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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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分明是殿下在找借口,分明是殿下吩咐让他们送我回来,分明是殿下舍不得……”
楚明秋脸色大变,怒声道:“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著雨这才抬起明眸与他对视,她清亮的眸子如水晶珠子般清透流转,似通透似隐晦,像被薄雾遮蔽的月光,似清未清,看得楚明秋身子一震,他从来不知道花著雨还有如此撼动人心的眸色,在他记忆中,她一直都是胆怯懦弱的代名词,一个可以任人欺凌的可怜虫!
“实在不喜欢看到殿下怒目相向的样子。”花著雨慢慢走近楚明秋,一缕独特的少女体香不受控制地钻进他鼻端,楚明秋竟不知避让,花著雨以极低几乎是耳语般的声音轻道:“如果殿下执意想把我送到北冥,那我只好说,那些杀手根本就是殿下所派,因为殿下舍不得我,又想讨好皇太后,为两全其美,殿下才会想出此计……”
楚明秋紧抿薄唇,眸色深沉,心里却在惊涛骇浪,如果昨天自己的谨慎是一种防止意外的小心,那么在她的眼里,却成了抓住自己把柄的一个失误。什么特使,什么煽动陈长青的言词,全都是她行一步想三步的诡计。而这样的目的,最后竟然是拉自己下水,以达到她不用再嫁北冥王的目的!
想不到会阴沟里翻船,他几乎听到自己挫牙的声音,“别跟我耍花招,告诉我你的目的!”他仍不死心,希望此女是个偶尔聪明了一下的蠢货。
花著雨嘴角轻勾,“我只是不想去北冥。”
“这是圣旨!”她的话语证明他的愿望是一种奢望,不得不咬牙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花著雨退后,仍装着腼腆的样子望了一下院子外头伸长脖子等着楚明秋用最狠毒的手段治她的人,柔腻道:“那是殿下的事。”
她的模样好像是在和他依依话别般。楚明秋脸色铁青,盯着花著雨的眼睛几乎快喷出火来,花著雨却是垂头以头顶对他,她相信他现在肺都快气炸了,因为她的话说到了点子上。楚明秋作为四皇子,至今都还未封王,想必不得宝兴帝的喜欢,既是如此,任何风言风语都会让宝兴帝起疑,这样的疑心,对才以此事立得一功的楚明秋来说,还不是致命的打击吗?
他敢不下水?
第006章 谁人计高
楚明秋死死盯着她,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会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他忽然一挥衣袖,冷声道:“我们走!”
说完,他转身就带着那些护卫果断离开,院子内外一片愕然。
本来准备四皇子把花著雨打一顿然后再押送北冥的看热闹的人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偏还看到楚明秋将全部人马都撤走了,众人大失所望。顾氏暗怒,花若梦追上楚明秋,惊声问道:“难道殿下不准备送她去北冥了吗?”
楚明秋低头看她,勉强笑了一下,“如果不查明那些杀手是谁所派,有何目的,事情会很麻烦,待我回去向我父皇禀报后再作安排。”
“不管杀手如何,不是先把她送去北冥换药最重要?”花若梦问得想当然。
有人派杀手,分明是有人不想皇太后活,如此重大的事,花著雨能看出来,眼前这个自己准备提亲的女子却看不出来?
楚明秋似乎并不计较于她的肤浅,更是笑得温柔了,“如果内奸不除,就算把药换来,恐怕也难入皇太后之口,八姑娘可有想明白?”
花若梦似懂非懂。
楚明秋策马而去,良久,花若梦满目蕴起的尽是失望和愤恨,刚才她明明看到花著雨站那么近和他说话,两人低声密语,难道就是在商议这些事情,他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私情?他舍不得送她去北冥?
她回头就去找顾氏哭诉了。
终于解除危机,花著雨也暗松了一口气。不管顾氏因为没有达到目的接下会来如何对付自己,她决定还是先找到芍药再说。
春桃和珊瑚不在,可能又去顾氏那边讨对策去了,她正想吩咐琴儿去前面等着,却见芍药一身狼狈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花著雨忙拉住她,“昨晚你到哪里去了?没有被他们抓住吧?”
芍药的眼睛又红又肿,似是哭了一夜,经她一提,她才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哽声道:“奴婢没事,昨晚奴婢半路租了马车进城,直接去找芳姑的女儿素莲姐,素莲姐和她相公才立即出城为芳姑收尸……”
花著雨听得心里一疼,芍药竟是个又细心又有情有义的,如今芳姑尸首能得寻回,也总算让自己得以心安一些。她叹了口气,“得知芳姑惨死,素莲姐想必心里不好受吧?”
