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恨-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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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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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题记:
……贺兰积雪万古留,烽烟干戈几时休?
……佳偶欲成天作梗,青丝一夜竟白头。
……纵投黄河千层浪,犹未可洗世间仇。
……清风无忘焚心火,寄语红颜志终酬!
自拓拔继迁举兵自立以来,西夏已历二世。上代西夏王拓拔德明即位后,一改叛宋之国策,屡上表章于宋廷,请求臣属并愿永为大宋藩翼。宋廷许之,封德明为西平王,年赐银三万两、绢三万匹、茶一万斤。于是西夏称臣达三十年之久,直至元昊即位。元昊即位后,首先以大宋“明道”年号犯其父名讳为由,改元“显道”。此举一改过去西夏沿用中原年号旧法,其中大有深意。但宋廷并未计较,此后西夏开始沿用自己之年号。。
四年后,时值北宋宝元元年,西夏大庆二年十月,西夏再次改元为“天授礼法延柞元年”。这一次改元,元昊筑坛受册,称帝立国。自称“始文本武兴法建礼仁孝皇帝”,定都兴州,称兴庆府。并且追谥其祖继迁为太祖神武皇帝,其父德明为太宗光圣皇帝。
西夏元昊终于称帝立国!
第一章——风雪东京 (上)
时值北宋宝元元年,西夏天授礼法延柞元年十二月。。冬。,大雪。。
经过数十天的车马劳顿,大宋的都城,汴京开封府终于出现在拓拔静的眼前了。不愧是中原的首都,在漫天风雪的辉映下,使得这座古城更显得庄严肃穆。风雪飘落在它伟岸的身躯上,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是也使它显得有些苍凉。风雪中,进城的百姓并不是很多。现在由于拓拔静的来临,即使有人要进城夏竦也不会让他们出现在拓拔静的面前的。。
拓拔静并非一个人前来,她是和野利仁荣一道来就元昊称帝立国一事出使宋廷的使者。野利仁荣为西夏左丞相,是本次使团的正使,而她作为西夏的长公主,是本次出使之副使,在夏竦和众人的欢迎下;西夏使团被热情的安排在了国宾馆下榻。。
“真是好笑,如果他们知道我们来的目的的话,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这么招待我们。呵呵,你说呢,长公主?”野利仁荣坐在国宾馆的待客大厅上,在众人暂时退却后说道。。
拓拔静俏立在大厅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漫天风雪。任凭从小开的窗户中吹进的风雪拍打着自己的紫色面纱,微叹一口气;道:“风雪又大了些!雪花多美啊,和咱们贺兰山顶的雪一样的洁白和轻柔。它们多像是上天派下人世间的精灵使者啊。唉……可惜,不久以后,它们也会沾染上人世间的杀伐纷争。沾上鲜血以后。这些精灵的魂就死了,不再纯洁了!你说呢;左相?”
野利仁荣苦笑无语。他可以转瞬间下达无数个事关无数人身家性命的决定,可以在笑谈间击败万人的敌军,可以在不经思索下回答元昊的任何关于政治的问题,可是在他面对拓拔静这个如此简单的问题时却显得有些词穷。他真的很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
幸好,拓拔静并不强求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她收回了远望的目光,轻轻的关上了窗户,转过身来,柔声道:“左相,关于你的问题,我想你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时间决不会很久,或许就在明晚!明天的这个时候,一切都会清楚的!”
野利仁荣“呵呵”笑道:“不错,明天的天气一定不会比今天的好!&;quot;”
拓拔静沉默片刻,又道:“一旦大宋不允王兄称帝;又当如何?”
“呵呵。”野利仁荣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长公主放心,一旦宋帝不允称帝,昊王会双管齐下,迫宋帝承认我大夏国的!&;quot;”
“哦?双管齐下?难道除了让我出战宋廷外,还有其他良策?”拓拔静秀眉微颦。
“是的。让长公主出战宋廷,只是灭其朝廷一时威风,还不足以让其承认昊王与我大夏国。真正的较量还是要在战场上来展开。只有战争的胜利才会打消宋廷的自傲自高的心理,让以为自己永远高高在上的宋廷知道我大夏国和昊王的厉害!”野利仁荣一脸对宋廷的不屑!
