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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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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赚大钱。这么点儿大米对他们来说算什么?真是鼠目寸光,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何氏笑着扶住他,“是是是,方家有钱,家财万贯,良田无数,让人数也数不清,日后我们媛姐儿嫁过去的话……”

“咳……”老夫人猛然咳嗽,将何氏得意忘形的话声彻底打断,“时间也不早了,雨姐儿得到好结局,今儿个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大家都各自去休息吧。”

经她点醒,何氏猛然明白过来,怕一张嘴又管不住,赶紧扶着二老爷讪笑着出去了。

由于都是卯足劲了劝方篱笙的酒,三老爷和花不缺此时也已相继喝得差不多,顾氏趁此机会上前扶住花不缺,柔声道:“老爷已步伐不稳,让妾身送你回去吧。”

经过上次的事后,花不缺一直都不再理会她,甚至顾相亲自来说情,他也只是答应不把她送回顾家,言行之间,都是绝情得很。可是经过米粮翻没,顾氏不顾一切又回去讨消息,再加上此时顾氏声音柔腻,与他共进退,让他的心底里又软塌了几分。尽管顾氏已是半老徐娘,额际就算用脂粉也掩饰不住岁月的痕迹,但是眼下那眉梢眼角的波光澹荡犹如二八少女,不由让他下身一热,一把搭在顾氏肩上,醉声道:“醉了醉了,头痛得厉害,快扶我回去。”

顾氏风韵犹存的脸颊一红,示意周妈妈搭把手,一齐把花不缺扶了出去。

老夫人也已离开。秦氏让两个家丁扶住三老爷,离开前,她走到花著雨面前,叹了口气,“也别想太多,女子生来便是这命,现在你能化险为夷,全拜你师父所赐。难得有这样一个对你好的人,可要珍惜。”

花著雨道了谢,秦氏扶着婆子的手往外走去,边走边似无意的对那婆子道:“这百日香可真厉害,平日我们老爷千杯不醉的人也成了这般,回头还不知道要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

那婆子低笑着,说这也是三老爷只宠爱她一人的福气,别人想也不想来……

辞别一室残藉,花著雨和琴儿也回了静婷苑,正在等门的芍药迎了上来,“小姐,听说您师父过来了,事情谈得怎么样?”

早已埋了一肚子气的琴儿恨恨道:“还说,老夫人和老爷他们太过份了。”

虽然后来她也被赶了出去,可是她还是隐约听到那些不该她听到的话语。

芍药看着她,“怎么说?”

琴儿气愤道:“他们说现在北冥王失踪,小姐被传成克夫,由皇宫里的人代北冥王退了婚,小姐的声誉将会影响其他小姐的婚事,便一定要把小姐送到观音堂终身孤老。小姐的师父不同意,他们就拿小姐做要胁,如果不送观音堂,就要小姐的师父赔好多大米。”

芍药清楚里面里面的一些关窍,皱眉道:“小姐的师父答应了吗?”

脱下了没心没肺外衣的花著雨微带倦意地朝内室走去,“师父被他们合计灌醉,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若他明天醒来发现几杯酒让他损失如此多的银子,估计肠子都要悔青,做不得数的。”

芍药上前心疼地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不会的,小姐的师父不比寻常人,对小姐也是真心的关心,他绝对不会坐神小姐被送去那等地方而无动于衷,奴婢相信小姐师父的为人。”

花著雨摇摇头,“现在不要说这事了,给我打水来,我困了。”

琴儿赶紧去了。芍药知道她想清静,转身给她铺着床,道:“能把这么大的亏空都填补了,想必合府的人都喜得合不拢嘴。怪不得我刚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二小姐的丫头借了三小姐的宫廷蜜脂去涂抹,恐怕是阴霾了多日的宅院内人人都觉得轻松万分,连二小姐都有心思涂脂抹粉了,明儿又不知要去哪里招蜂引蝶。”

花著雨心里一动,“你看到二姐的丫头找三姐借了宫廷蜜脂?”

