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叫什么穿越-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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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秋若就名正言顺地在罗府住了下来。
有了秋若,日子不再了无生趣,每天拌拌嘴,斗斗气,插科打诨,过得好不快乐。
秋若说到底也只是个单纯的孩子,每天弹弹琵琶看看星星,一直盼着见刘颉。
我看着他充满期待的脸,正如刘颉望着我的时候一样,他一直把我当颢玥看待,整天跟我讲他们以前的事情,给我看颢玥写给他的情诗,希望我找回从前的记忆。
他哪里知道,一个人纵然失去记忆,性情也不可能变动得这么厉害。现在我身上,哪里还有半点颢玥的影子?我根本就不是他!
每次当他问起我对过去还有没有印象时?我总是摇摇头,一脸的茫然。
他眼睛里的希望,随着我一次次的否定,渐渐失去了光芒……
我的心很不忍,顶着别人的名字活着,专享着他的情人的爱,却不能给予什么回报,感觉自己像一个冒名顶替的贼,活在良心的责备中。
好几次都想告诉他“我不是颢玥,他已经死了”,但是见到他的眼睛,始终狠不下心,我害怕看见别人悲痛欲绝的样子,可是这样一天天地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唉……希望秋若帮我解决这个难题,让刘颉爱上他,这样刘颉的注意力就不会放在我身上,大家各奔各的幸福日子。
可是,真有这么容易吗?
爱情之所以叫“爱情”,在于它的不可救药,在于它的刻骨铭心。
如果我的计划失败,会不会也伤了秋若的心?
好烦好烦,整晚的烦躁不安……
刘颉终于来了。
每次在这里受到我的打击,他都要迷迷糊糊地回家静养几天,恢复元气,然后抖擞起精神,重新迎接下一轮的冲击。
这人还真是越挫越勇,不论被我打沉几次,他都能奇迹般地从谷底爬上来,然后更加耐心更加细致更加津津有味声情并茂地跟我提起他和颢玥的陈年旧事。
可见,他对颢玥的用情之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根除的。
今天他是约我登高来了。
时间已经推移到了九九重阳,按照习俗,大家都爱爬到高处插点茱萸什么的,所以一大早就来约我爬山。
理所当然的,我带上了秋若。
他见到秋若,脸上一愕,然后不自在地对他点了点头。
当然,他是愧疚的,利用完后就把人家抛一边去了,一点也不道义。
秋若却没有怪他的意思,能见心上人一面,早已心花怒放,哪里还记得他的过错?
唉,恋爱中的人就是这样:愚蠢、白痴,又……可爱得让人心酸。
就这样,三个人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两个伺候的童子。
我夹在刘颉和秋若中间,说着秋高气爽啊,心情不错啊之类的废话,来驱散三人同行的尴尬。
刘颉见我气色好,话也渐渐多起来。
只有秋若一直低头不语,忽而抬头偷偷瞄了刘颉一眼,独自脸红——我猜想他是在酝酿怎么表白,嘴阴阴地笑着,就不打扰他了。
正和刘颉有一句没一句地扯淡,他忽然停下来,指着远处,问道:“玥儿,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我身子一阵,打了个冷战,又来了……
每次刘颉没头没脑地指着一样东西,或者走到某个地方,都像有预谋地突袭我:“玥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当然不知道,只好摇头,问:“什么?”
然后他就会非常失望无奈地开始长篇大论:“这是我们以前……”
所以这次,我决定连“什么”都不问了,直接使出绝招!
