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超级土豪-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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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哥，不要叫少爷！”王达纶摆手道，现在王二柱认了王之心当干爹，不能再少爷长少爷短的叫了，不然王之心脸上不好看。
王二柱吐了吐舌头，很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呵呵，这不是叫习惯了，所以没改过来！”
王达纶把眼神往王二柱身后的锦衣卫身上一瞟，嘴里淡淡的说道：“你要学会注意，现在都是锦衣卫了，怎么还记不住，我以前和你说的你都忘了？”
王二柱看王达纶的眼神，知道他在顾及什么，王二柱露出笑脸道：“少爷，没事，这都是我手下信得过的弟兄，他们不敢乱说的！”
“看不出来好久没见，不仅人长得精神了，而且还当官了？不错，看来你在京城里还是混得挺好！”王达纶拍拍王二柱的肩膀，很是亲热的说道。
“少爷，这还不是托你的福，你给我的银子帮了我好大的忙了，现在京城里到处都有我的熟人，再加上你的那个四轮马车，现在干爹对我可好了！”王二柱很是感激的说道，靠着王达纶铺的路和银子，他现在终于算是个小人物了。
“你这次是有事过来公干？不会是故意过来看看我吧？这样不好，让人知道了，会说你的不是的！”王达纶问起了王二柱的来意。
王二柱笑笑，“少爷你不知道我可想死你们了，知道你们来，我当然要来看看，放心，我干爹知道我要来，他还专门让我过来转告几句话！”
“哦，那就多谢王公公了！”王达纶听到这里，不管王二柱要转告的是什么，他都很感激了，上次王之心提醒自己要避嫌，这次又让王二柱来提醒自己，这个朋友值得交。
“少爷，我们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说吧！”王二柱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连忙提议道。
王达纶点头，反正也快到真定府，大军也进不了城，干脆原地扎营得了，一来听听王二柱要说什么，二来则是把以前的老人叫过来，和王二柱好好的聚聚。
当营扎好后，营帐里只有王二柱和王达纶两人，只见王二柱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他严肃的说道：“我干爹让我转告你，现在山东的形势很复杂，不像你了解的那么简单，所以让你多留意一点，千万别引火烧身！”
王达纶一听，连忙问道：“这个怎么说？”
“现在山东孔有德作乱，还有后金的一些游兵散勇还没有完全撤走，这个是明面上的事情，这也是皇上调你过来的原因。但你可知道为何也要把方大人调过来？”
王达纶摇头，示意自己不知，他内心说道：不就是崇祯最近手头困难，所以把自己的岳父调过来，好方便占我便宜么？
王二柱马上给出了答案：“明面上，是因为山东遭了兵灾，所以让方大人过来接手善后，其实是山东是个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所以没有人敢来碰这个钉子！”
王达纶更疑惑了，他问道：“这怎么说？没有那么严重吧？”
“很严重！”王二柱摇头，他接着道：“山东是大省，离京城也近，这地方平时是肥差，但为何没有人谋划过来接任？因为知道内情的人都避之不及！首先我告诉你，山东的府库里现在没有一两银子！”
“什么？不可能吧？”王达纶张大了嘴，虽说山东遭了兵灾，但济南并没有被打破啊，怎么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实情就是如此！前任巡抚说为了守城，所以募兵花完了，这个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反正库房里是没有一两银子，皇上虽然不信，但是他毕竟保住了济南不失，宗室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只得放过了他！”
王达纶听了一阵郁闷，合着崇祯是准备宰肥羊啊，那么一个烂摊子扔过来，也太看得见咱翁婿俩了。
