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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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缺脸上胀得通红,“爹并不知道你在庄子里被下人欺凌……”
顾相怒道:“胡说!我女儿是岂是那等没有度量之人?无故怎会送你去庄子让下人欺凌你?恐怕是你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受人待见才是!”
花著雨冷声反问,“我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请左相大人明说!”她不信他敢出说顾其忠的事,不然,这祸水恐怕又要再次引向顾家。
顾相眼睛像铜铃一样死命盯着她,脸皮胀得红里泛紫,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明秋看着花著雨,当日她被送到庄子的事,他是隐约知道的,那时是顾氏利用顾其忠败了她的名声,随后把她送走的。只是没料到顾氏心也恁狠,送走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让下人欺凌,下田地干活,折辱人到这等地步,怪不得她后来要把花若梦给整得那般惨。看来她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不然她后来也不会联合了太子与他为敌。可是她后来为什么要救顾其忠?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或者她只是单纯想向他报仇?
宝兴帝挥了挥手,“这些闲事先不要说,皇太后的病你治是不治?”
花著雨扑嗵一声跪下去,“民女擅长的只有几类病,如果皇太后的病不在民女医治之列,请皇上恕民女不能治之罪。”
宝兴帝的眸光瞬间森寒,“你这是在要胁朕么?”
花著雨垂头,“不敢。”
宝兴帝冷哼一声,婧皇后不欲事情太僵,便道:“皇上并不是一个不讲理之人,花七小姐连看都没看过皇太后,又怎么知道不能救治呢?不管怎么样,先看了病人再说。”
长公主此时也觉得该让皇帝给个明确的答复,不能让花著雨就入了陈、顾两家的圈套,万一她不能治,在他们众口烁金之下,她还不要连命都丢掉?
于是上前红着眼眶道:“皇兄,由于花著雨身世悲怜,不禁让我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所以之前就认她是我义女……她自幼因为种种原因胆子小,她姐姐和亲后,更感孤苦,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一丝安全感,整日都在惶恐之中,还望皇兄能安心的让她进去为皇太后诊治……”
她和宝兴帝的母亲也是早死,两人小时在皇宫之中如水中浮萍,飘零而无助,现在她拿花著雨的身世相提并论,又说收了花著雨为义女,就是在让宝兴帝忆起小时兄妹之间没有任何利益纷争的扶助,从而能软了心肠。
宝兴帝看着她,脑海终是回放着长公主小时候那哭泣无助的目光,心沉了沉,道:“花著雨现在进去为皇太后看诊吧,这病也不是个小病,若是不能治,朕总不能去降罪一个治不了病的大夫。”
一得这个肯定的答复,花著雨恭敬道:“谢皇上恩赐。”
顾正凉眼神阴毒如蛇,他没料到花著雨如此狡猾,这般逼着皇上给了她不治也不会降罪的承诺,等会就算她治得好,恐怕也会要说治不好,这么一来,皇太后一死,他岂非也要跟着陪葬?
楚霸长松了口气,忙扶花著雨起来,进了皇太后寝殿。
对于陈太后的病,如果真要治的话,根本就不须要太费脑筋,因为之前顾正凉已配了药,她相信那药对陈太后是有效的,如果她没有先行下毒的话。
花著雨走到内殿,喷过血后的陈太后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旁边的宫人一脸谨慎小心。
她坐于榻前重新看诊。由陈姚氏、婧皇后、顾正凉以及太子相陪。
宝兴帝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国师秦惑来了。
陈太傅等一惊,没有料到国师会一日两次驾临慈宁宫。
“太后病情怎么样了?”秦惑问道。
陈太傅道:“已经请到了曾经帮黎世子医治的大夫,大夫才刚进去,不知情况如何?”
“原来黎世子已经把救治你的神医请来。再好也不过,不知是谁?”
黎司桐垂眸道:“是武国公的女儿花七小姐。”
秦惑微挑眉,“花七小姐?那位准备和亲北冥王的花七小姐?”
花不缺抱拳道:“正是小女。”
秦惑点头,“武国公的女儿就是不同凡响,一是可以和亲西齐,又是可以和亲北冥,现在居然还成了神医,武国公好有福气。”
花不缺嘴上称着是,背心却在冒白毛汗,国师这等说法,究竟是在贬低他,还是在褒扬他?
