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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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那里有一番作为,只是听说最近海盗盛行,估计他的日子不好过。”徐光启虽然贤达可是和所有的老人一样,也磨叨。我笑着回答道:
“回禀老师,初阳兄前些日刚刚取得登州大捷,俘获击毁敌船近百艘,如今登州在初阳兄的治理下以初现旧日的繁华了。”
“是么,那太好了,不对啊,他哪里来的这种力量,望眼我大明的水师已经没有这种力量了?”果然是高人,一听就听出了这里的蹊跷,我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了孙元化的信,幸好当日落水这信没有带在身上,否则此时哭都找不到北了,如何能请徐光启出山呢?
“老师请看,这是初阳兄让我交给您的信,说着恭恭敬敬的将信递了上去。徐光启将信打开,慢慢的阅读,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里面当真是有喜有忧,也让我忐忑不安。一行人都这样愣愣的站着看着他也看着我。
徐光启缓缓的将信折好才说道:“你看我,贵客远道前来连个坐都没让,来来来,先进屋再说。”说着将我们让进了屋里,其实还不如不进屋,小小的屋子立时被众人挤得满满登登的。
“屋子太小,就我一个人,不好意思了。”徐光启笑道,可是对孙元化的信只字不提,这让我惴惴不安,将侍卫们打发出去,屋子里仍旧有将近十来个人,但是比刚才宽敞多了椅子只有几把,徐光启上座,我半欠着身子坐在下首,余人只好站着了。
“老师,您对初阳兄的提议如何看呢?”我终究是耐不住性子,当先发问道,这可是我这次上海之行首要目的。
“先不急说这事,初阳对你的学问倒是大加赞赏,说你对西学十分了解,造诣不凡,我倒要考较考较你,若是你答对了,初阳的提议可以考虑,若是让我不满意,你只好打道回府了。”说着老人笑了起来,目光如此的深邃,望着我似乎一下子要把我看透一样。
怎么还实行这个啊,难道要智力过三关么,不会吧!我心里实在是没底,自己肚子里的这点墨水当真有限,骗骗那些愚夫愚妇还差不多,在这位西学大师面前岂不是献丑么,怕要原形毕露,想着想着冷汗直流,好久没有这种被考的感觉了,来到了古代一直是我做老大,都是我难为别人,哪有别人难为我的。尤其是众人信任的目光都向我投来,在他们眼里我是无所不能,哪还会在乎徐光启的考较,估计海兰珠甚至是想让我考较考较徐光启呢,在众目睽睽下,我硬着头皮答道:
“请老师考较,学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具。”
“呵呵,别害怕老头子不会难倒你的,看见外面我种的那些甘薯了吧,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些甘薯除了能吃外还能做什么?”这是什么问题啊?甘薯当然是能吃了,种来也就是吃的,还能做什么呢?众人具都诧异还以为徐光启老糊涂了呢,我却心中暗自佩服。这老头不简单,这个问题当真是能拿住人的。
“回禀老师,这个甘薯有一个特性,就是种了之后不用再管,今后也不必再种,其根系十分发达,在地下盘根错节,随着年头的增长不断扩大,可以说是一劳永逸,并且不受地域限制在哪里都可以栽种,尤其是山地丘陵这样产粮少的地方。当然了它最大的特点是可以用来充饥,逢灾荒时节是最好的粮食,至于其他用处,据学生所知他还可以用来酿酒,做糖,不过这个甘薯并不是最好的,具学生所知西方还有一种叫做马铃薯的东西,生长速度和产粮要比甘薯大很多。”说完我惴惴不安的看着徐光启。
