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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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午觉起来,她又磕首在地惶然哀求。
花著雨毕竟是穿越的灵魂,尊卑观念并不是很强,看春桃跪在地上青红着脸确实悔恨万分的模样,也不想太为难一个本来就卑微的下人,在一盘一粒子都未开走的棋子前坐了半晌,才对旁边的芍药道:“你说怎么办?”
芍药想必心里早有主意,小声道:“小姐,春桃本来就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人提携,不怪她讨好珊瑚求得平安。如果小姐心胸宽广,倒可以把她留着,不做重用,能搭个帮手什么的,总比从外面再找人要强。”
花著雨嗯了一声,“就照你说的这么办,不过你尽量给我多点心。”
芍药应了是,忙出去拉春桃。
这时琴儿过来道:“老爷在外书房请小姐过去一趟。”
“有没有说什么事?”花著雨一顿。
“没有,不过看长贵的脸色,恐怕不是坏事。”
等花著雨到外书房的时候,花不缺正坐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一个禅字。看到她来,他才一收笔,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
花著雨默然坐下,花不缺叹了一声,“看来爹答应让你母亲还你那二十万担米的事还要些时日,希望你再忍忍,是你姐姐留给你的东西,爹绝不会让别人给占了,放心吧。”
早就知道顾氏不会那么好说话。花著雨也不想和这位便宜爹去理论,只是乖顺地点了点头,“女儿不急,既然得父亲的确信,女儿心里也有了底。不过万源米铺的那些掌柜和伙计,女儿希望都撤换了,这件事恐怕还是要父亲出个面。”
换人什么的可都是要钱的事,从上次自钟掌柜屋里搜出来的账册来看,三家米铺全被顾氏掏空,哪里有钱大换血?只盼借着这位父亲那一丁点的愧疚之心把这事给解决了。
花不缺沉重点头,“确实应该换了,这事爹会让长贵按着你的要求去办。”
花著雨忙道了谢,花不缺又道:“刚才爹已经得到消息,北冥王已进了我们大泽地界,估计不出一月就可以到达京城,爹希望你现在有个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花著雨垂下眼,她不需要什么心理准备,因为她根本就没准备嫁给什么北冥王。
在这个狗屁王到达京城前,她起码有不下十种法子令他不敢娶她,让那个茹毛饮血的家伙见鬼去吧。
花不缺笑道:“看你整天关在宅子里,也不曾去过哪里,正好大长公主明天办了一个赏荷宴,你就随你三姐一起去见见世面,多和一些世家千金结交结交,说些女儿家的体已话轻松一下也不错。”
花著雨一愣,“我可不可以不去?”
花不缺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去北冥,能多出去看看为何要不去?再说这可是大长公主今早特意派人指名让你去的,不去也说不过去。爹已让你二婶给你准备了几身新衣,你自己挑选着,明天好生打扮一番去吧。”
俗不相识的,大长公主为什么要指名让她去?花著雨叹了口气,看来是不能拒绝了,只是若是和花若芸同行,她不得不多做些准备才行。
回了静婷苑后,果然何氏已着人送来了几身面料和样式都不错的新衣裳,看来何氏虽然尖酸,实际要比久居高位的顾氏聪明得多,尽管掌了家,一开始的时候对府里的人还是用着怀柔政策,这样才能夺得人心。
第二天一早,花著雨就挑了一套桃色衣裙,上襦下裙,窄袖交领短衣,曳地长裙,裙边滚了细碎梅花刺绣,作工极好,虽然简单,却更是素净,毕竟她并不是去与人争奇斗妍的,能低调就低调。
芍药交待好琴儿和春桃,主仆二人就到了前院,花若芸早等在那里。
今日她着了一身翡翠渐染碧绿的锦绣荷叶裙,腰束浅绿缎带,裙角坠着一片片细碎水晶珠缀出的粉色荷花,外披一件白色轻纱,眉心一点翠玉坠子,雅致娇贵又沉静从容,端庄间,却见一分清水出芙蓉的娇柔。真正是让人惊艳的绝色美女,而这身装扮,也正好映了今天赏荷宴的景,倒是用了心思。
“本来就准备带七妹一起去大公主府,想不到大公主府那边却先亲自点了名,真是不谋而合,七妹今天去可要玩得开心。”
花若芸亲热地上前挽住花著雨的手,笑语嫣然。
花著雨也若无其事地笑道:“简直受宠若惊,不过能在去北冥之前参观一下大公主府,将来去了北冥也能有个吹嘘的地方。”
丫头们被安排在了后面的马车,两姐妹一片祥和地上了前面的。
“不知道七妹有没有听说过长公主的独子的事?”花若芸状似聊天道。
花著雨也不作,把她所了解到的都温声道出:“偶有耳闻。听说当年长公主自动请缨愿意和亲西齐,被皇太后拦阻,结果还是由我们的姑姑代嫁。过不多久,长公主就嫁给了安平王世子。可是很不幸,长公主嫁去没多久,安平王就过世了,随后安平王世子也患了重病,多年中风在床,连他们生出的唯一的儿子也是个痴傻儿……不知道这来龙去脉我可有说对?”