“我今晚来,其实也是为了花七小姐的事,想不到一来,都凑到了一块儿。”秦惑侧目对宝兴帝道:“几日前,皇上不是曾问花七小姐的八字是否真的克夫?”
宝兴帝微点头,“确实,不知结果如何?”现在他忽然又发现花著雨懂医术这一技能,只望从国师嘴里说出来的话与方篱笙不同,因为就刚才她那等为了自己的利益敢于与他对抗有智有谋坚决不入陈、顾两家圈套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要将她纳为太子妃嫔的决心。太子耿直,身边需要的,正是像她这样能一眼看清利弊形势的女子帮衬,何况还有医术加身,更是可以避免不少暗杀。有了她,太子将来的路会更好走。
秦惑坐下道:“花七小姐的八字确实克夫。不过,她却是一颗福星。今日从宫中回听政院后,我又重新起了一卦,卦象上言明,能救太后的,始终只有花七小姐一人。想不到我一来,她已经变成了神医。”
宝兴帝听得大失所望,随即道:“难道花七小姐真的能救治皇太后的病?”
秦惑摇头,“一部分自也和她的医术有关系。另一部分,还归结于花七小姐是东方福泽星降世。所以说,除了她的医术外,如果她能在慈宁宫日夜不离诚心在皇太后榻前抄写《道丹经》七天,将所抄经文供上我法坛三天,再烧灰制丸后让太后服用,太后的病便有十分把握能痊愈。”
“此话当真?”陈太傅惊得差点跳起来。
秦惑目光冰凉如水,“太傅认为我在胡言?”
陈太傅立即赔罪道:“国师息怒,本官绝非此意。”
第105章 动了杀心
花著雨在内殿装模作样给陈太后看了一会诊,婧皇后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得救?”
顾正凉亦盯着她,以前因为花若梦的事就隐约猜测过她懂医术,后来却又被否认了。当他听人爆料给他说医治黎司桐傻病的人是她后,他还在持怀疑之态。可是后来回想起来,那日在半月湖姑母与他设计害黎司桐和她的时候,黎司桐后颈莫名多了一根封穴的针,让黎司桐没有继续狂乱下去一刀将她给宰了。当时尽管方篱笙出来说那针是他所施,恐怕根本就是他为了掩饰花著雨的医术而张冠李戴。
看来自那个时候起,花著雨就已经开始在帮黎司桐治病了,而也是那个时候起,花著雨就已经与方篱笙有了交集,之后在皇殿献药,方篱笙又帮花著雨挡了他一招必杀技,就完全可以看出方篱笙的护她之心。什么皇殿拜师,估计不过是他们的掩耳盗铃之计,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在后面搞什么鬼?而且也自他们联在一起后,居然那次前往曲靖那般设想周全的刺杀都没把花著雨杀死,这后面是不是有方篱笙的影子?一个边城的世家之子有这般厉害?
花著雨无视顾正凉吃人的目光,镇定道:“皇太后的病拖得太久,肠道基本已失了消化吸收之能,再加上今日可能下药过猛,更是加重肠道负担,我又不擅长于此道,所以……民女恐怕是爱莫能助。”
顾正凉脸色一白,婧皇后长叹一声,陈姚氏整个肩都垮了下去,恨恨道:“能为黎世子治病,却治不好皇太后的病,莫不是你根本不想出手?”
楚霸不悦道:“老夫人说话怎的如此没有分寸?花七小姐若是能救皇祖母,她为什么不救?她与皇祖母有仇吗?”
陈姚氏脸色发青,在她看来,分明就是花著雨为报让她和亲北冥之仇而不愿出手。即便是她真的治不好,她也要给她安上这个罪名,因为据说她小孙子陈书豪的重伤就是因她而起,这女子若是无用,她只想把她按到陈书豪面前让她给他磕一千个响头!
顾正凉只感绝望,如果花著雨真的治不了皇太后,他岂非也没了活路?
这时德公公进来道:“皇上让花七小姐出去,说是国师大人来了,让大家都一起商议皇太后的病情。”
花著雨心里一紧,秦惑不是回听政院了么?他这时候来皇宫干什么?
她随婧皇后一起出去,果然见到一身黑的秦惑端然在坐。
宝兴帝对花著雨道:“刚才国师大人问了卦,卦象上说,花七小姐是东方福泽星降世,皇太后的病,估计也只有你能治得好。但是前提是,你必须自今日起就守在皇太后病榻前,不停地诚心抄写《道丹经》七日,然后由国师大人将所抄之物放法坛上祭三天,烧灰制丸给皇太后服用下去,她的病就有十成痊愈的把握。所以,花著雨,你能否从今日起为皇太后的病一步不离诚心抄写《道丹经》?”