众人当中倒是有一大半没有见过甘薯,这时甘薯在北方根本就是很少出现,即使是南方也不多,它还有一个名字叫番薯,一个番字足见它生长的地域范围。历史上有记载徐光启回到上海的那年夏天,江南遭到水灾,大水把稻、麦都淹了。水退之后,农田上颗粒无收。徐光启为这事着急时,恰巧有个朋友从福建带来了一批甘薯的秧苗。徐光启就在荒地上试种起甘薯来,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后来,他特地编了一本小册子,推广种甘薯的办法,本来只在福建沿海种植的甘薯就移植到江浙一带来了。
看来此时徐光启刚刚试种成功,要不也不会拿这个考较我,我呢正好碰到了枪口上,再说了身为兽医怎么能不知道甘薯呢,我们那可是全叫地瓜的,收获的时候地瓜可以储藏很久,叶子也能喂猪,是个好项目。只是这个项目在此时还没有推广,人们也没有意识到小小的甘薯竟让能解决饥荒的大问题。
徐光启对我的回答很满意,没有想到我一个北方人居然知道甘薯的这些好处,尤其是制糖和酿酒,也是他最近两年刚刚发现的,不想我早就知道了,正是应了孙元化信上所写的博学多才。我呢则是汗颜,这个在现代再普通的东西在古代原来还没有普及,知道它的人很少,我心中想到,其实甘薯还有一个好用处就是做拔丝地瓜,相信所有的女士都会爱吃,可是古代人肯定是不会做,等有机会我要大显一下身手,让老婆们把舌头都吃掉,她们一定会爱死我的。
“哦,还有这种马铃薯的东西么,这我可没有听说过。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好了这个问题你回答的我很满意,难得有像你这样的人能熟知农物,光凭这一点就比很多人强。我还有一个问题,若是你能让我满意,我就可以考虑和你去一趟朝鲜。”徐光启捋着花白的胡子笑道,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出一道道深邃的纹络。
“老师请问!”第一个问题回答上不禁让我信心大增,一听他的话更是高兴,只要答对了下一个问题徐光启就可以跟我回朝鲜了,这个徐光启才是这个时代的博物学家呢,天文地理,数术农学无所不会,有了他我的平壤大学定会增色不少。最重要的他能开创一代西学中用的先河,为东西方的文化和科学的融会贯通打下坚实的基础。
徐光启并不说话,转身进了内间不一会手里拿着一个绸布小包走了进来,在众人面前将这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包打开,只见里面放着的正是一面三棱镜,众人几乎都见过我的突透镜,于这三棱镜还是首次见到,不禁啧啧称奇。
“知道这个三棱镜么,这是当年西洋传教士利玛窦留下的遗物,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利玛窦留下的遗憾,我知道这样要求你有些太难了,毕竟这个问题我也没能解决,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解答这个问题。”说着说着可能是想起了已经死去的利玛窦,徐光启神色暗淡。
“是的,这个三棱镜学生曾经见过,也曾经研究过不知道老师有什么问题要问。”见到三棱镜我心中大定,不管他问什么估计都跑不出这个三棱镜,这东西在初中物理课上我早就玩了个熟烂,不怕他出什么难题。徐光启从对利玛窦的缅怀中清醒了过来于是说道:
“利玛窦仙逝之前一直在研究这个三棱镜,据他说在他的家乡曾经有人用这个三棱镜偶然间得到了和彩虹一样的七色光,但是没有能再重复的让这种七色光出现,所以他研究了很多年,但是都没有结果,临终前将三棱镜交给了我希望我能有所建树,可是岁月蹉跎,多年来我虽然是煞费苦心可是依旧没能造出这种七色光来,你若是能将七色光造出,也算是还了我一个心愿,我就随你去朝鲜又有何妨!”