芍药哼声道:“自然看到了,那丫头乐得好像她要嫁人了一样,一边走一边和旁边的丫头称赞三小姐的两盒宫廷蜜脂擦在脸上肤质有多细嫩。以为别人都是聋子,那条路只有她们两人走一般。”

花著雨眉头一皱,有个念头急速自脑海掠过,如果花不缺三兄弟不断劝方篱笙喝酒的目的是希望他在酒醉的时候答应他们的要求,那么,会不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她忽然想起何氏离开时的话,碧媛嫁到方家……她凭什么这么肯定?再是秦氏离去前若有似无的闺房秘话,说明那酒并非是喝下去醉了就没事的,难道是……

她回头看了一眼窗外,正是月上中天时分,静夜如澜,方篱笙现在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吗?

她有些烦闷的站起来,铺完床的芍药以为她要喝茶,把已凉的茶壶提起道:“奴婢给小姐重新沏茶去。”

花著雨看着那茶壶,是官窑烧制的,瓷质极好,通身洁白,除了壶嘴有一小块难以察觉的破损,再无一丝瑕疵。这小块破损是前几天琴儿倒茶的时候不小心磕着了的,因为不影响使用,便继续留着在用。可是毕竟已是残缺了,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若是当时用壶的人稍微注意一点,也不会让她每次看到茶壶的时候总注意那一点破损。

以物及人,方篱笙明知道花家对他有企图,酒量明明也不好,为什么还要对于别人的酒来者不拒?若是他连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便是他心智的缺陷,有此缺陷的人,当该要为他的愚蠢买单。

她将茶壶接在手里,随手朝窗外一扔,“这种破壶沏出来的茶我还是不要喝了,明儿买了新的茶壶再沏茶吧。”

芍药有些莫名,小姐平日并不是一个如此挑剔的人,今日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显得心烦意乱?

“姐姐也太会浪费了,我看这茶壶还好得很,不就是嘴儿有点破了么?待我明天把这截破了的嘴儿一起切了,就看不出任何瑕疵了。”冥欢竟然从窗口接住了那只茶壶,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花著雨一看他就来气,背转身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不是肚子疼么?”

冥欢把茶壶放到桌上,有些撒娇地把他的右臂伸到她的面前,“肚子不疼了,倒是我的胳膊上仍然又红又肿,还有些使不来力气,怕是又有什么异端,姐姐帮我看看嘛。”

芍药知道花著雨这时心情不好,只盼冥欢能哄得她开心,便是悄悄退了出去。

“是么?”看着他晶亮的眼眸,想到他极有可能的身份,花著雨觉得她还是应该静下心来问个明白。便坐下道:“真的很疼吗?白天又没听你说?”

冥欢把袖子挽起,“白天姐姐有事忙,我也不好打扰,便自己忍着了。”

花著雨抬起他的胳膊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有些红肿,若又不能受力的话,恐怕是经脉还没理顺。她伸手轻轻给按摩着。

“听说姐姐因为北冥王失踪而被退了婚事,还被人传言克夫,姐姐以后是不是就嫁不出去了?”冥欢歪着头看她。

花著雨耐着性子一笑,“我本来就不欲嫁什么北冥王,让我不嫁更好。”

“可是你因此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嫁不出去?嫁不出去我就杀了北冥王,因为如果不是他要找什么八字纯阴的女子,我又怎么可能遭受此难呢?”

冥欢手心一颤,“如果北冥王是无心的呢?”

花著雨哼了一声,“无心又怎么样?难道就要放过他?你可知道为了那个北冥王我吃了多少苦?”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曾经以毒物自伤的那块还未完全掉痂的伤口,“看到了吧?这就是因为北冥王而受的伤。如果我不答应嫁北冥王,别人就会用各种刑罚来惩治我,这就是证据。”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黑痂,也能想象得到当初的狰狞,冥欢暗抽了口气,伸手轻轻抚上去,“是谁如此狠心对姐姐?”

看到他满目都是浓浓的愧疚,花著雨终于心里大爽的笑了。

“不管是谁对我下手,总之都是北冥王的错。我人生如此悲惨,以后他也别想好过,哼哼,只要他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他大卸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

冥欢叹了口气,收回手,放下袖子道:“好吧,与姐姐为敌的人就是与我冥欢为敌,以后见到了北冥王,我一定首先就帮姐姐出气,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供姐姐鞭策。”

他抬起头,露出一种孩童渴望赞许的表情看着她,一双清亮眼瞳似笑非笑。

花著雨心里微微震荡,面上却极力不露声色,只淡淡一笑道:“希望你说话算话,别到时候看到北冥王又吓得成了软脚虾。”

