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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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简直是天赐良机,顾氏这下不把她吞下的三间铺子的利润吐干净,外加利息,她就不叫花著雨,应该叫花著猪。
钟升果然手脚麻利地给叫了一顶软轿来,楚明秋带着满是疑虑的目光目送她上轿,随后就随顾氏去看花若梦了。
回到静婷苑后,琴儿打来水净了手脸,芍药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那三间米铺不可能亏损那么多,分明是夫人做了手脚,难道小姐真准备放弃?”
花著雨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你以为我放弃了就没事了?母亲可是下了功夫要逼我手里的那些昂贵首饰。再说那可是三间相当赚钱的旺铺,我如果放弃了,又哪来钱买药铺?”
芍药心里稍定,不过仍是担心道:“夫人把事做得那么绝,如果小姐不放弃,又怎么把铺子要回来?”
花著雨朝她笑了笑,“不急,这事不出几天就可以得结果,你只管睁大眼睛看我如何教训那些不要脸的。”
她不欲在此话题上继续,话锋一转道:“对了,钟掌柜提到的听政院是怎么回事?我二哥不考功名,为什么竟然以考上漠旗卫为荣?”
才泡了凉茶进来的琴儿瞪大了眼,“不是吧,小姐连这个都不知道?”
花著雨很认真地摇头。
芍药笑道:“听政院可是我们国师大人的属地。虽然考取皇家功名能出人头地不错,不过国师大人所在的听政院在某些程度上更凌驾于朝臣之上,声名响彻诸国,一些有志青年可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
花著雨歪着头,“关于国师大人的来龙去脉倒是有听说过,可是他的权利能凌驾于皇权之上,是不是也太离谱了?凭什么?”
琴儿拿了把扇子坐下来帮她打扇,“小姐还真是孤陋寡闻,国师大人之所有受所有人尊敬,就是因为他能把那些敢于徇私枉法的官吏狠绝斩杀。他才不管大官小官,凡是那些犯了王法入监三次还没被处斩的官员,不管在何地,他都会让漠旗卫处斩,所以我们大泽的朝臣听到漠旗卫都战战兢兢的,平日也都规矩得很,不敢往国师大人的刀口上碰。”
花著雨暗自咋舌,依她来看,那国师大人就是一神棍,竟然能让人又尊敬又害怕,有没有这么夸张?
“小姐别不以为然,先不说国师大人的丰功伟绩,光就他的容貌……啧啧啧……”琴儿嘻笑着卖起关子来。
花著雨眨眨眼,“如何?”
“听说曾经有一个见过国师大人的男人,回家后不仅抛妻弃子,还天天念想着,后来得了失心疯。然后曾经有一个看过国师大人的第一美人,一回家就吊死了,听说是羞愧而死的……”
琴儿活灵活现的口气惹得花著雨直笑,她打趣道:“难道自此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国师大人的容颜?不然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遭殃。”
“嘿,小姐真说对了,国师大人不管在哪里,都有一顶青纱斗笠罩着,谁也不曾再见过他真颜。”
几个人笑成一团。
第019章 滥竽充数
花不缺做为武国公,不仅娶两妻,还纳了四房小妾的。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多少女人缘,先是平妻生下一双女儿病死了,后来两房小妾也跟着病死了。如今就还剩妾室洪氏和张氏。
张氏曾生过一子,后来因为溺水而亡,至今她都一个人清冷住在忆情园里,除了大年节的,很少出来。
洪氏生得一女花碧凝,排行十二,才八岁,性情非常木纳,有人还说她有一点傻。不过不管怎么样,洪氏本身就出身书香门第,模样又还娇媚,言行上从来都是不焦不躁,非常得体,如果不是家道中落了,恐怕顾氏各方面都要逊她一筹。
所以就算顾氏在国公府一人独大,花不缺再给她面子,每月总有六七天的时间是固定在洪氏屋里的,雷打不动。曾经顾氏在他去洪氏那边的时候没少使手段想把他从洪氏身边拉出来,不想花不缺根本不理会,后来顾氏那边的人闹得太凶,他竟然一怒之下把那些人一起仗毙了。
自此以后,顾氏不敢再闹,而花不缺呆洪氏那边的几天,就是顾氏心情最暴躁烦闷的几天,这个时候,她身边的人都要跟着小心翼翼地,或者干脆躲避。
是夜,大成园里,灯影摇曳。
顾氏躺在藤制摇椅上,闭目轻轻摇动着。
周妈妈知道她此时心情不好,便一声不出的在旁边为她打扇,不时又拿帕子为她拭拭汗。。电子书下载
整个大成园里都静悄悄地,每月这几天一些丫头婆子们就会早早去歇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了当家主母的霉头。
“你知道吗?我刚才看到漱芳斋的老板,听说是老爷亲自请来为洪姨娘量身打造新款首饰的。”
“怎么没看到?漱芳斋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的首饰铺子,那里的师傅设计出的首饰款式连宫里的娘娘都非常喜欢,如果不是价高,估计漱芳斋的门槛都叫人给挤破了。”
“所以说啊,老爷对洪姨娘真好,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洪姨娘,不知道夫人……”
两个丫头的声音自墙外时大时小的传进来,顾氏蓦然停住摇椅,握住藤椅的指骨泛白。
周妈妈神色一凝,立即起身,“夫人稍等,奴婢这就把那两个嚼舌根的东西给毙了!”
