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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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秋脸色一变,知道自己恐怕是中了计,怒得一鞭就卷飞了那跪在马前胡说八道的人,“你们是何人,竟敢诬蔑于本宫?”
那人惨呼一声,身撞石柱,口喷鲜血,倒毙而亡。
另外那些烧杀的蒙面黑衣人见此情况,他们也被弄得稀里糊涂,不过为了逃命,纷纷攀上屋顶,奔逃而去。就连那两个不知从哪里奔的黑衣人也跟着他们屁股头要逃,楚明秋怕找不到人证,又是一鞭一个,这次力道用得恰到好处,绝对死不了人。
待高大人下马去摸那两人鼻息,却已全无,便朝楚明秋冷笑道:“殿下虽然是皇子,可是漏夜带人烧杀刑部大牢,真把王法当成了殿下的家法?”
他本是太后一派的人,正愁拿不到这位皇子的把柄,居然现在把事犯到他手里,岂不是要在太后面前立一大功?
楚明秋转眼已想明白今日是落在了太子的圈套中,说得多,反而更让人怀疑,不由冷道:“和本宫在这里磨什么?还不快进去看看失了什么?也不怕那些囚犯被烧死吗?”
高大人冷笑,“不用查都已经知道了,狱卒被杀,朝廷重犯黄候被杀,莫非是四皇子和黄候的案子有关,怕他泄密才漏夜过来杀人灭口?”
一直忍着的陈长青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也是看到这边有火光才来的,谁知道这几个黑衣人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分明是有人想栽赃!”
高大人行了礼,“现在本官没空听这些,不能因为这个而听任让那些重刑犯烧死,殿下请回吧,有事明天朝堂上说。”
他转身带人去救火,陈长青还要说,楚明秋一挥手,“和他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回去以图他谋,不能让太子就这么得逞!”
陈长青不敢违抗,只是等他们一干人回到四皇子府,竟看到西北角的北冥院亦是火光滔天,楚明秋脸色巨变,和陈长青急奔过去,只见李虎和一干猛将居然都被砍翻在地,而儿臂粗的铁栏杆也被炸断,四处残垣断壁。
他一把揪起李虎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满脸是血的李虎断断续续道:“有……有四十多个黑衣人……突然袭击,顾其忠……被……被劫走……”
“顾其忠被劫走?”陈长青不可思议道:“殿下,顾其忠并没有什么可招的,不过是说之前曾受顾氏指使半路欲劫持七小姐侮辱,这件事并不致死,为什么有人要劫走他?”
楚明秋的脸色是从未像现在一样惨白过,“因为有人怕我利用顾其忠加害他们,让他们受牵累,于是就干脆把顾其忠劫走,我再无拿捏他们的把柄。”
“可是今日明明是太子把殿下引开?怎么可能是顾家在这里下手劫人?”
楚明秋握剑的手指骨根根突起,咬牙道:“分明是那个顾老匹夫已与太子合作,想不到我还是迟了一步,才从上青城回来就被他们合谋算计,不然,有顾其忠在手,那个顾老匹夫还不是任我拿捏?”
陈长青一脸担忧,“如果连顾相都愿意支持太子,这下殿下更是举步维艰了。”
楚明秋愤怒地一剑劈向一棵大树,“本来我已经可以掌握顾家,现在泡汤。现在花家亏空国储粮,如果我再不抓紧,怕是也要飞了。这死老天,怎么如此不公平?为什么我要办的事会如此不顺利?为什么我父皇吩咐下来的案子,我会一件都破不了?”
众位侍从不敢出声,陈长青低声道:“殿下息怒,皇上交待的那些案子并不是破不了,而是您一直想找到是太子干下的证据。如果您顶不下去了,干脆找替罪羊了事。”
楚明秋眼眶通红,“今日太子能想出如此毒计害我,我岂能与他干休?找替罪羊顶罪?我会的,我一定会的,不过我们先要解决明天该如何在父皇面前给没能脱身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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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还在睡觉的时候就被琴儿兴奋的叫声给吵醒了,“小姐,小姐,快起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芍药一把将她拦住,“小姐昨晚配药配到很晚,有什么大事等会再说。”
“让她进来吧。”已经醒来的花著雨懒声道:“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琴儿手舞足蹈地推门进来,“奴婢刚才出去,听说老夫人要把二小姐嫁给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五十岁老头,二小姐现在正在哭闹,二夫人也闹得不可开交,可是老夫人似乎是铁了心,根本就不理她们。”
听到这个消息,连在院子里洗衣的小丝也奔过来道:“好好的,老夫人为什么要把二小姐嫁给一个独眼老头?难道就因为二小姐受了伤?”
