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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靠!这叫什么穿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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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人一听,大喜过望:“如此甚好,小人谢过将军了!”

    于是,端木毅写好了心仪的宝物,连同一只全身白如皑雪的鸽子,一并交到了商人手里。

    “记住,出城后再放飞。”

    “是,小人记得了。”

    那群商人出了元帅府,刚回到客栈,就被一帮神秘人用迷香迷晕,搜索身上端木毅给他们的纸条,打开一看,里面确是一张购物清单,是给公主置办的,十分紧急。

    那群神秘人把纸张前前后后地看了几遍,确定并无大碍,才把他放回原位,悄然离开。

    几个时辰后,商人们醒来,发现出了事,检查了一下财物,只是损失了一些碎银,还好大宗的物品没事。众人猜测是小贼作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报官。忽然看见窗外天色不早,想起元帅托付的事还没完成,于是几人急急忙忙地赶到城外,放飞了端木毅交给他们的白鸽。

    元帅府里,端木毅估算着鸽子此时应该上路了,心就稍稍放些。

    这是一种奇鸽,浑身雪白无斑,辨认能力极强,能昼夜不停疾飞千里,专门用于和主人联络。这种鸽子的喉囊可藏轻柔绢纱,训练过后能吞吐自如,一般人只会留意鸽子身上所带的讯息,却不知奥妙藏在其中,如此一来,就能躲过耳目。

    端木毅轻叹一声,心底希望主人能逃过此劫。

    回头,已是夜晚,操办喜事的人却依然热情洋溢,忙个不停。

    喜庆的气氛没有感染到他脸上,反而增添了几许落寞。他穿过了进进出出的人流,独自回到房中,将喧嚣锁在了门外。躺在床上,伸手取出藏在枕下的一张发黄的纸张——那是当年,他们互相书写给对方的,上面留着他思念的人娟秀的字。

    “锦翼齐飞……”他默默地念。

    这曾是他们共有的梦想,如今,他们却在各自的世界越飞越远。

    总是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想起少年时他那张灵秀的脸,想起一起在躺在河岸边晒太阳,谈到治国安邦的理想时,他浓浓的黑眸里总有亮光闪烁,怎么也忘不了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好几次身负重伤,徘徊在生死边缘时,那种香就会在记忆中飘过,让他以为又回到了当初……对于付出的一切,无悔,却有憾。

    这辈子,还会有相见的机会吗?

    还是只能相邀到梦中,共同品味那段青梅岁月……
杀机
    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一切均已安排妥当,只待良辰吉日把新娘迎娶过门。

    端木毅的心里是一种临刑前的平静,几经逃避也免不了这桩婚事,让他最终不得不无奈接受。而一旦在这里成家,也就意味着他不可能离开这里,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他的身份是永远在这里当西陶的元帅,再把可能危害到北蓟安全的情报送过去。

    有时半夜醒来,他也会问自己,到底是北蓟人,还是西陶人?

    在北蓟,他是王爷帐下最神秘的战将,多年来收集的情报,使北蓟在面对西陶时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在西陶,他是家喻户晓的英雄,行军打战悍不畏死,为西陶维护国内的安定,获得了军中将领士兵的尊敬。

    但是,当北蓟和西陶短兵相接时,他还是选择了北蓟。

    其实,对于西陶,他并不是毫无感情。

    西陶的国君呼延瀚,是一位胸怀大志的有为青年,十年来与他出生入死,共历艰险,身上的处处刀伤无不显示出两人深厚的战友情谊。可惜,他虽有万丈雄心,奈何心胸狭隘,对自己的族人关爱有加,对不服从他的部落大肆打压,这些年来被他征服的大小族群,多年来受到痛苦的奴役,过着牛羊般的生活。这样的君王,没有天下一家的胸襟,即使让他得到天下,百姓也会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当做出决定的关键时刻,端木毅总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主人这一方,即使呼延瀚给过他天大的恩惠,他也不曾想过倒戈。

    至于朝霞公主,端木毅只能在心中重重地叹一口气。

    她是个无邪的女孩,深深地爱着自己,作为情人,他无法给到她渴望的感情,但是作为丈夫,他却有责任让她过得幸福。

    人生无不充满着遗憾,爱着的是一个人,相伴一生的又是另一个人。这就像被活活地剖成了两半,人被留在了西陶,心却在远方……

    正感慨着,管家忽然急急来报,王有要事相商,召元帅火速进宫。

    这么急,莫不是主人没有经过他们预定的地方,呼延瀚正在为扑了个空火冒三丈?

