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元灭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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涠运切哪恐械叵膳接袢绱死涞牟宦#鳓兀髌鍽isuu書网方国珍将他们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心下只觉得好笑,暗想:要是我对楚方玉热乎一点,你们还不得找我拼命啊。
场面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尴尬,这幅对联平日里众人都没少看。但还真没有人深思过它的四种读法,李醒芳到底也是才思不凡,见得场面有些冷场,众人都在小声轻喃推敲,心中傲气一上来,就朗声道:“四种读法有又何难,李某却是得了。”
“哦,李公子果然大才,不知是哪四种,李公子不妨说出来以解大家之惑!”这李醒芳才思如此之敏捷。方国珍心下也是暗赞。
“第一种: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不得不说。这李醒芳不仅一表人才,这幅嗓子也颇为不凡,这幅楹联在他口中诵来,真给人一种美妙的享受。
“好!”在座的其余年轻人都是叫好,只是那楚方玉却是不动声色,想来,这第一种读法实在简单,并不足道。
方国珍没有说话,他看着李醒芳接着道:“第二种: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好!”仿佛是自己给出了答案一般,那群年轻人叫得更响了,只是,方国珍却留意到楚方玉脸上却是闪过了一丝厌恶之色,显然对那些人的聒噪很是不喜。
“第三种,第三种,有了,水山处处明秀,晴雨时时好奇!”李醒芳却是有了些迟滞,但是好歹说了出来,只是他骤然想到,声音里难免就带了些激动。
“好!“此时却不是那群年轻人在赞了,现在他们还没明白李醒芳怎么就把那副楹联地字数变少了呢,现在叫好的却是楚方玉。而李醒芳听得楚方玉叫好,面上竟然一红,当真让方国珍大跌眼镜。
“那第四种呢?“方国珍却是在这时候落井下石了。
听得方国珍的逼问,李醒芳方才从刚才楚方玉的赞好中回过神来,可是一时之间哪里想得出,顿时涨得脸色通红。
“水山处,水山处明秀,明秀!晴雨时;晴雨时好奇;好奇!”楚方玉的话似是满含着怒气,显然对方国珍地行为很是不满。
“楚姑娘果然高才,但是今日方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了,还请楚姑娘、刘先生诸位见谅!”方国珍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自己这个盗版才子非得露馅不可,因此说完这句话,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众人。而那楚方玉更是眼中含怒,自她成名以来,还从未让人这般轻视过,而方国珍的这般作为简直就是在她脸上狠狠的摔了一巴掌,这让她如何不愤怒欲狂,但她的性子素来也颇为坚毅,虽然现在怒火中烧,但是并未失去理智,仍然强自平缓的道:“如此请恕小女子不送了,方公子走好!”见方国珍头也不回的出了画舫,她再也克制不住,勉强向刘伯温等人行了一礼道:“诸位先生见谅了,小女子今日身体不适,今日这诗会便散了吧,得罪之处还请诸位先生海涵。”说罢,便掩面进了后舱,好好的一个诗会,就这般不欢而散了。
第八十章 忽悠刘伯温
方国珍从画舫上下来,径直登上小船,招呼了在一旁伺候的船工,向着岸边去了。此时岸上看热闹的人还未散去,见方国珍这么短的时间就回来了,都以为方国珍是因为才力不济,所以被赶下来了,俱都满脸嗤笑,那些个作过诗词却仍然没能上船的士子书生更是大声嘲讽,方国珍见他们这般嘴脸只觉着好笑,也不去计较,径直找到了正在一边闲看的李木和方国达,带着他们便回城去了。方国珍这般傲然姿态,只让那几个浅薄书生怒气勃发,偏生又无可奈何,整个场面宛如一场闹剧,方国珍心下却是想着:狗咬人一口,人难道还能咬还回去?