芍药抹了一下眼角,“素莲姐身体本来就不好,膝下又还有个才周岁的儿子要养,她相公袁大哥所在的药铺听说马上就要因为生意不好关门了,芳姑这一去,几重打击之下,素莲姐昨晚就晕了过去……”
这分明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家人的生计,看来要因为芳姑的去世更为陷入困境,这如何能让花著雨心安?何况芳姑还是为救她而死?
她想了想,问芍药道:“我们现在可还有什么银钱能资助他们一些?”
芍药谨慎地看了琴儿一眼,琴儿忙摇手,“芍药姐有什么话只管说,我绝不会泄露一个字。”
芍药看花著雨点头,她才低声道:“奴婢既然是老夫人送来给小姐使唤的,自也知道一点小姐不知道的事情。两年前六小姐和亲西齐的时候,不仅皇上有赏赐,皇太后和皇后娘娘也赏了六小姐一些贵重首饰和田产。当时皇上的赏赐,全都纳入了府库,但是皇太后和皇后娘娘赏的首饰和田产不知大夫人怎么哄得六小姐交到她手里,说是让她保管着将来给七小姐做嫁妆。后来小姐因犯事被送到庄子上去后,府里的人从未听大夫人提起过那些东西,奴婢本来以为这次小姐去北冥大夫人会给小姐添上,结果奴婢翻遍箱笼,除了一些次等的装饰和衣物外,根本不见任何贵重之物,看来大夫人根本没准备把那些东西给小姐。”
花著雨知道,老夫人自两年前花著月和亲西齐后就进了佛堂成日礼佛,府里的大小事务全都交由顾氏打理,她几乎不再过问。不过倒是把她身边的人芍药给差了过来,结果花著雨因为所谓的与表少爷顾其忠有私情而被送到庄子上,快两年时间一个人孤零零在外,受尽了世间百般苦。如果不是还有利用价值被重新接回来要送到北冥换药,估计她一辈子也别想再踏花家的大门。
而花著月把所得赏赐交给顾氏的事,不仅她这个灵魂不知道,恐怕连原主也不知道,分明是顾氏想独吞。
现在手里迫切需要银钱,岂能让顾氏这般轻易夺了属于她的财物?
她清淡一笑,对芍药道:“你先去休息,估计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们就可以去给芳姑吊唁了。”
芍药还有些疑惑,琴儿已拉着她走开了。
画梅轩里。
“娘,您今天也看到了,四皇子根本就没有把那个贱人送到北冥的意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花若梦抱着顾氏的胳膊嚎啕大哭。
顾氏也沉着脸,“花著雨去北冥,已经是铁板上的钉钉,怎么都不可能有回头路。至于四皇子,他带了礼部高大人来,分明是想送人,后来怎么会又改变了主意?”当时花著雨似怯又似沉静的神情,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像换了个人一样。
坐于一旁长得风为神玉为骨的花若芸不经意道:“母亲何必纠结于这些?四皇子虽然是养在皇后娘娘膝下,但是一直不为皇上所喜,若是他想有所作为,肯定会想方设法与我们结成亲家。所以说八妹,你的目光也不必太短浅,既然你喜欢四皇子入骨,这四皇子就肯定会是你的人,放心吧。”
这席话让花若梦听得舒服多了,这才收了哭声道:“可是他和那个贱人那般说话,我就是看着不舒服。”
“那是花著雨在做垂死挣扎,你又何必跟着治气?像花著雨这种人,根本不足矣成为威胁你的对象,往这上面钻牛角尖,反而是贬低了自己。”花若芸轻鄙道:“如果是想她死,其实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不过目前她还有利用价值,看今日情形,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被送北冥,以免她得意忘形,倒应该给她点苦头吃吃才行。”
花若芸口齿轻缓,目光轻曼,言词间完全没将花著雨放在眼里,听得花若梦心里舒坦不少,顿时破涕为笑,大为赞同。
顾氏听着花若芸的话语,再看着花若芸的倾城之色,只觉骄傲,有这样知进知退把自己定位得极好的女儿,她还有何求?这样的女儿,内才外貌,无一不是出类拔萃,不嫁给天下至尊的人,给她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岂不是埋没了她?