    想到这里,端木毅反而松了口气,换上了正式的朝服,镇定自若地骑马而去。

    刚踏进宫闱,正是旭日东起,晨晖把尖型的屋顶照得发亮,偶有小巧的鸟儿停靠,展示了一下美妙的歌喉,又“噗噗”地拍翅飞走。

    如同往常,端木毅踱着方步走向“王帐”,守卫皇宫的羽林军见到他时肃然起敬,而路过的宫女们也时不时地投来倾慕的目光。

    在崇阳殿拐了个弯,正欲向前,忽闻角落里传来轻柔的叫唤:“元帅……元帅。”

    端木毅驻足回首,朝霞公主躲在那里,像是守侯多时。

    “公主殿下,找我何事?”端木毅以为是她顽皮,跑来这里与自己相会,顿时露出了兄长般的微笑。

    朝霞眼底闪着焦灼的火苗,欲言又止,思虑了一会儿,还是抬起了头:“元帅,王兄昨晚出了皇宫,深夜才归。回来后心情阴郁,一直反锁在房门里,我屡次过去都未曾得见,之前吃了败战也不见他如此。今早王兄匆匆地召见元帅,不知出了何事,我这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特来知会你小心点。”

    端木毅琢磨着朝霞的话,呼延瀚确实有异于寻常。此人天生自负,傲气十足,不论遇到什么艰险挫折都能直面以对,为何今日只受了一点挫败就颓靡起来?

    “好,我会小心应对,多谢公主相告。”为免朝霞担心,端木毅温和地笑着,“公主请回宫吧,免得宫人好找。”

    “恩……”朝霞嘴上应着,心中还是惴惴,那是女孩儿与生俱来的敏感,虽然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却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端木毅作别朝霞,继续向前走去,太阳越升越高,为他挺拔的身姿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

    纵使阳光明媚如昨日,军人的直觉却告诉他,前途杀机暗伏。

    然而,他的心底却一片坦荡,正如头顶高照的艳阳光明正大,不须躲避与遮掩,不怕迫害和艰险,挺直了腰杆伫立在天地间。

    和锦最初的誓言,是胸怀天下,心系黎民,共同辅佐王爷创下一番伟业。

    既然如此,他便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不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羞愧。

    如果真的要还,那么,就让一切在今日了结!

    朝霞站在那里,望着未来的夫婿渐行渐远,在拐角处消失的时候,竟然有股刀绞般的心痛……这种感觉像是生离死别,比她每次送他出征还要可怕,好像那是一道诀别的身影,过了今天就不能再见!

    她突然恐惧起来,不顾一切地跟在了端木毅后面。

    就在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东楚,一滴泪,滑落了锦的眼帘。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痛。

    一种茫然的痛,从昨夜开始就让他心神不宁,心里充满了虚无的痛楚,像是在波涛汹涌的海中找不到一根浮木。

    这种苦闷郁积在胸口,终于在今天早晨,化做一滴不祥的泪。

    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翼,你还好吗?我宁愿舍弃生命,祈求上苍保你平安……”
古代无间道
    在常人看来,御书房和平日并无区别,侍卫们各自监守岗位,人数并无增多,见到端木毅时,依然十分恭敬,向王通报过之后,没有搜查他是否藏有兵器,便请他进去。

    端木毅径直走进王帐,呼延瀚正面向墙上的巨型地图,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他对着那身影行了一礼:“微臣叩见陛下。”

    “你来了。”呼延瀚缓缓地转过身,面容略显憔悴,显然一夜无眠,指着对面的椅子道:“赐座。”

    “谢陛下。”端木毅谢过之后,坦然而坐,“陛下召见微臣,不知有何要事?”

    “今日召卿前来,不为国事,只叙旧情。”呼延瀚淡然道,“卿跟随本王,想来也有十个年头了。”

    “回陛下,十年零三个月二十二天。”

    “哦,这么长了。”呼延瀚不无感慨,“想当年我们在西平王府初见时,卿还是位翩翩少年,本王则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十余年来戎马生涯,浴血奋战,枕戈待旦,含辛茹苦,终得今日你我之地位。回想昨日之种种,卿可曾有悔?”

