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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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楼的姑娘见下面的男人上钩了，于是加大了攻势，娇声喊道：“霍大才子快上来啊，快上啊！”

上？听到这个字霍骇的神经一下子紧了起来，人也就不知所云了，以前在夜总会的时候听到女人这个讯号就说明要做事了！

好淫荡的娘们，霍骇不禁心痒痒：“不要急，我来……”

霍骇刚想说我来了就被小胜子拉住了，小胜子怎么忍心让自己家少爷的初夜在妓院度过呢？

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他也脱不了干系！小胜子就纳闷了，虽然红粉楼是舒远县姑娘最多的一家妓院，里面的姑娘也是极品，可是少爷以前路过这里的时候看都不看，这次怎么就被里面的姑娘迷住了呢？

要是勾引他的是红粉楼的花魁，那少爷被迷也很正常，可是眼前的都是一些粗脂淡粉，少爷何故被迷呢？

霍骇被小胜子拉了一把才知道这里不是夜总会，是唐朝的妓院，而自己是才子，周围的人都在看笑话呢！

“不要急，我来了……”话都说出来了，霍骇自然要想办法收场，“我来了，可是又走了！”

说完拉着小胜子飞奔，心中不禁嘀咕，以后走在街上的时候千万不能意淫，否则丢人就丢大了！

还好只要小胜子认识自己，霍骇跑离人群，暗自庆幸，要是被张云或者张大官人看见了，估计到时候连不到他说亲事不成了，人家就直接甩头走人了！

“小胜子，少爷我刚才是不是很丢人啊？”看没人再注意自己，霍骇轻声问身边的小胜子。

“没有！”小胜子说话一点底气都没有，明显是在撒谎！

“有就有呢，偏说没有，怎么，想讨好本少爷啊？以后再不和本少爷说实话，当心拉你去当鸭子！”霍骇咆哮道。

“鸭子？”小胜子糊涂半天，鸭子是什么东西，估计是把人拉去当鸭子宰了吃下去吧！他心中这样解释着！

“所谓鸭子就是……”霍骇用现代化的语言把鸭子的概念向小胜子解释了一遍，他觉得小胜子即将是自己的得力下手，理所应当要把一些常识告诉他。

“哦！……还是不懂！”小胜子哦了半天说了几句让霍骇差点晕过去的话。

“蠢驴！”霍骇骂了一句。

“蠢驴？少爷，这句我能听懂！”小胜子一阵欣喜，尾随霍骇往回走。

这次霍骇不敢从红粉楼下面过了，上面的姑娘肯定能认出他，他不想再去丢人！

舒远县的市集没多大，霍骇虽然没有走到头，可是远处的城楼已经清晰可见。

“小胜子，这个红粉楼什么来历？”以前每逢一家夜总会霍骇都要打听一下它的情况，职业习惯，他开始询问红粉楼的情况。

“红粉楼是咱们舒远县姑娘最多的酒楼，这里是姑娘个个美如天仙，尤其是楼里的两大花魁春花和秋月，那真是神仙美眷、羡煞旁人啊！”说道这个红粉楼，小胜子是一脸神往，似乎很想进去逍遥一番！

“春花、秋月？”名字俗了点，可是霍骇从小胜子的描述中能看出，这两个花魁肯定和知名夜总会的红牌一样，是这里每一个男人夜夜手淫的对象！

“是啊，少爷不会也对她们产生兴趣了吧？”小胜子坏笑起来。

“敢取笑本少爷，想当鸭子对吧？”霍骇举手做出要打小胜子的姿势，要不是看在日后要用他的份上，他肯定毫不犹豫地打下去了！

“哎呀，少爷，你好讨厌哦！”小胜子搔首弄尾，有点像女人撒娇的味道，他要是去当太监都不用淹了！声音绝对符合标准！

小胜子连忙拔腿就跑，他之所以如此放肆，是因为他知道少爷不会真送他去做鸭子，少爷的性格他了解，刀子嘴豆腐心！

霍骇为了不从红粉楼下面过，选择了从另外一条小街回家，这条街也很热闹，街头有很多摆摊卖首饰的，也有卖菜的，这个年代没有太规范的管理，卖菜的和卖首饰的混杂在一起。

左顾右盼，霍骇注意的不是小摊上的古怪首饰，而是买首饰的女人们，有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也有卖弄风骚的少妇。

