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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绝代佳人情倾天下:妃舞帝殇 (舜华颜之妃舞帝殇)-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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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都?!”我大吃一惊,一把推开漓天颀,“为什么要他……”

漓天颀不以为意地勾唇而笑,唇边那抹弧度极淡,却魅惑的一如往昔,“他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我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挫尸扬灰,可那样却便宜了他,我要他这辈子……生不如死!”

唇便笑意晕开,摄魂夺魄,语中杀意却愈深。

话音刚落,便见赫都挥剑迅疾划过眼前,穆勒惨叫一声,赤红充血的眼眸凌厉射向我们,咬牙悲愤地道,“漓天颀,你不杀我却叫他废了我,你够狠!你听着,只要我穆勒不死,就算有一天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我也一定不放过你!”

此时,穆勒手筋脚筋尽断,形同废人,注定了今后只能在床榻间度过自己的下半生,他还有什么能力东山再起,还有什么能力去同漓天颀斗,他甚至连亲手了结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这么做完全可以令一个普通人后半辈子痛不欲生,更何况曾是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他?漓天颀不杀他,留他一条命活在这世上,然而这样对他,却远比杀了他更要残忍得多。

我垂下眼睫,不敢再看穆勒,胸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启禀王爷,营帐已经建好!”

闻听此言,身子骤然一轻,被漓天颀打横抱起,“你的身子再经不起半分折腾,烬身上的伤也耽搁不得,我命一部分人就地安营扎寨,其余的全部回雍州。出云山空气清新,风光无限,听说山中还有温泉,终年不竭,倒是极适合你们两个养伤,我陪你在这里待一阵子再启程回锦都,可好?”

我闭上眼睛,心里自然清楚这次回去将要面对些什么,此刻虽是在他怀中,仍觉得冷,头埋进他胸膛,低低一声,“二哥,我累了,很累很累……”

皇后之位,我要不起,百官眼里的“废后”,叛军口中的“妖孽”,天下之乱因我而起,兄弟之情因我交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若执意立我为后,他日新朝建立之初以何扬威立信,史官必将以我为由向他口伐笔诛。

而我的父亲,隐姓埋名改容换貌暗助他左右,也是为了能有这么一天。

我做皇后,他当功臣,有朝一日项氏一门必将重新权倾朝野,从此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然而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人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不只是我,想必漓天颀也早已经发现了,叶翌之狠,远远超出我i们的想象,因为他内心真正想要的,绝不仅仅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么简单,实便是,他想要控制一个“傀儡”皇帝,神或者,他自幼拿我当男子养,围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项”取“漓”而代之……因为我清楚地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他日爹必定会将一切偿还于你……”

我当时并未去深究,现在想来,这“一切”什么?不言而喻。只可惜事情后来的发展,实在超乎他的想象,或许之前的项蔓清,真的已经随波逐流。而我的“不期而至”却大乱了一切:因为太了解历史,所以淡看权势,女儿身大白天下,因着一句“命定为后”的箴言,他辅助太子,不想我嫁给了颀王,他不得不重新押放筹码,终至眼前的局面。

日后一旦他们两个之间发生冲突,必又将是一场浩劫,真到那时,我又该如何自处?

执意立我为后,只会拖累了他。更何况这后位,我压根儿就不想要,便是想要,也已没命消受。

漓天颀双臂臂微微一僵,沉默片刻,温声道,“累了就睡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清儿,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不会放开你了……”

帐中熏着异域沉香,有凝神安息的功效,镂空的香炉里轻烟袅袅升起,聚了散了,缠绵不绝。

我睁大眼睛静静看着枕边沉睡的人,不敢眨哪怕小小的一下,生怕眼皮阖起的瞬间,他会消失不见。

可是……总会消失的,不是吗?在永远闭上眼睛的时候,不止是他,这世间的一切都会消失

没人能告诉我我还可以活多久,唯一可能有能力救我的人,手脚筋脉尽断,已是废人,突厥王庭和幽冥森林又怎会接受一个废人做他们至尊无匹的王上?我更不能接受他用那样一种邪异阴诡的方式来救我!那么,而今唯一能够活下去的办法,便是枕边人的牺牲了吗?