方国珍一行三人回了杭州城,但方国珍却并没有回客栈,而是在离城门口不远的一个卖阳春面的铺子坐下了,李木和方国达二人不明所以,但也不好多嘴,只得自去对付面前的阳春面了,他们早晨根本没吃饱,这下倒是吃得欢实。
过不多久,方国珍见几人从城外进来,也顾不得李木和方国达正吃着,一把抓过两人,便悄悄的尾随那几人去了。
“三哥,我们这是?”李木悄声问紧紧跟随着前面几人的方国珍道。
“别说话,跟着就是了。”方国珍没有时间跟他们解释,仍是一步不慢的紧跟着。
听得方国珍的话,李木也不敢多问。一行三人就这般迅捷而悄然地向前走着。
过得片刻。******方国珍见前面并排而行的几人在一处岔路口分手了,其中一人向着一条小巷行去,方国珍连忙紧赶两步跟着那人走进了那条巷子。进得巷子来,方国珍发现这巷子不长。大约只有一百来步吧,其间有四五家百姓的门户。而先前他跟着的那人正是走进了最尾地那户人家。
确定了那人的位置,方国珍也不再着急,没有当下就跟进去,反而是带着李木方国达回到了大街上,去到一家卖文房四宝地店铺。买了些上等的笔墨纸砚等物,而后才又返回到先前的巷子里,走到先前那人进去的屋门口,敲了敲门。
李木和方国达看着方国珍的举动,不禁面面相觑,心下暗想: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三哥这般重视呢?
方国珍敲完门。也不着急,径直像门神一般杵在门口,也不动弹,过得片刻,就听得院内传来脚步声,而后便是“吱嘎”一声,院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方国珍三人眼前,这却不是旁人。正是方国珍此行地目的所在,他就是先前方国珍在诗会上见过的刘伯温!
“刘先生,这么快又见面了!”见刘伯温出来,方国珍连忙行礼道。
刘伯温见方国珍带着礼品,显然是来拜见自己的,又见他对自己这般礼敬,心下却是疑惑不已,他不明白面前这个刚刚在楚方玉办的诗会上大出风头又搅了整场诗会的年轻人前来拜见自己却是为何,实际上,除了今日方才在诗会上。他想不出来自己与面前这年轻人有过什么纠葛。但他是一时大儒。虽然不明白方国珍地目的,但还是还了礼。将方国珍请进了自己家里。
先前在诗会上,方国珍只是对刘伯温有个大概的印象,并未如何仔细的观察过他,现在,方国珍拿眼瞧这刘伯温,就见这刘伯温身着一身布衫,面色微黄,头戴方巾,一张脸微有些干瘪,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消瘦,他的身高很高,方国珍暗暗估计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再加上他的一双手很宽大,方国珍觉着面前的刘伯温身宽体大,却又偏偏感觉消瘦无比,实在是有些怪异。
就在方国珍在打量刘伯温的时候,刘伯温却也在观察方国珍这个不速之客。在他看来,面前这人虽然一身儒衫,一张方正的脸显出些许正气来,但眉宇间却露出隐隐地风霜之色,再加上方国珍不经意间露出的上位者的风范,刘伯温几乎可以肯定,面前这位方公子绝不是普通的书生。若不是先前方国珍在诗会上一鸣惊人,刘伯温看着方国珍黝黑的脸庞和结实的身体,经脉虬结的大手,几乎就要认为面前这人都不是读书人了。
两人这般互相打量着走进了刘伯温的书房,待得一个中年妇人来给方国珍上完茶水后,刘伯温才徐徐而言道:“吾与方公子素不相识,不知方公子今日到访,却是为何?”
方国珍知道他要和刘伯温谈的事非同一般,因此也没有急躁,故意和刘伯温打起了太极。*他喝了一口茶水道:“刘先生贤名,天下俱闻,方某今日查知刘先生居处,岂敢不前来请教?”
“方公子怕是说笑了,刘某素无才德,区区贱民也不过闻于乡里之间,方公子远在台州,怕是素难听闻吧。”刘伯温也看出方国珍来访的不同寻常了,也是故意推诿。
“刘先生过谦了,方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处啊。”
听得方国珍这般老是不透露出自己地意思,刘伯温也偷了个懒,也不答话,径直坐在椅子上,再不置一词。而方国珍也不知该如何向刘伯温开口,一时之间狭小地书房内,仅听得见两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书房中静默了良久,方国珍手中地茶都凉了好久了,方国珍终于忍不住了,长身而起,走到窗前,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而后道:“刘先生以为,当今天下如何?”
