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安于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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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只不过,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肯将‘易心经’交出去,你一家大小随即平安无事。」
「寒某根本没有见过‘易心经’,你们硬闯进来,就算将我们全杀了,也不可能有‘易心经’」纵然给人威胁控制,寒若枫仍维持着尊贵的风范。
「很可惜,不要怪我们刀下无情。」蒙面大汉扬嘴一笑,随即大刀一挥,就要朝雪青梅的脖子挥落。
「不……」在寒若枫出手的同时,清幽已从黑衣人身后横扫两脚,迅速捡起地上的大刀,朝另一名黑衣人面门挥下去。在他们闪开她的攻击,她已将奶妈与清凝护在身后。
「原来是一个小丫头。」黑衣人话虽不屑,但也不敢轻敌,两手指放入嘴,吹了两声哨子,顷刻,四四面八方涌进许多黑衣人,像土匪一样,见值钱的就拿,见人就杀,有些人还点起火种,随即,擎天堡烟火四起。
寒若枫撞开蒙面大汉,把妻子护在身后,一边与他们厮杀着,一边对清幽说:「小幽,妳带着娘亲与清凝快逃。」
「爹,我不要,我要帮你。」她好不容易有爹娘疼爱,她不想失去他们任何一个,她要保护他们,不准备这些坏人伤害他们。
「妳走,快走呀,爹中了他们的毒……」寒若枫由于分神,给围攻上来的黑衣人划了两刀腰部和胸口。
雪青梅只懂医术,不懂武功,她被这些人捉住,并对她上下其手,她拼命挣扎,看着丈夫因为担心自己又给黑衣人伤到了,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他的伤口里流出来,她心好痛,泪水也模糊了视线。
清幽拼命地抵挡住涌上来的黑衣人,她小小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而清凝吓得猛哭。清幽知道,他们寡不敌众,若是此时不走,一会真的跑不了。如果想报仇的话,也要留条性命,今天这一幕,他日她一定会双倍奉还给这班人和幕后的人。
在她击退涌上来的几名黑衣人,转身抱着清凝,拉着奶娘就走,但奶娘为了让她们姐妹两人脱险,又不想拖累她们,甩开清幽的手,冲出去以身体挡他们。
「大小姐,妳带着二小姐快跑,啊——」
「奶娘——」清幽转身,见到奶娘被他们横腰劈开,她简直要疯狂,而更让她难忘的是,与寒若枫对打的蒙面大汉将手上的长刀插进他的身上,然后抽出来,五脏从伤口涌出,清幽什么也帮不了,只能忿忿地咬着唇,紧紧地抱着颤抖不已的清凝,不想让她看到这血淋淋画面。
雪青梅见到丈夫被他们伤成这样,愤怒而痛楚地嚷着:「我要杀了你们!」说着,她扑上前,抓住蒙面大汉的手臂,恨恨地大口咬下去,谁知被蒙面大汉用力一甩,把她甩出去,撞在身后的大梁柱,即时脑浆并裂,一命呜呼。
「娘——」清幽凄厉嘶吼,全身肌肉紧绷得令她几乎窒息,将清凝放下,迅速抢过正要上来抓她的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不顾一切地乱劈开,吓得他们不敢上前。
奄奄一息的寒若枫见到妻子命丧黄泉,使出全力想要起身反抗,谁料旁边一名手下只是将手上的长刀往他身上一插,使他双眼大睁地倒地,随即咽气了。
「哈哈,过了今晚,天下再也没有擎天堡,从此在一宫二门三堡里除名。」蒙面大汉插腰仰天狂笑。
见爹娘都给这个蒙面大汉残忍地杀害,清幽愤恨的盯着他,借着火光,她看到蒙面大汉的手臂被娘亲扯去一截,露出手臂上端的刺青,一个诡异的蛇形图案。
她双眼充满着仇恨,她要活着,要为爹娘报仇,她一定会找到这个男人,她要他付出十倍的代价。
小清凝见到这一幕,尖叫起来,一名黑衣人想抓住她,却被清幽剌伤。清幽从怀中丢出两只烟雾弹,趁乱,施展轻功,吃力地抱着清凝逃出擎天堡……
那晚后,擎天堡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了,取代擎天堡成为天下第一堡的是傲龙堡,而寒家堡便成为一宫二门三堡之一。
清幽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那一晚。
她发誓,只要她在生的一天,她一定要为擎天堡上上下下二百三十口人报仇雪恨。
沉浸在回忆中的清幽,没留神有人走到她身边,来人哇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姐姐,妳在想啥?居然没见到我进来呢!”一双纤秀玉手攀上清幽白细的颈项。
清幽转头,看到一张俏丽的容颜,杏眼菱嘴,正巧笑情兮地望着自己,她掩饰地说:「没什么,我是在想,我们家小凝长得越来越漂亮。」
那晚过后,清凝不知是不是受到剌激,居然忘记了所有一切。对于一个只有四岁的小孩来说,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她不一样,从小,她就在被人追杀中长大的,在她四岁的时候,她已感受过人世间的冷暖,经历过最痛苦的悲欢离合,懂得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如何生存。
「妳那点心思哪瞒得了我,肯定是为了我哥哥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的事难过吧!」清凝皱着眉头。
她真的不明白大哥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三兄妹生活在山庄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带一个陌生女人回来。在她心中,她觉得能配得上大哥的只有姐姐一个人,秋馨玥那里能跟她最美丽的姐姐比呢?