少许，他发现前面集聚了一群人，中间还有吵闹声，于是和小胜子钻了进去。

一看方知是梦蝶正在和一个小摊老板吵架，霍骇郁闷了，这个梦蝶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这里来和别人吵架，这是为何？

梦蝶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一些菜和水果，她正叉着腰和老板叫喊：“我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你不要含血喷人啊？做贼要拿脏，你说我偷了你的东西，那是倒是说说我偷你什么啦？”

小妮子嘴还听利索，一阵叫唤之后老板居然是哑口无言！老板是中年男人，精明无比，眼睛里都冒绿光。

他慢慢走到梦蝶身边，先是端详四周，然后猛然掀开梦蝶篮子里的大白菜，一个光亮的玉镯出现众人的视线里。

“这是什么？”老板一嘴四川口音，唐朝的时候四川人能来舒远县做生意，说明这个四川人不简单。

梦蝶一下子没了话，周围的人立马知道小妮子的确偷老板玉镯了，霍骇也知道事情不妙。

“送她去见官！”有人喊道，围观的人应诺不已。

梦蝶站在那里开始颤抖，虽然她在霍家算是精明的丫头，可是面对精明的老板已是原形毕露，准备束手就擒了！

“如果你愿意把这个玉镯买下，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老板很是得意，眼珠子转了一下说道。

霍骇看到别人欺负自己的贴身婢女，心中自然不是很爽，不过他觉得老板的办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梦蝶偷人家东西了，已经不对在先！

“玉镯……多少银子？”梦蝶尴尬地问道，右手开始抚摸腰袋，估计在盘算口袋里的银子够不够。

“不多，二十两！”老板抬头挺胸，一副获胜者的姿态！

周围是嘘声一片，大家似乎不再为老板抱不平，而是同情眼前的小姑娘，一个普通的玉镯居然要二十两银子，这明显是坐地起价吗？

梦蝶也是一阵目瞪口呆，她一个霍家的婢女能有多少工钱？几年下来也不一定买得起这个镯子啊！

“我没那么多银子……”梦蝶实话实说，霍骇感觉此时的梦蝶就好像受伤的小麻雀，任凭猎人玩弄。

“没有？那抓你去见官好了，到时候你照样要赔我那么多银子，甚至还要被关押！”老板没有如实捞到好处，容颜大怒，立马要拉梦蝶去见官。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开来，大家纷纷指责这个老板太过分了，小姑娘偷窃虽然不对，可是人家又没有不买镯子的意思，老板还要坐地起价，甚至还以送官来威逼！

街头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虽然路人现在有点帮着梦蝶的意思，可是四川老板一点没有畏惧和让步的意思，继续威逼梦蝶，他身后的两个大汉甚至要开始对梦蝶动手了。

身为梦蝶的主子，霍骇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他觉得自己这样的流氓都看眼前的四川老板不爽了，这个家伙肯定是欠扁的类型了！

“送官吧，偷窃一事可大可小，把这种人送官处置不仅可以警示后人，还能促进舒远县的风化建设！”霍骇慢慢走出人群，走到四川老板和梦蝶之间！

第008章　喧闹街头刁一把

　猛然间杀出一个秀才模样的人，四川老板迷惑了一会终于想起此人就是本县有名的才子，不过人家看起来像是在替自己说话，于是他趾高气昂的神态依然溢于言表。

梦蝶慌了，自己的主子来了不但没有帮自己说话，反而让别人把自己送官处置，真是过分，她差点掉下了眼泪。

小胜子也是惊讶万分，不知道少爷唱的是哪一曲？围观的人也不知道半路上杀出的陈咬金是何方神圣！

“少爷，你真的就忍心让别人把梦蝶送官吗？”梦蝶这小妮子快要哭出来了。

“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要把你送官了？我是说把这个老板送官处置！”霍骇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大声，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能听见。

此话一出果然那是全场哗然，原本得意万分的老板现在已成了黑脸，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小伙子是不是疯了？

“臭小子，你在胡说什么，小丫头偷了我的东西，你却说要把送官处置？我看你分明就是和她一伙的，还才子呢！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把你们这些市井小民一起送官办理了！”四川老板被激怒了，胡子吹得比眉毛还高。