她暂时放下了心中对花著雨的疑虑。
几个人心情都变好,正有说有笑,外面有人禀报说大表少爷来了,顾氏忙让两个女儿离开,才请了顾其忠进来。
顾其忠一进门,顾氏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怒骂道:“叫你办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你真的是个废物吗?”
顾其忠早知道这个姑母凶悍,捂着脸一声不敢出,好半晌,才嗫嚅道:“当时本来差点儿就要把她就地解决了,谁知道那个老奴才抱住我们,让那个小娼妇给逃了,后来又有好多杀手,我们怕暴露,不敢追,才变成这样……”
顾氏冷哼一声,“既然这样,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顾其忠壮着胆,“可是姑母答应的那些银子……”
“事没办成,你还想要银子吗?怪不得你爹不喜欢你,根本就是废物一个。”顾氏连打带骂,把顾其忠骂了个狗血淋头。
顾其忠低头听着,一言不发,顾氏骂得气顺,这才勉强拿了一包银子给他,他捧着银子,行了个礼,才告辞出来。
一直到走出画梅轩,他的脸色都是从未有过的愤恨和阴戾。
次日一早,顾氏让安国公花不缺打探宫中对换药事件的进展,结果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竟是先查找杀手,送亲之日待定。
这个消息让顾氏很不满意,因为花著雨的存在,根本就是她心里的一根肉刺,每多见一次,就是一种痛心。
正在思虑该不该派人进宫到她妹妹明妃那里催催,看她有没有法子让花著雨早点上路,想不到皇后娘娘就派了身边的史公公过来,说想仔细询问一下昨日杀手事件的经过。
顾氏忙亲自上前相迎。
静婷苑里,花著雨摊开所有的衣裙,没有一件看上去是半成新的,全是又破又旧式样又老的,不由叹口气,对春桃说道:“如今找不到一件像样的衣,如果宫里来人让我协助去查案子什么的,这么样出去肯定会让人笑话,一时也难以去做新的,你去八小姐那里帮我随便借一件衣裳来,也只有她的身材和我相仿。”
第007章 抽筋扒皮
八小姐向来不好说话,春桃自是不乐意,“小姐,八小姐素来珍视她的东西,奴婢怕借不到。”
“这点事都办不到,你还配在我身边当差吗?”花著雨笑了一下,盯着她,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马上去八小姐那边弄件衣裳来,若是等宫里来了人再去借,恐怕就迟了,后果你负?”
春桃毕竟不比珊瑚,后台不硬,胆子也没那么大,她不敢再驳,心里却恼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为什么不让别人去做?是看她好欺负吗?
心里想着不平衡,又实在看不起马上就要被赶出的花著雨,她忽然心生一个两全其美的毒计,便加快步子冷笑着去了花若梦那边。
芍药和琴儿还有珊瑚都在,芍药有些担心道:“小姐,这样行吗?”
珊瑚也假意道:“小姐的新衣都在送亲的马车上,昨日小姐只身回来,才没了好衣裳。如怕宫里来人,倒可以先向夫人报备,叫针线上的娘子赶快备着。”
花著雨看着她,似笑非笑,“这也不失是个好主意,这事就交给你了。”
珊瑚一噎,她只是随口提一下而已。不过她素来脑筋转得快,马上笑道:“还是先等春桃的结果,如果她没借到,奴婢就去向夫人说说。”
花著雨也没再理她,只等得一会,春桃竟是兴冲冲地拿了一件鹅黄全新的衣裙来,“小姐,奴婢幸不辱命,给小姐找来一件做工精细面料上佳的衣裙过来,试试看是否合身?”
“是么?”花著雨接过衣裳,笑道:“瞧这颜色亮丽,只看着都喜欢,这会子好了,终于有件上得了台面的衣裳了。”
春桃嘴角漾起阴险的笑,珊瑚看在眼里,似有所悟,待到花著雨进去试衣裳的时候,她把春桃拉一边低声问道:“这衣裳我从未见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春桃眼珠转了转,“你猜。”
“偷的?”
春桃只笑不答。珊瑚知道自己猜对了,忙追问:“偷谁的?”
春桃一脸恶毒,“除了八小姐有这样金贵的,还能有谁有?”
珊瑚听得大喜,看来这下找到整治七小姐的法子了。
屋内,芍药帮花著雨换着衣裳,有些担心道:“小姐,你也不问问春桃这衣裳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