「小凝,别瞎说了。我哪有难过?又有什么资格谈难过?」清幽低垂粉颈,轻拨弄着琴弦。
「谁说妳没资格的!”清凝忿忿地说道:「都不知那个秋什么是什么来历,哥哥竟然把她当贵客招待。岂有此理,刚才我还听到他们提成亲的事,所以才气愤过来……」
清凝正准备发表她的不评,却让心儿远远传来的声打断了。「大小姐,庄主派人来请妳到书斋一趟。”
「姐姐,他们是不是会成亲?我不要那个女人当我的大嫂,我不要啦,姐,妳喜欢大哥对不对,不如妳嫁给大哥,那么,我们三兄妹永远在一起。」清凝扯着清幽衣袖,眨着双美目,期盼的望着清幽。
成亲?心无来由的一揪,他们要成亲?
清幽强扯开一挘θ荩崆崤牧伺那迥氖直常Φ溃骸副鹣胩嗬玻颐侨置貌换岱挚摹!�
话虽然说得这么轻松,可不知为何,清幽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兄妹三人的快乐到此为止。
005章 寒月。婚约
寒星楼
走过长廊,绕过一个竹林,清幽来到一个偌大的庭园,拱门后面就是寒星楼,守卫的见到她,对她点点头,她跨过拱门,转上过回廊,来到一房间外。
「进来!」低沉的声音自房内响起。
清幽推门进去,韩军背对着门口,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
「大哥。」清幽进去,在他身后柔柔轻唤了声。
韩军转过身,俊美的容颜扬开一抹温柔浅笑。「妳来啦。」
「嗯,大哥到外面有什么收获?」
自七年前擎天堡被灭堡后,她带着清凝千辛万苦来到蝴蝶谷找师父,而哥哥知道擎天堡后,按着她留下的线索找来蝴蝶谷,在谷里住了准备了半年,他独自一人离开谷,隐姓埋名,以韩军之名,(韩军也就是以寒君颉,以后文中都以寒君颉为称呼。)一边经商一边找寻仇家。然而,仇家未找到,却给他在商场上闯出一番好成绩。
「之前妳说手上有蛇形剌青的人,现在找到他的下落。」寒君颉望着她,缓缓说道。
「真的?」清幽惊喜,急问:「他在哪里?」
「他隐藏在傲龙堡。」
「天下第一堡的傲龙堡?」清幽微怔了一下,「哥,你是不是怀疑当年的事情与傲龙堡有关?」
「初步是这样怀疑。」寒君颉点点头,坐了下来,又说:「当年,擎天堡是天下第一堡,它消失了,那么就由位居第二位的傲龙堡上位,而现在又有人见过手臂上有蛇形剌青的人出现过傲龙堡,我可以肯定,这件事情与他们一定有关联,就算没有,只要的出那个有蛇形剌青的人,我们就能找到幕后主使主是谁。」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这么多年过去,现在,他们终于有一点头绪了,清幽无比的兴奋,她发誓,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寒君颉莫测高深的眼眸紧盯着清幽兴奋的小脸,突然道:「妳过来。」
「是。」
清幽上前几步,来到他面前站定,任他支起她的下巴,深不可测的眸光审视着她。「妳想找到那个人报仇吗?」
「想,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想起爹娘的惨死,清幽满脸仇恨,双拳紧紧地握着,「哥,那个人是谁?我一定要他付出十倍不止的代价。」
「如果我要妳嫁到傲龙堡,以堡主夫人身份在里面做内应!」寒君颉轻抚着她柔嫩的脸庞,声音很低,似在呢喃,不容拒绝的语句,却清清楚楚的传进清幽的耳中。
清幽愣住了,她是不是听错了?大哥要她嫁到傲龙堡?