方国珍想象中的石破天惊的情景并没有出现,而刘伯温也没有被方国珍的这一句话吓得茶杯落在地上摔个粉碎或是惊慌失措怎么地。刘伯温听得方国珍的话,虽然脸色微变了变,却仍然是不动声色的答道:“刘某一介草民,平日里不过读两本诗词曲赋。如何懂得什么天下大事啊,方公子这话却是问错人了。”
听得刘伯温的话。*****方国珍忍不住在心下骂道:“老狐狸!”,但他对刘伯温这话却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说:老刘啊,我知道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你出山助我夺得元朝天下。成就一番伟业去吧。想到此处,方国珍这才觉得要说动这刘伯温当真不是一件简单地事,但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更何况是在这样关键地事情上,于是他转过身来,向刘伯温道:“若刘先生都不懂得当今天下大势。那当今天下当真就没有人能懂得了。”
刘伯温听得方国珍此言,心下也是微惊,暗想:这方公子到底是何人,竟然对自己这般了解?这时,他又听得方国珍道:“结发事远游,逍遥观四方。天地一何阔,山川杳茫茫。众鸟各自飞,乔木空苍凉。登高见万里,怀古使心伤。伫立望浮云。安得凌风翔!刘先生胸怀凌云之志,何以今日推诿胆怯若此啊?”原来,方国珍正绸缪无计间,却见得刘伯温书房上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字,字迹苍劲有力,豪气溢于之间,一看便知是心情激荡之时所作,方国珍看其落款正是“伯温”,知道是刘伯温自己所作,当下便将此诗诵了出来。这下。刘伯温却是再不能抵赖了。
刘伯温听得方国珍将自己一时激愤之作读了出来,自己胸中的抱负再不能瞒下去了。只得答道:“方公子倒是好眼力,不知方公子到底姓甚名谁,驾临蜗居却是为何?”
方国珍知道刘伯温已经服软了,便也不再隐瞒,坦然答道:“小子方国珍,见过刘先生,先前以化名见礼实属无奈,还请刘先生多多见谅。”
“方国珍?你就是那个占了台州路的反贼方国珍?”方国珍话一出口,刘伯温就惊呼出声,只是他面上却似乎是早料到一般,并未露出多少讶色,语言和表情显得极为不搭调。
“不错,在下就是方国珍。”方国珍听得刘伯温惊讶的话语,只得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暗想:看来我这反贼的名号怕是跑不掉了。
“你倒是好胆,竟然敢轻装简从的到此险地来。”刘伯温面上依然如平静的湖面一般不起一丝波澜,只是他心中却为方国珍的胆识而叫好。
“为访刘先生,方某便是龙潭虎穴也愿意闯一闯!”现在正是博得刘伯温好感的时候,方国珍地话说的那叫一个动听啊。
“方公子怕是要失望了,刘某何克敢当啊,虽然方公子是贼,我是民,但是方公子还是尽早离去吧,不然,一旦方公子来到杭州城的消息被泄露出去,方公子怕是有些麻烦。”刘伯温现在心下也有些矛盾,他已然猜到方国珍来的目的了,但一时之间他委实难以决断,因此只能这般劝方国珍道,他先前对于方国珍的才华也是颇为欣赏,因此也不愿他因为拜访自己而让自己深陷囹圄。
“刘先生是大才之人,也曾出外远游过,当知道,当今天下如何了吧?”方国珍哪能就此放弃啊,不依不饶的问道。
“天下灾害连连,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听方国珍提到天下百姓,刘伯温的心情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至正六年,他自山东、燕南经过时,已然见到盗匪如蚁聚,百姓无完者,整个天下已然糜烂不堪,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已然困苦不堪,甚至有地地方发生了易子而食的人伦惨剧。
“既然刘先生已然知晓当今天下形势,为何不能挺身而出,为天下百姓求一份保暖?而要蜗居在此,整日凑两三个闲人,谈些无关痛痒,既不能保得家人富贵,又不能泽被天下万民的诗词歌赋?”方国珍的语气甚是凌厉,一时之间将刘伯温问得怔住了。
良久之后,刘伯温方才颓然叹道:“刘某又何尝不想保一方百姓安宁啊,奈何当今之世,贪官横行,吾虽有心,却实无力啊!”原来,这刘伯温自至顺四年(即1333年)就考中进士,奈何他两次做官,却据因官场不净而不得不辞官而去,所以此刻,他亦觉得心中苦闷无比。
“刘先生为何把拯救万民的希望寄托于这腐朽不堪的蒙元朝廷?殊不知,当今天子无道,致使贪官酷吏横行,百姓困苦不堪,早到了要灭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