顾氏没有出声,周妈妈转身就开了院门出去,寻声就看见墙角下站着两个丫头正说得带劲。她咬牙低喝,“贱婢住口!”
两个丫头顿时收声,似乎也听出是她的声音,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过道那边逃去。周妈妈大怒,顿时喝道:“来人,快把敢在这里嚼舌根的两个小娼妇给抓住!”
那两个丫头听得她叫人,更是逃得快,周妈妈边叫人边追上去,只转得两个弯,黑影幢幢中,却不见了那两个小婢的踪影。整个国公府每一处地方她都熟悉,胆子也向来大,她断定那两个小婢肯定就藏在了黑暗中某一处,于是闭目静听,立即就听到旁边厢房里传来悉索。
她一声冷笑,此时红梅几个丫头和几个家丁已闻声赶来,她把头一摆,几人就冲那厢房奔去。家丁一脚踹开木门,里面立即传来了惊呼声。
有人挑灯一看,却见屋子里一张凉席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正纠缠在一起,众人的到来,已让受到惊吓的男女抱胸惊恐地看着众人。
“钟升?榴莲?怎么是你们?”
一下子就认出了苟且的人是谁,榴莲吓得身子直抖,埋头直往钟升背后躲。
钟升随手捡起一件衣搭在她身上,以手遮避着刺目的灯光。
想不到会是他们两人,却是破坏了追那两个贱婢的机会。周妈妈冷眼森森,“好一对野鸳鸯,要野合也该选选日子。来人,把这两个狗东西绑了带到大成园,听候夫人发落!”
夫人心情不好,正好借这两个泄泄心中怨气。
不一会,连讨饶的话都不敢说出口的钟升和榴莲就被人押到大成园外,周妈妈轻手轻脚走到仍在闭目轻摇的顾氏面前,“夫人,两个贱婢给逃了,不过却发现钟升和榴莲在福园那边野合,您看……”
顾氏没出声,半晌才挥了挥手道:“不用费心了,两个贱婢敢在这里吹捧,不用说肯定是洪贱人用来气我的,今日就留她得意,他日自有她好看。”
“那钟升和榴莲……”
“又能怎么样?钟升是钟掌柜的独子,这次长瑞能被漠旗卫看中,也多亏了他机灵,榴莲也算是个忠心的丫头,任他们去吧。”
“可是有不少园子里的人看到,如果不做任何处置,恐怕以后园子里的风气会坏了。”
顾氏再次不耐地挥手,“随你吧,先把他们关着等风头过了还是给放了……”
周妈妈领命而去。
眼看着钟升和榴莲被人押往偏僻的柴房那边,一直躲在暗处的花著雨主仆三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几人相视一笑,然后又各自兵分三路,分头行动。
被捆绑住的钟升和榴莲被几个家丁推进柴房,“你们两个胆子也不小,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往夫人的刀口上撞,不是想死么?”
由于钟升是二少爷跟前的人,家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只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取笑,“出了这等事,要不要我帮你把二少爷叫来求情啊?”
