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1276-第4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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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地位,而种植香料的南岛土人们,也就一刻也离不开汉商。
楚风将这个计划告诉乌仁图娅,并征求她关于在漠北实施的具体意见。
草原明珠的眼睛瞪得溜圆,她喃喃的道:“我知道,我知道夫君为什么肯把忽必烈放回去,又为什么自信能将漠北草原和辽阔的西域纳入大汉怀抱了,是的,我知道了。”
譬如冶铁,草原上会打铁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蒙古人是不会的,倒是有极少数从汉地过去的契丹人、西夏人会这门手艺,让草原上的人们不至于斩木为兵、狼牙做箭。
月息部等等和大汉帝国通商往来的部族,可以得到汉商运去的价廉物美的工业成品铁器,乌仁图娅百分之百的肯定,大汉帝国如潮水般涌入的铁器,会让那些打铁的西夏人、契丹人彻底丢掉饭碗,一年,也许要不了那么久,半年之后,月息部将不会再有一个铁匠。
到时候,假如月息部图谋不轨,大汉帝国只要掐断它的铁器供应,马蹄铁会磨损、箭头会折断、钉子会生锈,只要持续几年,就能让月息部重新回到石器时代!
单单是铁器一样,就有如此效果,其他收购羊毛羊肉之类的就更不必说了,要大汉不去收羊毛,没了丰厚收入的牧民要瑟瑟发抖的渡过白灾,只怕部族长老的屁股一定会火烧火燎吧。
乌仁图娅彻底服了,现在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名字将会像孛儿帖那样在草原上永远流传,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男子所赐啊!
将臻首轻轻靠到楚风肩头,草原明珠被征服之后无疑是万分温柔的,而这种温柔也只会在楚风一个人面前流露。
她抿着柔润的嘴唇,娇羞的呢喃:“当年待嫁之时,我总是想,将来我会装饰着鲜花,坐到那达慕大会的高台上,会有一位英雄,以无可匹敌的实力战胜了所有对手,然后走到我的身前……我的夫君,你并没有通过那达慕的挑战,很早以前,我曾为之遗憾过;但后来我已知道,那达慕大会上那些趾高气扬的佼佼者,实在连替你提鞋都不配!”
第585章 风云聚,龙虎会(上)
大汉八年的金秋十月。北方各地正在如火如荼的战后重建中。
北平南城,早已被战火糟蹋成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断垣残壁,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场景。
可怕的是,代表着生机,寄托着农耕民族的希望,那些绿油油或者黄灿灿的庄稼,全都不见了踪影,郊外的地面上只剩下短短的秸秆,像男人刚刚剃了的胡子茬儿。
整个华北平原的北部都遭受了蒙元的蹂躏,禾姑和姜良材站在城墙上一处没人的倒角,向远处看,只见往日应该长满了庄稼的田野,全都光秃秃的,毫无疑问,是被该死的鞑子放马啃吃干净了。
忽必烈从关外轻装急进,当然不会携带粮草,于是北平郊外万亩良田就成了他们的牧场,百姓辛苦种植的庄稼成了马儿的青饲料。
十余万人马,人尚有奶酪、干面、干肉可以果腹,马儿却只能啃麦苗。战争只持续了几天,就把北平郊外啃得一片光秃秃的了——蒙古大军从来如此,骑士们抢掠妇女、丝绸、瓷器、金银、粮食等等等等一切可以满足他们欲望的东西,战马就肆无忌惮的啃吃庄稼,于是大军所过之处犹如蝗群般席卷一切,留下赤地千里。
仅仅是放马啃吃庄稼,那还是好的呢,要知道在数十年前,蒙古军围攻大金朝治下还被称为“中都”的北平城,久攻不可粮草不济,这群兽军甚至吃人!而阿术攻常州,还曾用百姓尸体熬制油脂,作为制造火箭的原料!
侵略者已被汉军逐走,可他们留下的恐怖记忆,将会在很长时间里铭刻于人们的心底。
“官人,”禾姑握紧了姜良材的手,她的手很凉很凉。
他们刚刚在十天前结婚,孑然一身的战斗英雄成了刘家的上门女婿,刘老爹有了养老送终的倚靠,宝儿又有了爹爹,禾姑和姜良材,两颗干枯的心灵又重新焕发了希望的光彩。
蒙元的屠戮,给华夏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丈夫失去了妻子,母亲失去了儿女,特别是饱经战乱的中原,几乎家家都有亲人丧于战乱之中。战争平息之后,像姜良材和禾姑这样重组家庭的例子比比皆是,无论官府还是民间都给予了足够的宽容与支持。
感觉到妻子的手在微微颤抖,姜良材知道她又回忆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姜良材坚定的道:“放心,有大汉皇帝,有我们汉军,鞑子再没有机会进到汉地来了——如果估计不错,明年开春,或者再推迟一两年,我们的金底苍龙旗就会插到哈喇和林!”
