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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生之夺位-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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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畅快,吩咐下去:“挑些新兵去狼谷。”

狼谷恶狼出没,这大半夜的进去怕是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了;

薛辰逸正带人在狼谷外围剿乱匪,想要攻进乱匪老巢,必先得进入狼谷;谷中是白眼狼的天下,除了狼,也不知里边还有什么埋伏;他们想让*引恶狼出谷,等斩杀了狼王,再让大军进谷剿匪;薛辰逸原本让莫副将去挑几个身手矫健且有经验的老兵,但莫副将却阳奉阴违挑了几个新兵;

十个新兵抵一个老兵,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莫副将便打定注意让新兵去送死。

他们在新兵中挑了十人,皆是些看起来瘦弱无用的,偏巧萧晴的样貌被嫌弃,也被挑在了其中;他们每人手中分配了一把剑,一把匕首;

萧晴同一干新兵被大车拉到了狼谷外,大伙一听要让他们进狼谷,有胆小的新兵吓得腿软,扔了手中的剑想跑,还没跑出几步,便被一剑刺死。

守兵纷纷拔剑指着他们,带头的偏将军将沾血的剑朝空中一指,道:“退,死路!”

退便必死,进谷指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萧晴身旁的一位青年男子,丢了剑哭喊起来:“我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家中老母、妻儿幼子可怎么办?”

那名青年男子叫齐阿牛,方才在来的路上给萧晴掰了一半馒头;

偏将军冷冷刮了齐阿牛一眼:“进了军队,要么浴血往上爬,要么自己抹了脖子!狼谷亦是你们的战场!逃者,杀无赦!”

萧晴弯腰将齐阿牛扶了起来,觑了一眼偏将军:“你们这是什么话?我们不过是刚来的新兵,没受过训练,此番一去,必定是凶多吉少!”

偏将军冷冷看了眼萧晴,道:“这谷中的狼已经被将军的精锐部队清理干净了,余下了两匹;让你们去,是考验你们的能力!若你们连畜生都敌不过,还谈什么上战场杀敌?”

“让我们进去也成,把你们身上火折子给我们。”纵然只有两匹狼,她也不能大意;毕竟狼是畜生不是人,凶狠起来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偏将军摸出摸出火折子,扔给了他们:“你们九个人杀两匹狼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等你们好消息。”

新兵们一听只有两匹狼,便松了口气;他们手上有剑,九个大男人还拼不过两头畜生么?他们看了眼方才因逃跑而被刺死的那名新兵,心中惋叹:死得真憋屈。

进谷前,萧晴将让每人捡了一把干柴,打算将两匹恶狼引出之后,便用火困住它们;

谷中黑黢黢一片儿,明月被岩壁遮住,伸手不见五指;萧晴为了不让大家走散,便将大家绑在一根绳上,相互牵制;为了更快引出那两匹狼,她用剑割开了自己手,将手中鲜血朝着空中一洒;

狼是食肉动物,对血腥气息极为敏感。

谷中荡开一阵狼嚎,紧接着响彻山谷的狼嚎声相互呼应,越来越响;食顷,前方无数只银亮的眼睛缓缓逼近,谷中偶尔刮来一阵阴风,所有人屏住呼吸,却是动也不敢动。

见着狼群逼近,萧晴心里一跳:“糟糕!大家赶紧将手中的柴火点燃!别让狼群逼近!”

大伙儿估计都懵了,不是说两匹狼么?这么多只狼眼睛,怎么数也不止两匹啊?

“点火!”萧晴沉声一吼,端的是威严。

很显然,他们被骗了;两匹狼尚且难对付,何况是一群白眼狼;听着方才的嚎叫声,指不定还有狼王;这些畜牲向来嗜血如狂,不会放过任何活口。

大伙儿赶紧摸出火折子点燃了柴火,谷中立马燃起一片火光;众人往前方一瞧,几十只白眼狼呲着牙,纷纷杵在柴火对面,眼巴巴瞪着他们。

“愣着干什么!跑!朝出口跑!”他们带进来的柴火坚持不了多久,萧晴当机立断砍断绳子,带着大家往出口跑;

齐阿牛因为害怕,双腿不听使唤,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他急的嚎啕大哭,爬起来又跌了下去;一群白眼狼朝他扑了过去,他大叫一声,伸手挡住自己的脸,面前寒光一闪,扑哧一声,滚烫的白眼狼血溅在了他的身上。