王二柱看着王达纶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他接着说道：“我干爹说了，如果光是这个，那倒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咬牙坚持半年，等夏税一收，情况就能缓解。但只怕是撑不过这半年！”
“撑不过，什么意思？”王达纶听了，就感觉更郁闷了。
“我干爹说了，山东有三害，宗室、孔门和盐政，这三者一发作，任你有多大本事，都把你炸得粉身碎骨！”王二柱学着王之心的腔调说道。
“三害？这怎么说，宗室哪里没有，为何会成一害呢？”王达纶很是奇怪的问道。
“关键山东的鲁王和皇上的血缘最近，是皇上的亲叔叔，皇上没有登大宝前，鲁王对皇上还是很照应的，逢年过节礼物不曾少过。现在皇上登大宝了，自然对鲁王就格外优待。但人一得意，就容易翘尾巴，行事没有顾忌！”
王二柱口中开始继续爆出内幕，看来他是原原本本的转述王之心的话。
“鲁王在山东以地多钱多而闻名，有时为了兼并土地，他常常行事毫不顾忌！这次山东遭兵灾，正是兼并土地的大好良机，按鲁王的姓格，他是不会放过的，所以和布政使发生冲突，再所难免！”
王达纶郁闷了，娘的，没钱就算了，还蹦出个不要脸的宗室。还能比这更糟糕一点么？
有，王二柱马上就说出了让王达纶更郁闷的事情：“山东孔府，衍圣公，虽然是孔子的后代，按理说应该成为让人敬仰的人，但现在的孔府做的事情让人齿冷，欺男霸女，兼并土地，而且还自成一国，连朝廷的账都不买。”
“这个跟我岳父没有什么关系吧？”王达纶问道，虽然他后世的时候在网上见到说孔府的人都是些汉歼，属于有奶就是娘的典范，但是这和其他的世家大族的选择差不多，应该没有多少冲突吧。
“关系大了！”王二柱学着王之心的样子发出阴冷的笑容，淡淡的解释道：“孔府的人，不用交赋税，也不用服兵役，可以说是自成之国，整个曲阜地面都是孔府的地，人也是孔府的人，现在各地遭了兵灾，你说他会放过这个良机？”
“任何改朝换代，不论是谁当皇帝，孔府都没有受什么影响，将近千年的发展下来，可以说整个山东地面，可以说不知道皇帝是谁，但他们都知道孔府的宗主是谁，所以如果不处理好和孔府的关系，这个官，当不长！”
王达纶都无语了，原来孔府是比鲁王还强悍的存在啊，真邪门了，不过也是，只要儒教在一天，孔府就能存在一天，人家天然就置身在道义的保护之下。
“以上两者，如果能沟通得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但下面这个问题如果解决不好，那就可以说是死无葬身之地！”王二柱开始说出让王达纶更郁闷的问题。
“山东盐税，朝廷的主要收入之一，但今年来私盐泛滥，盐税是一年不如一年，现在朝廷正急需用钱，如果收不上来，朝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想治理盐政，却是关系盘综错杂！”
“不仅山东大大小小的官吏有利益在其中，就连鲁王和孔府的人都有利益在里面，不碰盐政，是死，碰盐政，你死得更快！”王二柱很是郑重的说道。
王达纶已经麻木了，他对于翁婿俩的山东之行充满了悲观，话说自己这个老丈人点子也太背了吧，难道他得罪过崇祯？这哪里是什么高升，这纯粹是坑人啊！
第一百三十章女真不可敌？狗屁！
对于王达纶转述的话，方文进的反映让王达纶很是意外，只见方文进淡定的点点头道：“知道了，替我多谢小王公公！”说完，方文进就继续逗弄自己的外孙去了。
“岳父，刚才我的话你听清了么？”王达纶对方文进的表现感到很诧异，这位爷也太镇定了吧？难道你没有听清楚？
“听清了，我耳朵还没有聋！”方文进抬起头回了一句，然后又接着逗弄自己的外孙。
“岳父，这次可是很凶险啊，你就不提前做点准备？比如走走你京中的关系，想办法调离这个火坑？或者你装病也可以，你就说你理不了事情，让朝廷另委贤能！”王达纶在边上热心的出着主意。
“不，我不会逃避！既然皇上信任我，敢于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我，我必定不负他的希望，一定要治理好山东！以天下社稷为已任，只要百姓过得好，搭上我这把老骨头又如何？”方文进抬起了头，很是坚定的说道。
王达纶无语了，这可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哎，摊上这么个老岳父也是没法啊，哎，作为一个女婿，总不能看着自己的老岳父往火坑跳吧，不然要被方雯儿给埋怨死的！
算了，你们是三害又如何，我是恶虎，咱们就来过过招，看谁怕谁？奶奶的，我一个后世的人，手中既有钱，又有军队，还有金手指，就不相信玩不过你们这些土鳖！
