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再起-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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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内卫将军郑安完的指挥下,三千名中军镇的强兵已经由徐州攻入河南,一路上根无没有敌手,三千名挥舞着马刀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彪悍将士彻底打跨了河南清军抵抗的信心,十天不到,三千骑兵就突进了超过五百里的地方,在他们身后,只有死亡与一片废墟。任何同情清军的官绅也好百姓也罢都会死在中军镇将士的马刀之下,任何敢于抵抗的城池都会被屠城之后烧成废墟。对于河南原本使用的坚壁清野的战术,郑安远冷笑道:“我们不必让他们费力烧了,咱们先帮他们一手。”得到了指令的中军镇将士呼喊着挥舞着手中的马刀,砍死任何一个活动着的物体,而骑兵移动速度极快,所谓的野壁清野根本不能阻挡骑兵在抢掠之后获得必要的给养。在郑安远的明令或是暗示之下,超过二十个县城被烧成了废墟,每一个中军镇的将士都成了嗜血的野兽,每个人的马刀之下最少都有超过十个以上的冤魂。这些人杀气之重,甚至连自己人都会斩杀,战场之上常有零星的违纪行为产生,砍红了眼的将士会突然发疯,把马刀砍向自己的兄弟袍泽,而更加恶劣的,便是不同程度的军纪败坏。既然城池烧了,人也杀了,强奸也不可避免,在三千将士突进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大量的奸行为,因为是骑兵突袭,随军的军法官根本不足以阻止这种野兽行为的发生,很多时候,强奸和杀戮行为就是在光天化日下公然进行着的。而因为争夺女人或是财物把马刀砍向自己兄弟的将士也大有人在。
短短十几天时间,不受节制和没有军纪的战争就把一支纪律严明的铁军变成了双足野兽,而这三千人中,原本应该会涌现出大量优秀的军官甚至是未来的名将。而打完河南一战后,他们是注定不能再回中军镇上,把这样嗜血敢杀之徒放在大帅身边,没有人担的起这个责任。至于为将一方,也必定会有损淮军的形象。自此之后,这些军人只能被分散开来补充到内卫或是军统,要么就是内镇军内,想有大的成就已经是绝无可能了。
而张华轩在接到前方任何关于中军镇违纪的报告之后,这些报告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大帅身边的亲兵们拿去做了草纸。
可以说,在张华轩派出内卫将军的那一天起,他便知道必会有这一天,而用毁掉三千人的亲卫队的代价得到迅速平定中原的成果,不论如何,还是值了。
在中军镇三千将士这样疯狂的烧杀下,整个河南的民心和军心全跨了。这个时候不要说是袁甲三,便是咸丰亲临,也挡不住疯狂的中军镇骑兵,也更加挡不住两镇淮军前进的步伐。
而同时,在淮安整编完毕的第八镇也进入了淮北地区,督促着后勤夫子们日夜不停的把军需物资送入河南战场,同时派出侦骑四处游弋侦察,隐约之间,雉河集以北三尖集以西的十几万捻军也在淮军几个镇的包围之下,到得此时,捻军的地位也极其尴尬,与清军合作,他们自己也没有这种荒谬的想法。对抗淮军,则也全无信心,局势如此,捻子已经有意北移,打着越过黄河的算盘。
看来看去,也只有黄河以北暂且算是安全的地界,淮军的炮火一时还延伸不到,而放眼直隶、山东、河南,甚至是关陕,数月之内,必定将会在淮军的刺刀和炮火下匍匐称臣。
战争打到如此的规模,每天往前方运送的物资已经达到了让人恐怖的数字。在山东与直隶相交的战场上,有三个镇的淮军在枕戈以待,等待他们的是在直隶平原与满清最后一支可堪一战的精锐骑兵的大决战。不用多想也会知道这一战将会决定清朝国运,满清必定将会全力以赴,迸发出可怖的战力。而三镇淮军主力所要做的就是在正面战场把满清最后的强军干净彻底的消灭掉,不留一点遗患。
一战而定天下,一战而定乾坤。
这样的大会战将会由近十万人的主力战兵和超过二十万人的后勤民夫的庞大兵团所组成。为了确保胜利,从淮安到海州的铁路昼夜不停运送着刚刚生产出来的军用物资,而由海州海运到山东后,再由庞大的民夫团用肩扛手推大车拉的办法运送到前方的军营之内。