第025章 宴会搞怪(2)
花若芸笑道:“想不到七妹足不出户,也知道长公主的这些事,叫三姐好生佩服。待会到了长公主府,可要谨小慎微一些,毕竟长公主如此不幸,若是我们不知礼数,恐怕就要惹祸上身。”
花著雨笑着点头应了。其实对于长公主的事,往深一点想,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如今大泽除了楚家子孙被封王外,还有三家外姓王。
一家是当今的皇后娘家寿康王府李家,一家是现在盘踞在岭南的兰陵王贺兰家,一家就是现在已经完全中落的安平王黎家。
李家目前还掌有不少兵权,又有女儿身在中宫,倒还是一门贵卿,受人敬重的样子。
兰陵贺兰家,听说子嗣凋零得很,如今也就只剩个待嫁的郡主,虽在岭南自生自息,对于朝廷来说,已是衰败之像,也不足为虑。
而安平王府,由于大长公主的嫁入,好像更是加速了安平王府的衰落,如今就只剩一个痴傻儿,完全不成气候。
所以从楚家王朝的布局来看,大长公主不过就是一个为皇室收权和剿灭安平王府的棋子,当初她希望和亲西齐,恐怕也预料到了这一点,算是一个真正可悲的皇室公主。
马车很快就到了大长公主府,门前自是少不了宝马香车,有小厮把马车迎进门内,由知事把主仆几个从凉风阵阵的林荫道往设宴地点半月湖带。
“咦?表姐今天也来了,可是稀奇。”半路上就见几个少女在说笑,其中一个蓝衣少女回头看见她们,忙是一脸惊奇道。
花著雨扫了一眼,这个少女她脑子里还有些印象,正是顾氏兄长的女儿顾含烟。旁边那个粉衣少女是她的妹妹顾敏贞,其他的倒没什么印象。
花若芸笑语嫣然地迎上去,“原来是两位表妹都来了,哎呀,这不是孙小姐和杜小姐么?好久不见,想不到还可以遇到你们……”
从花若芸打招呼中,花著雨倒是记下了这两位小姐,那个着薄茶绣花长裙的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孙淑伊,还有一个着浅红流彩暗茶云长裙的是光禄寺卿的女儿杜圆珍。
“表姐,这位是……”一阵寒暄后,顾含烟回头盯着花著雨问。
花若芸像这才反应过来,笑着道:“瞧瞧,我七妹好些年没出门,竟然连你这个表姐都不认识她了,说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七妹?不就是那个被四皇子毁婚要和亲北冥的花著雨?”
“……真是好笑,一个即将嫁到蛮夷之族的人,怎么也好意思来长公主府?”
“谁说不是?莫不是长公主府的人递错了柬子?”
“不可能,肯定是她看马上远嫁荒凉,故意死赖着脸要来的,也不怕污了人的眼睛……”
几位小姐目含轻鄙,交头接耳直是议论,虽是低声,却完全有让花著雨听清楚的势头。
花著雨当没听到,面不改色地淡定笑道:“听说安平王世子长得风姿卓约,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等会的赏荷宴自是少不了各位小姐与安平王世子的切磋,各位就好比红花,像我这等待嫁之身,只能给几位当作陪衬的绿叶了。”
她故意把安平王世子说得天上有地上无一般,分明是提醒她们此来的目的。
几女闻言无不色变,长公主这次的赏荷宴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些自认金贵的小姐都是不愿来的。只是大长公主才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直接指名道姓,敢不来的,就是不给她长公主面子。
如今的宝兴帝正是长公主同胞兄长,遭难之后的长公主更是倍受宝兴帝疼爱,不给长公主面子,也就是不给皇帝面子,那可是大罪,没有人敢麻着胆不来。
看到众女脸上青红交加,花著雨盈盈一礼,笑得含蓄地让知事领她先行,气得几女站在那里半天没作声。
等上了一段碎玉石路面,就是半月湖了。
此时湖畔凉风和缓,树影窈窕,宽广的湖面有如一面硕大的镜子,隐隐闪着金色的光辉。
如碧的湖心上有屋宇耸立,在古朴的红墙碧瓦两翼,却各建了几座相连的圆形尖顶的屋子,造型与大泽的风格大异。
通往湖心的是一座木板桥,等花著雨和芍药两个上去,方发现湖中屋宇甚为宽广,里面已坐了不少衣着光鲜亮丽的年轻男女。
而最先落入她眼目的,就是一身藏青袍服的楚明秋,然后就是顾其忠。
“七小姐,长公主已特意交待让您坐在这里,稍后会有人来找您。”中年知事把花著雨带到左侧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恭敬道。
花著雨一愣,“谁要找我?”不是长公主吗?
