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涅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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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仁当然不知道他已经成了陆军部第一副部长。他正在训斥陈甦鸿。
“建立了规则就必须遵守,如果你可以为了我破坏规则,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可以抛开规则,要找一个理由还不简单?而你我,也不会因为规则而得到保障,你明白吗?比如说,以后你要求秦剑出操不要睡懒觉时,他可以告诉你,他的枪法比你强多了,而你不让他睡下去,会影响他的枪法的发挥……丹尼尔不就是这样吗?他觉得伤亡太大了,他就可以不守规则,拒绝再派出爆破组!……”
最后,陈甦鸿和丹尼尔一起被下放到炊事班背行军锅和做饭,警调连被改编成三连第四排,秦剑被提升为该排排长;原三连四排改编为警调连,该排排长提升为警调连代理连长,因为第一组爆破手,就是在丹尼尔犹豫不决时,四排长下决心派出的。丹尼尔的连队由胡仁自己暂时先带着。那两个被炮火吓得往回跑的士兵,马上被枪决。
这时刚好华盛顿带着汉密尔顿过来,准备告诉胡仁司令部任命他为少将高参的消息。
当夕阳西下时,在落日的余辉下,十四州警卫队的营区奔出一匹骏马,胡仁仍然赤裸着上身,包裹着绷布的的手臂举着十四州火红的战旗在阵地上盘旋了一圈,这被在指挥部阳台上观测战况的奥哈拉将军见到,尽管将军没有看清胡仁的脸,但康华利中将得知这个消息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今夜恐怕又要失眠了。
康华利伯爵今天的运气实在不是很好,这不是他收到的唯一一个坏消息。
约克河小舰队失利的消息已经放在伯爵的手上,本来他拒绝撤退的建议,因为他相信在纽约的英军统帅克林顿,马上就会派出部队来接应他的,但收到胡仁仍活着的信息,让他改变了主意,听从手下的建议,准备撤离。
再黑夜再次来临,陈甦鸿叼着雪茄坐在炊事班门口,对着来找他的汉密尔顿说:“以后,没法子给你带牛扒了。不过你要吃不饱,可以过来弄两片面包。你哪弄来的雪茄?这也太差劲了吧?”
汉密尔顿苦笑说:“有得抽就行吧,我瞧你们州长不都一直在抽士兵平时抽的烟丝吗?”
陈甦鸿笑了起来:“我师父那是不同的,他临要去炸那个堡垒时,和我交代的仿佛遗言似的话里,就只一项,叫我记得要回去,驱逐占据了我们故国的野蛮人……”
这时丹尼尔凑了过来,干笑说:“还有没有?弄支给我过过瘾……”
“滚!你这胆小的懦夫!”陈甦鸿没好气的骂着丹尼尔,如果不是他拒绝派出爆破组,胡仁就不用去冒险,自己也不至于出这个事。但丹尼尔笑呵呵就一直磨着他,陈甦鸿被烦得没有法子,只好抽出刺刀切下一截给他。
汉密尔顿因为丹尼尔凑在边上,许多想说的话也不方便说,想了想说:“陈,可惜时间不能倒流,不然你不要动手打林肯少将,就没事了。”
第二卷 去国 第十九章 胜兵下
“就是倒流,我也一样会打他,我不后悔,包括之前死的那组爆破手,不也因为你们司令部要在法国人面前表现,才逼着我师父点头吗?”陈甦鸿不以为然的说。
汉密尔顿一时也不知该赞同陈甦鸿好呢,还是反驳他好。但边上的丹尼尔这时却开口了:“我同意,如果再来一次,我仍然会拒绝再派出爆破手。你们不要以为我怕死,我如果只是一个士兵,只要让我去充当爆破手,我不会拒绝。但我是军官,我要为下面士兵的性命负责,这明显是送死的事,就算我派十组又怎么样?你们觉得会有一组能完成这事?不说话了吧?所以,我拒绝让士兵做无谓的牺牲!”
陈甦鸿把烟头掐熄,收进口袋里,系紧了鞋带问汉密尔顿说:“陪我跑步吧。”
“你都来炊事班还跑什么步?”汉密尔顿不解地望着陈甦鸿。
“并没有宣布对我进行革职的命令,包括这个胆小鬼理论上也仍没有被革职……”
“嘿,不要叫我胆小鬼!”丹尼尔愤然的对着陈甦鸿和汉密尔顿的背影举起中指。
第三天的下午,陈甦鸿迎来了久别重逢的陈宣。说起苏京,两人都不胜唏喧,陈宣更是黯然垂泪,倒是从小和苏京一起长大的陈甦鸿,也许是战火中呆久了,对于生死倒是看淡了许多,劝慰起陈宣来了。陈宣点头说:“醉卧沙场君莫笑,自古征人几人还?唉,此刻仍非悼念的时候,待到挥师故国,驱逐鞑虏,复我汉家衣冠,再奠英灵!”
