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冷妃,血染天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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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律黑着脸快步趋到甲板上时,正好看到言菲羽切了一块生鱼肉,往嘴里送的场景。胃部不禁一阵痉 挛,再看一眼那条还泛着血丝的生鱼,一股热气从胃部直往喉咙窜。南宫律忍住恶心,走到言菲羽面前,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言菲羽淡漠道:“吃早饭。”
“你……”南宫律刚要发火,言菲羽却突然将装着生鱼的盘子推到他胸前,浓重的腥味窜到鼻尖,南宫律嘴角一抽,要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言菲羽右手的短刃托起南宫律的左手,将盘子放在他左手上,幽幽站起身说:“我吃饱了,剩下的,请你。”说完边走着边抽出丝巾,将短刃擦干净,放进自制的腰袋中,走回房间。
南宫律瞪着手上的半条生鱼没说话,脸色却越来越黑越来越黑,额上的青筋直冒直冒。轰的一声,火山爆发了--“言、菲、羽!”南宫律将盘子扔向言菲羽,言菲羽身形一侧,盘子从她身边飞过。言菲羽斜眸睨向南宫律。
盘子碎裂的同时,南宫律的身形已经窜到言菲羽面前,一记左勾拳挥来,言菲羽眼睛微眯,左手攥住南宫律的衣服,迅速绕到南宫律背后,同时右手要摸出腰袋中的短刃,此时,南宫律却已经迅速转身,眼见就要捏住她的手臂!言菲羽放弃短刃,右手臂一扭一滑,避开南宫律。言菲羽仗着身材娇小,动作灵活迅速,南宫律根本奈何不了她,但她却也奈何不了南宫律。南宫律出手虽快,却似乎全无章法、只是胡乱出拳,但仔细看,这毫无章法之中又像在故意隐藏什么。
言菲羽扬起嘴角,再次绕到南宫律背后,双手迅速抓住南宫律的衣服,借力一跃,侧身坐在他肩膀上,双手放在他脑袋两侧,盈盈冷笑:“我对你的老底不敢兴趣。”言下之意,她已经知道他在伪装。
南宫律眼神一凛,语气却是暴怒一般:“你给我下来!”
郝连斜弘
言菲羽手撑着南宫律的头顶,借力跃下,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边走边淡淡说道:“不管你是真幼稚还是假白痴,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最后的警告。”南宫律不像表现中的那么无脑冲动。朝廷中的尔虞我诈绝对比黑道中的复杂,南宫律本质如何,与她无关。论功夫,就算言菲羽痊愈也不一定是南宫律的对手,但若要让他生不如死,有的是办法。
南宫律看着言菲羽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虽然瞬间变成了平常的暴躁怒火,那一闪即逝的精明算计,却还是被有心人收入眼底。
甲板上的下人们,眸子都随着言菲羽的身影移动,心里啧啧发奇,少夫人不仅对少爷的发难无动于衷,还能不动声色轻而易举地反击。王府中没人能制得了的任性三少爷,这次恐怕要栽在三少夫人手上了。
南宫律下令加速前进,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当天晚上下起了雨,虽然只是一个晚上的中雨而已,水势涨了许多。
言菲羽坐在房前的栏杆上,看着灰蒙蒙的天,二楼很清静,雨后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如果没那道怒气冲天的声音的话。“你说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言菲羽低眸看去,两个做粗活的丫环在甲板的一角窃窃私语。
“好可怕,少爷怎么又发火了?”
“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雨。”年长一点的丫环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听说本来要在下一个码头靠岸买柴碳,现在水这么急,按时回到京城都成问题了,当然不可能半路靠岸。少爷坚持要靠岸买柴碳,现在李大人正在劝少爷打消这个想法呢。”
“啊?昨天晚上的雨也不大,河水怎么涨这么高?”
“应该是上游下了大雨吧。”年长的丫环叹了口气说,“水势好像越来越大了,如果少爷坚持要靠岸,一定会错过婚期。”
“啊,怎么办?婚期是皇上亲自定的的,如果错过了婚期,那是大不敬啊。”
“希望李大人能劝得住少爷。”否则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了。
年轻的丫环害怕地说:“但是,船上的水果剩的不多了,如果再没有柴碳,少爷就只能吃干粮了,我都不敢想象少爷不得不吃干粮时会有多可怕。”那时候少爷一定会把他们当成出气筒的!