知事一笑,“到时候就知道了。小的先退下了。”
知事转身离开,芍药终是忍不住小声道:“奴婢就奇怪呢,原来并不是长公主要见你,见小姐的是另有其人,可是小姐有想出谁要指定这么一个特定的地方见你吗?”
花著雨摇头,“就算想破脑袋都想不出。”
“太奇怪了……”芍药满腹疑虑。就在她们两人说话的当口,正在与人谈笑的顾其忠已是看到了她们,当即不顾场合招手高声招呼道:“七表妹,你可来了?”
这一声顿时引来厅内所有目光,花著雨抬了下眼皮,“有事?”
顾其忠像突然之间找到了乐子,抬起屁股就哈哈大笑着摇摇摆摆走了过来,“怎么会没事?听说你要和亲北冥了,日后就是当王妃的料,表哥自要在这里先恭喜你了。”
这厮真是无耻!
花著雨看了一眼只隔两桌的楚明秋,平静道:“可惜半路被劫,好在四皇子出手相救,这王妃暂时没当成。”
厅中人个个脸色怪异地看向楚明秋,当初他虽然为了皇太后退婚,难道还是对这位花七小姐余情未了?
本想置身事外的楚明秋脸色一冷,想不到花著雨如此狡猾,不想被顾其忠骚扰,她就来骚扰他,无非是想让自己拦住顾其忠说下流话。
心里有被要胁的不快,内里更觉花著雨对他还没死心,死皮赖脸随时都想自己帮助她。
第026章 宴会搞怪(3)
他厌恶地皱眉道:“救人本宫不过是职责所在而已。过不得几日待北冥王进京,花七小姐马上就可以完婚,成为真正的北冥王妃,确实值得恭喜。”
听到此言,顾其忠犹如打了鸡血,哈哈大笑道:“是极是极,七表妹能当北冥王妃,表哥甚为欢喜,当该表哥在此先敬表妹一杯。”
他面目可憎,言语轻佻,丝毫不以他那猥琐的模样为耻,反而一副为能吸引众多视线而得意,十足小人得志的样子。
那日芳姑为救她死死抱住这杀人狂徒的场景再次浮现脑海,这张面孔,忽然把花著雨隐忍在心底深处多日的杀意逼了出来。
“你,你看什么?”
顾其忠从旁桌拿了一杯一壶就走到了花著雨面前,发现她一直牢牢盯着他,竟有种被狼盯上的错觉,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想起什么,复又近前大声道:“表哥来敬你酒,难道你不给面子?”
花著雨目光变幻,盯着他的两道八字眉一脸思索,“我在看你的两道眉毛,刚才越看越觉得发毛,对了,如果表哥把这眼睛以下的部分遮住,感觉会与那日在树林里劫杀我的恶贼十分相似,不如表哥遮一下让我看看?”
她说着果然就随手抽了桌上的帕子递上去,吓得顾其忠连连后退,“你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是什么劫杀恶贼……”
一不小心竟绊倒一张椅子,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手里的酒杯也骨碌碌滚出好远。
楚明秋的眉毛动了一下,目光已利箭一般直刺惊惶心虚的顾其忠,心里一紧,如今的花著雨历经一劫后似乎心智瞬间成熟,不仅心思缜密,还懂得拿捏人的软处。刚才自己并未帮她,反而让顾其忠更为嚣张,她忽然此说,究竟是为了报复顾其忠,还是真有所发现?
而,顾其忠有要劫杀她的动机吗?
这个问题不禁让他想起两年前花著雨被送去庄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