“又要打仗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拓拔静满目的期待之色。
野利仁荣显然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厄。。。。。。。。除此以外,恐怕别无良策。无法取得军事上的胜利决不会让高傲的宋廷承认我们大夏国的!”
拓拔静无奈道:“是吗?。。。。。。。那王兄为何要称帝呢?父王对吐蕃和回鹘用兵多年还不够吗?长久用兵,终无益处,徒使我们自己疲弊不堪,我党项子民难道就不能过几天太平日子吗?更何况,宋廷也待我族不薄。吾族三十年来衣锦绮衣,此圣宋天子之恩,岂可轻言相负?”
“长公主所言差异。如今的我们已不比从前。想我大夏,西掠吐蕃健马、北收回鹘锐兵,国力已强。更况昊王天纵之资,岂可处于宋帝之下?难道我党项就要永远给宋廷做牛做马吗?我昊王为何不能与宋帝平起平坐?我大夏岂能为宋廷此等蝇头小利凭空错过如此立国良机?此时不做,后悔莫急!”野利仁荣据理力争,丝毫不被拓拔静的言辞所打动。
拓拔静已经明白她根本无法说服野利仁荣,更何况他那野心勃勃的王兄:“唉。。。。。。。。。全是王兄他想做皇帝,再加上你和杨守素以及没藏讹庞的煽风点火,我多次苦劝王兄,却丝毫没有效果。难道我党项子民真的要为了王兄的个人私欲去撒热血,抛头颅吗?你们可知道,一旦兴兵,又能有多少我党项子弟还可以回到贺兰山呢?”
“这。。。。。。也只能盼望宋帝识时务些,直接可以承认我大夏和昊王的地位;莫要引得我们出动武力去取得我们想要的东西!或许,只有长公主在明天重挫宋廷的威风,也许会让宋帝看到我大夏的实力和自身的空虚,无须经过战争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野利仁荣试图提出别的方法来使拓拔静接受。
“这么说,明晚大宋皇帝接见我们的宴会是很重要的了?是不是只要我重挫宋廷的威风就会避免战争?”拓拔静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明天晚上。
“。。。。。。我想。。。。。。或许吧。。。。。。”野利仁荣也试图使自己相信这一点。
“是吗?那好,你放心吧,明天我会让宋廷知道我大夏国的厉害。我会打败他们所有的高手,不仅为了避免战争,而且也为了师傅和我们‘玉女派’的威名!我要让中原武林知道,我‘玉女派’又有传人行走江湖了!”拓拔静转过香肩,再度凝视窗外的漫天风雪。
在强烈的西北风的狂拂下,鹅毛般的雪花被近乎疯狂的卷到了苍然的天穹,又狠狠的砸在了窗棂之上,随即粉身碎骨!
明天,西北风还会如此强烈吗?还会有这样的大雪吗?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拓拔静已然分不清眼中的是雪还是血。。。。。。。
第二章——风雪东京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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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按理说开封府里应该很是热闹,可是由于风雪的缘故,正街上也看不见多少行人。恐怕没有人有兴致在这样的天气里走在街道上,方朋也没有这样的兴趣。西北风正紧,卷起无数雪花直往方朋的领口里面钻。
“这鬼天气!今年的西北风刮的可真大!”方朋很是有怨言,并且又把领口拉紧了些。无论任何人被人从暖和的家里叫出来,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的。“残烟剑客”方朋更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原本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在这样的天气里出来的,可是食君之禄就要忠君之事。作为大内侍卫副总管,皇帝的召唤还是必须要服从的。
“究竟有什么事情非要在这个鬼天气商量呢?而且还要去暖心阁?”方朋暗自琢磨,却什么也猜不透。去大内皇城的路踩在脚下,由于积雪的缘故,不停的发出“咯吱”的声音,更使方朋心中纳闷。很快,皇城就出现在了方朋的眼帘下。和守门的侍卫们打了声招呼后,他快步走向了暖心阁。
暖心阁是宋仁宗办理要事的地方,平常时候根本轮不到他来这里。今天究竟有什么事情,竟然要他来这里议事。方朋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很快,他来到了暖心阁的殿外,并且看到了熟悉的李公公。方朋放轻了脚步,给李公公行了一个礼,并小声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啊?”
李公公微微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同时用他那特殊的嗓音大声道:“大内侍卫副总管方朋觐见!”
