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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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楚霸道:“儿臣亦一起去看看皇祖母,方大公子不向我祖母去辞行么?”
基于礼节,方篱笙只好道:“自当该去,只愿此次顾大人药能对了皇太后的症。”
花不缺等人亦一脸担忧太后的样子,同宝兴帝一起前去,只愿顾正凉这次的药能让陈太后转危为安。
花著雨一身黑装的和同样装束的秦惑下了马车后一路走到慈宁宫,路上果然有不少宫人驻足而望,那些资深嬷嬷太监们直是猜测与国师大人并肩而行的是何人。
花著雨背着药箱和秦惑且行且走,当没看到那些诧异探究的目光,径直走到慈宁宫。
看到国师亲来,守门的宫人赶紧小心翼翼迎进。
“皇太后的病可有起色?”秦惑边走边问。
“回国师大人,才刚太后都疼痛了一番,又让人去找顾御医了。”正坐着的陈姚氏见了他哪敢托大,急急起身回话。不过目光还是奇怪地看了一身黑的花著雨一眼。
陈太后挣扎着要向秦惑打招呼,秦惑步到床前柔声道:“太后不用起身,我今天为太后请了一个大夫,若是太后相信我,请让她为太后拿拿脉,多一个人看,总多一分希望。”
陈太后对他极为敬重,点点头,虚弱道:“既然是国师大人请来的大夫,定然有过人之处,哀家岂有不允之理?”
她看了看静立着默不出声的花著雨,只觉此子装束随了国师,那架子竟然也随了国师,见了她,居然也不知行礼,先就皱了眉。
她是把礼仪看得重之人,时时都要显示她的高贵身份,偏偏花著雨好不容易能狐假虎威一次不用行那跪拜之礼,哪里不会趁机躲灾?只是放粗了嗓音道:“那就恕唐玉无礼了。”
她把药箱放下,微屈膝蹲到榻前,轻轻拿住陈太后的脉,良久,又问了一些症状,旁边的宫人一一作答。她沉吟了一下,又让陈太后张嘴看看舌苔,而她近前察看的一刹那,指甲上有几不可见的灰粉弹开,谁也难以注意她黑色大袖下的动静。
待看了两眼后,便退后几步道:“太后的失荣症已拖得太久,现在肠道难以吸收任何汤水,一些调补之药下去,反而会加重肠道负担。”
陈姚氏道:“现在已病成这样,难道什么药都不喝吗?难道大夫还有什么更奇妙的救治之法?”她自然是一脸不快的质疑。
花著雨暗自腹诽,死了岂不能更好?
她极其认真道:“当然不是,在下曾在古医书上有看到过一法,说是得了这类病症的人,可以进行开腹之术,将坏死的部位切除,然后再用以药调,治愈的机率可有七八成。”
这种事是闻所未闻,陈太后顿时来了点精神,“开腹之术?这倒是奇妙,如果汤药不行了,不知你可会这种开腹术?”
花著雨好笑,她只不过是个用毒的行家,又没学过西医,怎么会这种手术?就算会,她也当不会。说出来,只不过是吊吊他们的胃口,让他们知道,这天下,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摇头道:“很抱歉,这种手术在下只曾在古医书上看到过,未曾学之,只能说无能为力了。”
陈太后沉然一叹,陈姚氏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如果不是基于国师在,她当场就要把这个说了当没说的小子赶出去。
花著雨看向秦惑,“实在抱歉,给大人丢脸了。”
秦惑一句也没责怪她,“无妨,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目的已达,花著雨也不想在此多留,“那我们走吧。”
“好。”秦惑欲向陈太后告辞,门口已有宫人传报皇上驾到,两人只得稍等了等。
宝兴帝让其他臣子在偏殿等着,带着太子和方篱笙进了殿,陈姚氏和宫人一律跪拜接驾,花著雨却因为看到方篱笙蓦然出身在宝兴帝身后愣了一下,等她醒过神来,已错过了跪拜的时间。她干脆将错就错,不自觉往秦惑身后躲了躲,希望所有人都把她当透明人,没有看到她。
而她这么个一身黑可以媲美国师的人怎么会不引人注意?