“哎哟,我头疼、头疼……”
“你怎么了?怎么又头疼?要不要停下来休息?”刘颉紧张地扶我到路边坐下,“我这次也没让你想什么东西,怎么又疼呢?我只是想指给你看,那里有个风景名胜,我们爬到顶上去看看。”
“哦?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哦,既然这样,那我没事了。”我“咻”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继续走吧。”
“你真的没事?”刘颉还是一脸紧张。
“没事,就是让太阳晒得有点眼花。来,秋若,你走中间,我到一边凉快去。”
还不等秋若反应,已经被我拉到了中间。
我捏了把汗,终于能歇歇了。
于是那边的两人也在有一句没一句地扯淡天气之类的废话。
路上的行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往山里走。
其实除了成全秋若之外,我还有正经事想和刘颉商量,在家里不方便,就让他挑了座僻静点的山,避开了汹涌的人潮。
不料那家伙真挑了一座既高又陡的山,我抬头一看——哇塞,有排才到山顶!
不过,可能也因为这山既高又陡,才没什么人爬。
唉,我就认命吧。
一道飞梭的影子,在林中如疾风行走,永远藏在阳光背后,没人看得见他的脸。
眼睛凌厉地扫过看似平静的树林,悄无声息地落在一个身上装饰着树叶的男人身后。
男人正居高临下地望着行走中的几人,手中暗器蠢蠢欲动,忽然发现身后有细微的动静,正欲转身,脖子一紧,“卡嚓”一声,已经扭成两半。
眼睛还睁着,喉咙还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
第四个……
影子数着,轻轻地把尸体放在地上,继续没入丛林。
这是他的工作:清除一切潜在的危险,不让任何意外发生。
山下的几人,就在这种无声的保护下,平安地行进。
暗中角力
爬到半山腰,已经要了我半条老命,这可不是我们平时爬的小山包,没有修葺整齐的台阶,山路崎岖不平,山上杂草丛生,我和秋若平时都是少运动的人,爬这样的山自然是气喘吁吁,我开始在心里埋怨刘颉挑了这么个好地方,秋若却是一副心甘情愿,只要能和刘颉在一起,看来就是爬刀山他也无所谓了。
一路拄着粗树枝做成的拐杖,颤巍巍地登出最后一步,我的天!终于到山顶了!
“玥儿,你看,山上的景色多美!”
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只差没有口吐白沫,眼皮一翻昏死过去,现在就是人间仙境,在我眼里也是狗屎垃圾!
不得不佩服刘颉这家伙过分旺盛的体力,毕竟是练过武的人,我们这两个弱受可不能比!
见我半天没有回应,刘颉才回过头来,帮忙抚着我的后背。
“我……没事……呼呼……你去看看……秋若!”
我知道,他也累得够呛的。
刘颉应付式地转过头,只是淡淡的一句:“你没事吧?”
秋若苍白着脸,却努力地摇了摇头,艳羡地看这我。
他哪里知道,被不喜欢的人纠缠着,其实也是一样难受。
唉,看来,要改造刘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刘颉把随身带的牛皮水壶递给我,我接过水壶,传给秋若,让他先喝,然后自己也灌了几口——感觉爽了很多。
过了一阵,气终于缓过来了,山风带来阵阵清凉,精神为之一振。
“玥儿,好些了吗?”
“恩。”
刘颉牵着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做什么?”
“那边风景独好,我们去看看。”
“哦,那叫上秋若……”
“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刘颉认真地看着我,又望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秋若。
“你们去吧,我很累,多休息一会儿。”
秋若勉强地笑着,眼里却掩饰不住失落,我还想说些什么,刘颉拉着我的手向别处走。
“有什么事吗?”我轻轻地抽开被他握着的手。
“玥儿,你让我查找被彭氏解聘的人,我已经一一联系上了。他们听说你要回来主持大局,都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他们都是服侍罗府多年的老伙计,你只须恢复原来的职位,就能派上用场。”
“年会方面准备得怎么样?”