第三卷 中流砥柱 (189)削权
因为河南战场已经打的风起云涌,事实上战争的规模与强度远远超过了早前的预期,所以在后勤上也花费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为了确保战争的顺利进行,虽然张华轩拒绝了总参将没有完全整编结束的第八镇调入河南战场的建议,却还是把这个新镇调入了淮北。
这样,可以确保河南大军后顾无忧,也不必担心急了眼的捻子会突然从河南再逃回安徽,无论如何,张华轩都希望河南战场能配合直隶战场,一战将北方与西北的大局打安定下来。把清军主力消灭的同时,也要把不安份的捻子给消灭掉,这样一来,放眼北方就没有任何一股力量可以威胁到淮军,只要派出一两个镇的兵力,就能一路剿抚并用到新疆,把整个北中国的情形全部安定下来。
至于将来的新疆驻军自然非左宗棠所在的第九镇不可了。张华轩希望可以依靠这一个镇来稳定住整个西北的局面,让俄国老毛子不能趁乱伸手。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就是第二次鸦片战争时,俄罗斯利用清政府的颟顸无能和怯懦,借口调停清国与英法的争端为借口,利用一纸条约从中国割去了六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这种生意,俄罗斯做的太赚了。
张华轩绝不会允许在自己的手中再出现这么可笑的事情。战而不能胜也还罢了,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让人割去几十万平方公里地领土。这简直是千古之下都让中国人蒙羞的笑话。
以一镇镇新疆并甘肃、陕西等地,一镇山东河南,一镇北京和内外蒙,现在在河南大杀特杀的中军镇将士还会调到北方,让他们的马刀教训一下那些首鼠两端开始和老毛子眉来眼去的蒙古王爷台吉们。=再有一镇到东北三省。这样以四镇之力可保整个北方大局无恙。
当然,这只是在考虑到中国国内的情况之下,若是英法悍然动手。再次从大沽口登陆天津的话,一镇之力当然略显单薄。
张华轩记得,第二次鸦片战争先是出动了五六千英法联军,数次谈判未果后,在一八六零年那年与清军决战而胜之,打跨了清军在北方最后地战略机动力量,逼迫清廷签署城下之盟。到了战争快结束的时候,英法联军的数字达到了两万人以上,对当时的清军来说这当然是一个恐怖的数字。不过对张华轩来说。也就是两镇到三镇的兵力就可以对付了。
唯一让他忧心的就是制海权,没有制海权,敌人进可攻退可守,打不过随时可以走,又可以随时进来打,就好比一户房子没有了门,任人随意进出,主人持剑引弓却是拿强盗没有一点儿办法。他现在寄望的,就是英法摸不清中国的乱局,或是看出来他要执掌中国。来与他谈。张华轩心里清楚,在当时大清视若蛇蝎地条款中,很多条自己都可以满口答应的。
比如驻京公使,清廷为着此事扣押了巴夏礼等外交官员,杀害了十几人,最终引得英法联军用火烧圆明园的方式来报复此事,这件事放在张华轩身上几乎不算回事,也只有清朝皇帝才会做出这么搞笑的事。
开放通商口岸。甚至租界,在这个时候都可以谈,只要断绝鸦片贸易一条谈成,以英法的胃口而言。比小日本和老毛子都容易对付多了。
不论怎么说,他们都没有吞并中国领土的野心。
通盘考量之下,张华轩和他放在淮安的政务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后勤物资和人员匆忙调派到前方,徐州临时大帅府内从早到晚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很多从讲武堂毕业的军官刚到帅府来报道就被分配到了前方,很多政务处地官员刚奉命带着文书来调配物资。外面已经坐满了等待分配的淮军军官。
其中最辛苦的。当属张华轩和丁宝桢及其下属的军令部。
跟随张华轩来到徐州的除了政务处派来的官员外,就是张华轩自己挂着各种头衔的幕僚。然后便是淮军各镇的联络军官,当然还有中军镇,他们负责保卫张华轩地安全和向各地传令。除此之外,便是新成立的淮军各部。
除了少数留守外,各部已经全部赶到徐州,搭起了架子做事。现在淮军激烈的战事全在河南与山东,第一镇和南京江南隔江相峙,天京事变之后天王被吓破了胆,石达开想大权独揽却又办不到,颇有点气苦,虽然还没有如历史上那样拉着兵马出走,不过也不愿任事,更加不愿出战。