进来的几人齐齐看过来,宝兴帝道:“这位是……”
秦惑把身子一让,笑道:“是我特意请来为太后诊病的大夫,结果她也无能为力,只能作罢。”
宝兴帝点了点头,“让国师费心了。”
楚霸则一脸奇异地上下打量花著雨,“国师大人请来的是谁?怎的这身装扮?难道是传承国师大人衣钵的人?”
花著雨直抹汗,秦惑摇头,“不是,只是我听政院请来的大夫而已。”
“那这身装扮……”
秦惑对于楚霸的紧追,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作为国师不愿回答,谁也不能再追着他问,楚霸有点遗憾的收回了视线。
楚霸倒不是花著雨畏惧的,只是方篱笙自进门后就一直默然注视着她,那双好像能洞悉一切的清透的目光隔着一层青纱,直射入她的眼眸,她急急垂头,以期能遮掩一点什么。
这时顾正凉已让小医童端了药进来,对陈太后恭敬道:“这碗就是微臣调的新药,请皇太后服用。”
陈太后叹了口气,“刚才这个大夫说汤药已让肠道无法负担,这药喝下去还有什么作用?”
顾正凉瞥了站在一旁的花著雨一眼,“皇太后尽管放宽了心,这药万一没效,也不会有任何不妥之处,这也是微臣穷尽所学为您调的药,不管有效没效,先喝下再试试。”
宝兴帝和陈姚氏也同时相劝,陈太后没再推辞,便是着人喂她一口口的喝了下去。
待她把汤药喝完后,方篱笙上前向她见了礼,随即便告辞。
陈太后和他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允了他离去,只是才一住声,就听得她“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惊得宝兴帝等人忙上前急呼,“这是怎么回事?顾大人,太后怎么会成这样?”
顾正凉也惊得直往太后床前奔,然而他见太后口中喷出的鲜血,不似中毒的征兆,宝兴帝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顾正凉也一时懵了,以还魂草为药引的药太后喝下去不应该是这么个样子,为什么会是这样?
“难道是顾大人配的药有问题?”楚霸大声质疑。
顾正凉忙跪下道:“微臣此药是经过再三斟酌的,不可能有问题,求皇上明查。”
宝兴帝哼了一声,朝外唤道:“马上叫陈太医过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而太后喷血之后症状并没停止,捧住肚子不住痛呼腹疼如搅,一见此景,顾正凉再遇事不惊的人,也惊得额际冒汗。
经后来的陈太医诊断,断定为药效太强太后承受不住,引肠道出血,太后病危。
本来是信心满满的,结果却急转直下,顾正凉也呆在了那里,以他多年的医术,他不相信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有人下毒?他不自觉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秦惑和花著雨,难道是他们下毒?
可是若他说国师向太后下毒,说出去谁也不会信,而且他们刚才说只是问一下诊,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见事情出了差错,宝兴帝大怒,刚才在大殿上都说不会责怪他的,转眼就要追查,一直留在外面听动静的顾相赶紧冲进来求情,顾正凉的弯也转得快,一把指着之前刚药的医童,指认是他在药里动了手脚。
一会子时间,慈宁宫里闹得不可开交,花著雨想悄然退出去,静观不动的秦惑忽然道:“太后情况危急,唐玉能缓解吗?”
花著雨手心都捏了一把汗,瞄了沉眉不语的方篱笙一眼,小心翼翼道:“恕我无能为力。”
秦惑也不勉强,就带着他向宝兴帝告辞,想不到方篱笙亦同时告辞。
宝兴帝有事要处理,自不会在意他们的去留,不过还是让德公公把他们送了出来。
“这位公子好风采,未听人介绍,不知阁下尊姓大名?”看到一身淡雅步履闲适的方篱笙同时出来,秦惑笑问。
方篱笙侧目一笑,语调不疏不淡,“不敢国师大人垂询,在下是最近才进京的南北同盟会方篱笙。”
“原来是方大公子,久仰,想不到今日能在慈宁宫一遇,也算缘份。”
方篱笙微笑,“国师太客气了,在下马上就要回宁城,只此一面,日后恐怕是再无见面之日,也算不上缘份。”
“方大公子说得也有道理,我的马车已到,先告辞了。”
“请。”
花著雨亦步亦趋地跟着上了马车,根本就不敢看身后若有似无的目光。
等马车一出了宫门,她把头顶的帽子揭下,身上的黑袍脱了下来,叠好:“麻烦大人将我送到永安堂。”
秦惑也揭下帽子,看着她,“你在紧张什么?”