暖心阁的殿门打开了。方朋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穿过长廊,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暖心阁的内堂。门口的公公通传一声,随即打开了内堂的大门。方踏入殿内,方朋立即感到了数道电灼般的目光向他射来。身为一个武功高手,无须抬头,他就可以知道这目光里都来自那里。其中有他最熟悉的他的顶头上司大内侍卫总管“金银手”赵刚的一道目光,还有一道也有些熟悉,应该是宋仁宗的目光。还有几道就不知其所属了!
抬首巡视,宋仁宗正端坐于堂上,方朋立即行礼,并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仁宗轻轻挥手柔声道:“免礼平身!”
“谢万岁!”方朋这才正式抬起头来,略一巡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更是大吃一惊。在堂下两侧所站的大臣竟然有“宰相”--张士逊,“礼部侍郎兼枢密院知事”--夏竦,“翰林院大学士兼枢密院知事”--范仲淹和“知延州兼环庆路经略安抚使”--范雍,以及“大内侍卫总管”--“金银手”赵刚。
能惊动这些人一起来此议事,足可见此事非同小可。更何况竟然连陕西一线的最高军事长官--范雍也赶了回来,此事必定与西夏有关。但是不知道,如此军机大事有他一个区区大内侍卫副总管什么事?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只听张士逊问道:“听赵总管方才所言,方副总管乃我大内第一高手?”
方朋闻言不由有些得意,尽管赵刚平日里仗着自己是赵姓中人很是飞扬跋扈,不把他方朋放在眼里,可是一旦有事,他又不得不仰仗自己的力量。方朋心中虽有得意之意,但是声音中却没有丝毫的表现:“回张大人,赵总管所言过奖了,属下虽不敢妄称第一,但也是大内侍卫中的有限的高手之一。”
“恩。”张士逊又道:“明晚有一晚宴,是接待西夏的使者。席间可能会举行一场比武,听说对方可能是西夏第一高手,此役关乎国体,方副总管可有必胜的把握?”
方朋马上松了口气,原来不过是一场比武,当下答道:“回大人,属下有必胜之信心!只要属下出战,必不致有辱国体!”
“此役关系重大,一定要万无一失,一旦失利,后果不堪设想!你明白吗?”张士逊的态度很是严肃。
“属下自出道以来,历经大小战五十七次,尚且未尝败绩。如明晚由微臣出战,微臣可以保证必不辱命!”方朋的口中透漏出了强大的自信。
张士逊又将目光投向赵刚,赵刚未等其发问,忙道:“微臣全力保举方副总管出战。”虽然赵刚不想这样让方朋露脸,可是他知道此役的重要性,而自己的武功又的确在方朋之下,因此不得不全力支持方朋。因为,此役若胜虽可大出风头并肯定会获得皇帝的赏识,但是一旦失利,必定性命不保。权衡厉害之下,赵刚还是选择了保举方朋。
张士逊转过头来,巡视着其他人的意见。夏竦忙道:“微臣也久闻方副总管在大内的威名,相信可以大败对手!”
范仲淹略一沉吟,道:“方副总管可知对手虚实?”
方朋一怔,道:“西夏大内高手最有名的也只有一个‘碎心刀’冷无伤,如果西夏派人出战,那必是此人无疑。我二人虽未有过交手,可是据传言此人曾败于大辽高手‘喋血书生’耶律长恨手下。属下曾与耶律长恨交过手,虽未能获胜,却也不曾落过下风。因此,属下有必胜的信心!”
“好,知己知彼!”范仲淹点点头,转头奏道:“微臣再无意见。一切请圣上做主!”
范雍也道:“微臣听闻方副总管之言,亦对他满怀信心!”
张士逊见众人均无意见,便奏道:“还请圣上御裁!”
宋仁宗见众人意见一致,遂点点头,道:“好,方卿家既有如此把握,诸位大人也都对你满怀信心,朕就派汝出战明晚晚宴!切记谨慎小心,不可大意,以致坠我朝廷声威!获胜后朕必有重赏!”
方朋忙叩头以谢:“臣领旨谢恩!”
“恩,赵卿家送方卿家去好好休息,以养精蓄锐。下去吧。”宋仁宗待二人退下后,又道:“范卿家此次带回情报有功,也去歇息去吧!”
内堂之内的大臣,只剩下了“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