心中打定主意的王达纶对方文进说了一句：“我相信岳父大人一定能解决好这些问题！”接着他也跟着逗弄起自己的儿子来，两个人很平静，像是王二柱没有来过一样。
队伍继续前进，三曰后，终于进入了山东界面。因为山东刚被后金以及孔有德的乱兵搔扰过，整个山东地面人烟很少，有些人还躲在深山老林里，不敢出来呢。
队伍刚进德州，离城门好远的地方，就见一群人正等在路边，当王达纶催马上前，经过交谈，才发现原来是德州知府等人，王达纶看着眼前的一众官员，很是感叹的想到：怪不得人人都爱当官，当官了有人老远就来迎接你。
众官员见了王达纶，连忙冲了过来俯身作揖，“参见王参将，王参将远来辛苦！”
“呵呵，诸位多礼了，方布政使就在后面的车上，我带你们去拜见他吧！”
虽然王达纶和他们的级别差不多，但是明朝重文轻武，平时王达纶在他们面前都要主动见礼，现在他们主动了，让王达纶很是不适应，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他连忙带这些官员去见方文进。
众官员听了王达纶的话一愣，他们马上说道：“是的，是的，我们先去见方布政使吧！”
当这些官员拜见方文进的时候，王达纶觉得气氛有点奇怪，这些家伙在自己面前还是热情似火的，怎么见了方文进反倒是中规中矩的呢？难道自己比较讨人喜欢，有人缘？
不过王达纶只是自嘲的想想，他可不认为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估计是在这些官员们在上官面前放不开，自己又是人家的女婿，所以人家多给个笑脸吧，明朝的文官可是很拽的，什么时候对武官和颜悦色过？
一切都很客套，一切也很按常规，上官过境，当地的官员们必然要招待一下上官，这是官场惯例，全大明也就海瑞一个人很不怎么鸟上官，其余的人嘛，还是很上道的。
还是一样的规矩，有美酒、有佳肴、有美女，气氛很是融洽，很是热情。但是等酒过三巡，情况就有点不对了，为何不对？因为王达纶竟然发现，敬自己酒的人竟然比敬方文进的还要多。
这是什么情况？这完全不合常理嘛！王达纶很是觉得纳闷，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主人都那么热情了，只得陪着笑脸喝下去，把疑惑放在了心中。
酒宴继续进行，王达纶感到更奇怪了，因为知府等人和方文进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自己的身上，“哈哈，方布政使，你找了个好女婿啊！王参将年年轻轻就当这么大的官，了不起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他运气好，胡闹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方文进很谦虚，他现在也觉得今天的酒宴有点怪异，不过他是年老成精的人，他打着哈哈，看这些人最后到底要打什么主意。
“方布政使过谦了，看王参将一表人才，英武逼人，手下的儿郎也是雄壮威武，真是难得的劲旅啊！”德州知府继续称赞道，只差没有把所能想到的词全搜刮出来。
方文进楞是不接这个茬，他来来往往的就一句，“过奖，过奖！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德州知府郁闷了，这么我说了半天，你就不能接着说两句呢？我先前排练了好几遍，这不是瞎忙了？他看着方文进笑眯眯的样子，知道想让方文进上钩，难了！算了，主动交代吧！
德州知府突然跪在了方文进面前，口中大声叫道：“请方布政使和王参将救命！”
随着德州知府的动作，席上的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去，齐声道：“请方布政使和王参将救命！”
眼前的情况，让王达纶傻眼了，他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他的事情，他抬眼看着方文进，看方文进怎么处理。
“起来，我们都是同僚，不能这样！有什么事情起来说！”方文进连忙把德州知府给拉了起来。
德州知府挣扎着不起来，他大声说道：“还请方布政使答应救我等一命，不然我等绝不起来！”
方文进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沉声说道：“陈大人，起来说话，你这个样子让人见了，你我都很难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