唇角一挑,自嘲轻笑,泪水汹涌进眼眶。我坚信,眼前的这个人,是完全可以为了自己而不惜牺牲他的生命的,可是,他若死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项蔓清,是时候了,是时候离开他了……

心剧烈地抽痛,我缓缓背转向他,蜷缩起身体,将拳头塞进口中,不让自己的呜咽声吵醒他。

腰上一紧,他的气息不由分说拂来,霎时将我包围,“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失去你了……清儿,你可知道我这一生,从没有如此害怕过……”

手臂猛地使力,原本就已那么紧的拥抱,此刻更像是想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深处一般,他将脸埋进我的颈项,声音里带隐约约的颤抖,“清儿,我怕极了……”

我没有挣开他,只安静地任由他紧抱着,也许是我异样的沉默终于令他觉察出不对劲,他略略松开我,有些迟疑地开口,“清儿?”

我深吸一口气,并不回头,仍以先前背对他的姿势蜷缩着,锦被之下,尖锐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我说过,你硬要送我离开,我会恨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声音,再不复以往的冷静从容,夹杂无边无尽的沉痛。

“不,你不知道!当时说这话是一时情急,可现在,就让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漓天颀,我恨你!”

心在滴血,痛得快要麻木,可还是得这样残忍地说下去。

不敢回头看他,我怕这一回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伪装便将立时土崩瓦解,“你利用我……你明知我这辈子最恨做人的棋子,可你还是要利用我……”

“利用?你说利用?什么意思?”他怔住,却陡然回神,一把将我扳过身来,凤眸微赤,溢满震惊,“你说清楚,什么利用?”

我别过脸去不看他,“这世上,只有你最了解我,你知道我醒来之后一定会坚持回去你身边,而璇他们定当竭力拦阻,必要时以命相挟。我回不去,也不可能安分守己,是你默许他们听我的话将我出宫的消息散播回锦都,大哥一旦知道这个消息,必将方寸大乱,是极有可能推翻先前的布局的,而刑宽陪你演这一出‘诈伤’,明里风云骑个个憎恨着你,实则暗中为你掌控,在赢得大哥及他一干党羽的信任后,在他因为我而乱了自己的阵脚时,抓住时机一举反扑,将所有人一网打尽。而大哥落在你手中,你想怎么对他我都看不见也阻止不了了,不是吗?你把我送去烬的身边,你知道他对我……你还……然而我不能不说,这一步棋,你走对了,我助烬守雍州,不是单单只为他,而是……为你,为你的天下你知道吗?就算你不把我送去他的身边,我也会在他凯旋回归时出城想方设法见他一面,劝他交出兵权,你却……”

“平生最恨被欺骗被利用,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叶翌的,时至今日,我仍能强迫自己不认他,不叫他一声爹,而你,我的良人,我的夫君,从我嫁进王府的那一天起,你就同他一起欺骗我,直到他的身份大白,你和他都没给过我一句解释……说到解释,你欠我实在太多太多,你坠崖并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跑去大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的眼睛是因为你才险些全瞎的,你以为用区区一朵血莲便能弥补得了么?你知不知道那段日子我在宫里是怎么过的?你在突厩王庭只手遮天翻云覆雨时可有曾想起过我?‘江山与你,宁弃江山’……哈哈哈哈哈……多么美而的谎言,我太傻了,傻到一直相信你,傻到一直心甘情愿被你欺骗被你利用,从一开始,你就要这天下,我却一日一日活在你为我编织的美好梦境里无法自拔!”