“少爷绝对不会吃干粮的。”干粮对美食严重偏执的三少爷来说绝对是跟茅坑里的石头没啥两样。
“不吃干粮吃什么?总不能和少夫人一样吃生鱼吧?”年轻丫环摸摸鸡皮疙瘩说道,“少夫人居然能那么面不改色地吃生鱼,跟野人一样,说不定连人都吃呢。”
年长丫环促狭笑道:“嘘……别乱说,小心被少夫人听到,第一个把你吃了。”
楼下突然间一声巨吼:“滚出去!”两个丫环相视一愣,赶紧低下头继续擦地。
演得真卖力。言菲羽望着涛涛河水,伸手握拳,力气也恢复了七八分,内虚调理至少需要一两年才能恢复,到京城后找机会离开。言菲羽冷冷一笑,跳下栏杆回房。
李耀苦口婆心劝了两天,南宫律终于妥协不靠岸,但是却命人拆了楼船的一部分当柴烧。虽然少爷说了句“那个女人喜欢吃生鱼就让她好好吃个够。”但李耀和小春还是默默把饭送到言菲羽的房间。少爷并没有命令说不许给少夫人送饭,而且,如果少夫人再发火的话……少爷拦不住,下人不敢拦,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八月十一,终于到了京城最繁华的码头。
船上的人都忙着搬嫁妆,南宫律也忙着和紫烟打情骂俏。言菲羽嘴角微扬,身形一窜,侧身隐在隐蔽的地方。待她抓准时机要跳到另一艘船上时,一艘华丽的楼船驶进码头,那船的甲板上,一个俊美如仙的男人正摇着折扇浅笑。
项麟?!!为什么项麟会在这里?!只是长得像的人?不!手背的麒麟刺青,他就是项麟!
项麟,言家死对头项家的大当家,项虎的亲弟弟,如果不是他默许,项虎绝对不敢对她下手!小夏和思恬也不会被抓去当人质而惨死!
言菲羽从腰袋中摸出短刃,忍住迸发的杀意,撑着栏杆要跳到旁边的船去刺杀项麟,手却突然被人抓住:“少夫人,王府的侍卫队已经到了,该下船了。”
言菲羽冷冷地扫了小春一眼,再看向那艘华船时,甲板上已经没了人影。这艘船刚进港,那个男人最近应该都在京城。言菲羽冷冷睨向不远处正搂着紫烟谈笑风生的南宫律,计划,改变。比起离开,杀掉项麟更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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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船内。
青龙一本正经:“公子,刚才的杀气是怎么回事?”
郝连斜弘百无聊赖地摇着折扇:“杀气?本公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不懂杀气。”
白虎摸着下巴思考:“虽然压抑着,但很明显的是针对公子的。”
郝连斜弘眼睛发亮:“难道是有人嫉妒本公子的美貌起了杀意?”
玄武一惊:“是刚才那个女人吗?公子,你不会在凤栖的京城也欠下情债了吧?”
郝连斜弘伸手看了看手背的麒麟图,笑得一脸风 骚道:“小妹说画了这个图,凤栖的女人就不会缠着本公子了。本公子早说过一个小小麒麟图挡不住本公子的魅力。”
朱雀摸摸鸡皮疙瘩:“公子,你再说下去我就要吐了……”
初到王府
言菲羽被安排在大郡主出嫁前的闺阁里。
雅致的房间。这是言菲羽对这个房间的第一感觉。但她完全没兴趣探究这个房间。
言菲羽枕着手臂躺在床上。南王府的守卫比她想象的严,要想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偷溜出去不容易。必须想个办法。在成亲那天是趁乱离开的最好时机,那时南王府也不敢大肆派人找她。但是,那时候项麟说不定已经离开京城。
叩叩两声敲门声,小春推开门进来说:“少夫人,王爷请您去用膳。”
言菲羽左眉微挑,起身将长发梳成温婉的三股辫垂到左胸,刘海顺着脸庞的轮廓垂下,收起所有的戾气,最后看一眼铜镜,戾气已经收到极限,脸色却还是冷淡。
打开门,门外除了小春还有一个神情傲慢的新丫环。
言菲羽淡淡地说:“带路。”完全把那个新丫环当成空气。
李欣是南王宠妾徐夫人的表妹,靠着徐夫人的关系成为南王府的一等丫环,又凭着八面玲珑的本事帮徐夫人拉拢了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她们早就计划让李欣成为南宫律的妾室,先进了门,再想办法帮她扶正。有王府中最有权势的三个女人做靠山,李欣根本不把言菲羽放在眼里,但是,言菲羽居然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李欣忍住了不发火,却恶狠狠地盯着言菲羽的背影,她早晚会把她踩在脚下!在李欣眼里闪烁着火花的时候,言菲羽突然侧头轻轻瞟了李欣一眼……李欣被吓得直接石化。
“李欣,李欣。”李欣回过神来,小春正轻轻扯着她的袖子,小声问:“你怎么突然停下不走了?”李欣摇摇头,展开满是冷汗的手心继续往前走。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言菲羽只是看了她一眼,她会吓得整个人都不敢动?