原来是这事啊,这有何难,我心中暗笑,古代人啊,往往穷十数年之力也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许一个偶然发现就解决了,科学就是这样是存在于偶然之间的必然。徐光启的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这不过是光线折射的验证,不同波长的光线在通过同一介质时发生折射,从而显现出其本来的面目,可是在这个时代人们将彩虹的七色光视为神迹一旦有人说可以人工的创造这种神迹自然引来无数痴迷者的研究,利玛窦和徐光启就是其中之一。
“回禀老师这个不难,带学生将七色光演示给老师看!”我信心十足的回答道,这对我简直是小儿科。徐光启见我如此回答能不诧异么,在他眼中利玛窦算是天下少有的博学多才之人,胸中更是藏有丘壑,他穷数年之力都没能研究成功的问题,怎么会像我说的那么简单呢。利玛窦当年之所以把三棱镜带到中国不光是向中国的统治者炫耀,在欧洲当时的玻璃制造技术趋近成熟,三棱镜已经是平常之物了,所以利玛窦带来中国更希望的是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国度能有人解答这个问题。可惜他没等到我出现就去见他的上帝去了,不知道他万能的上帝能否帮他解答这个问题,不过我却要先给徐光启来解答这个问题了。
“这个演示七色光还需要老师配合,恕学生无礼了!”在得到徐光启的首肯后,我让众人将这所小屋封闭起来,让海兰珠阿巴亥等人将徐光启室内的窗户和门都用布遮挡起来,使屋内变成一个暗室,折射最关键的就是光线的获得。只有在暗室里才能做到最好的观察效果,得到单束光。其实三棱镜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光线的折射现象,只是外界的光线不断的干扰,人的肉眼无法分辨罢了,有了暗室就摆脱了光线干扰,得到七色光自然是容易了。
我在窗户上打了一个小洞,马上的一束光线从外面射了进来,当我将三棱镜对准这道光线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透过三棱镜射出的不再是那道白光,而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光线映照在墙壁上,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我看不到众人的神色,只听见粗重的呼吸声。
“让我来试试!”徐光启不敢相信这穷他数年之力的七色光来得如此容易一把抢过了我手中的三棱镜,学着我小心翼翼的将三棱镜对准光束,奇迹再次发生,墙上的七色光应运而生。徐光启还不确定,反复的试验了几次都得到了这样的结果。终于他放声大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元度我这就收拾东西随你去朝鲜。”
这时已经有人将遮光的布都撤了下来,只见徐光启老泪纵横,多年的心一朝照完成,喜极而泣。他抓住了我的手问道:
“元度你是怎么发现的?”显然是不甘心这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被我解决。我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回禀老师,学生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的,问了证实七色光的真实学生用了很多方法,最后确定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使七色光出现,至于为什么,学生也不得而知。”我才不想给他解释光线折射的原理呢,这时解释未免有些惊世骇俗,再说就是解释了他们也不懂,难道要和他们说光的波粒二相性么,要和他们说光的折射性质么,这些他们都不会懂只会对我产生怀疑,我已经窃取了若干年后牛顿的发现了,实在不能做出太过头的事情。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还是不要让他出现的好。
第三卷 初到中原 第二十八章 拔丝地瓜
窃窃暗喜中,真是不好意思占用了牛顿的发现,没办法为了把徐光启拉上自己的战车只能冒用一下后人的成果,他是不会怨恨我的,我这也算不得抢他的专利,其实就是没有我这种优异的表现徐光启也会跟我走的,对于这所平壤大学他是十分向往的,国内现在的环境已经十分恶劣了,没有人支持他编练新军的主张,还有一点就是孙元化在信中写道我已经和皇太极反目,现在朝鲜的局势也很危险,需要他的鼎力支持,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徐光启毅然决然的决定跟我去朝鲜。在他心中已经开始构建一种战略三角就是朝鲜、登州、宁远,可以说这三处如今都和他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他希望凭此能牵制皇太极,甚至是收复辽东。
不管徐光启是怎么想,反正我是十分高兴的此行的最大目的达成,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了,徐光启说走就走当真是爽快,当天就将家中的藏书和所有的瓶瓶罐罐搬到了我的船上,真看不出来这座不起眼的小茅屋居然还藏了这么多东西,足足耗费了几十个人力,雇了三量大车才将他的这些宝贝运上大船,就连院里的地瓜都没放过,全部连跟拔起。据徐光启说既然我对这个地瓜这样看重自然要带到朝鲜推广,真是让我无语,不过这个过程我也有所受获,在帮助徐光启搬运的过程中我意外的发现了一灌豆油,不错是豆油,回到古代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豆油,这时中国已经开始大面积使用植物油了,最为普遍的就是芝麻油和花生油,但是由于里面有很多杂质不能去除,所以很是影响菜色的味道,古代人自然是不觉得怎么样,他们已经习惯了,可作为我这个现代人一开始确实是让我难以下咽。可以说就邓家的那顿饭是我吃的最开心的,此刻最开心的自然是发现了这灌豆油。
是的是豆油,经过徐光启的证实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原来是这是他对各种油料作物进行榨油比较时剩下的,虽然豆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