陈甦鸿说着突然站了起来,不停的绕着陈宣转圈,前后左右地打量了半天说:“嘿,大师兄,你发福了!”
“贤弟就不要取笑愚兄了。”陈宣苦笑着摘下帽子,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把一盒雪茄递给陈甦鸿,今天法国舰队刚刚靠岸,胡仁见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好不容易留起来的头发剃光。
“秦剑!他妈的给老子滚过来!”陈甦鸿扯着嗓子喊着带队进行队列训练的秦剑,结果原来警调连的小孩都跑了过来,向陈宣问好。陈宣笑着招呼他们,他的记性极好,每个人的祖籍和姓名,过了这么久,他仍能轻松地随口说出,他把带来的礼物分给这些小孩,到了最后还余下两件。陈宣就把那两件礼物给了秦剑。
坐了一会对陈甦鸿说:“我去找师父聊聊,巴黎那边的生意还要处理,我恐怕一有船走,就得回巴黎,等仗打完了,我们再聚吧,放心,你不会在这呆很久的。
你们也一样,跟秦剑好好练。在广州和船上教你们的论语还有没有读?要记得读书啊,万里路我们算是走了,万卷书也得读,读书才明礼,懂不?嗯,等仗打完了,我好好考考你们。甦鸿贤弟,就此别过。”
手上捧着陈宣的礼物,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景,小孩们似乎大多都没有记起过去陈宣的严谨,虽说陈宣爱逼他们读书,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道理,却也是从小就听出茧的,总之这不是坏事就对了。
“胜兵先胜而后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败!古人诚不欺我!师父……”陈宣听胡仁说完去炸堡垒之前的纸上作业,以及亲身前往的把握,摇头晃脑赞叹时,突然被敲了一下脑袋,胡仁笑骂道:“你这家伙,越长大越冬哄!”
陈宣笑着说:“我太久没拍马屁,原寻思着这一次拍完……师父!动口不动手!”
在约克敦的康华利伯爵,可就没有这么愉快了,他要撤离的时候,遇上逆风,舰队根本无法靠岸,而法国人很快就追赶过来,约克河小舰队的残余船只也不敢再停留,连忙奔纽约去了。
康华利伯爵刚刚才宴请几名低级军官,他制定了一个疯狂的计划。
十四州警卫队二等兵杰克,噢,现在是英国皇家陆军少尉杰克,穿着他被俘时的迷彩服和中国式布鞋,从约克敦的一个角落悄悄的出发,他的身后,还有三百名穿着绿色军装的英家皇家陆军轻步兵连的士兵。
杰克远远指着十四州的营区,对他身后的士兵做着手势,示意绕过去,不单因为康华利伯爵吩咐不能招惹胡仁,更重要的是,杰克也没有胆量和原来的兄弟们较量。他们的目标,是华盛顿的司令部。
帐蓬里,华盛顿摆在桌面沾染了雨水的眼镜片上,被油灯的光芒映照得幻变出许多七彩光点。这是一个雨天,对于海滨来说,一场雨可以在任何时候来临。胡仁坐在角落里,下意识地把椅子渐渐后移,似乎他只是此间的看客,在黑暗的剧院前排,见证着舞台上灯光中的人物去来。
坚守在帐蓬外的陈宣,在哗哗的雨声中,仍能听到帐蓬里,汉密尔顿激昂地的语调,尽管汉密尔顿已尽量压低声音。陈宣有点无奈地在心里叹气,尽管他以一对三,轻松放倒几个老兵油子,从而使那些刚刚改编为警调连的白人士兵,老老实实按他的调配,在哨位上警戒着。但带一个警调连,绝不是他所想要的。庙算才是作为从小接受儒家教育的陈宣的理想,智谋已经次之了,现在还弄得身先士卒,如何能让他没有一些悲怀?
