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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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指着那伙计不可思议道:“你怎能胡说八道?你明明说是一个林姓公子要找三小姐,还问三小姐为什么没来,小姐觉得奇怪,说她不方便见外男,就让你把我带去见林姓公子。结果到了里间,对比三小姐的描述,奴婢就知道林生是三小姐所说的那人,才趁机帮着把话传了……老爷,事情原委就是这样……”
花不缺不觉深深看了芍药一眼,以前知道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很是持重,也不太爱多嘴多舌顶撞主子,可是今日,却一再反驳花若芸,大有指认花若芸之势,难道她与花若芸有仇?还是真有人算计花著雨?
花若芸杏眼深沉,“芍药,你已经逾矩了。看来你为了栽害于我,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等一会我若是证明你全是一派言,可知道是什么罪?”
“请三小姐恕罪。”芍药以头抢地,“奴婢并没有栽害任何人的意思,只是不想这些个欺主的伙计和林生玷污了两位小姐的清白,奴婢才实话实说。若是让三小姐不便,奴婢愿取消刚才所言,自认是奴婢与林生有了私情。”
“谁与你个贱婢有私情?”林生咬着牙,恨不能劈了芍药,转而跪伏到花不缺面前大声道:“就是因为担心国公爷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七小姐才与小的相约她的米铺私会。既然事已至此,小的求国公爷允准了小的和七小姐的婚事吧。求国公爷了……”
他说完还连连磕着头,声情并茂,一时更让人难辨真假。
听着别人的议论纷纷,花若芸好像一副很通情达理的样子对林生怜悯道:“说与我七妹两情相悦,都只是你单方面的说词,我爹向来疼爱七妹,若是你们真的两情相许,我爹不定也会同意。不过七妹现在肯定是不会出来见人的,你倒可以拿出证据来,不然,权当你在诽谤我家七妹。”
只要林生把最后的这个杀手锏拿出来,就完全可以落实了花著雨与人有私情的事情。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算芍药和花著雨有十张嘴都休想说清。出了这等事,以皇上好面子的性格,还不立马把花著雨给斩了?
他们一唱一和,一直在辩解的芍药竟是十分安静,好像真的已经不再与花若芸唱反调了般。
林生闻言,像才醒悟过来一般,大叫道:“幸得三小姐提醒,之前七小姐有送我一块刻了她名字的玉佩作为订情信物,请国公爷一观……”他说着就往怀里摸去,事先顾大人就准备好刻了花七小姐名字的玉佩,他只需说是他们的订情之物,谁来都无法为花著雨翻身了!
只是他的手在怀里摸来摸去,无论如何也摸不到之前检查再检查的圆形玉佩,他额际渐渐有汗珠浮出来,如果没了那玉佩,今日顾大人安排下的事情完不成,他还不一寸寸剥了他的皮?他吓得脸色一白,是什么时候弄丢了么?
“不是说有本小姐送给你的订情玉佩么?林生怎么还不拿出来?难道你把我送你之物丢了,还是根本就没那么个东西?”见时机差不多,花著雨慢慢自人后走了出来,此时她眸如秋水,唇如花瓣,在投射进来光芒流转的日光下,容颜如玉兰花般皎洁,那一身绣白梅落英的撒花裙,衬得她婷婷玉立,秀妍绝伦,谁也难以将她与一个戏子有私情的人联想到一起,更觉林生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第一次看见传说已久的花七小姐,众人都看直了眼,林生拿不出证物,更是慌乱万分,他情急之下把手从怀里抽出来,大声道:“那玉佩我掉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七小姐就和我一起求你爹同意我们的婚事吧……”
而就在他的手抽出来之际,一方粉色丝帕悠然飘落,花著雨清浅一笑,“是么?你真敢确定是让我爹同意我们的婚事?”
她弯腰将那方丝帕捡起,随意看了一眼,还故意在人前扒拉了几下,才递到花不缺面前,微垂眼帘,“女儿什么话都不想多说,是非曲直,还请父亲亲自过目吧。”
一直都在等看最后好戏的花若芸当瞄到那丝帕左下角的落款,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脸色大变。
第065章 识破真相
芍药却暗自摸着手指,那块丝帕上的字,她可是仿着三小姐的字体整整绣了一晚,总算派上大用场了。三小姐不是要比陷害么?她可以用玉佩栽赃,小姐就可以用落了她闺名的丝帕陷害,就看谁的手段高明了。只怪林生太蠢,被人换了玉佩都不知道。
花不缺摊开那丝帕,只见丝帕上用红色丝线绣几排绢秀的字,“与君相思,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左角绣着一枝含苞待放的白色腊梅,腊梅旁书:若芸。
花不缺看得手一抖,赶紧避开薛大人探过头来的视线,一把抓紧丝帕,抬脚就踹向林生,厉声道:“好你个无赖,在米铺行了偷盗之事,居然还敢满口胡言污我花家女儿闺誉,薛大人,这种为非作歹之徒,为何还不把他抓起来?”