“放心,函件已经快马派送给各区域的当家、掌柜、分红人,他们都会来参加年会。”
“恩……”
听到这里,我的心也放了一半。
年会,相当于现在的股东大会,一般来说,是在每年年底,由本家发出请函,召集平日里驻扎在各分店的当家,掌柜,分红人一起召开的年度会议。由大当家主持,总结过去一年的赢余,亏损,大家得到分红的情况,部署下一年的经营计划,再把年钱派发给各部,吩咐掌柜们要在过年前把工钱和红利分发给众伙计,最后东家会宴请掌柜们,感谢大家的共同努力。
从某些方面来说,罗府的经营和管理方式和现代十分相似。
分红人即为投资者,也是股东和合作伙伴,刘颉的家族就是仅次于罗家的大股东,所以影响力相当大。
当家和掌柜,相当于驻扎在其他地区的经理,由罗家统一聘请,除了月钱以外,还会按他们的营业成绩进行分红,他们再根据情况奖赏手下的伙计。
这样的分红,一年只举行一次,所以年会对大家来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但是今年,大东家出事了,少东家蒙受了不白之冤失踪了一段日子,偌大的家业,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大东家走了,今年的红利能不能顺利分发?少东家能不能撑得起整个家业?往后要听谁的指令?这些多是藏在分红人和掌柜们心里的问题,长年形成的经济链条一旦断开,罗家的产业也会四分五裂。
这个时候,选出一位新的当家人,稳定军心,至关重要。
所以,我和刘颉决定,提前召开年会,让大家选出新的当家。
胜负,就在此一举。
“玥儿,玥儿……”
仓促间回过头,原来刘颉已经唤了我好几句。
“恩,什么事?”
“玥儿,不用为这件事情烦心,一切有我。”刘颉温柔地看着我,手指抚平我皱起的眉心,轻声说道,“看看这山里的景色,多优美,多宁静。”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正站在群山之颠。
往下一望,真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举目远眺碧空万里,山里云雾轻浮缭绕,林间溪水淙淙而流,拂面微风神清气爽!
站在高处的感觉真好,不枉我刚刚辛苦一场!
“啊————”
忍不住向群山高喊,这段日子的烦恼郁闷随着一声呐喊从心肺里喷涌而出——痛快!
静听回声一浪接一浪地涌了过来,我高兴得孩子般地跳了起来,快乐的笑容涌上了我的脸。
“刘颉刘颉,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似乎被我的快乐感染,刘颉的脸上也浮现出轻快的线条,眼睛眺望着远方,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格外的耀眼俊朗。
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自从我进了罗府之后,他一直提心吊胆,怕我受到什么伤害,一有空就跑过来看我,临走前还叮嘱我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听到我要当当家的想法,他也鼎力相助,为我出谋划策,东奔西跑,日夜操劳。
这样的人,即使不爱,也会是最好的朋友。
“刘颉,谢谢你。”
我打从心底的感激。
刘颉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手,却紧紧地握住了我的。
“玥儿,你长大了,或许是经历了牢狱之灾,让你比以前有担当。之前你总是沉浸在忧伤唯美的诗词当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像仙人一样可望不可即。你从前不爱经商,现在却愿意主动争取,担下家族重任。你变得快乐,开朗,有活力,更像一个活生生的平凡人。”说到这里,刘颉意味深长地望着我,手握得更紧,“说实在的,我更喜欢现在的你。玥儿,之前的事情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耶——?虾米虾米??你不是一直喜欢颢玥的吗???
我的嘴巴张得老大,他却以为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张开双臂就想把我收在怀里——
“咻”的一声,一个黑点闪过眼前,还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刘颉的手臂上,卒不及防,刘颉“哎哟”一声,反射性地缩开了手,按住了被打中的地方。
“没事吧?”
我也吃了一惊,不知那黑点是从哪里飞出来的,往地上一看,原来是一颗榛果。
我们齐齐回头向身后的树林望去,几只调皮的猴子在树上窜来窜去,有的还朝着我们张牙舞爪,做着鬼脸。
“看来是猴子干的,我们陷进了它们的地盘。”
“不,”刘颉摸着伤处,果断地说,“不是猴子,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