“你口口声声说她偷你的玉镯，可有什么证据？”霍骇不和这等人物生气，虽然对方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证据？她从我摊子边上走过之后，我的镯子就不见了，而我的镯子又在她的篮子里找到了，这还不够吗？”老板亮起手中的玉镯，一副义正严词的样子。

“哈哈……倘若这样就可以说明她偷了你玉镯的话，那我现在想状告你偷了我的青铜八卦！”霍骇大声笑到，手指四川老板身上佩戴的青铜八卦。

“这八卦是我八代祖传的辟邪宝物，何来偷窃之说？”四川老板反驳。

“你站在我面前，我怀里的八卦就不见了，而我的八卦却出现你的身上，按照你先前的理论，那这八卦不正是我丢失的吗？”霍骇转身微笑面对围观的人。

围观的人开始躁动，虽然他们暂时还不能肯定玉镯到底是谁的，可是他们因为有人出面刁难四川老板了而高兴！另外此人还是他们心中敬重的大才子，心中的喜悦之情有加了几分！

一边的梦蝶和小胜子也是欣喜万分，他们似乎从未想到他们的文弱少爷还有刁难人的本事。

“一派胡言，你别想糊弄我，我摊子上的玉镯都是一个模样的，而小妮子篮子里的玉镯又和我这里的镯子一摸一样，这不就说明她趁我不备窃取了一个吗？我身上的八卦是八代祖传之物，何来偷窃之说？”四川老板并没有马上糊涂，大声辩驳起来。

“照你的说法，那有和你家玉镯一摸一样的玉镯的人都不能从你的摊子上过了？否则就会被你抓取见官，说他是偷窃你家玉镯的人！舒远县就你一个人卖这样的玉镯吗？”霍骇一路走来，见到很多玉器店，卖同样玉镯的人肯定比比皆是。

“可是我明明就是看见这个小妮子偷我玉镯了，这还有假吗？”四川老板有点愤怒了！

“那你是左眼看见了，还是右眼看见了？”霍骇不慌不忙。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琢磨半天，老板大声喊了起来。

“这是什么？”霍骇竖着伸出食指。

“一啊！”老板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吞吞吐吐地回答到。

“我说这不是一，是一根手指头，大家来看，这明明是一根手指头，而老板却说是一！”霍骇迈开脚步，大声向群众吆喝。

“老板，我再问你，这是什么？”霍骇横着伸出食指和中指。

四川老板忧郁半天，刚才是一根手指头，那这不就是两根手指头吗？于是大声喊道：“这是两根手指头！”

“错！石头剪刀布，这是剪刀，大家来评论，这是不是剪刀啊？这个老板的眼睛没问题，可是他的判断能力似乎有点问题啊！”霍骇故意把嗓子放开，心中嘀咕，欺负我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老板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最后一个问题，老板，这是什么？”霍骇抽身回来，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

四川老板大汗淋漓，心中盘算，要是自己说眼前的是五根手指，对方肯定说那是石头剪刀布的布，要是自己说那是布，对方肯定反口说那是五根手指，这可如何是好？

霍骇心中得意，他也知道老板在忧郁什么，这个年代做小买卖本来就不容易，做生意求一个安定，倘若因为一件小事搅和了，那日后肯定就没人上门了！

“小伙子，咱们都退一步海阔天空好不好，这件事情咱们都不要继续追究了，也就是一个镯子的事情，何必弄得满城风雨呢？”老板权衡利弊，凑到霍骇的耳边轻声说道。

霍骇淡淡地笑了一下，心中纳闷，原来中国人息事宁人的习惯是有历史的，明明被别人欺负了却还要去和对方讨价还价！

“老板，大家都在等你的回答呢，这是什么？”霍骇觉得自己不能就此罢休，老板先前的嚣张跋扈以及对梦蝶的咄咄逼人，狗看到了都生气，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大不了我送几个好一点玉镯给你当见面礼好了！”老板崩溃到了极点！

“不行！……等等，你说要送几个好一点的玉镯给我当见面礼？那几个玉镯好到什么程度？”有时候精神上的创伤是可以用物质来弥补一下的！

霍骇冷冰冰的脸蛋上出现了狡黠的笑容，老板已经在经济上受到了极大的惩罚，事情也就差不多了，要是真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至于梦蝶吗，霍骇觉得一会给一个玉镯给这个小妮子，估计她的委屈也就消失殆尽了！

“绝对是上等品，极品！”老板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还不拿出来让本少爷观摩观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