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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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不仅看见那疤痕,还看见他胸膛脖颈间那些还存在着的醒目爱痕……至今也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要说他出去偷情留下的转而回来污蔑她,那他也太过大胆无耻了!
“昨夜陛下不满意吗?所以……想反压回来?”南宫袭襄低柔的问。
一句话却让慕容轻羽直想吐血,当即就想拍他一巴掌。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想打他的头吧,那被她这一来二回推搡的有些凌乱的发丝,依旧丝绸般顺溜般,让她不忍心下手。
再看他的脸吧,那也是俊美的人神共愤,还真不忍心辣手摧花!
再看他的胸膛,那斑斑点点的痕迹,加上那样触目惊心的伤疤,她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算了!
慕容轻羽暗自夸赞着自己宽宏大量,任未曾吐出的血冲上脑门催红了脸蛋。然后捏住南宫袭襄的下巴,让他侧过脸来对着自己。当与他琉璃般璀璨的眸光对上,慕容轻羽眸子一眯冷声道:
“究竟昨晚朕有没有与你……”
“陛下确实与臣夫已有夫妻之实!”慕容轻羽话未完,南宫袭襄就跟着打断了慕容轻羽仅存的一丝幻想。虽然南宫袭襄话语低柔,但是里面的坚定可没有半分戏弄玩笑的意味。
而她不知道,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和南宫袭襄有关系。南宫袭襄,真的真的没有说谎!
“你——”慕容轻羽只当南宫袭襄死鸭子嘴硬,忍不住就重了手按他穴位的力道,“只要我再近一分,你就是具尸体了!还敢给朕嘴硬!朕自己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而且她想了半天,终究是否定自己有梦游症这个可能!
唯一的可能是,她被人给迷——而这个可能让她有点难以接受,更觉得气愤难当!
“陛下如果不信的话,咱们可以做个试验!”南宫袭襄这时慢悠悠的说。
“试验?”慕容轻羽不解的问。话音方落,便觉腰际一紧。
“你——”慕容轻羽惊怔之于,人已经不能动弹!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弱势的躺在床里的男人当着她的面撑起了身子,方才快速绕道她腰际的手稍微一用力,将她带进了怀里。
“听说,对于失忆的人,让她重温过去有利于让她恢复以往的记忆!陛下想不想试一试?”南宫袭襄额头抵着她的,柔声说。声音里,每一个音调仿佛都带着哄骗和诱惑。
然后慕容轻羽不及回答,更不及去问他为什么没有被她封住穴道,唇便被果断的封住。
轰——的一声,慕容轻羽只觉大脑里一白,顿时懵住。
而后,南宫袭襄的吻越来越深入,原本揽着她的大掌也没有空闲着,几乎每一次碰触都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而这种感觉……
在慕容轻羽的理智近乎崩溃在他谈不上技巧熟练,但是绝对制得住她的挑逗里时,南宫袭襄才结束了这个深长的吻。
不过也未曾离去,他极近距离的贴着她的唇瓣,一字一句吐出的话,都擦过她的唇瓣:“接下来,你如果不愿意,随时可以让我停止……”话完,她根本没有机会开口,他的吻再次落下。
后来的事情发展的超乎预料——
慕容轻羽原本还可以怪南宫袭襄趁人之危,点了她的穴强锁。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主动解了她的穴。
期间她也有清醒过的,想说不可以,可是与这个卑鄙家伙一番唇舌交战后,根本摆脱不了他的虎口,被吞食干净,半句话也没有说上。
等能说话的时候,该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再想拒绝,便仿佛陷入了一场奇妙的让人难以抵抗的沉沦的梦里般无法自拔。
那场仿佛浮上云端的梦好像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但是她又记不得曾几何时来过……每每脑海里似乎有流光划过,她想要看清,却在迷离的视线里被身上人的俊美容颜取代。然后,她便再次沉沦下去……而那感觉,居然可耻的并不讨厌!
——
这是一条比较僻静的绿林道,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自茅草的屋檐滴答滴答的落下,洗净了一方天地。
翠绿的林道旁,唯一一间茶棚里坐着几个避雨喝茶的路人。
期间一个身着灰布衣衫,麻布束发,面目清秀的少年擦拭着额头还在往下滴落的水珠,望着外面的雨色叹息。
是的,此人正是终于成功逃出南临皇宫的慕容轻羽是也!为了行路方便,这才装扮成这样以策安全。
至于是怎么在重重“保护”下逃出的,这是后话!
