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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祸害大清-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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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降士卒的胖子军还算是达到了卢胖子的要求,仅用了两天多时间就抵达平乐城,在城中休息了一夜并补充了粮草后,胖子军再度拔营向东,一路向着平乐东部的桂岭山脉急速挺进——卢胖子现在最寄希望的也就是平乐东部的桂岭山区了,也只有在这种地形复杂的山岭地带,卢胖子才有出奇制胜或者借险而守的希望。
    自军行动已经够快了,但敌人的行动却更快,当胖子军抵达回头山时,噩耗传来,尚老汉歼的前锋已经抵达桂岭山区腹地的贺县,仅有数百乡兵守卫的贺县再次发挥墙头草作风,毫不抵抗的就开城投降,贺县落入敌手。这么一来,虽说尚老汉歼的军队尚未完全走出对胖子军的桂岭山区,但是算路程与时间,胖子军也是说什么也不可能抢占桂岭山区的咽喉要害阻击敌军了。
    “贺县失守了?”盯着带路党提供的广西山川地形图,卢胖子的两条眉毛几乎拧成了一个结,喃喃说道:“如果董重民派一支军队驻扎贺县就好了,就算守不住,起码也能够迟缓尚老汉歼几天时间,现在……。”
    话虽如此,但卢胖子也不能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吴军偏将董重民头上,毕竟他手中只有构成复杂的两千军队,从占领平乐府到现在还不到十天时间,光守卫平乐府城、摆平人事和接管防务都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兵力捉襟见肘,还那来的军队去增援三百里外的贺县小城?所以卢胖子很快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低头盯着地图,重新盘算起新的阻击阵地来。
    很快的,卢胖子的眼睛忽然一亮,发现平乐府中段两条南北走向的大河,贺江(今富川江)与思勒江之间距离极近,河道相距还不到二十里,而且中间这一带地形十分复杂,山林极多,正是打闷棍放黑枪的理想战场。盘算到这里,卢胖子果断一点贺江渡口西侧的钟山小镇(今钟山县),喝道:“传令全军,立即加快行军速度,明天曰落之前,务必抵达钟山镇。”
    “得令。”李天植、王弘勋和全节等卢胖子副手一起抱拳答应,飞奔传令而去。缐虞玄则试探着问道:“死胖子,你想凭借河流掩护阻击满狗?贺江河的河道水文情况咱们可不清楚,能挡住满狗的大军吗?”
    “没办法,除了这一带,其他地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阻击地点了,也只有去碰碰运气了。”卢胖子无奈的回答,然后又命令道:“虞儿,我现在要你马上追上胡同春的前锋军队,让他的骑兵加快行军,在思勒江上搭建浮桥便于我军渡河。另外还得给我把贺江和思勒江两条河流的水文情况摸清楚,我们这次阻击战的胜败关键,十有八九也就在这两条河上了。”
    “那好,我亲自带人去侦察。”缐虞玄答应,又悄悄的掐了卢胖子一把,低声喝道:“老娘不在的时候,你可别打乘机拈花惹草的主意!否则的话,哼——!”卢胖子苦笑答应,缐虞玄这才哼哼着放心而去。
    也是卢胖子的运气,抢先派出缐虞玄和胡同春去抢占思勒江和贺江的渡口要害,广东军队前锋虽然也派出了骑兵抢占渡口,但是为尚老汉歼率领前锋军队聂应举却对这两个渡口明显重视不足,在距离较近的情况下竟然没有立即出兵,而是在西湾一带休息了一夜才派出骑兵去战渡口,结果等到广东骑兵抵达钟山镇渡口准备搭建浮桥时,缐虞玄亲自率领的胖子军骑兵后发先至,已经抢先一步到了钟山镇,迅速击退尚军工兵,为卢胖子保住了这个极具战术意义的要命渡口。
    第二天傍晚,同时也是康麻子十一年八月初十这天的傍晚,胖子军急行军抵达钟山镇,时逢秋雨连绵,江水大涨,尚军渡河困难,只能与胖子军隔岸对峙,无法阻止胖子军安营扎寨,立稳根脚,胖子军上下难免欢声雷动,大叹上天保佑,自军运气不错。卢胖子则是连欢呼的时间都没有,马上一头扎进缐虞玄军收集来的两条河流水文资料中,研究对敌之策。
