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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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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洌寒……”她怒吼了一声,不假思索的扬起手臂,向他俊脸招呼过去,却被他在半空中截住手臂。

“记住,叫师兄,不然也会受惩罚。”

……

“师兄,师兄。”飞澜喃喃低语,痛苦的挣扎着,试图挣脱纠缠的梦境。

“我在,澜儿,醒一醒。”带着焦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身体被扯入一具结实的胸膛,她的侧脸紧贴着心口的位置,清晰的听到胸膛中心子无规律的剧烈跳动。

“风清扬,你这神医是浪得虚名吗?为什么她还没有醒来?”君洌寒拥着飞澜滚烫的身体,怒声问道。

风清扬拱手,剑眉微锁,难得的收敛了戏谑。“回禀皇上,慕容将军伤口太深,引发了感染才致高烧不退,臣估计过了今晚,烧退下后,便可醒来。”

“天亮后若她再不醒来,朕便唯你是问。”君洌寒俊颜阴霾,冷声又道,“退下吧,别在这里碍眼。”

风清扬讪讪的退出屋子,只见无忧还侯在门外,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她醒来了没有?”

风清扬轻叹着摇了摇头,无忧便有些急了,不管不顾的向屋内冲去,却被风清扬拦下,“皇上在里面,你休要胡闹。何况,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我保证,天亮她就会醒来。”

“你保证?你用什么保证?”无忧的情绪开始失控。

“你想我用什么保证?用命,可以吗?”风清扬异常沉稳的脸色,终于让他安静了下来。风清扬的手臂按在无忧肩膀,眸色凝重,道,“她的伤口很深,却并没有伤到要害。我风清扬向你承诺,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她一定会醒过来。”

僵持了片刻,无忧才点头,“好,我信你。”

第51章 被你的女人害的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飞澜终于清醒了过来,疼痛的身体被君洌寒困在胸膛,轻轻掀开长睫,映入眼帘的就是他褐眸中的一弯幽深。“醒了?”他温润的笑着,似乎所有的伤痕、疼痛、焦躁、忧心都从未存在。她只是睡了一觉,而他只是拥着她一夜而已。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但一双眸子却是幽亮的,好似病的只是她的躯体,而并非灵魂。她蹙眉看了眼窗外,开口的声音微微暗哑着,“皇上怎么没去上朝?”

“朕称病罢朝三日。”他云淡风轻的一笑,十分不以为意。

“我没事,皇上还是走吧。帝王在将军府逗留太久,容易惹人非议。”飞澜挣动了一下,而肩头突然的刺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乱动。”君洌寒沉下脸色,让她轻靠在他臂弯里。“少担心朕,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去趟相国寺也能带着伤回来,你倒是越发的出息了。”君洌寒能罢朝在将军府守了她三日三夜,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此时养心殿内早已有另一个‘皇帝’躺在龙床上‘养病’。

飞澜别开眼帘,心中嘀咕了句:还不是被你的女人害的。

“想什么呢?”他大掌捏了把她腰身,对于她的无视十分不满。

“没什么。”飞澜淡声道,“皇上为什么不问是何人刺伤了微臣?”

君洌寒轻讽一笑,眸中幽光冷然。“朕早已命人肃清了相国寺方圆百里,有本事又有动机挟持贵妃的,除了留在相国寺中参禅的君墨舞,还能有何人!朕没想到他竟如此沉不住气。”

“皇上打算如何?”飞澜询问。

他又是一笑,淡颜如雪。“澜儿不是已经将那些人都灭口了吗?无凭无据朕又能如何。”他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想将此事闹大。在没有把握一击而中之前,轻举妄动并不是明智之举。

“皇上,将军的药已经备下了。”屋外,传来逸云低弱的声音。

“嗯,送进来吧。”君洌寒淡声应允。逸云推门而入,恭敬的跪在床前,手中托盘上是各色瓷瓶。

“将药放下,出去。”他又道。

逸云僵持片刻,目光探寻的看向飞澜。只见飞澜唇角扬了丝无力的笑,用眼神示意她离开。这个男人一向不喜欢别人违逆他的命令,连她都不敢,何况是逸云一个小小侍女。

“将军终于醒了,公主与小公子若是知晓一定开心不已。”逸云含笑跪拜后,躬身退了下去。

君洌寒板过她的身体,修长如玉的指挑开她胸口的衣衫,飞澜别过眼帘,不敢去迎视他幽深的褐眸。她紧抿着干裂的唇片,苍白的脸颊浮起一丝淡淡绯红,而单薄瘦弱的身体微不可闻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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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是故意的?