钟升哼了一声,没理他。两个家丁无趣的出去了,随手还锁上了门。
眼前变得一团漆黑。
已经被骇得魂都掉了的榴莲低泣着道:“今日是夫人那个日子,我们被抓着这样,依夫人的心性,绝对不会轻饶,刚才你为什么不让赵三去把二少爷叫来,或许二少爷看在一些情份上会向夫人求情。”
钟升愧疚道:“对不起,今日害你受累了。其实二少爷现在烂醉如泥,叫也是白叫,不过你放心,我爹在夫人面前还说得起几句话,等我爹接到消息,他肯定会找夫人求情的,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最多夫人把我们赶出府,我们两个在外面成亲也不错。”
而就在他安慰榴莲的时候,柴房外忽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嘘,轻点,周妈妈只下令让我们来倒油,可没让我们被里面的两个人发现……若是他们在点火之前大叫,唤来了救火的人,烧不死他们又如何解夫人心中怨气?”
“……只是可怜了榴莲,不过谁叫她不知收敛一点,会情郎也不挑个好日子……”
若隐若现的小声嘀咕声不一会就远去,夜风一绕,浓郁的火油味立即从破败的板壁缝隙中飘进来。榴莲骇得直抖,“听到没有,夫人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烧死我们,我们就不该今天这样……”
钟升在黑暗中直咬牙,“想不到我爹为夫人做了那么多事,夫人就因为一个不如意就要置我们于死地,太毒辣了,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同一时间,琴儿已把钟掌柜连夜从屋里扒了起来,“快点快点,周妈妈之前已悄悄下令要把你儿子和榴莲一起烧死在柴房里,去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听说儿子被下令处死,钟掌柜和他老伴田氏脚下连连趔趄,才到半路,芍药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急声道:“刚才已经来人浇了火油,钟掌柜快去大成园向夫人求情吧。”
钟掌柜更是急得天昏地转,二话不说,忙带着田氏直奔大成园。
“钟掌柜,都半夜三更了,你还跑来干什么?”见有人朝园子里闯,正好路过的红梅看着他奇怪道。
钟掌柜蓦然跪地大叫,“夫人……夫人……奴才家那个兔崽子知错了,求您饶过他吧……奴才给您磕头了……”
第020章 连环之计
“钟掌柜,你这是干什么?”周妈妈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周妈妈,求你让夫人开恩,饶了我家那兔崽子,以后他绝不敢犯此错,以后我们一家都会感激夫人的大恩大德……”田氏以头抢地,哭泣着连连重磕。
周妈妈大怒,“夫人菩萨心肠,你们还有脸在这里闹?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赶出去!没的扰了夫人的清静。”
里面立即冲出几个婆子连拖带拉把他们拖出院门,随即重重将门关上。
怡情园里,洪氏才服侍花不缺睡下,外面却传来吵嚷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她便轻声问外面道:“出了什么事,这么吵?”
“回姨娘,是万源米铺的钟掌柜两口子吵着要见老爷。”
“可有问什么事?”
“好像说是他儿子快要死了,想求老爷开恩……”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待我去看看。”洪氏披衣下床,已闭上眼的花不缺一把拉住她,叹息道:“你就是个软心肠,钟掌柜是她的人,他儿子快死了他不去求他的主子,干嘛跑来这里求我?分明是她又在想什么幺蛾子。睡吧,别理他。”
洪氏柔声道:“老爷,上次的事已让很多人在背后议论妾身了,不管此次事真事假,去瞧瞧也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不是?”
如此温言软语,花不缺的万般刚硬都化为了绕指柔,不过脸色自是不好看的。出去就喝问跪在门口的钟掌柜,“半夜三更在这里吵什么?”
“求老爷让夫人饶了奴才的儿子,是他不懂事,不该选在这个时候和榴莲偷情,不该触了夫人的霉头……”钟掌柜磕头哀求,他家三代单传,如果不豁出命去,独子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看他们如此绝望,洪氏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氏跪地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花不缺闻言怒眉直竖,那个女人果然不肯罢手,不仅醋意重,还利用手下人的命来要胁,无非就是想他从怡情园走出去!
“快把夫人叫来!”
有人立即去请,只是还不等顾氏到,柴房那边已燃起了冲天大火,火热如此猛烈,立时让钟掌柜两口子彻底瘫软在地,他们终究是迟了。
长贵不由分说,立即着人去救火。
“老爷大半夜把妾身叫来又有何事?”此时顾氏被周妈妈扶着,对那边的大火也不问,只一脸冰冷地走了出来。
“你还有脸说?”花不缺一脸厌恶,他指着钟掌柜怒声道:“一直只以为你心胸狭窄,却也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