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春桃一脸恶毒,“除了八小姐有这样金贵的,还能有谁有?”
珊瑚听得大喜,看来这下找到整治七小姐的法子了。
屋内,芍药帮花著雨换着衣裳,有些担心道:“小姐,你也不问问春桃这衣裳的来历就穿上,恐怕会有祸事。”
花著雨笑得神秘,“衣裳的来历,无非就那么几个,有人不想我好过,我自也不会让人好过。你只管帮我穿上。”
芍药也不多言,小姐似乎自前天的杀手事件后就变得自信成竹成胸的样子,这样的七小姐让她安心,她无法质疑她的任何一种想法。
只是等她才把衣裳穿好,外面就传来了打骂声,“春桃,刚才有人看到你到我院子里去过,后来又偷偷摸摸跑了出来,快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新衣?”
外面立即传春桃的求饶声,“八小姐饶命,奴婢也是没办法,是奉了七小姐的命,如果奴婢不把您的新衣偷来,七小姐说要打死奴婢……呜……”
“是么?原来是有人指使,我就说呢,一个奴才居然也有这样大的胆子。”花若梦跑到门边拍门,大声叫骂道:“小娘养的快开门,敢指使人偷我衣服,看我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芍药有些惊惧,八小姐向来不好惹,平素欺负七小姐像吃小菜,这会子开门恐怕还真会抽筋剥皮。
花著雨却不管,径直去开了门。
门一开,花若梦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小娘养的,你居然还把偷来的衣穿上了,你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吗?快给我脱下来!”
她揪住花著雨的头发又撕又扯,花著雨也不躲,只是弱弱地护住头叫道:“我只是让春桃去借,绝对没有偷,八妹快放手……”
花若梦叫嚣,“放屁!你这贱蹄子什么心性我还不知道,一直以来偷鸡摸狗,一天不偷你就手痒……脱下来……脱下来……”
两个人撕扯,下人也不敢拉,而有些人自是不想拉。
花若梦带来的丫头婆子自是大看热闹,珊瑚春桃更是觉得出了恶气,巴不得花若梦把花著雨打伤打残才好。芍药和琴儿是在花著雨的暗示下不拉,都只眼睁睁地看着。
花著雨见自己头发被扯得凌乱,刚穿整齐的衣裳领子部分也被拉开,她便一把推开花若梦,飞快地朝前院跑去。
花若梦哪里会容她逃跑,嘴里叫骂着小娼妇在后面奋起直追。
此时此刻,前院,顾氏正叫了武国公花不缺一起陪着史公公,史公公和他们寒喧了几句,顾氏便问道:“据我侄儿说,给皇太后北冥取药的事相当着紧,不知为何忽然又没了下文?”
她的娘家侄儿正是宫廷第一御医顾正凉,能清楚这里面的事也不奇怪。
史公公面白无须,在靖皇后身边十几年,什么人没见过,顾氏此一问,他又如何不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
他笑了笑道:“不仅四皇子殿下认为找到杀手以防后患是当务之急,就连国师大人也认为不除内奸,还魂草恐难进京,所以换药的事,还得先缓缓。”
武国公花不缺一愣,“什么?国师大人?他回京了么?”
史公公点头,“昨天已回京,皇上和皇后娘娘很是欢喜,立即召他进宫,正好四皇子来回禀此事,国师大人便随口说了他的看法,皇上觉得甚为有理,这才决定先抓杀人者再取药。”
花不缺和顾氏同时惊惧地对视一眼。想不到国师大人居然也赞同。之前他不是极力主张以人换药的事吗?