君洌寒板过她的身体,修长如玉的指挑开她胸口的衣衫,飞澜别过眼帘,不敢去迎视他幽深的褐眸。她紧抿着干裂的唇片,苍白的脸颊浮起一丝淡淡绯红,而单薄瘦弱的身体微不可闻的颤抖着。

“你怕什么?难道朕会吃了你?”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玩味,而当目光触及到她莹润肌肤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时,眸色顿时冰冷阴霾。他打来一只红色瓷瓶,直接将药粉倒在伤口之上,药物带来的剧痛与他粗蛮的力道,让飞澜痛苦难耐。

光洁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紧咬牙关,双手紧抓身下被褥,几近透明的手背肌肤之上,青色血管道道凸起。

“痛吗?”他冷然问道。“既然痛,为什么不出声?”

“微臣不敢。”飞澜低声回道,气息急促紊乱。

“不敢什么?”他哼笑,“先自保,而后再保他人。朕说过的话,你只当耳旁风。既然知道痛了,下次就给朕长点儿记性。”他话中带怒,扯过雪白的纱布缠上飞澜伤口,力道自然也是不清。

飞澜强忍痛楚,却不敢出声反驳。他气恼之时,不去招惹才是明智之举。或许是刚刚醒来的缘故,头脑还不算清醒。飞澜着实想不出,她舍命救了他的女人,他又在恼火什么。

刚包扎妥当,屋外便传来刘锦低沉的声音,“微臣参见皇上。”

君洌寒剑眉一锁,翻身下榻。门口处,刘锦不知附耳说了些什么,君洌寒眸色一冷,漠然道,“回宫。”

君洌寒前脚刚离开,后脚风清扬与无忧便跟了进来。风清扬在她榻边坐下,两指按上她手腕内侧,但下一刻,却被飞澜漠然甩开。“区区剑伤,竟被你治的昏迷三日三夜。风御医不该解释一下吗?”

“你是故意的?”无忧沉着一张小脸,戒备的盯着风清扬。

而风清扬淡然一笑,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悠闲的伸出两指,再次按在飞澜腕间。“你若不昏迷,他便不会留下,只有让他知道你为他伤了痛了,他才会懂得疼惜。慕容飞澜,你究竟是不是女人,这些也要我来教你?”

飞澜再次甩开他制衡在腕上的指尖,微讽的哼笑,“你当皇上就那么好骗吗?风清扬,别自掘坟墓。”

风清扬不以为意的耸肩,起身到一旁重新拟了方子,“我去重新配药给你,这伤估计还要养上半月方能痊愈。切记不得沾水,伤口恶化可不是好玩的事儿。”他嘱咐了几句后,便携带着药方离开。

屋内只剩下飞澜与无忧二人,无忧笑嘻嘻的爬上床,双臂缠在飞澜腰身,小脸不停的蹭着她胸口,脸上都是讨好的笑。

“别以为撒娇就没事儿了。”飞澜白他一眼,将他的小脑袋推出胸口。并顺势牵过他一双小手,细腻莹白的一双手,指骨根根分明,与那男人竟是如出一辙的,然而却散发着淡淡的血腥之气。飞澜眉心蹙起,透着无奈与愁绪。

“下次不许再杀人了,你才多大就手染鲜血。”

第53章 无忧会永远守护你

“下次不许再杀人了,你才多大就手染鲜血。”

无忧一脸的稚嫩,而清冷的语调却是与年龄极度不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无忧。”飞澜眸色沉了几分,“成大事者,需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娘,这可是昨儿夫子刚讲过的哦,难道娘亲认为孔圣人说错了?”无忧眨着一双晶亮的眸,唇角扬着得意的笑。

飞澜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总是拿他这鬼灵精没辙的。无忧将头枕在她膝上,手指缠着飞澜的发丝把玩,小心的避开她身上伤口。“娘,我们何时才能回边塞?帝都虽繁华,却很是拘束,无忧不喜欢。”他难得孩子气的嘟起红唇。

“再等一段日子吧。”飞澜淡声回答,眸中光影飘忽不定。

“我知道你放不下他。”无忧低声嘀咕了句。

飞澜又是哭笑不得的摇头,指尖随意的扒开无忧额前零乱的碎发,许久后,又道,“洛贵妃只怕已猜出了你的身份,她为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以后行事要小心些。”

“恩,我知道。”无忧懒懒散散的笑,将头靠入她柔软心口,鼻端萦绕的淡淡馨香,让他很是享受。“娘亲,无忧不会有事的,无忧会永远守护你。”

“嗯。”飞澜淡应着,唇角的笑意逐渐深邃蔓延,在她绝美的脸庞蕴开一片华彩。

嘎吱一声房门轻响,逸云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走进来,半跪在飞澜床前,“主子,该喝药了。”

无忧端起白玉药碗,置于唇边试了温度后,才递给飞澜。她仰头将药一饮而尽,泛着浓黑的药汤入喉,唇齿间尽是苦涩。

刚喝过药,屋外突然传来吵杂之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飞澜不解询问。

“没,没什么。”逸云吞吞吐吐的回答。

飞澜拧眉,哼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谎了?”

