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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残暴将军的小妾-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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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一口,见她没有再吐出,司徒拓略微放心了一点。然后,慢慢的,用同样的方法,一口一口,把整晚姜茶都喂完。

将空碗放到桌上,司徒拓低眸看着她,低声道:“程玄璇,虽然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比起平日温驯无数倍,但我还是比较习惯你生气勃勃的样子。”

目光缓缓扫过她的全身,即使隔着被子,都能看得出来她在微微发抖,她还是觉得很冷吗?

“程玄璇,你最好给我醒来,别浪费我的体温!”说着,他利落地脱下自己的衣袍,直到全部脱光,才爬上床。

把赤裸如婴儿般的她紧紧搂在胸口,感受着她冰冷的肌肤,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声,他的心情难以言喻。不该如此的!他司徒拓的心,不应该为女人而痛!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惊闻死讯

夜凉如水。

司徒拓为程玄璇喂完汤药,便一直紧搂着她。她细腻嫩滑的肌肤,从一开始的冰凉,变成了滚烫的热度,过不了多久,又转为冰冷。

他的脑子回想起方才陆大夫刚才来复诊时说的话。

“夫人的身子十分虚弱,许是因为之前没有好好调养的缘故,就算此次夫人度过难关,以后怕也是要落下病根了。”

想到此,司徒拓的眉峰不由地皱起。程玄璇曾说,他欠她。然而他从未自我反省过,没有觉得自己曾做错。他将对程父的憎恶,一股脑儿地灌注在她身上,即便当初她无辜被林小忧陷害,他都不曾为她心疼过。甚至,无形中,他把内心对傅凝霜的恨,也移嫁到她身上。如此,对她其实很不公平吧?

一丝若有似无的愧意,涌上心头,揽着她的手臂下意识得更紧了一些。

“玄璇。”低声的轻唤,浅淡得几不可闻。他的指尖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冷意,莫名被激得心中一颤。这样冰雪般的寒冷,冷彻他肺腑。她的体温不断反复,时而发热,时而发寒。她能否熬得过今夜?

“玄璇,吃药了。”明知她听不见,他还是出声说道。从枕边拿过备用着的锦囊,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口中,让她含在嘴里慢慢溶化。锁魄毒不可轻忽,她无法自己照顾自己,他只好代劳。

她单薄的身体,在被褥下微微颤抖着,脆弱得似乎被风一吹,便会无声地消失一般。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道:“玄璇,你绝不可以死。”

程玄璇的秀眉不易察觉地微蹙。她好冷,可是又感觉好热,两种矛盾的感受冲击着她。耳旁似乎还有一道扰人的声音絮念纠缠着。为什么不让她好好睡一觉?她很累,如果可以逃避一切的苦难,她宁可沉睡不醒。可是那道 低沉的嗓音又响起了。

“玄璇,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到了此刻,我不得不去正视。你身子的异常孱弱,是我造成的。等你醒来,纵使是千年人参,又或是天山雪莲,我都会为你寻来。”

程玄璇的眉头皱紧了一分。是谁?是谁在她耳边喁喁细语?他唤她“玄璇”,那肯定不是司徒拓了。司徒拓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凶恶地叫她,所以一定不是他。是白黎吗?可是这声音又不像。到底是谁

“玄璇,醒来吧,不要再睡了。”

那道声音不依不饶地持续着,程玄璇觉得不堪其扰,想要叫他安静,但是却发不出声音。为什么执意要叫醒她?她要继续睡下去,沉睡的世界里没有坎坷艰辛,就让她沉溺在黑暗的怀抱里吧!

“程玄璇!你再不醒,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睡大街,听到没有?”

那声音突然变成了恶狠狠的怒吼,程玄璇又皱了皱眉。这个语气她认得,是司徒拓!这个混蛋男人又在威胁她了!难道她连睡觉的权力,他都要剥夺?可恶!

“程玄璇!你没有资格死!你爹亏欠我,你要替他偿还,立刻给我醒过来!”

程玄璇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想要叫他闭嘴,但使不出力,浑身软绵而疲累。

“别给我装死!你的命是我的,我没有让你死,你就不可以死!”

程玄璇心中恼怒,这个野蛮的男人,他凭什么说她的命是他的?她只是嫁给他,又不是卖身给他!

“程玄璇,你不是不接受我碰你吗?你如果再不醒来,我现在就要了你!”

