划二十五年前被萧如玉破坏后,再度遭到破坏!最好他可以趁玉女派弟子比武元气大伤后,出手除掉她。但是,没有受伤的玉女传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碰的!

风雪已定,明天会否是一个好天气呢?也许是吧……。。

第十章——夜探奇闻(下)

 夜静如水,风雪初歇。天空的阴霾还没有完全的散去,因此星月黯淡,苍穹无光。

由于宋廷的大多皇帝都喜欢附庸风雅,因此大内的积雪没有全部被扫掉,宫廷内一片雪白。雪色中拓拔静的一袭紫影显得很是扎眼,但她自恃武功,因而毫不担心会被大内禁宫的高手发现自己的行踪。

宫廷紫禁内里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另有巡逻禁军往来不绝。拓拔静凭借自己卓绝的轻功身法,灵巧的游走于碧砖青瓦之上,一一避过禁卫的视线。可是,很快她就停止了行动。她从来没有想过,宋廷的皇宫会这么大,大到现在她完全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更遑论宋仁宗的居所在何方了。

正当她尚为迷路而苦恼之时,一道黑影恰如其分的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只见那黑影在前方腾挪跳跃,煞是轻灵翔动,而且曲折婉转的路径也似乎完全难不到他。拓拔静暗道一声“侥幸。”悄无声息的潜身于其后,尾随而行。

不过片刻工夫,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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