本来他建议胡仁把陈甦鸿调回警调连,因为那位代理连长布莱德雷,除了勇敢以外,其实并不适合充当一名侍卫长的角色,但胡仁拒绝了陈宣的建议,并且不顾他一再争辩的、关于有船就要回巴黎的说法,坚持他在约克敦呆一天,就要带警调连一天。陈宣只好屈服,毕竟他是胡仁的弟子,而不是谋士,所以他很难找到理由和兵权划清沟壑。雨水冲刷着陈宣,这种冰冷更让他清晰地想起杀了李岩的闯王,这便更坚定了他早日回巴黎的心。
第二卷 去国 第二十章 黄袍
帐蓬里,华盛顿摆在桌面沾染了雨水的眼镜片上,被油灯的光芒映照得幻变出许多七彩光点。这是一个雨天,对于海滨来说,一场雨可以在任何时候来临。胡仁坐在角落里,下意识地把椅子渐渐后移,似乎他只是此间的看客,在黑暗的剧院前排,见证着舞台上灯光中的人物去来。
坚守在帐蓬外的陈宣,在哗哗的雨声中,仍能听到帐蓬里,汉密尔顿激昂地的语调,尽管汉密尔顿已尽量压低声音。陈宣有点无奈地在心里叹气,尽管他以一对三,轻松放倒几个老兵油子,从而使那些刚刚改编为警调连的白人士兵,老老实实按他的调配,在哨位上警戒着。但带一个警调连,绝不是他所想要的。庙算才是作为从小接受儒家教育的陈宣的理想,智谋已经次之了,现在还弄得身先士卒,如何能让他没有一些悲怀?
本来他建议胡仁把陈甦鸿调回警调连,因为那位代理连长布莱德雷,除了勇敢以外,其实并不适合充当一名侍卫长的角色,但胡仁拒绝了陈宣的建议,并且不顾他一再争辩的、关于有船就要回巴黎的说法,坚持他在约克敦呆一天,就要带警调连一天。陈宣只好屈服,毕竟他是胡仁的弟子,而不是谋士,所以他很难找到理由和兵权划清沟壑。雨水冲刷着陈宣,这种冰冷更让他清晰地想起杀了李岩的闯王,这便更坚定了他早日回巴黎的心。
这时汉密尔顿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帐蓬里有人低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只余下沉默。
“布莱德雷。”胡仁揭开了帐蓬的帘子,他的声音打响了寂静:“抽一个班护送陈宣回我们的营地,命令炊事班事务长陈甦鸿执行二号计划。现在所有的警戒线由你负责,直到炊事班司务长陈甦鸿带三连四排到达为止。”
三连四排就是原警调连的那些广州一期,胡仁用力地拍打了一下陈宣那中国式蓑衣雨蓬,低声对他说:“二号计划。”陈宣心里打了冷战,二号计划就是要求他马上接管所有的武装力量,并做好突围的准备。这个地步,已经没有考虑是否会和兵权有瓜葛的必要了。
胡仁缩回帐蓬里,他继续回到那个相对黑暗的角落,这时帐蓬里汉密尔顿又取出一些信,再次开始了对华盛顿的演说。华盛顿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用眼光打量一下角落里胡仁那明灭不定的烟斗。
帐蓬并不是传说中的黄金大帐,所以并不太大,但华盛顿感觉,胡仁的眼睛似乎离他很远,尽管胡仁努力的往边上缩着身子,以至只能在他的烟斗吸着时见到他的眼,但华盛顿仍很确切地从中读出一种了然所有的味道。难道,是他在幕后操纵这一切?华盛顿很快从心里抹去这个念头,不单因为他没有从胡仁眼光里读到任何期望,而且他无法找到如果自己答应以后,胡仁能从中得到更多东西的迹象,反而,最应该反对这件事的,应该就是胡仁,因为他不只是司令部高参,他还是十四州的州长。
三连四排很快就在陈甦鸿的带领下到来,他向布莱德雷接手防务以后,迅速的把之前安排下的哨位重新调整。毕竟这段时间在战火中的成长,陈甦鸿对于危险嗅觉,以及保卫指挥中枢的经验,决不是一直在巴黎贵族圈子里养尊蓄优的陈宣可比拟的。
胡仁在帐蓬里直至听到陈甦鸿吹响做好一切准备的哨声以后,才缓缓地从黑暗角落走出来,把早已空了的咖啡杯放在桌面上,对连续问了他几次意见的华盛顿说:“我得说,这不是个什么好事。”
“嘿!总司令做国王,林肯将军任首相,我任财务官,您做为陆军部长,我们建立一个类于英国的君主国有什么不好?成功的例子就在眼前!”汉密尔顿摊开双手,无辜的表情如同一个初生婴儿。
“如果林肯将军不同意呢?”胡仁笑着望了一眼包得木乃伊似的林肯,后者眨了眨眼睛,仍没有说话。
“那么我想我可以当首相……”汉密尔顿没有犹豫,直接说出打了很久腹稿的计划。
胡仁摇了摇头,笑着点燃烟斗里的烟丝,拈起桌上的一封信,带着嘲弄的口吻说:“瞧瞧,这是某个堡垒的指挥官呢,叫刘易斯。尼古拉,要求总司令义不容辞地担任国王,并且这里还提出一些中高级军官,阁下,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