那道声音越来越暴戾,程玄璇怒极,该死的司徒拓!她真想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程玄璇!你听到没有?给我醒过来!”

“闭嘴……”她的眼睛未睁开,嘴巴蠕动了一下,发出气若游丝的抗议。

“你醒了?”司徒拓心中一震,她真的醒过来了?

“你好吵,闭嘴……”她缓缓睁开眼,虚弱地斥道,然后又慢慢地闭上眼睛。

“睁开眼!你敢再给我睡过去,我保证我会吵死你!”他咆哮,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惊慌。

“混蛋……”她气结,口中却只能吐出细弱的声音。她肯定是听错了,他怎么会惊慌?像他那么冷酷的人,只知道命令和威胁人。

脑中昏昏沉沉地想着,却突然感觉有一双大手摸上她的身子,在她胸前不规矩地游移。她刹时睁眼,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司徒拓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而且她好像是一丝不挂。

“你终于舍得睁眼了?”司徒拓冷眼睨着她,但心底却不知不觉地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程玄璇质疑地盯着他,费力地挪了挪身子,避开他温热的身躯。

“你溺水溺傻了?我还没问你为何无缘无故跳进碧水池里?”司徒拓瞪了她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是谁救了她?是谁抱着犹如冰柱的她大半夜?现在刚一醒,她就急急躲开他!

程玄璇愣了愣,慢慢才想起先前发生的事。东方柔毫无预警得推了她一下!为什么?她要害她?

“在问你话!哑巴了?”司徒拓见她傻傻地出神,担心她果真坏了脑子,不由地出言催促。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程玄璇缓神,气虚地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到底之前是怎么回事?你自寻短见?”司徒拓半眯起黑眸,回想池畔的事,她似乎是急匆匆地奔过来,一时脚步不稳而跌下池里,看起来并非自尽。

“谁说我寻死了?我是不小心!”程玄璇驳道,隐瞒了东方柔的事没有提及。无凭无据,即使她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她。而且,是她偷听言洛儿与顾嫣然谈话,本就理亏。

“那你还真是不小心!笨手笨脚!”司徒拓没好气地道。她既然不肯多说,他也不想追问。她现在已经醒了,以后她的事,他会少管!

“是你救了我?程玄璇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忽然想起昏睡时迷糊听到的话。他是不是说过什么?还是她的做梦?

“不然你以为是谁?”司徒拓的口气不怎么温和,但却抬手替她掖好被角。

“就算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真叫人生气。但是,她再不服气,他终是救了她一命。

“我有要你感激吗?自作多情!”女人就是女人,就知道自以为是,无理取闹!

程玄璇轻哼一声,但没有再开口相争,缓缓地阖目,依然觉得疲倦体虚。

见她一脸憔悴倦意,司徒拓亦不再出声。

“你还不回轩辕居?”闭着眼,她轻声道。

“又想赶我?你省点心,乖乖睡觉,不要再给我废话。”他也闭上眼睛,顾自准备睡觉。

头有些钝重,身体仍很累,程玄璇提不起精神再吵,没一会儿便又沉沉睡着。

听到她的呼吸声平稳下来,司徒拓翻了个身,伸手搂住她,才徐徐地睡去。

房内静谧无声,直至天边露出了第一缕晨光。柔和的金黄色光线淡淡地洒入,世界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有了光,有了暖意,也有了生气。

房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和小秀的询问声:“将军,您醒了吗?夫人醒了吗?”

“小秀,去煮粥端过来!”司徒拓扬声回道。

程玄璇在睡梦中皱眉,蠕动了一下,却未醒来睡得正酣。

司徒拓看她一眼,没有打算叫醒她,轻巧地翻下床,穿衣出了房间。他说过的话,自会算数,他会去问陆大夫要如何调理她的身体。

程玄璇醒时,枕畔已没有人,床前小秀侍立着等她醒。

“夫人!您醒了!”小秀见她睁眼,欣喜地唤道,忙去桌旁端起药碗来,“夫人,该喝药了。奴婢已经煮了燕窝粥,等夫人喝完药,就可以用早膳了。”

“嗯。”程玄璇轻应,只觉全身软绵酸痛,感觉就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顿。

“夫人,身子还不舒服吗?夫人不用担心,只要按时喝药就会好了。陆大夫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夫人一定要好好调养身子,以后才不会落下病根。”小秀边道边将药碗递过去。