林生莫名其妙被他踹了一脚,顿时口喷鲜血,还要大呼冤枉,早已瞄完丝帕上的字迹的薛大人知事情不妙,生恐牵累上了花若芸,立即叫人封了林生的嘴,把他拖了出去。
而他以为还可以继续照剧本唱下去,回头就对花不缺道:“国公爷,此次下官带人是来查万源米铺,是因为有人举报万源米铺卖霉米,听说万源米铺是花七小姐的产业,请恕下官要把花七小姐带回官府审查。”
花著雨一脸委屈地看着花不缺,“爹,您最清楚,万源米铺的事女儿一直都未接手,铺子里的人敢以次充好,都非女儿的主意,您总不会要女儿撕破了脸把那些家丑往外扬吧?”
虽是说得软,分明语带威胁,如果花不缺不把这事给拦着,她马上就把顾氏的丑事,还有刚才丝帕上的字全部宣扬出去,看到底最后谁的脸上最难看。
花不缺此时如何还不明白此事从头到尾发生的经过?分明是顾氏权大势大,勾结外人,栽赃陷害,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就是为了在他眼前把花著雨彻底打压下去,甚至是置之死地!
这个想法更是让他脸色铁青,顾氏的狠毒,花若芸的帮腔,薛大人的串通,还有一个戏子的指认,再加一个缺了耳朵的曹仁受的“无意”说露嘴,无一不是为了欺瞒哄骗他。
他们如何敢如此蔑视他?真把他这个堂堂国公爷当了傻子?
一时间,他又气又怒,对薛大人冷冷道:“米铺的事一直由贱内打理,如果说铺子里的人犯了王法,你便抓了他们,或者去我国公府把贱内一并抓起来入监,我无异议!”
薛大人一噎,没料到会讨来这么一句话,顿时看向花若芸,花若芸自是看出花不缺动了真怒,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薛大人有所领会,赶紧自说自话道:“国公爷家大业大,岂会以次充好?一定有人诽谤举报,待下官认真查验实事证据之后再过来盘查。下官多有打扰,就此告辞!”
一场雷霆风暴,就此偃旗息鼓,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花不缺冷冷扫了花若芸一眼,便转身拂袖而出,曹仁受忙跟进道:“国公爷,我爹还在国公府等着向花五小姐提亲,等等我。”
“滚!”花不缺怒吐一字,吓得曹仁受缩肩站在当地,再也不敢追上去。
花若芸美丽的眼眸终于忍不住怨毒地看着花著雨,道:“你别得意,就算你陷害我,爹也只疼我,不会把我怎么样,我们走着瞧。”
“是吗?爹还疼不疼你,我们可以拭目以待。”花著雨笑眯眯,颇有深意道:“不过,三姐以为过了今日,身价还会像以前一样高吗?妹妹我等着看三姐风光大嫁的那一日。”
花若芸听得背脊发寒,一时又想不通她意指何事,只得挺了挺胸不输气势地随来时马车回去。
那些驻足看热闹的人见她一走,顿时指着她的后背议论道:“你们刚才看清没有,从林生身上掉下来的那块丝帕上写了一首情诗,落款分明是花三小姐的闺名。”
“真的吗?怪不得武国公脸色立变,原来真正和林生有私情的是三小姐,真不知道那林生为什么要陷害七小姐,花三小姐还装着好人帮她求婚。”
“恐怕是三小姐烦了林生的纠缠,又怕事情败露,便把一耙屎往老实的七小姐身上搭,如果不是林生慌乱中出错,估计现在七小姐已经身败名裂。”
“原来是同根相煎,听说三小姐才情样貌都不错,想不到会为了她自己而不顾她妹妹的死活,真是人不可貌相……”
“……”
一时间,路人各种猜测泛滥,照这势头,恐怕不出几日,花若芸与一个戏子有私情的消息便会传遍整个京城。
花著雨把芍药扶了起来,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便走入大厅堂。之前那个翻着花样说话的伙计早已跑得不见人影,听说这里卖了霉米,一些顾客亦跑光,就剩四个伙计还怔怔地站在原地。
这些个人花著雨一个都不想用,但是今日她实在没有时间认真处理,便对芍药道:“这间铺子,还有另外两家铺子,从今日起一并关闭了,在我未进货前,也不准再卖米粮。你今日就负责把三家铺子的存货和账目清查一下,该打发的打发,该留下的留下,一切凭你作主,听到没有?”