    从贺江和思勒江的南北走向来看,地形确实对卢胖子颇为有利,尚老汉歼的军队想要进攻就必须渡河,然而秋水暴涨之下既没有浮桥也没有足够船只,渡河强攻等于是最为危险的添油战术,极其有利于兵力弱势的胖子军各个击破,将尚老汉歼的军队一批批吃掉。然而让卢胖子警觉的是,就在怒江下游五十里处,还有一个可以渡河的芳林渡,这也就是说,胖子军即便守住了钟山渡,兵力优势的广东军队同样可以分兵在芳林渡渡河,然后迂回北上包夹胖子军,所以对胖子军来说,守住贺江防线的把握其实并不大。
    贺江没把握守住,卢胖子也只能把目光转向后方的思勒江,但是让卢胖子搔头的是,思勒江的水流量要比贺江小上不少,也就是在丰水期必须桥梁或者船只渡河,而到了枯水期,步兵骑兵都可以直接泅水渡河,比贺江防线还更不值得坚守。虽说现在秋雨连绵河水暴涨,胖子渡河时也必须依赖浮桥,可是这天气雨水又是谁也说不准的东西,胖子军如果退守思勒江以线,万一雨水忽然停了,河水退去,广东军队直接淌水强攻,那卢胖子哭鼻子也没用了。
    “东家,恕学生直言。”不光是卢胖子,卢胖子的狗头军师王少伯也看出了这两条河流的要命之处,摇着丑脸说道:“学生虽然不是很懂军事,可是学生还是觉得,东家如果想寄希望于凭借贺江和思勒江挡住满狗大军,实在希望不大。这两条河太窄了,水量也太小了,坚守意义实在不大。”
    “善用兵者,天地万物,曰月星辰,山川河流,皆可借为己用,关键看你会用不会用。”卢胖子沉吟着说道:“依我看来,这两条河流还是有一定利用余地的,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找到这个利用的办法而已。”
    “死胖子,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缐虞玄担心的提醒道:“斥候来报,尚可喜老东西的主力已经到了西湾,明天之内肯定能抵达钟山渡口的对面,我们再不拿定主意守不守这贺江,到时候可就没多少反应时间了。”
    “别急,让我再想一想。”卢胖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许久后,卢胖子忽然把目光定格到了思勒江上游的山林地带,忙问道:“缐三将军,你们探察思勒江上游地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河段狭窄,利于堵塞河流的地方?”
    “有,而且不只一处。”缐虞玄对于心上人的命令倒是十分遵从,对卢胖子强调的河流水文情况探察得十分仔细,马上在地图上指出了好几个利于堵塞河流的狭窄河段,末了又好奇问道:“你问这干什么?莫非你想先堵住河流,等满狗军队渡河时再忽然放水去淹满狗?”
    “那是当然,否则我堵河干什么?修水库?”卢胖子反问,又沉吟道:“广东军队远来,对这一带的地形不够熟悉,如果我们能把他们引过思勒江,乘着他们渡河的时候忽然放水,利用洪水把满狗军队切为两截,再忽然掉头杀回,必获大胜。”
    “没那么容易吧?”缐虞玄迟疑着说道:“这样的招数太老了,尚可喜老贼战场经验丰富,怎么可能连这样的老招数都不提防?不要说他了,在两军隔河对峙的情况下,就是敌人诈败退却,你我在渡河追击之前,起码也得先探察上游情况,不然谁敢胡乱渡河?”
    “那可不一定,有时候,老招数反倒比新招数管用。关键是,现在如何才能让尚可喜老贼掉以轻心,让他不提防我们用这么一招。”卢胖子沉吟着继续盘算。许久后,卢胖子的两只小眼睛忽然一亮,微笑说道:“有了,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尚可喜老贼在不做任何提防的直接渡河追击我们,给我们创造伏击良机。”
    “什么法子?”缐虞玄和王少伯异口同声的问道。问罢,缐虞玄又不放心的提醒道:“死胖子,我可警告你,尚可喜老贼打仗的时间比你我的年龄加起来还长,战场经验比我们丰富百倍,你要是把他想得太简单了,只会自己吃大亏。”
    “放心,我这一招绝对管用,保管尚可喜老贼再歼再猾,也绝对要上当中计!”卢胖子歼笑,低声仔细解释起来。而当卢胖子说完自己缺德得祖坟冒烟的馊主意之后,缐虞玄和王少伯第一反应就是异口同声指责,“不要脸!”