“嗯。”接过药碗,程玄璇慢慢喝了一口,心里还在寻思着昨日之事。到底,东方柔为什么要推她?那样温柔似水的女子,婉约中带着几分冷静,可却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

小秀见程玄璇只喝一口药就停下,温声督促道:“夫人,药快凉了,赶紧喝吧。将军早上离去前,吩咐奴婢,一定要看着夫人把药喝完。”

程玄璇淡淡一笑,一口气把汤药喝下。司徒拓会那么关心她?其实只是小秀劝慰她的说辞吧。虽然昨夜昏迷时,隐约听见一道温和的声音,以一种暖人的语气对她说话,但那应该是她在做梦。司徒拓不可能有那么温柔的态度。

“对了,夫人,柔主子在外堂等了半个时辰了,您要见她吗?”小秀接过空碗,建议道,“夫人现在身子还虚着,不如请柔主子改天在来?”

程玄璇微怔,想了想,才道:“等我洗漱完毕,就请她进来吧。”

“是,夫人。”

约莫过了一刻钟,小秀服侍程玄璇洗漱过后,便退出房间,去请东方柔进房。

“玄璇。”东方柔轻步进入,唤道。她依旧一身浅色蓝裙,眉若弯月,目似秋水,清雅秀丽,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布着些微血丝,似乎一夜未眠。

“柔儿。”程玄璇靠坐床头,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进食后精神好了不少。

“玄璇,对不起。”屈身一欠,东方柔满怀歉疚地道。

“柔儿,过来坐。”程玄璇没有急于问话,只是温言唤她到床畔坐下。

“玄璇,谢谢你愿意听我解释。”东方柔依言坐下,看着程玄璇没有血色饿脸庞,难掩歉疚,道,“我没有料到你的身子这般孱弱。我本想,你落了水,将军定会立刻把你救起,可虽确实如此,但我漏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原来你的体制极虚。”

“可是你为何要推我入水?”

东方柔低声叹了口气,决定直言坦白:“玄璇,我就直说了。一则,我不愿将军帮言洛儿下水。那些珍珠,言洛儿应该自己去捡。二则,我希望将军能够疼惜玄璇你。其实,将军是个面恶心善的人。”

“面恶心善?”程玄璇不置可否。如果他心地善良,他之前就不会那样凌虐她。

“玄璇,也许你不知道,将军对府中的每个侍妾都温和平淡,从未刻薄亏待。”

“他对每个人都好,唯独对我残忍?这是什么道理?”

“从一开始,你的出现,就不是一个对的时机。在你嫁入将军府的前一个月,傅凝霜曾上门。不知你是否听过傅凝霜与将军的事?”东方柔举眸看她。

“听过。”程玄璇轻轻颔首,静待下文。

“傅凝霜欲要讨回卓文,说卓文既非将军的儿子,将军便无权强留。但她却不想,是谁把卓文养大。”东方柔的眉心微蹙,娓娓再道,“将军打发了傅凝霜之后,没多久玄璇你便来了,以指腹为婚的约定要求将军娶你进门。将军先入为主认定你是贪慕虚荣之人,是他不对。但程家和司徒家昔日便有恩怨纠葛,所以将军对你实在是深恶痛绝。”

“柔儿,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程玄璇疑惑,她似乎看透了许多事背后的原因?

“说来惭愧,之前我也认为你可能心有贪图,所以我刻意避开了你进门的日子,去了庵堂。”东方柔赧然一笑,继续道,“不过我回府后听到了很多事,也知道你这段时间吃了许多苦。”

程玄璇沉默了半响,才轻声道:“你现在相信我了?我们才相处半日,说不定我真的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坏女人。”

东方柔轻轻摇头道:“我自幼就入了宫,在宫中多年,不敢说阅人无数,但各种嘴脸大抵都见过了。我相信我能够分辨一个人是好是坏。”

程玄璇不禁也露出一丝微笑。这个女子如此直接坦诚,令人感觉无比舒心,人与人的相处,如果要时刻小心防备,不断臆测猜忌,未免太过辛苦难受。也许是她天生资质不佳,始终学不会钩心斗角,使用手段。

“柔儿,你刚才说傅凝霜曾来过,那可知她如今身在何处?”安静了一会儿,程玄璇轻问道。她想起司徒拓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说卓文与他长得有几分相像,到底,卓文是否他亲生,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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