猛抬眼,清灵的双眼望住寒君颉,他要她和别的男人……摇头,她一定是听错了。她声音微颤的说:「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只有这样的办法才能不着痕迹的找到那个人,将幕后的人抽出来。」寒君颉幽魅却锐利的眼神盯住几乎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寒清幽。
「这是真的吗?」清幽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日子都选好了,下个月十五,妳以秋馨玥之名嫁进傲龙堡,而她就是寒清幽,待事情完结后,妳还想回来跟着大哥的,我一定有办法帮妳摆脱一切。」
「为什么是以秋馨玥之名?」她不相信大哥要她做别人的替身。
「小玥跟傲龙堡主赫连漠有婚约,她想毁婚,刚好让我们捡到这个机会。」
听她的解释,清幽心都凉了,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他不想让秋馨玥嫁人,所以,他才让她当代替新娘。
「我可以不嫁吗?」眸光黯淡,她幽然问。
「如果妳想报仇的,没有得选择。」他抓着她的弱点,残忍的说。
「我明白。」心痛致极,想哭,却遍寻不着泪水,她不是不愿意,而是,她嫁的男人不是他,就算以后她能脱身,她也不可以回到他身边了。
为了爹娘的仇,就算要她嫁猪狗,她都愿意,只要是他提出来。当年,从被他救起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已交给他,就算他现在叫她去死,她也不会吭一句。
清幽没有再与他争辩,沉默无言。
等她离开后,秋馨玥从内室走出来,皱着眉说:「这样好吗?不如把事情始末清楚告诉清幽,不让她误会你,只要事情平息后,我们一定会带她离开傲龙堡。」
「妳不明白小幽的性子,倘若她知道事实,哪会乖乖上花轿。现在,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在全力缉拿她,万一她的身份泄露,她再也难以翻身,只有她嫁给帝君,就算以后她的身份曝光了,也没有人敢找她的麻烦。」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清幽一定很伤心,伤心总比失去性命好。他要她活着,不管怎样,都要她活着。
秋馨玥叹气。
这样的安排未尝不好,她为清幽担心什么呢?帝君虽然风流,但对女人却很温柔,从不会勉强女人,只要事情告一段落后,清幽想离开,他也不会强留人。
清幽,妳自求多福吧!
006章 湖畔。帝君
惜云楼,是景阳城首屈一指的青楼妓院,矗立于湖光山色,风光明媚的景阳湖畔。
朱红色的楼宇富丽堂皇、造型独特,巍峨精致,金色的霞光落在青色的琉璃瓦上,像披了一层艳丽的纱。
一栋精致别巧的小楼房里,紫檀香袅袅,和着胭脂花粉,交织出一片旖旎香艳的韵味。
台前,一名身着淡紫色轻罗纱,容颜蒙着薄纱的女子端坐着,青葱十指拨弄着琴弦,悠扬的琴声挥洒在精致典雅的阁楼内,台下,姿色各妍的群妓簇拥着三名男子,正曲意承欢,殷勤的伺候着。
「去、去、去」以软垫铺就的椅子上一位青年,此时正不悦的挥退为他倒酒并剥葡萄皮的歌妓,「别在这里磨来磨去的,要喝要吃我自己来,闻着妳身上的味道我没有胃口了。」
这青年长相不美,却粗犷刚毅,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刚毅不屈的硬汉子。
「尚爷怎么这么说呢?人家只想侍候你嘛,而且,你这样说,奴家可伤心咧。」歌妓不依的娇嗔,洒落万种风情。
「妳快去洗净身上的味道再上来。」他没半点怜惜之意,推开她,毫不客气说:「不干净不准来侍候。」
另一头,一名阳刚英挺男子,悠哉地喝着歌妓为他献上的酒,淡笑道:「阿扬,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里胭脂味再多的地方,如果闻到清新空气,建议你下次到尼姑庵。」
一名歌妓掩嘴娇笑,「是啊,尼姑庵里的姑娘绝对符合尚爷的品味,不过,做起那种事来可能跟死鱼没两样。」
「尼姑又怎么样?有些尼姑还是从青楼过去的咧。」另一名歌妓哼笑着。
台前的女子冷眼旁观他们畅饮寻欢,可琴弦在她纤纤玉指拂弄下,弹奏出的音符思恩切切、缠绵婉约。
「说着怎么说去了尼姑呢?」英挺男子兀自悠闲的擦拭手中的水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