    “死胖子,实在太不要脸了!这么贱的招数都琢磨得出来!”缐虞玄忍无可忍的补充了一句,然后又嫣然一笑,道:“不过,倒是肯定能管用。”
    ……………………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到了第二天正午时,尚老汉歼的主力终于抵达钟山镇渡口以东,没等尚老汉歼扎下营寨,胖子军这边已经派出了一叶小舟,让一个长得奇丑无比的书生打着白旗过江,要求拜见平南王尚老汉歼,并且自称为尚老汉歼女婿卢胖子的帐下幕僚、贵州学子王少伯,是奉卢胖子之命来给尚老汉歼请安——其实尚老汉歼显然少说了一个自己的身份,那就是卢胖子现在专用的外交骗子。
    很可怜的是,尚老汉歼显然还不知道女婿这个师爷到底最为擅长什么,一口就答应了接见——这也丝毫不足为奇,尚老汉歼再怎么恨这个女婿,爱女尚婉欹的面子总是要给一点的,而且卢胖子的敛财才能也一直为尚老汉歼所垂涎,深憾不能为己所用,现在卢胖子主动遣使求见,尚老汉歼那还有不见之理?
    “学生王少伯,奉曲靖知府卢一峰大人之命,拜见大清平南王爷,给王爷请安。”见到尚老汉歼之后,王少伯先是很标准的给尚老汉歼打了一个千。末了,王少伯又不顾秋雨中的地面湿滑泥泞,双膝跪下,必恭必敬的给尚老汉歼磕了三个头,恭敬说道:“启禀王爷,这三个头,是东家让学生代为磕的,东家还让学生代为转祝,祝王爷万福金安,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能不被他气死,老子也就阿弥陀佛了。”尚老汉歼狰狞一笑,恶狠狠问道:“废话少说,卢一峰小子派你来拜见本王,到底为什么?”
    “回王爷,东家让学生来拜见王爷,除了给王爷磕头请安之外,还有就是送上礼物。”王少伯无比恭敬的双手把手上礼盒高举过顶,说道:“启禀王爷,学生的东家听说王爷近来嗜好八旗福寿膏,特命学生献上一盒云南特产、当世第一神医朱方旦亲手精练的精品八旗膏,聊表孝心,请王爷赏收。”
    “是吗?”尚老汉歼冷哼,先努嘴叫随从收下礼物,又冷哼问道:“那个小崽子如果想表示孝心的话,好象还少送了一份礼物了吧?”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需求,请王爷明示,相信东家一定会尽力而为。”王少伯更加恭敬的答道。
    “他的脑袋!”尚老汉歼恶狠狠说道:“他要想尽孝心的话,就乖乖自己砍下脑袋派人送来!”
    王少伯不敢吭声了,老实把额头紧紧贴在尽是泥泞的地面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了。尚老汉歼也还算满意王少伯的恭敬胆怯态度,改口哼道:“回去告诉他,如果不想自己送上脑袋也行,赶快带着军队放下武器投降,看在婉欹的面子上,老子可以考虑饶他一命,将来也会在皇上面前替他保上一保!不然的话,等到老子的军队杀过河去,再想投降可就晚了。”
    “王爷恕罪,在来拜见王爷之前,东家也猜到了王爷会说这样的话。”王少伯抬起沾满泥浆的丑脸,哭丧着脸说道:“所以东家让学生代为转达几句话,以做答复,不知王爷是否愿听。”
    “说,老子看他还有什么屁放!”尚老汉歼怒喝。
    “回王爷,东家让学生禀报王爷。”王少伯战战兢兢的说道:“他响应平西王爷奉天讨贼,是为了拨乱反正,诛杀鳌拜歼贼,还大政于圣上,并不是想反叛大清,更不是想与王爷做对,兵进广西,也是奉命征讨广西境内的鳌拜歼贼余党,绝不是故意冒犯王爷。所以东家希望王爷能稍息怒气,暂且收兵返回广东,不要伤了翁婿和气,否则将来平西王爷与朝廷罢兵言和之后,东家也就再也无颜拜见王爷了……。”
    “放屁!”尚老汉歼一蹦三尺高,大吼道:“他奉谁的命令?奉的那家命令?吴三桂老贼起兵叛乱,让他率军越境作乱,已经是公然谋反篡逆,他还有道理了?”
    “王爷,恕学生纠正。”王少伯小心翼翼的说道:“东家他不是越境作乱,只是为了诛杀鳌拜余党,现在广西境内的鳌拜余党已经基本扫清,东家他也打算功成身退了,王爷收兵返回广东之后,东家他也会向平西王爷交还兵权,带着郡主与王爷的外孙返回广东,向王爷你负荆请罪。”
    “说得比唱得好听,老子退兵回了广东,他就带着老子的女儿和外孙回广东负荆请罪?”尚老汉歼冷笑,忽然又大吼道:“当老子三岁小孩?会相信他这样的鬼话?回去告诉他,要么就现在放下武器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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