花著雨提起精神,“没有,只是刚才看到顾大人忽然遭受此难,让我看到了皇家的威仪,心里有几分胆颤,幸好这次是跟着大人来,也幸好我有自知之明,不然,说不定那个被皇上降罪的就是我。”
“看来你还是太保守了,既然知道有开腹之术,为何不敢给太后开腹治疗?”
花著雨摇头,“没有,我是真的不会,书上翻到的东西,见都没见识过,哪里还能给太后开腹?”
秦惑笑笑,没再深问。
第104章 突生变故
然而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花著雨才知道她依然被带回了听政院。
秦惑戴上帽子先下了马车,随后很绅士的将车帘拉开,“下来吧,尽管你已经把衣帽脱了,但是你忘了你的帽子还在我的屋里,难道就这样回去?”
他说得很不错,她的帽子还落在他这里,可是难道他不知道,她不要那个帽子也是可以的?听政院虽然幽静,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并不代表她喜欢来这里。在他这等感觉太遥远甚至有些不真实的人的面前,她的感觉就是不自在,不自在得让她随时认为自己的行为太过污浊。更何况她刚才利用他办到了自己想办到的事,让她善良的心灵因为欺骗利用他而很有压力。
她还是下了马车,拒绝他的人一般都会有罪恶感。
她随他依然回到那间窗明几净的屋子里,等她从里间拿起帽子戴上出来的时候,门口站着一脸恭敬的青一,“唐公子,国师大人说已到午饭时间,请唐公子用过饭之后,再让人送唐公子离开。国师大人已在饭厅相候。”
已在饭厅相候?
花著雨好笑道:“我能不能拒绝?”
青一老实道:“不能。”
花著雨实在好奇秦惑在这些下属心目中的形象,“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青一一脸平静,“在我们整个听政院,国师大人是说一不二的人,他说过的话,没有人会不遵循,也没有人会违背。大人让青一来请唐公子,青一便一定要请到唐公子,不然,青一就是失职,青一愿以死谢罪。”
“国师大人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花著雨忍不住与他相辩,挑眉道:“请不到人,只能说是我的意愿,你可以向大人陈明,为何要以死谢罪?”
青一忽然微微一笑,“就因为国师大人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所以我们下面的人更不会把他交待的事办出差错。若是出了差错,就是辜负了国师大人对我们寄予的厚望,因为惭愧,宁愿以死谢罪。”
花著雨不由慨叹,这位国师大人真的太伟大了,居然让追随他的人能不惧死的崇拜着他,看来尽管他遮住了他的容颜,仍是无法阻挡人们对他发起失心疯。个人魅力至斯,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为了不让青一以死谢罪,她还是随着他来到了饭厅。
饭厅里,秦惑端然在坐,四方梨木饭桌上,只准备了四菜一汤。都是相当清淡口味的,却色香味俱全,香气四溢,引人食指大动。
“唐公子,请上坐。”青一笑着让花著雨坐在秦惑对面,道:“我们国师大人向来爱清静,在外极少用饭,也极少请人回听政院与人一起用饭。这次特意请唐公子,看来是唐公子与我们大人极为投缘。”
“唐玉年纪轻轻,就能将太医院都不能医治好的病给医好,实在让我忍不住佩服。”秦惑将一只玉杯放到花著雨面前,并且亲自挽袖执壶为她斟酒,“所以今日一定要与唐玉小饮一杯。”
花著雨忙拦道:“大人,请恕我不善饮酒。”
秦惑看着她,“这是我们自制的清酒,口感平滑,芳香清爽,并不醉人。”
他将玉杯倒满,随后又自己倒了一杯,温声道:“喝酒只在于怡情,并不在酒醉,浅尝即止,唐玉不必太拘谨。”
花著雨实在无法推却,只是轻抿了一口,想不到这酒口感极佳,没有那种入喉火辣的感觉,反而温润芳香,极是清爽。见此酒极合她口味,便也不再推拒,在秦惑温言慢语下,她不客气地先吃了一碗饭,再又将一杯酒喝完,而且几盘菜也差不多被她一个人吃完,一顿饭几乎很快就在她的快速卷动下给吃完了,秦惑却只是浅尝了几口,酒倒是自顾喝了三杯。
一看几菜几乎被她一个人吃光,脸上已染了绯红的花著雨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好像被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