再说眼前,眼看着,她基本上就快成功逃出南临国境,却在这与南疆交汇的树林里遇上了这场不小的雨。
而且,据说这里离最近的城镇至少还有一天的路程。
虽然,她自问自己不是那么娇贵的人,冒雨赶路其实也没有什么。
可是这幅养尊处优的女皇身体就很难说了,搞不好撑不住生病了,那她就是寸步难行了!
正兀自干着急着,就见远处一辆马车缓缓的驶来。
慕容轻羽下意识的就望了过去,只因为那马车上镂空的花纹和车帘所用的料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
那马车颇为困难的压过被雨水浸染的有些发软的泥地,驶到了近处。
014章 听说东楚大乱!【VIP手打更新】
马车到了茶棚前便停了下来,马夫是个年轻不大的青年。
只见青年跳下马车,便拿下木凳摆在车辕旁,恭敬的拉开了马车帘。
慕容轻羽见这阵仗,不禁多看几眼。不过也就几眼而已,便又低头去吃自己点的包子。想着,难得遇到一家茶棚,还有包子吃,她一定得吃饱了好赶路。
虽然再担心,但是也不能停滞不前。
加上毕竟雨天不比平时,可以摘个野菜,打个野味烤来吃了!而且,她每到雨天受寒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腿脚便不如平时利索。
她听容欢说,她这是之前落进寒潭里受寒落下的病根。也是那次落进寒潭,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飞升了,她穿越了过来。
所以,更得吃饱了,积蓄一些热量。
“请问这位小哥,可以拼个桌吗!”慕容轻羽正低头和包子做着斗争,就听见一道低磁的声音和善的询问着。
慕容轻羽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便撞入一双漆黑如夜深邃的眸子里。
即使来人的表情很温和,但是那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仿佛如何低调行事也是掩盖不了的,又何况,他身上那一条条诡异的蛇纹的绣纹材质,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纯金线的。头上那个固发的蛇形簪子应该也是上好的墨玉雕刻成的吧!
尤其他还是坐着那么华丽的马车过来的!
慕容轻羽未曾被对方俊美不凡的外表给迷惑住,因为她见过更俊美的——想到这里,眼前就浮现一张俊美妖冶的脸孔。慕容轻羽赶忙摇去那层念想,正视眼前情况。
没有立即回答男子的问题,而是疑惑的举着包子,左右看了看。
旁边还有三张桌子,一张上坐了两个中年男子,戴着斗笠,身边摆放着剑。
一桌是一老一少,旁边放着干柴的柴夫。
一桌看着像是个普通跑商的胖子!
然后,慕容轻羽笑道:“没事,我到旁边去,这里就让给你们吧!”说着便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拿着蒸笼要起身。
“不用——”黑夜蛇纹的男子抬手欲要制止她的动作。
而慕容轻羽已经跐溜一下,溜到了旁边坐着一个老伯和一个青年的位子上,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那桌的人未曾拒绝,本来这山野地方,人也简单。
似乎也觉得慕容轻羽和他们这等普通人无二,受封建思想的熏陶,遇到这等明显是达官贵人的人自然得主动点让着。
那边得了慕容轻羽位置的男子并未立即入座,而是看了慕容轻羽的后背一眼,眼底漆黑一片,让人难以琢磨其颜色。
少许,才在慕容轻羽让出的位置上落座,对着慕容轻羽的放下一揖道:“那就多谢这位小哥了!”
慕容轻羽听见那个声音,虽未回头便知道,那人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微侧了身子,拿拿着包子的手轻摇了摇,让对方不用太客套。
“对了,大伯,请问一下:去漠城要怎么走呢?”慕容轻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询问的同桌的老伯。
没有注意到,她一句话问出,几桌的其他人手里的茶杯或者口里的食物皆是一顿。
“漠城,小哥这是要去东楚吗?”那老伯听了一脸惊讶的望着慕容轻羽。
慕容轻羽愣了一下,不解大伯过于激烈的反应。上次她听说东楚混乱,但是漠城和东楚相距千里,应该波及不到吧。
而且,经历过南宫袭襄那件意外后,她已经打消了去东楚的念头。听说,漠城往上越海,不是还有一个陀螺国吗!