那么,到时候你就要离我远去,重新站到战场上,用你的胸膛来迎接敌人的箭雨?禾姑不想再浪费难得的时间,她轻轻靠到姜良材宽阔的肩膀上,低垂的头贴近他的胸口,听那有力的心跳搏动,感觉和自己的丈夫已血脉相通。
“姜哥,姜连长,”刘国泰远远的小声叫着。尽管很不想打搅战友的温馨一刻,但军令如山,他不得不硬下心肠。
被他看到了么?禾姑的脸变得绯红,幸福的小女人啊。
片刻之后,姜良材回来了,他脸上歉疚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不,我不需要你解释,”禾姑温柔的握住了姜良材的手,现在她只觉得只要在丈夫身边多待一刻,幸福就多一分。
北平南城的废墟,豆腐脑刘老爹来到自己的故居,这里只剩下了一片砖头瓦块,以前的小屋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先是蒙古人拆房梁做云梯、冲车,取砖块做砲石,后有汉军重炮轰炸这片区域,无论多么坚强的建筑物也难在这样的浩劫下幸存,刘老爹并不指望自己那座小小的房子能带来意外的惊喜。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损失,或者应该说因祸得福才对,所有的南城居民在那片破烂房子被炸毁之后,都得到了北城华堂美屋的补偿,大汉帝国北驱蒙元、雪夜入大都之时,就有大批蒙古色目贵官和汉奸官员们逃走,汉元之战中剩下的色目商人也跑了个七七八八,他们留下了北城许许多多精美的宅院,战后大汉帝国政府毫不客气的将这些房屋补偿给了南城百姓。
刘老爹家,就分得了北城一座大宅院中的一进院子,宽敞明亮的房屋雕梁画栋,据说还是什么帖木儿住过的呢,可比之前的房子好太多了!
他到南城的故居来。只不过是在凭吊、追忆,因为这所破败的房子里,承载着他和老伴儿、儿子数十年的生活,现在他已和张大娘组成了新的家庭,儿媳也招赘了上门的夫婿,可这里毕竟埋葬着过去几十年的记忆呵……
就在刘老爹静静凭吊的同时,不远处,大汉帝国的巨商郑发子正带着一批人四处巡视着,新任北平知府赵孟钍治照凵龋髦傅憬阶矗骸罢饫铮厥频屯荩龈龀靥敛淮恚荒抢铮匦胃咂螅铱纯梢孕藿ㄍぬǎ怀匾徽印⒁宦ヒ桓螅砸叩痛砺洹⒒ハ嗪粲Γ湃氲梅郊曳ㄑ邸O壬逼降孛嫫教梗菀着潘怀愕牡叵屡潘低骋欢ㄒ愫门叮绻欣眩铱梢蕴婺愕魅×侔残鲁堑墓婊迹鞘悄壳俺鞘信潘龅米詈玫墓こ獭!�
“那感情好啊!”郑发子十分高兴。这位赵孟钫灾耸堑苯褚坏纫坏牟抛樱倨迨榛饣咕ㄊ姓傲纸ㄉ瑁侔苍劳趺砬肮仕文┑壅詴m那座美轮美奂的宅邸,以及新城中不少建筑都出自他的画笔,这新南城的规划有他亲自把关,那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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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二次北上,他获得了北元的吴兴郡公官爵,实际上却是大汉帝国的高级间谍,配合李鹤轩成功策反王恂、郭守敬,送给北元一份硝石含量超高的伪劣火药配方,还破坏京杭大运河拖延伯颜丞相的大军南下……南归之时,他已是家喻户晓的虎穴英雄,大汉帝国妇孺皆知的“活班超”。
这第三次来到北平,则是堂堂正正的建设者身份,这座城市的父母官,肩负着战后重建、恢复生产的重任。
显然,大都南城这片广阔的废墟,成为了横亘在他施政蓝图上的拦路虎,北方饱经战乱早已疲敝不堪,战后重建谈何容易?
单单是这片浸透了鲜血的战场,就摆在北平城下,一眼望不到边的瓦砾堆,白天少有行人,半夜就是野狗的乐园,要修复,或者全部清理嘛,当前驻军正在加紧补充、休整、备战,百姓则忙着补种冬小麦,怎好叫他们义务劳动?
花钱雇人嘛,这开销可是大得很呐!