洪秀全对目前的战略态式也很满意,江南、江北两座大营打破,清军在江南地主力龟缩到了苏州和常州几个府内,与上海浙江联结成片,暂且无法可想。至于江北大营的淮军他也不敢去碰,至于庐州,也是隔江相峙的局面。
反正现在的这个态式对洪秀全来说再合适不过,他的主力在湖北与江西和清军缠斗,对手还是老冤家湘军残部为主,对淮军他没有北上打击的胆量,不过看到淮军正和清军在北方打生打死也很高兴。
在他看来局面大好,淮军和清军暂且都奈何不了对方,等他把江西湖北拿下来,回头包夹掉浙江和苏南的残余清军,整个南方几乎就连成一片,然后拿下湖南吃掉两广云贵,整个南方都归天国所有,到时候最坏地结果,也是能与淮军或清朝划江而治了能划江而治,对天王来说就是最好地结果,所以一想到这里天王就会龙颜大悦,多召幸几个美女……
南方的局面安定也使得淮军可以全面着手北方地大会战。
除了军令部外,由军统改称的军情部、军法部、总参也基本上全部赶到了徐州。就在大帅府附近安顿下来,整个帅府除了少量的文职官员外,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多半就是这些个军装笔挺神色匆忙的军人。
丁宝桢的日子过的很不顺心。原本的营务处没有了,差使也交卸的差不离。这阵子跟随在大帅身边的各部都忙的人仰马翻,而很多事务原本都是营务处料理,现下却是各司其职,很多事情各部自己处理了,然后汇总交报给大帅批下来就算完。而他这个原本的营务处总办现在说是升级成了军令部长,所管辖的人员和事务却是缩水了大半,每天所做的事多半就是计功和统计死伤阵亡的将士,安排协调地方政府给予抚恤,对立功将士给予嘉奖,统计战场消耗计表,然后就是动员军人和复员伤残诸务,其余最紧要的事情,便是与留在淮安的政务处协调军需物资筹备与调运和储存,这一块,算是军令部在最近的大战中操劳最多的事情了。
可事情到了五月时就有了变化,先是政务处那边没有了消息,慢慢儿的不把这些事情转报给军令部,然后大军行进调配物资时,大帅干脆将这一块拿了过去,也不再知会给军令部。所以在五月的徐州府城内淮军各部都是忙的热火朝天,便是军法部的那些军官们走起路来都是扬尘带风的,唯有丁宝桢带着的一大票人却几乎无所事事,每天到了傍晚时分就能下班走人,这一点让渴望建功立业做大事的丁宝桢很是不满,令得他郁郁寡欢。
而跟随他左右的多半也是淮军中的精英人物,原本都在营务处帮办,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但各人都无什么怨言,偏生现在无事可做,倒令得这些人怨声载道,每天看向丁宝桢的眼神,不免得就有几分不恭谨的味道出来。
也是,一帅无能累死三军,而丁宝桢眼看着一天跟着一天的不得宠,也令得众人在大帅面前没了斤两,岂能不教众人怨恨。
这一日眼瞅着又被大帅身边的幕僚抱走了大堆文书,众人投笔而叹,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去,言语之间自然也有颇多不敬之语,丁宝桢气急,把脑海中的那些隐忍的韬略抛诸脑后,气哼哼的去寻张华轩。
以他所想,现下淮军就要得天下,大帅也要做天子,各朝历代的开国君主都会防备那些位高权重的从龙郧旧,这会子剥他的职权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他原本不该怨恨,而该庆幸大帅这般处置,这样就等若让他用从龙郧旧鼎力大臣的身份在开国外就能养老,公侯的爵赏跑不了他的,三十来岁就定了一生功业,算是值得。只是无论想的如何明白,半夜时也想过什么君恩难测,伴君如伴虎的话头,可惜事到临头,却终究按捺不住。
他是以前的营务处总办,也是现下的军令部长,张华轩身边的重臣数来数去,丁宝桢不算第一也是第二,把守帅府的中军镇军士眼见得他也不带从人,脸色铁青兀自气哼哼的走来却也是不敢阻挡,只得一层层通报了上去,待丁宝桢到得张华轩居所前,却正好听到张华轩在房内笑道:“他来要通报什么,这个贵州佬肯定没好脸子,快些让他进来便是。”
第三卷 中流砥柱 (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