这种说法倒是有些怪异。婧皇后和楚霸对视了一眼,顾正凉却像遇到天大的救星一般,朝秦惑深深一揖下去道:“国师大人真是胸怀无量,此次在如此紧要关头能得出此卦,真乃我们万民之福。”
“这是我应当做的,顾大人不必多礼。”秦惑一步不动的受了他的大礼。
花著雨却是侧过身子垂下眼,秦惑如此说什么意思?他真的问卦,卦象上说她是福泽星?如果她都不准备救陈太后,万一她抄经文七日之后陈太后的病没有起色,他岂非是自打嘴巴?可是他一直受万民敬仰,岂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损坏他的声誉?
还是作为国师,他真的能引用一些无法解释的自然力量让陈太后的病痊愈?
宝兴帝问花著雨,“你刚才查诊,对太后的病是否有把握?”
花著雨打起精神道:“回皇上,请恕民女无能为力。”
宝兴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头问秦惑,“国师看呢?如果她不能医,光抄经文也有效吗?”
“卦象上如此显示,说明只要有她在,自然会有效。”秦惑对花著雨道:“所以就劳请花七小姐自现在起就到太后寝殿开始抄《道丹经》吧。”
花著雨看着秦惑,“从现在开始?”
陈太傅哼道:“怎么?病治不好,连给太后抄几天经文也不愿意?”
花不缺暗撞了下花著雨,笑道:“小女绝非此意,她迟疑的原因,恐怕是想回去拿些衣物之后再来……”
秦惑打断他,“确实从现在开始。太后的病这般重,时间紧迫。花七小姐的一应换洗之物,相信宫中会安排好。”
顾相生恐花著雨不愿意或者跑了,也道:“回去后会叫你母亲给你打包送来,这倒不用多费心。”
花著雨心微沉,七日,在宫中呆七日,不说睿郡主还在她屋里,光就方篱笙那里就没有交待,也不知他是不是这几日走?如果是的话,岂不是和他连面都见不成?
这个时机太巧了,如果不是了解一些秦惑的为人,再加上她与方篱笙的事外人不可能知道的话,她反倒要怀疑是秦惑的特意为之。
楚霸对于花著雨能留在慈宁宫很是高兴,这就意味着他每天都可以看到她了。可是秦惑接下来的话偏偏断了他的念想。
他道:“这几日我会带人摆祭坛亲自在慈宁宫做三界福法事,除了留两个服侍的宫女外,其他人等不得来打扰,希望皇上能让人把守好慈宁宫。”
第一次看国师如此凝重,宝兴帝也起了谨慎之心,肃然道:“既是如此,朕马上下令下去,七日之内,所有人不得靠近慈宁宫,不能搅了国师的法事。事不宜迟,国师请。”
得到国师鼎力相助,陈、顾两家的人同时都松了口气,都相继告退。花著雨叫住亦准备离开的长公主和黎司桐,在廊下先把一直贴身放在身上的香囊递给黎司桐,“这是两位姑娘合做的,我都差点忘了给你。”
黎司桐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香囊接了过去,低声道:“你会不会责怪我刚才说了谎?”
花著雨摇头,“我明白你的苦衷。反倒是长公主,为了帮我,还说认我做了义女。”
长公主拉过她的手,柔声道:“你已经是我义女,为何还叫我长公主?”
花著雨一怔,定定看着她,只觉她目光柔和,笑容慈祥,竟然有前世妈妈的影子。她不禁眼眶微热,“花著雨岂敢高攀?”
“我喜欢听你像桐儿一样叫我娘亲。日后桐儿就是你兄长,如今我们就是一家人,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给娘亲说。这次若能在国师的协助之下让太后的病痊愈,不能就这么做了白功,我一定请封你为郡主。日后,谁也不敢瞧低你,娘亲还要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她的声音温柔,手掌温软,花著雨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谢谢长公主……”她看长公主白眼看她,嘴边转了两转,还是无法把那个称呼叫出来,干脆快速说道:“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我只是希望您能帮我给我师父带句话,叫他有事先走,我日后会去找他。”
长公主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