冥欢笑笑,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花著雨没有躲,她的手是凉的,柔滑而冷。他轻轻握着,将手心的热量一点一点传递给她。

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执手相看,深深地凝视着彼此,给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终于,花著雨挣脱他的手,“如果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话,可以去睡了。”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冥欢说到一半语气又恢复到正常,笑嘻嘻地,“不管怎么样,希望姐姐说的那句只要有一口粥也会分我一半的话还会有效。”

花著雨叹了一口气,她这般问,他都不肯说,就算他传递的是友善,但是人心难测,她会找个借口让他滚出她的院子的。

冥欢走后,她洗洗就睡了。

本来一天劳累,应该跟昨夜一样落枕就能睡着的,结果她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脑海总浮些一些奇怪的场景。

既然如此不安心,她干脆一骨碌爬起来,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小瓷瓶揣上,然后悄然开门出静婷苑。

夜,静悄悄地。

月光缓缓流泻,温柔似水。

在一排静寂的客房前,待那个值守的婆子鬼鬼祟祟离开后,一条纤细的身影马上轻手轻脚像狸猫一样悄然摸向那间檐下挂了风灯的屋子。

屋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花著雨左右看了一下,迅速钻进屋内。屋内虽有月光从窗口流泻,里面的摆设大致能看清楚,为谨慎起见,还是点亮了桌上的蜡烛,立即就看到脸色微红的方篱笙在闭目熟睡。帐子层层叠叠,却有半边撩起,他俊秀的脸面露在外面,漆黑的长发落在额间,浓密的长睫犹如两弯刷子,拉出两道扇形阴影。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唇角微微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花著雨摇了摇头,就这点本事还敢喝别人的酒,真是嫌命长了。如果她不是看在他多次救过她的份上,才懒得管他神志不清下的艳遇,还给他送醒酒药来。

她从瓷瓶里倒出一粒小指甲大小的药丸,奔到床边,一手捏住方篱笙的下颌,一手就把药丸往他嘴里塞。

然而任凭她如果塞,他便是牙关不松。她暗咒了一声,手指捏着药丸狠狠一按,方篱笙却忽然张开了嘴,一口将她的两根手指咬住。

第088章 古怪血案

这分明是花碧媛的声音,她已经推门进来了。

花著雨眼一闭,暗咬牙,看来她只有跟她正面相对了,倒可以理直气壮一点,挺直了腰板大问她半夜到此有何居心?一般人都会做贼心虚,看她还不调头就跑?

然而剧本好像并不按着她的套路去写,还没待她睁眼,只听得门口“骨碌”一声,就似有重物落地,她迅急睁眼,却见打扮得花枝招展浑身香气四溢的花碧媛居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是人事不醒。

她不由低笑,难道是她兴奋过头所致?

“你这是干什么?”

醇酒般浓厚的男声在耳边忽然响起,花著雨侧过头,一下就撞进一双清亮惊人的眼眸里,似乎从他的眼瞳里还能看到她的倒影。

方篱笙居然在这么尴尬的时刻醒了?

考虑到现在的姿势确实太过无法解释,她干笑了两声,把半边腿从他身上从容不迫地跨下来,又给他殷勤地掖了掖被子,“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师父您老人家盖被子了。”

“盖被子?”她把被子盖得丝风不透,方篱笙皱眉嗯了声,又掀开被子按着太阳穴,咕嘟道:“好难受,难道我又喝酒了?”

花著雨翻了个白眼,自己有没有喝酒还不知道么?

人已醒,她根本不愿再多事,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哎呀,二小姐怎么倒在了门口?这可不得了,快去通知二夫人……”

之前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后知后觉的这时候才发现花碧媛倒地,忙惊呼着一个来扶人,一个去找人。

紧跟着只见一个白影从身旁一闪而过,然后又是相继两声“呯呯”声,两个婆子恐怕是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在被踢向半空中时就已晕了过来,她们两人的身体一东一西重重撞在墙壁上,随后落地,没有了一丁点声息。

“这么狠?”花著雨吃惊地看着罪魁祸首,他依然带着七分醉意,不屑地拍了拍腿上的灰,又一步一步走上来,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子,“谁不知道我喝酒了喜欢乱来?居然还有人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唤来唤去的,不想活了么?”

他走到门口,好像没有看到倒地的花碧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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