“小哥,我劝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去东楚的好!如今东楚那边可是越发的不太平了!”
不太平?慕容轻羽以为大伯的担忧和上次司马舞萦给自己劝诫的理由差不多:“谢谢大伯的忠告,不过,不是说乱的是东楚皇都,漠城由如王管辖的挺好的吗!”
“那是以前啊!”老伯听了,唏嘘的摇了摇头叹息:“前不久,东楚贤王被贬去南临和亲。听说一路遇上不少追杀的人,后来这事被和王捅破,却原来是当今太子下的杀手。圣上本欲治太子的罪,太子不服,后起兵逼宫造反。东楚圣上一气之下病倒了,继而和王与平王连成一气,如今和太子打的不可开交。原本安于一隅的如王本与贤王是要好的同门师兄弟,这下兴兵相助和王。问几个外藩国家,如今也对东楚虎视眈眈,乱世之争恐怕不远了!”
被贬去和亲?!原来南宫袭襄果真也是不情愿的吗……虽然说如今自己逃避在先。但是慕容轻羽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越发的不明白,那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猜不透,问了也不说。虽然她那天情不自禁被美色诱惑的发生了那种事,但是还好,于感情上,她并没有陷入的太深,逃离还来得及!也庆幸自己逃了出来!
“我看啊,东楚南宫氏就要完蛋了!”过来添水的小二跟着插了一嘴,听得出抱怨!
“若原来羽东主还在的话!东楚又何曾会混乱至此?害的我们这些夹在中间的小老百姓都整日提心吊胆,就怕打起杖来没有地方可躲!”老伯跟着附和!
又是羽东主?!
慕容轻羽没有打断,心里愁着以后的去路,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各路消息,希望给自己的路途增添阅历。
“你们这些山野小民懂些什么,当心祸从口出!”一旁的戴斗笠的男子这时冷厉的开口。
茶棚里原本由清冷活络起来的谈话气氛便一下子被浇淡了,不过,几个小民并不是惧怕了朝廷,而是那斗笠男子手中的长剑!
“可不是吗,原本羽东主打理的容家好好的。却被诬陷下狱,后来爱妻如命的贤王又被贬去给那yin乱之国的女皇当夫侍,让那个无能的七公主继承容家!七公主若是有这个能力还好了,可是你们看看——”
几个小民是被唬住了,单独一桌的那个小贩却是忍不住了。
yin乱之国的女皇?!慕容轻羽汗颜了一把,这话说的好有歧义啊!难道,她这身体以前的主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但想自己那天不明不白的就被南宫袭襄给压倒了,不自觉的也怪到了这个身体上,一时间也郁闷的不行。
只当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骂了千百万遍,可是,依旧解不了心底的疙瘩……
那边的小贩说上了瘾,当即气愤的一抖手边的袋子,哗啦啦一声,便是布包里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被抖落了出来,散落在桌面上。
“想年前鄙人还是东楚江南最大药铺里的掌柜的,今日却要亲自跑药,而且还拿不到好货。千里迢迢跑趟南疆,也是人家北域吃剩下的药渣子!”
“是其他国家以为东楚要垮了,所以故意为难东楚商人吗?”慕容轻羽本也是懂药的,但看那小贩倒在桌上药材看着有些价值不菲,可是个个却都不是上品。
“这位小哥一看就不像是东楚人,就有所不知了!”那小贩跟着叹了口气,将东西往袋子里拾罗,拾起一朵干瘪的花朵开口:
“自从七公主掌管容家之后,其他行业的鄙人不知道。但是药这边,例如这种比较珍贵的墨莲花,也与人一般有了贵贱等级之分。只有宫廷或者官家的司药局才可销售,一般的平民百姓若是生了病,根本就是一药难求!原本的药价提高了十倍不止,小老百姓家里又哪里吃得起?先前鄙人的老父患有旧疾,常年来一直用的这墨莲花。鄙人想,鄙人常年经药,不销售,单自己进些回来给老父服用吧!谁知,不知怎的被司药局的人知道了,一状将鄙人的药房告上了衙门——之后家产充公,药房被夺。鄙人有冤无处诉,但为了老父的病,如今又家道中落,又不得不千里迢迢自己去收采……”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一把!
慕容轻羽听得秀眉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