中堂。
南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的男人,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场,不过此时,他努力地展现和蔼的一面。南王呵呵笑道:“小羽,住的还习惯吗?”
言菲羽淡淡应了声:“嗯。”
没想到言菲羽真的跟李耀说的那般冷淡,不,应该说是无所畏惧。南王道:“律儿对食物非常挑剔,府里的厨子都是律儿百里挑一找来的,小羽有什么爱吃的菜,尽管叫厨子们去做。”
李耀一回来就向南王报告了船上发生的事情,但完全是往对言菲羽有利的方向说。南宫律居然带着青楼女子去迎亲!这不止践踏了亲家的颜面,更是给他南王脸上抹黑!但事已至此,比起教训不孝子,更应该先安抚言菲羽,这也是为什么南王会把言菲羽安顿在大女儿的闺阁里的原因。
言菲羽淡淡地地夹起一块鱼肉,说:“生鱼片。”
南宫律发火道:“王府湖里面有上千条鱼,够你吃个够!”
“律儿。”南王瞪了南宫律一眼,再对言菲羽笑道,“律儿自小任性惯了,成亲后小羽要多管教管教他。”
言菲羽睨了一眼正狠狠咬着咬鸡腿发泄怒气的南宫律,以南王和南宫律的反应看来,南王并不知道南宫律在伪装。
南王见言菲羽不说话,又问道:“小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言菲羽盯着南王,淡淡说:“我想出府。”
初见南王
还有三天就是大喜日子,新娘子却要出去抛头露面,爱面子的南王眼角微抽,却依然维持着亲和:“小羽为什么想出府?”
言菲羽眼角微挑,反问:“不行?”
南王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一个小小民女,竟然对他如此无礼!瞬间的冷光还是落到了言菲羽眼里。她本不想和南王正面冲突,既然藏不住情绪,言菲羽淡淡闭上眼,再睁眼时,眼里只剩下冷漠疏离。
南王对南宫律说道:“小羽第一次到京城,律儿你下午带小羽到街上去逛逛。”她的表情明显在说,就算他不答应,她也会自己找机会逃出去,这还不如让南宫律带她出去。
“父王!”南宫律郁闷地瞪着言菲羽,“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言菲羽睨着南宫律,淡漠反问:“女人的脸跟男人的脸有什么区别?”
“……”南宫律火气更旺,“你马上就是南王府的少夫人,当然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言菲羽满不在意地说:“你可以不娶我。”
“你!”南宫律被气得跳脚,口不择言吼道,“如果不是先皇赐婚,我才不会娶你!”
“随时欢迎你抗婚。”言菲羽站起身,冷冷低眸睨着南宫律,“半个时辰后出门,过期不候。”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咔哧’一声,南宫律手中的筷子报销。如果不是南王在场,南宫律早就掀桌了。
南王脸上的和蔼消失殆尽,只剩下满脸严肃:“律儿,她真的是言菲羽?”
南宫律把满腔怒火咽进肚子里,说道:“小兰确定她是真的言菲羽,但是皇上再次赐婚后,她莫名中了毒,醒来之后性情大变。”
“中毒?”南王每天轻蹙,“早不中毒晚不中毒,偏偏皇上重新提起婚事的时候中毒……会不会是太子一派搞的鬼?”
南宫律皱眉道:“父王,你又要插手皇上和太子的斗争?”
南王义正言辞道:“听从皇命是臣子的职责。”
“这样的话,父王给儿臣几万两,儿臣去玥龙国定居。”南宫律耸耸肩道,“那时候就算父王被皇帝当替死鬼或者被太子诛九族也不关儿臣的事了。”
南王拍桌怒道:“你这个逆子!”
“儿臣是孝顺才会跟父王说这些。”南宫律压住的火气也爆发了,拍桌道,“王府的钱已经够我们兄弟三人挥霍几辈子,父王已经贵为王爷不可能再晋升,干嘛还去拼死拼活!”
只一会儿,南王就恢复了正常,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说:“别扯那么远,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