萧晴握着剑,英姿飒爽立在他面前,他跪在地上痴了片刻,萧晴振着肺一吼:“爬起来!跑!”她见不得死人,尤其见不得好人死。

这世上,当真是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

她立在狼谷口,头顶是皎皎明月;一阵冷风簌簌刮过,数匹狼朝她扑了过来;她举着剑朝空中一挥、一砍,犹如劈砍纷纷落叶,噗嗤几声,一股股热血喷洒在了她身上;她轻矫的身姿伴随着剑刃寒光子啊空中凌迟,剑起剑落,招招砍中白眼狼的要害;她连杀了十匹狼,体力有些跟不上,恰恰这时白眼狼王朝着她扑了上来,白眼狼猛挥前爪,打掉她手中的剑;

白眼狼王将她扑倒在地,一爪抓开她肩部的皮肉,疼的她嘶了一声;眼见狼王张口要咬烂她的脑袋,她咬着牙,抡起拳头击在狼王胸前,再一脚上去将其踹开;见狼王受辱,其余的狼也纷纷朝她扑了过来;

萧晴眼神一凌,抓了一把石子儿噗噗几声打了出去,将一群恶狼击开一阵距离;她借着白眼狼们往后退的空档,踩着脚下的狼尸,足下一点,飞般的纵出几米;她捡起长剑,蹙着眉朝着狼王砍去,借着皎白月光,一剑刺进了狼王头部,顿时嗷呜一声,响彻山谷。

狼王一死,其余的狼心里也怯了,冲着她嗷呜几声,转身跑进了狼谷。

这般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的活动量;她胸口剧烈起伏,低头一瞧,浑身的血,肩部的皮肉被狼王抓开,涌出的血同狼血混在了一起,腥臭难闻。她撂开衣服碎布一瞧,肩部劈开肉债,白肉外翻,当真是恐怖。

她坐在白眼狼王的尸体上,将剑插在跟前,扯了衣服,粗略地包扎着肩部;包扎完伤口,她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狼血,连带着脸上的猪皮一起抹了下来;不一会儿,她脑袋犯起晕来;

累极了,她整个人躺了下去,将那白眼狼王的尸体当枕头,死死睡了过去。

薛辰逸带精兵赶到时,见狼谷外堆满了狼尸;一名浑身是血的少年躺在白眼狼王的尸体上,姿势极为安逸,却像是在家中睡觉一般。

“将军,白眼狼王已经被杀,剩下的狼想来也是些不成气候的;这回,看狼寨的那群叛匪还怎么嚣张!”莫副将昂首对薛辰逸道。

薛辰逸没什么心思听莫副将念叨,他倒是对躺在狼王身上睡觉的少年很感兴趣;

☆、第19章 初芒

白眼狼王被斩杀,薛辰逸下令让副将莫帆带兵进入狼谷剿杀叛匪;他留下一队人马守在谷外,以防叛匪出逃;

火把光芒立刻让谷外一片明亮,薛辰逸翻身下马,踢开一具具狼尸走到萧晴跟前;这会儿,不光是他,连他的一队精兵也对在狼王尸体上熟睡的“少年”感兴趣。

“将军,这……这里的狼,难道是他一人所杀?”旁侧的偏将十分好奇,若真是……那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这少年身姿看似单薄,却以一人之力斩杀了狼王,这样的力量不容小觑;

夜色微凉,薛辰逸下令生起火堆;随行的军医检查了萧晴的伤势,探着她飘浮的脉搏,蹙眉嘶了一声,讶然道:“将军!是个女人!”

薛辰逸看了眼浑身是血的萧晴,他道:“拿水来,把她的脸洗净。”

军医取出干净的巾帕,沾了水将她的脸清洗干净;褪去血污,少女白皙的脸蛋显露而出;薛辰逸拳头一紧,一颗星定定一沉,竟是她?

大抵是没想到单挑狼王的是名女子,一旁的精兵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在场的虽都是七尺儿郎,可除了大将军薛辰逸,谁敢只身同狼王搏斗?一个不当心,便会被狼王抓成肉沫子;少女躺在狼王尸体上昏迷不醒,却让在场的男人默然起敬。

晨晓时分,狼寨叛匪被尽数剿杀,这一仗几乎没有损失;滚滚马蹄卷起阵阵尘土,灰尘从萧晴的鼻腔进入肺部,呛得她猛咳起来;她被人撂在马背上,马鞍搁的她腹部阵阵发疼,加上一路颠簸,肩上的皮肉似被人再次扯开,她真是要难受死了。

白眼狼生性凶残,她能从狼口下逃脱一命,实属不易;她被马蹄激起的灰尘呛得喘不过气儿,想翻身从马背上跳下去,却被骑马的人地狠狠一摁,那人力气颇大,摁在了她的伤口处,疼得她直发颤。她侧头一瞧,男人一双眸子极为狠戾,刮了她一眼,便继续驾马。

这十几年萧晴过得是顺风顺水,可自打遇见了薛辰逸,她怎么就觉得事事就不顺心了呢?