不怪他们惊惧,实在是这位国师大人的来历有些令人敬畏。
众所周知,千百年来,洪川大陆就算太阳帝国被瓦解,但是规制几乎是千年不变。那便是天道宗的存在。
天道宗作为整个大陆天文地理日月星辰研启发出之人,在整个大陆享有不朽声誉和无尽的尊崇。后来随着帝国的瓦解,天道宗的人并没有同那些野心者同流合污,依然保持中庸之道,将整个天道宗按着祖制循规蹈矩的传承下来。
一直到这一代,历史上都可以数出不朽的功绩——那就是在整个大陆陷入一片战乱的时候,天道宗便会按天象所现,指出一位明君,然后各位诸侯王随之,必定能创出一番鼎盛之世。并且其先人多次作出预言,往往能一言中的,几乎没有偏差。
而现任的这位国师大人,正是传承了天道宗诸位先知的衣钵。
是以,国师大人现在在大陆每个人的心目中,不仅仅是国师的存在,更是众多普通民众不朽的精神支柱。
大泽皇室,也必尊他之意行事。
国师大人说暂时不送了,那就肯定不用送了。
两人正在揣测这里面的不送之意,不想门外就传来了喧闹声,然后就听阿富惊呼道:“七小姐不可乱闯,里面有贵客……”
他话音未落,只见门帘一撩,一个人就风一般卷了进来,一把冲进了花不缺的怀里,小身子似乎都在发抖地惊恐道:“爹啊……女儿好怕……”
冲进来的正是花著雨,只见她头发凌乱如鸡窝,身上衣裙的带子被扯得七零八落,脸上挂满泪,如受惊的小鹿般楚楚可怜。
只是还不待花不缺询问,门外又卷进一人,她冲进来就一把拖住花著雨的头发大骂,“好你个小娼妇,跑得倒快,总算被我抓住了,看你这下往哪里跑?看我这下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第008章 此事可疑
花若梦揪住花著雨就打,嘴里还不干不净,就算花不缺娇宠这个女儿,但是当着史公公的面,又如何能容忍她的任性妄为?
他一把推开花若梦,怒喝道:“你疯了么?无缘无故打你七姐?”
花若梦还不识颜色,大声道:“我没疯,是这个小娘养的先惹我,我今天就是要打死她。”
她说着又要去打,花著雨忙爬起来躲到花不缺身后睁着惊恐万分的眼眸一副快吓晕的样子,“爹……救我……”
花若梦如此不听招呼,花不缺忍无可忍,一巴掌就拍在她脸上,“混账东西!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居然也敢撒野!”
从未挨过打的花若梦一下子被打懵了,顾氏一瞧不对,忙道:“两个孩子闹着玩儿,老爷何必动怒?”
花不缺此时拿出了大家长的威风,斥道:“你也不看把孩子宠成了什么样子?闹着玩儿也不分地方吗?”
刚才这般凶悍,对着自己又抓又撕,居然还说是闹着玩儿?躲在花不缺身后的花著雨自然清楚是这位便宜爹在坦护花若梦。
既然自己敢挑事,岂会轻易如了他们的意?
她在花不缺背后不再装可怜,而是挑衅地朝花若梦一笑,捂着脸才醒过神来的花若梦恰好瞧见,更是火冒三丈,流着眼泪怒瞪花不缺,“谁跟个贱婢闹着玩儿?爹不问清红皂白就打我,岂不知道这贱婢躲在你身后得意地笑?”
以刚才花著雨的模样,打死花不缺都不相信花著雨正躲在他背后笑,他冷哼一声,“不是闹着玩儿?那就是动真的了?如此没规矩,马上回去罚抄女戒一百遍!”
花若梦愣住,转而转身扑到顾氏怀里放声大哭,“娘,你看爹偏心,本来就是七姐有错在先,爹不仅打我,还罚我,为什么?”
顾氏给疼到心里了去,她拍着花若梦的背朝低垂着脸的花著雨冷扫了一眼,朝花不缺道:“老爷,事情总有个情由,若梦又不是个不讲理的,她如此动怒,老爷就只罚她,也不怕孩子不服?”在她心目中,花若梦虽然喜欢欺负花著雨,但是也不过恶作剧而已,从未见她如此追着打,恐怕还是花著雨做了什么大错事才对,可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为那个小贱人受了大委屈。
顾氏过于护短,花不缺有些尴尬地朝史公公道:“想不到两个孩子闹将起来,可让史公公看笑话了。”
史公公朗笑道:“看什么笑话?咱家的人已经在这里,那事也不用急,大人还是先把小儿女的事理清了再说吧。”
他说完看着花著雨,细长且目光精锐的眼睛里似在思忖什么。
花不缺哪里想当着宫里人断家务事,但是史公公这么说,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沉脸对花若梦道:“好,既然你认为被罚得冤枉,你来说说,你七姐究竟哪里惹了你?”
花若梦一指花著雨,“爹看她身上穿的那身衣裳,是女儿这季才做的新衣,一次都未舍得上身,她倒好,一大早就指使她屋里的丫头跑到我院子里把衣裳给偷了,这种手脚不干净的行径爹不是应该罚她吗?为什么要罚我?”
花不缺一瞪花不著雨,厉声道:“你竟然干这种好事?”
花著雨慢慢从他身后走出来,怯怯道:“爹,女儿没有叫春桃去偷衣,是让她去向八妹借……”
“小贱人,你敢不承认?”花若梦看到她那装可怜的样子就来火,忍不住张口就骂。
这般没教养,一时让花不缺脸上挂不住,怒斥道:“谁教你这般骂自己姐姐的?”