我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脑海中早已经一片空白,我只知道话到后来,我是真的怨了,怨他一直以来的隐忍,恕他的不坦诚,也……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以这样一种方式诀别。

“烬因为我而身受重伤,如今不需要我,你也能轻^而易取回他手中的兵权了,至此,天下已尽为你掌握……可是,你若借机伤害大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直到我死……”

很长一段时间,身前不闻任何声息,仿佛时间已然停滞。他一瞬不瞬望定我,一言不发,眸色沉郁,冷寂无波。之前的那些,他一句都不辩解,却在我说出这最后一句时,他暗沉如夜的眼眸深处,笼上了一层阴霾,唇角一挑,魅惑笑了,笑容端地令人心惊,“是吗……这辈子都不原谅……他在你心目中……原来是这样……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多的……怨怼……你从来不说……”

我猝然挣开他,泪如雨下,“那是因为……你从来不问……不问我开不开心,不问我愿不愿意,你认为怎样才是对我好,便都硬加诸在我身上,而我根本……不堪重负……这么久以来,我有多么累你知道吗,却要强迫自己去迎合你,你要这天下,我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身边,只因你是我的走君,是将与我共度此生的人……二哥,这样的爱,太沉重了,我……”

“所以……我做的这一切,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不快乐……是吗?”他蓦地翻身下榻,背对着我逆光站着,白衫化作寂影,那样孤清。

我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声音却是从未听过的恍然与飘忽。

一颗心没来由地慌了,仿佛他这一去再不会回头,手惶隍然伸出去,却只握得住一把虚空。

他缓缓行至帐帘处,修长的背影被案上未燃尽的火烛染上淡淡光彩,一双绝美凤眸,越发幽邃深黯,“清儿,我只想问你一句……嫁给我,你……后悔吗?”

我不后悔!此生无悔!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像是活在天堂。新婚的那段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最美好的时光,虽然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们一路坎坷,一路风霜,一路荆棘,一路血泪,走到今天,终于登上最高的顶峰,俯瞰众生,可是……从这一刻起,我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至少,你得到这江山,而我,只能个然地离你而去。

二哥,我们都是太过骄做的人,满身利刺,愈是靠近彼此,便愈是将对方戳得遍体鳞伤,我们在一起有幸福,可更多的,是痛苦,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死结一天不解开,便只能慢慢将彼此勒到窒息。或许我的诀别,终能令你得到解脱。

“我明白了……”等不到我的回答,他低低一声轻笑,像是自嘲,一手掀帘,微微一顿,“我是霸道,我是心狠,但绝不会利用女人,更勿论那个是我今生唯一最心爱的女人!”

语毕,头也不回,我一把死死揪住锦被,如同在天地崩塌的死寂与绝望间,抓在手中最后的一块浮木。

都结束了……

漓天烬平躺在榻上,上身赤裸,腰际受伤的不为裹着厚厚一层白布。不必抬头也知从头到尾他的目光都停留在我身上,我将瓶瓶罐罐收进木匣,低眸淡淡道,“他从宫里带来的都是极品伤药,你身上的伤没几天就能痊愈了。”

起身,手腕却被他攫住,只得随他的力道顺势坐在床边。

“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的手不松开,我也不挣,任由他紧紧握着,唇边勾起一个悲凉自嘲的弧度,只浅浅一弯,尚未展开,便已消失无踪。

“告诉他只会令他徒增负担,现在并不是他分心的时候,更何况只要我自己调理得当,这蛊也许会一直蛰佚下去用不发作也说不定……”

“你撤谎!”

烬骤然打断我,眼眸微红,“我懂你,你若真的没事,绝不会将他推开!这几日,我看着二哥夜夜喝得酩酊大醉,白天却仍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理政议事,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会熬坏!有一次,我听见他酒醉声声唤你的名字,要知道我认识的二哥,无时无刻不是清醒的,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他为了哪个女子放任自己沉沦至此过……”

“够了,你别再说了!”我霍地起身,拼命挣脱他的钳制,一瞬泪雨滂沱。

“你不肯说,那我去告诉他,你是为了让他一点一点将你自他心中拔除,为了让他不在你突然倒下的时候伤心欲绝,才从这一刻开始故意一刀刀狠狠去刺他的心,强迫自己把他推离你的身边!”

我颓然坐下,无力地闭眼,“你什么都知道,又何必再说?长痛不如短痛,我是不会跟他回去做他的皇后的,何不就此放手……烬,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那你怎么办?”他握住我的手,深深看我,眸光忽而大盛,熠如流星,“我带你走,去大漠,去穆勒所说的幽冥森林,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心底骤痛,藏在袖下的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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