到了青坡大营,薛辰逸拽住她的衣服,将她整个人扔在了地上;地上细碎的小石子儿搁的她肌肤生疼,似乎浑身的骨头都要裂开了,她喉咙一甜,呕出了一口血。

众人不知将军为何生气,那杀狼小英雄虽勇猛,可到底是个女娃,将军下手这般狠,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啊?

莫副将穿过人群,上前仔细一瞧,那杀狼小英雄,可不就是在寺庙被将军看中的那位姑娘么?这几日城中戒严,便是为了寻她,这下倒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在狼谷外把她给捡了回来。瞧萧晴浑身是伤,一张脸惨白骇人,莫副将倒也对她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薛辰逸用剑鞘抬起萧晴的下巴,冷声问她:“说,你到底是谁?”

“谁也不是。”萧晴只觉胸腔一热,脑中轰隆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个女人而已,他是不是下手太狠了?薛辰逸看着晕倒的萧晴,吩咐人将她带进了军帐,又让人去将军府里接来了一个侍婢,过来照顾萧晴的生活起居。萧晴昏迷的那几日,他心里颇不畅快;打心眼儿里说,若萧晴是个男人,他会很欣赏;可对方偏偏是个漂亮且身手厉害的女人,他没怕过谁,可就是对那姑娘有几分忌惮;

他将自己军帐给了萧晴,自个儿坐在帐外喝了口闷酒;他抬手锤了锤胸口,总觉得那心口闷得紧,不畅快!极不畅快!

大将军这样的情况极少见,莫副将在他跟前坐下:“将军可是为了那姑娘烦心?”

见将军不回答,莫副将心里明朗几分,他是娶了几房姬妾的过来人,怎不知大将军心中的想法呢?他虽是薛辰逸的下属,可实际上要比薛辰逸大五岁,他在薛大将军这个年龄时,已为人父。

莫副将对他道:“我查了新兵资料,那姑娘叫顾晴,来时乔装打扮,混进了新兵里;我猜她是想借着新兵的队伍出城,没想到半路被我调去了狼谷。将军,容我说一句,那姑娘虽然身份不明,但我瞧着她不是坏人;同去狼谷的新兵说,她本有机会跑,却为了救人折回,冒着生命危险与狼群搏斗,这姑娘心不错;”

薛辰逸随手扔了手中酒囊,偏头问莫副将:“比起你,你觉得她身手如何?”

没想到大将军会问这个,莫副将顿了顿,实实在在的说:“斩杀敌人我不怕,可单挑狼群,我却是没那胆量。将军,那日她在寺中逃跑,只怕是不甘愿做妾,不如你娶了她做将军夫人?她也算是个有胆识的姑娘,且又长得水灵,配得上将军。”

见他不说话,莫副将便知他有那想法;男人嘛,他们大将军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想娶媳妇儿也不是什么害臊的事;就算那姑娘真有什么歹心,凭着将军的手段,还收服不了她么?

萧晴醒来时已经是四日之后,肩上的伤口被包扎得结结实实,身上的血污也被清洗了干净;她打量了眼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军帐之中;

军帐中布置简洁,榻前是一尊楠木屏风,上边儿绣着万马奔腾;绕过屏风,旁侧是兵器架,上边摆着几把宝剑,其中一把是她当日落在寺庙的精致短剑;门幔右侧的角落,摆着树枝形状的青铜烛台,数十支膏油烛纷纷燃着,将军帐中照的亮亮堂堂;军帐之上挂着一把镶金大弓,箭房中新矢十余枝;军帐正中摆着一张大红漆书案,上边放了一张军阵图,已被人修改涂抹了多次;

在军中能住这样宽敞帐子的人不多,她咳了一声,厚重的门幔被人掀开,她顺手从兵器架上取了短剑,迅捷拔剑出鞘,指着来人。

来的是个同她差不多年龄的丫头,手中端着一碗药,杵在门口怔了怔;

片刻惊讶之后,那丫头回了神,道:“姑娘别怕,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毒药?”萧晴脸色惨白,刮了那丫头一眼。

“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将军特意吩咐我来照顾你,又怎会给你送毒药?”那丫头抿了抿嘴,似乎有些委屈。

“把药放下,出去。”萧晴这会心中郁闷,拿剑指着丫头,语气冰冷。

不是她不识好歹,是她想不通薛辰逸想做什么,谨慎为上;那丫头将药碗放在书案上,生怕萧晴发起狂来伤了她,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等了好一会儿,薛辰逸撩开门幔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是以,他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少女坐在书案前,长发蓬松,随意垂在背后,恍若倾泻而下的黑瀑;见了他,便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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