芍药大吃一惊,想不到花著雨一下子给她这么大个担子,忙道:“小姐,我……”
花著雨拍拍她的肩,笑道:“你很好,这么点事,一定能胜任。好了,你处理吧,我肚子饿了,先去隔壁吃点东西,你把三家铺子处理好了,就直接回去吧。”
第066章 首次出手
她向芍药眨了一下眼,便转身而去。芍药感觉又紧张又激动,红着脸挺了挺背脊,转头严肃道:“你们听着……”
秋婉楼前一片热闹繁华,就算刚才万源米铺发生了小插曲,对酒楼的生意亦没有丝毫影响,客来人往,照样把跑堂的忙得脚不沾地。
花著雨走进大堂,里面酒菜飘香,推杯换盏,笑声宴宴,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更显秋婉楼生意火爆。有眼尖的伙计过来招呼,“姑娘是约了人还是吃饭?”
花著雨举目一扫,“吃饭。给我安排个安静的地方。”
临窗的地方都有人,伙计便把她往大堂稍靠后门的地方带。在经过柜台的时候,正在焦急朝门口张望的五十多岁的掌柜看见她,顿时一副惊喜交集的样子,还不待花著雨坐下,他就急忙跑过去道:“姑娘可是一个人?吃饭的话,可以随小的去里面点菜。”
恐怕这就是长公主安排的人。花著雨暗赞此人眼力,正要答应,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低声道:“七小姐,我已在此地等你多时,请随我马上离开这里!”
花著雨回头一看,认出正是长随楚霸身边的女官阿信,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阿信英眉微挑,瞥了那掌柜一眼,冷道:“我们接到消息,有人要在秋婉楼害你,本来还不信,一来秋婉楼,却发现这里人客比往常要多得多,不管怎么样,还请七小姐先随我离开这里再说。”
之前就觉出酒楼的生意火爆得过份,经她一提,花著雨立马警觉,起身就要走,那掌柜却一脸哀求地压低声音道:“阿信姑娘,求你让七小姐马上随我进去,世子……世子已经不行了……长公主一直让他苦熬着,不敢向外声张,只盼着七小姐这最后一丝希望,如果七小姐现在离开,我们世子……”
阿信一惊,安平王世子病发得如此厉害吗?为何连太子都不知道?可是这和花七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花著雨为之动容,上次她一针下去,本就是为了中断两气汇合相斗,如果那针不取,黎司桐的病症就可缓得一缓。如果取了的话,将更加速两气的激斗……
“请阿信姑娘传话太子,也请七小姐放心,长公主已在秋婉楼做了万全的防护,就算是皇上的亲卫军来了,也不可能攻得进去……还请七小姐马上随小的进去把世子的病情压制……世子太可怜了,现在已经被铁链锁着……”老掌柜哽咽,几乎是老泪纵横。
都到了这种地步吗?长公主一直都没有催促她,就算她儿子快死了,仍是在尊重她的决定。花著雨不由眼睛黯了黯,前世,她就因为是先天性心脏病,爷爷不知费尽多少心力才让她活蹦乱跳活到二十多岁,那种日日害怕她离开的心力折磨,没有一个人能得体会。结果,她还是躺到了医院,当看到爷爷背过身后流下的眼泪,焉知她又有多么的痛苦?
而长公主对黎司桐,又何尝不是?他们不过是皇权的牺牲品……
她掰开阿信的手,对掌柜果决道:“请带路吧。”
掌柜喜出望外,阿信拉住她,认真道:“七小姐真的不跟我走吗?”
“去回了太子,说我谢谢他的关心。这里,我会见机行事,让他不用担心。”花著雨淡道。
阿信盯着她坚毅的面容,默了一下,才道:“太子一再叮嘱以七小姐的安全为重,这个时候,应该是七小姐在哪里,我也在哪里。走吧。”
花著雨没有拒绝她,只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