花若梦要顶撞,顾氏一拉她,圆场道:“老爷,现在是在说七丫头偷衣的事,何必一再骂孩子?”
她也是一时被斥糊涂了,没想太多,只冷眼看着花著雨道:“偷了就偷了,为何要抵赖?你喜欢这身衣裳向母亲说就是,有必要去偷吗?这岂不是要败坏我们国公府的名声?”
“母亲,女儿没让人偷,只是让春桃去借,不然您可以去问我院子里的人,她们都听到的。”花著雨含泪道:“再说女儿之所以没有向母亲说衣裳的事,第一怕时间来不及,女儿怕官府来人询问杀手的事,穿屋子里的那些衣出去让人说了嫌话……”
此言听得顾氏脸色一变,顿知不妙。而花著雨仰起小脸的同时,不仅将领口打了补丁的破里衣露了出来,还暴露了她脖子上一条瘀青的伤痕,正是那日原主在马车里上吊的勒痕,看得史公公心里一动。
顾氏顾不得再纠结于那个偷与借上面,忙欲盖弥彰地斥道:“你也太挑剔了,一年四季衣,从来没少过你,随便一件衣穿出去都大方体面得很,怎会惹人嫌话?”
花著雨恍似才知道自己说露了嘴,立即咬着下唇低下头,一副惧怕万分的样子,小声道:“母亲训得是。”
此时史公公忽然轻唤道:“七小姐到这边来让咱家瞧瞧。”
花著雨茫然失措,花不缺斥道:“史公公叫你,为何不动?”
花著雨走到史公公面前默默行了礼,史公公上下打量她,看着她凌乱的发,未干的眼泪,躲闪惧怕的眼神,腊黄的脸,破旧的里衣,瘀青的勒痕,还有粗糙的小手,这无一不显示着此女曾经遭受了很多的苦。特别是那条勒痕,深而重,更是让他看得触目惊心,是什么人想要杀死她吗?
如今皇太后的病事关重大,关系到整个陈家的兴衰,也关系到整个朝局的均衡,不仅皇上担心,连皇后娘娘也极为忧心。可是眼前花家却如此对待这个可以为皇太后换药的少女,不说她的胞姐和亲西齐的功劳,光就以她之前还是四皇子未婚妻的身份,花家不是也该好好待她吗?
眼下少女脖子上的勒痕甚新,难道花家不知好歹,想不顾皇太后的病置她于死地?
良久,他才问花著雨道:“前日半路上是否有杀手对你动粗?”
花著雨摇头,“有何公公护着,不曾。”
史公公眸色一沉,接着道:“那天那些杀手极是凶狠,所有官兵都被杀,你能逃得生天,确属不易。皇上当晚就修书一封到北冥,说明了实情。咱家刚才出宫的时候,皇上已收到北冥王的飞鸽传书,说他们会让使臣带了还魂草亲自来接七小姐去北冥,所以这段时间,还望你多保重自己。”
顿了一下,他忽然对花不缺牛头不对马嘴道:“记得当初福宁公主和亲西齐的时候,皇后娘娘和皇太后都给福宁公主了些赏赐,福宁公主出嫁时并未带走。这次七小姐去北冥,皇上也并未吝啬,如果到时候北冥使臣来,七小姐这副模样恐怕也会失了我们大泽颜面,还望花大人对此事多用些心。”
顾氏自是听出他话中之意,忙辩解道:“此次花著雨去北冥,我们不仅把皇上赏赐全做了嫁妆,还给添置了不少,不过是这次不凑巧,半路叫人劫了,之后她再去北冥,我们照样会致力置办。”现在出了那些劫匪,正好把吞了的那些财物一起推干净,谁人再敢说她没有把皇家所赐全数当嫁妆,可要拿证据出来。
史公公听她此言,暗怒,这顾氏仗着她父亲是右相,兄长掌了十几万兵权,妹妹又是甚为得宠的明妃,向来嚣张。眼下就连自己这个皇后娘娘跟前的人也敢欺瞒,以为这大泽皇朝真是她顾家的天下?
他淡淡一笑,不经意道:“前天车队上路后,何公公无意间曾清点过嫁妆清单……”
顾氏脸一白,花不缺领会其中涵意,不由暗瞪顾氏一眼,好在史公公也给他们留了些面子,没有说完。转而又对花著雨训道:“你今日不管是偷还是借,总之穿着别人衣裳更是不体面。就算你不知好歹爱挑剔,这偌大的国公府供不起你,当初福宁公主所收的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