    “臣能追随陛下,乃此生之荣幸,岂敢言悔?”

    “无悔便好。卿追随本王多年,你我表面为君臣,实则血肉兄弟,凡本王能赐予之物,荣誉地位金银珠宝,甚至于本王至亲的妹妹,卿悉数皆得。可曾有本王想不到的地方,做得不够周全,惹卿埋怨?”

    “陛下对臣的厚恩,天日可鉴,臣岂能有怨?”

    “既然无悔无怨,卿可曾做出对不起本王之事?”

    “臣自问忠心可昭日月,不知陛下所指何事,微臣驽钝,求陛下点明。”

    呼延瀚见端木毅不惊不惧,镇定自若,忽生一丝怨恨,他冷冷一笑,道:“昨日傍晚,本王一时兴起,到郊外游猎,射下一只白鸽,羽如白雪,双目似鹰,展翅有力,奇特无比。本王心奇,回宫之后遍查书籍,方知此为‘皓鸽’,悟性极高,能日飞三千里,为世间罕见之物。可惜此飞禽不长于西陶,据书载,惟有北蓟长此禽鸟,少数的几只也用来传递重要情报。本王心中一惊,将其剖开一看,果见其腹中藏有字条,竟是我等前日商议阻截安穆飞之事。此事本王只与卿提及,未曾泄露他人,如今却藏于鸽腹泄密,卿作和解释?”

    “不瞒陛下,此鸽为微臣所有,情报也是微臣送出去的。”

    呼延瀚脸色一沉,道:“此话怎讲?”

    端木毅不慌不忙,娓娓道来:“此鸽确为北蓟罕有之物,数年前臣从一商人手中购得,用于各军部间情报沟通。此次获知安穆飞从黑狐谷经过,臣想起驻扎在附近的一支精兵,遂遣飞鸽前往通报,命其火速前往,堵住谷口,勿错失截杀安穆飞之大好时机。”

    “原来如此,可本王查来查去,也不见谷口附近有我西陶军队。”

    “莫非是调走了……”

    “哼,卿记东西向来仔细,怎么此次连附近是否有军队也记不清晰?不过,卿也不必为旧主担心,此人比你我想象中来得聪明,早在我俩谈论如何截杀之际,他已轻装简从,趁着夜色潜过黑狐谷了。”

    “陛下此话怎讲,臣何来二主?”

    “端木毅!”呼延瀚火冒三丈,手握拳头重击台面,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割,“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早在北蓟西陶交战之时,便有人疑你向敌国报信,致使我军全线败北。本王不信,力撑于你,不惜将公主下嫁以掩耳目,谁知你不知悔改,本王试你,你竟迫不及待地再去报信!此等忘恩负义,怎不叫人痛彻心扉!”

    “陛下听信谗言,冤枉微臣了,此是北蓟计谋,欲使你我君臣不和,令陛下自断羽翼。请陛下三思,切勿做出仇者快,亲者痛之事!”

    呼延瀚见端木毅依然面不改色,一副心中无愧的模样,不禁冷静下来,笑道:“卿言之有理,本王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有人告知本王,北蓟十年前派出一批优秀人才,潜入敌国做内应。卿自是不必说,已是位及人臣,还有一人据说在东楚开了一家红遍四方的‘齐悦楼’,也网络了不少致命情报。真乃一西一东,锦翼齐飞呀!”

    端木毅一听,心中震惊,他与翼潜入之事,只有主人和师父知晓,怎会传到呼延瀚耳中!

    难道,主人身边也出了奸细不成?

    “怎么?将军怎么不说话了?”

    “呵,事已至此,在下也无须伪装。”端木毅依然轻描淡写,“不错,在下是潜藏在西陶的内应。成王败寇,任由陛下发落。”

    “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即便如此,将军还是面无惧色,不失英雄气概!”

    “陛下言重了,败军之将,不复言勇。”

    “本王敬你是个人才,只要你弃暗投明,归顺西陶,本王非但不追加责任,还让你享有原来的地位,明日照样迎娶公主,回去照样当你的元帅,今日之事,权当没发生过。”

    端木毅微微一笑,拱手谢道:“在下谢过陛下,奈何道不同不相为谋,臣此生只事一主,不谋他路。”

    “你为何如此固执?你事安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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