“我出去看看。”无忧一挑衣摆,跳下床榻。而逸云却快一步跪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主子与小公子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怡景宫蝶妃娘娘派人来传旨,宣主子入宫窥见,公主正在正堂与怡景宫的内监理论。”逸云慌慌张张的说道。

无忧顿住脚步,回头探向榻上的飞澜,只见她淡然而笑,风轻云淡。“既是蝶妃娘娘有请,我怎能拒绝。逸云,替我更衣吧。”

“娘,那女人只怕不安什么好心。”无忧担忧道。

“她派内监亲自来请,我若不去便是拂了她的颜面,何必为区区小事得罪与她。”飞澜有些吃力的起身,手掌轻拍下无忧肩头,含笑道,“放心,她不敢将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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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那个女人

飞澜一身玄色锦袍,肩头金色菊花妖娆盛放。她跟随内监进ru怡景宫,内殿之中,庄晓蝶伏在桌案之上,已然微醺。飞澜上前一步,屈膝跪拜,“臣慕容飞澜参见蝶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你来了,坐吧。”庄晓蝶一笑,指了身旁的位置。飞澜淡然坐在她身侧,面容苍白平静。

“来,陪我喝一杯。”庄晓蝶举起白玉瓷壶,亲手斟了杯酒递给飞澜。后者接过,含笑饮尽。然烈酒入腹,刺激了伤口,撕扯般疼痛着。

“娘娘宣微臣前来,不会只是为了与微臣饮酒叙旧吧。”虽是痛极,飞澜面上依旧神情不变,唇边笑意浅显,暗含几分疏冷。

庄晓蝶扬手屏退殿内宫人,而后手执酒壶,仰头猛灌几口后,放肆的大笑。“除了你,本宫不知还能找何人倾诉,慕容飞澜,你并非本宫的朋友,但尚好,你也不是本宫的敌人。”

飞澜笑,执起酒壶,自斟自饮,“可以不做娘娘的敌人,慕容飞澜荣幸之至。”

庄晓蝶苦笑起身,酒醉让她的身体摇晃不稳,她走到窗棂边,手掌轻触上那盆妖娆盛放的双色菊,眸光逐渐涣散。而身后慕容飞澜的目光也落在那盆菊花之上,不解的蹙了眉心。她是爱菊之人,自认识得天下所有种类的菊花。但这一盆双色花,形态与菊花相似,却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绝息花’,古书记载:绝息花一但与龙涎香相遇,便可使女子不孕。难道……飞澜心头一惊,不敢再多想。

而正是此时,蝶妃突然扬臂将窗前那盆她最心爱的双色花扫落在地,刺耳的碎裂声让飞澜蹙起眉心。她看着蝶妃站在窗边放肆的大笑,而后又无助的大哭。“慕容飞澜,你知道吗?这个看似繁华的皇宫,实质上却是一座冰冷的牢笼。”

庄晓蝶仰头,脸庞之上泪雨滂沱。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她的敌人,每日的勾心斗角、争宠就是她全部的生活。可无论她多努力,都无法留住帝王的心。她真的累了,也绝望了,但她想要生存,就必须争下去,她的身上背负着庄氏一族的荣辱。

“洛贵妃刚刚入宫,皇上自然觉得新鲜,不过一时宠幸罢了,娘娘不必介怀。”飞澜淡声出口,青葱指尖随意把玩着碧玉杯盏,墨眸中流光暗涌,神情难辨。

“洛青缨?她也配让本宫嫉妒!”蝶妃放肆的狂笑着,跌跌撞撞的走到飞澜面前,双手吃力的撑住桌沿。“听说宁王已经离开了封地,那个女人也很快就会入宫了。”

飞澜仰头,不解的看着她。

“难怪你一无所知,那是你进孔雀山庄之前的事。”蝶妃笑着跌坐在椅凳上,又饮尽一杯苦酒。“无论是柔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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