所以在离开临安前,他就前往皇宫拜访了妹妹赵筠,希望这位主理庶政的第一皇后,能够给北平追加一笔拨款,好让他这个国舅爷把第一任地方官做得漂漂亮亮的。
赵筠温柔安娴的听赵孟钏低辏驮诤笳呷衔镁盼鹊氖焙颍呕夯旱牡溃骸疤眯郑饪刹恍邪。庵薪鹨媪亢苌倭耍抗С趴В扑安空殴愀φ毂г埂刚健⒄胶笾亟ā⑽奈湫劫骸⑿税煅#庖槐时识际乔牛〔扑安恳迅狈礁魇≈亟贸隽嗽に慵苹0煅А㈥庠帧⒏簟⒐毫福囊槐识疾荒芘捕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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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筠秀气的眉头微微一颦,“哥哥实在打紧,要不,内库中妹子还存有二十万的私房钱,拿给你先使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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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悻的告辞准备离开,直到半年后赵孟罨乖诰咀约涸似玫搅思遥蛭蠛夯实鄢绱涨苫乩矗谎劬涂吹搅俗约旱男【俗樱⒑退哑鹄础�
本来,赵孟钍遣蛔急赶虺绺姘锏模僖蝗卧旄R环剑胤焦俚姆帜谑赂悴欢ǎ率乱砦酆蟮拿妹谩⒚梅虬锩Γ饪晒欢说牧耍悦项可以厚着脸皮向妹妹讨主意,但面对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一手匡扶社稷、挽华夏于倾颓的楚风,他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可楚风何等眼光?赵孟钫饧一镂奘虏坏侨Φ睿刹皇悄侵忠揽咳勾叵低吓赖男∪耍率瞪希皇侨』乇谎铉稣骁斓磷叩墓仕卫鹊酆」牵匦掳苍崴位柿辏叫惴颉⒄悦项这伙忠臣义士,还不肯出山做官呢!
这家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楚风慢慢盘问,几下子就把赵孟畹牡锥烁雒徘澹靡谎圆环⒕簿才怨鄣恼泽尬孀抛焱道帧�
一刻钟之后,赵孟钚劬谰榔喊旱睦肟舜蠛夯使衷谒迅静豢悸钦胶笾亟ǖ木盐侍饬耍汉撸话偻颍桨偻颍磕鞘敲旰貌焕玻�
于是,新任北平知府赵孟罹秃痛蠛焊簧讨7⒆右黄鹱咴诹四铣堑姆闲嬷屑洌拇χ傅悖饫镆ㄒ黄用袂嵌遣杪ゾ乒荩钊绱死啵嫘械娜嗽痹虬颜庑┕婊锹枷吕矗厝ズ笤儆烧悦项亲自整理、调整,完成最后的规划图。
忽然,一个棕色头发、身穿白袍的人,像匹狮子般冲过了几重阻拦,朝赵孟詈椭7⒆用统骞矗耸闭秸较ⅲ嫘械娜嗽币晕墓傥鳎谷幻荒芾棺∷凰宓搅松砬啊�
难道是刺客?赵孟钕帕艘惶暇故亲龉楸ㄋ炯涞娜耍硎忠菜忝艚荩舻囊唤诺毙仵呷ァ�
哪知那人身子忽地一矮,赵孟钅墙挪黄灰絮叩搅怂成希艘谛老沧约荷硎至说茫醇侨怂ス虻兀剜剜氐目钠鹜防础�
“大汉老爷,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呐!”阿合买提像小鸡啄米似的磕着响头。
呃~不是刺客,是告状的啊?赵孟畈缓靡馑嫉氖栈赝龋咳肆成锨逦男子∽樱┞读酥笕说摹胺欠彩盗Α薄�
他和蔼的扶起了色目人:“有什么冤屈,与本官道来,本官一定秉公断案,绝无偏私的。”
阿合买提连忙大倒苦水,原来他是从玉门关外过来的胡商,在大都北城有座宅邸,据他说,是到西域进货去了,哪知回来之后宅子就被别人占了,因此来告官,希望能发回他的宅子。
听了这番说辞,赵孟罡詹呕瓜裱舸喝碌牧成偈北渥隽搜隙浜咭簧а劭醋盘炜铡�
郑发子笑嘻嘻的道:“这位哥们儿,咱们做生意的将本求利,这是商人的本分,但还有层以诚为本,你们色目商人只怕有些儿不上道吧?老兄是放羊羔儿息的,还是做奴隶买卖?手上只怕沾了不少带血的钱吧!”
阿合买提闻言心头一凉,虽然他不算色目商人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