“怎么可能?听说是……唉,反正老夫人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她不嫁二小姐,这花家就要有难。”
芍药摇头叹道:“这也是命,如果有些人不先生了坏心,又怎么会结出这种恶果?”昨日二小姐受伤的原因她也是隐约猜到一点的,想不到以方篱笙那等高洁如雪的人,一怒之下也能干出这等事,看来真是二小姐的行径把他惹怒了。
花著雨也只是抚额暗叹,方篱笙,你也太狠了,毕竟人家只是想投怀送抱,有必要做得这么绝么?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件事她决定不予置评,也让院子里的人少议论,因为若是说得多了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话,怕是要让何氏记恨,将来把气撒在他们这些下人身上可不划算。
待她吃过早饭正准备去花碧桢那边的时候,想不到院子里来了一位稀客——洪姨娘。
洪姨娘是带着花碧凝一起过来的,而且花碧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人打伤了。
“碧凝,把脸给你七姐看看,且问问她为什么要着人把你打成这样?”洪姨娘依然波澜不惊的把女儿往花著雨面前推。
第091章 你死我亡
第091章 你死我亡
花著雨莫名其妙,把花碧凝拉到身前道:“这伤是我着人打的么?谁动的手?”
她摸着那些青紫的地方,虽然是皮外伤,肯定也疼,花碧凝居然半滴眼泪都没有。
“是一个脸白得像冬瓜穿蓝色袍子的男孩子。”
花著雨一怔,脸白得像冬瓜穿蓝色袍子的男孩子?难道是冥欢?
洪姨娘清冷道:“昨天就把人给打了,那男孩子跑得快,没人认出他是哪个院子里的。经过一再排查,才知道那男孩子是你这边的。不知道我们凝姐儿哪里得罪了你,你要使个下人去打她?”
花著雨听得摸不着边际,和声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并没有着人去打十二妹,不过如若真是我院子里的人惹的祸事,一定会给姨娘和十二妹一个交待。”
她回头朝几个挤在小花厅门口闪闪缩缩的身影淡道:“你们几个谁来给我说明一下?”
在那里挤着的,正是春桃、小丝和冥欢三个,小丝和春桃之前一见洪姨娘领着花碧凝过来就知不妙,赶紧就将还在屋里不知在鼓捣什么的冥欢给拉了出来。本来是想把他藏起来,结果冥欢打死不从后面的狗洞钻出去,他们几个只好挤到这里探视情况。
冥欢要走出去,小丝一把按住他,自己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小姐,奴婢知道怎么回事,这事其实也不能怪冥欢。”
花著雨沉着脸,“那要怪谁?”
小丝先向洪姨娘和花碧凝行了一礼,“昨日是我们带着冥欢去姨娘附近的院子寻点药草的,结果我们转得几圈就分散了,等我们找到冥欢的时候,他说他看到几株有用的药草,正在观看,一个小姑娘……可能是说的十二小姐就跑去说他是个偷花贼,他自然说他没有,两人就争执起来,最后冥欢没忍住,就先动了手,可是他也被抓破了皮,伤得也不轻……”
其实她还有一点没说实话,昨日冥欢和花碧凝开始动手的时候,她和春桃就躲在一边看着。她们想上去拉,可是瞅着冥欢脸上那几条触目惊心的指甲抓痕,实在心里泛痛,准备让冥欢把十二小姐回击回来了再拉他。结果冥欢下手重得很,把十二小姐按在地上特意往脸上一顿暴揍,她们拉已是不及,便只得将错就错,只希望十二小姐找不到冥欢这么个人,把这件事轻易揭过。想不到还是躲不过。
花著雨恍然,怪不得昨日一天都不曾见冥欢的人影,原来是他惹了祸事,怕自己面前一露面便露陷,就给躲着了。这臭小子,惹谁不好,为什么要惹洪姨娘?
洪姨娘冷道:“即便凝姐儿骂了他偷花贼,她是小姐,小姐骂一个奴才还不行么?居然还敢动手,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这事实在不好交待,花著雨唤道:“冥欢,你还不出来认错?”
被点了名,一直都想出来却被春桃死拉着的冥欢这才被春桃迫不得已的松了手。他半点也不知惧怕地走出来,直到花碧凝面前,规规矩矩一揖道:“昨日不知你是府里的小姐,所以多有冲撞,还请十二小姐原谅小的。”
花碧凝端详着他脸上那三条从眼角直到嘴角的血红抓痕,认真道:“不是我不原谅你,是我姨娘不原谅你。还有,昨日你的拳头比铁锤还硬,我知道,你是故意这么打的,就怕我脸上的伤被人看不出来。”
这小丫头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冥欢的眼珠子转了转,当没听懂,又到洪姨娘面前道:“姨娘要是生气就责罚小子,姐姐什么都不知道,小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累别的人。”
洪姨娘盯着他,从他的眉到他的眼,从他的眼再到他的鼻,一直到下巴,目光奇异,都看得极是仔细。冥欢若无其事,一动不动,任她看个够。
半晌,洪姨娘才道:“你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代你主子承担此事?”
冥欢仍然一揖,“小子只是承担该承认的,并不是代谁承担。”
洪姨娘冷笑,不再看他,而是转向花著雨,“想不到你这院子竟然是卧虎藏龙,连一个小小的奴才说起话都如此带底气,不知是你这个主子给的胆,还是他们天生如此?”
花著雨看了眼低眉顺眼的冥眼,叹了口气,道:“姨娘不必讥讽于我,我能生存至今,全都是姨娘所赐,怎敢纵容院子里的下人冲撞姨娘呢?说实在话,冥欢并不是我们国公府的下人,只是我的朋友,以前被送到庄子里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日子不好过,他家帮了我不少。如今他们家虽然遭了难,但是我仍然会认他是我的朋友,如今他年少不更事将十二妹打伤,我愿代他向姨娘和十二妹诚心道歉,若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办得到的,也一定达到。并且保证不会有下次。”
她这一席话,说得冥欢双眼瞪得滚圆,显然极是惊异。包括琴儿和小丝,她们也是第一次听说冥欢的来历,她们以为冥欢是小姐捡回来的野孩子,万万没料到冥欢是小姐的老熟人。除了芍药完全知道底细外。
洪姨娘也是微愕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冥欢,方莫可奈何道:“既然是七小姐的朋友,姨娘又怎么可能真正惩责?只是昨日见到凝姐儿被人打成样,还以为是府里头哪些个狗眼看人低的故意使起奴才相欺,这才四处打听打人者。不过当知道是七小姐院子里的人,姨娘是连老爷那边都没去说就过来了,就怕真的是有什么误会,因为姨娘相信你并不是一个欺负弟弟妹妹的人。这次就算了吧,只望日后把你的朋友管好,别让他胡乱到处乱跑,也别再欺负我们凝姐儿了,这府里头,没有人比她更可怜。”
洪姨娘这番话让花著雨份外感动,立即深深一揖道:“谢姨娘不责之恩。冥欢,还不快向姨娘道谢?”
冥欢这次也像模像样地跟她一样下揖,“多谢姨娘和十二小姐。”
看着她们两母女离去,花著雨心里万分不过意,便让芍药捎上了一瓶自制的化瘀散送过去。
本来是要去花碧桢那边的,看还有点时间,花著雨忙把冥欢拉进屋里,一脸无奈道:“说吧,你并不是一个胡闹的人,十二妹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你为何要把她打成那样?”
冥欢眼珠骨碌转了转,忽然咧嘴笑了,像个癫皮狗一样上前摇着她的胳膊笑嘻嘻道:“想来还是姐姐精明,只这么一来一往,就知道我是故意的。”
花著雨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最好理由能让我接受,不然就算姨娘不罚你了,我也会罚你。”
“那是当然。”冥欢眨眨眼,“不过就怕我说了,你会觉得惊悚。”
花著雨不相信,“有这么严重?”
冥欢重重点头,“真的。”
花著雨把桌上微温的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好,你说,我听。”
“前日上午你出门后,小丝让我到你房里拿几双鞋子去晒,当我推开门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你的房间里有人,推门一看,四下空空,什么都没有,只有后面半开的窗子上的碧纱轻微摆动。如果不是我这等感应力强的人,定然以为只是吹动,不会在意。”冥欢眸光乌亮,“就因为留意,我才闻到了你房间里有一屡极淡的清香,显然是那个偷进你房间的人身上的气味。更奇怪的是……”
他看着花著雨,极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