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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带着儿子去种田-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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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指把发丝勾在耳朵后,君二拿着白绫满头大汗的跑来,紧紧的把白绫拽在手中,犹豫着要不要递给沐飞烟。

沐飞烟一把把白绫拿过,塞到衣袖里。

“去准备药吧!”

君二忽然闪到沐飞烟面前,担忧的问道,“沐姑娘,你真的不会……”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自尽这种玩意,我沐飞烟还不屑玩!”说完,伸出手推开君二,走到房门前。

深吸一口气,在房门上敲了敲。

毫无声音传来,沐飞烟磨了磨牙齿,才开口说道,“非墨,开门!”

然后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门被上了门阀,“你走吧,我睡下了!”

沐飞烟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运气一脚踹开了那两扇门,两扇门砰地一声倒在地上,宣告寿终正寝。

脚踩在碎掉的门板上,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房间里一股血腥味和腐臭味弥漫,沐飞烟不悦的皱紧了眉头。

地上狼藉一片。

那些碎碗片上,还沾着血,那鲜红的血印在白皙的碎碗片尖端上,怵目惊心!

朝床上看去,只见君非墨倒在床上,拉了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沐飞烟没有同他说话,只是打开窗户,把屋子里的味道吹散一些。

断了凳子坐到床边,也不去拉把君非墨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身子靠到床边上,慢慢的说着,“曾经,从来不相信爱情,也不曾想过,将来有那么一天,我也会为了一个人忧,为一个人愁,几天不见,我会想念他,想着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吃饭了吗,天这么热,他在外面奔波,会不会中暑,回到家里,下人可有准备好凉茶供他消暑!”

沐飞烟说着,垂下头,伸出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君非墨,我们成亲吧!”

“不,不!”君非墨一个劲的摇头。

两人相对沉默,半响后君非墨才开口道,“烟儿,你走吧,你走吧!”

他已经没救了!

沐飞烟闻言,只觉得心口绞痛,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站起身,一把掀开君非墨的被子,用内力把那棉花被震碎,顿时,棉絮在空中飞舞,雪白雪白,慢慢的飘散,风吹起,把它们从窗户吹出去。

十指紧紧的捏住君非墨的肩膀,声嘶力竭的嘶吼道,“君非墨,你凭什么,凭什么,无非就是凭着我对你满腔的爱,你就要这么折磨我,你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披头散发,魂不守舍,满脸的苍白,浑身的邋遢,哪里还有当年第一庄时,那满身的风华,冷厉的气息,说一不二的决断!”

沐飞烟一边吼,一边哭,眼泪流不干,也流不尽,可她的心,却深深的痛着。

“所以,你走吧!”

君非墨淡淡的开口,毫无情绪。

垂下眸子的时候,把所有的痛苦深深的掩去。

“让我走?”沐飞烟问,然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讽刺,笑的绝望与懊悔。

“君非墨,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走,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而今,回到京城,也是你先招惹我的,五天前,你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你要陪我一起,天荒地老,生生世世。才五天过去,你就反悔了么?还是说,你从来就未曾有心,从来未曾对我用过半点的真心,有的只是利用,你说,你说啊!”

沐飞烟边吼,边哭,什么礼仪,什么风度,她都不在乎了。

看着躺在床上,被她这般摇晃,硬是不肯睁开眼睛的君非墨,沐飞烟的心,拔凉拔凉的。

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酷暑,被人忽然丢到冰水里,刺骨的冷,刺骨的寒。

轻轻的松开手,跌坐在床上,痴痴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所谓的情,我努力一年,拼了命练习武艺,想着有那么一天,我沐飞烟不是站在君非墨的身后,寻求庇护,而是可以和他比肩而立,一起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可是,君非墨你看看,我努力了一年,得到了什么。

你所谓的爱,就像那镜中花,水中月,我还未看清楚,便已经消失了!”

见君非墨浑身颤抖,硬是不肯睁开眼睛,沐飞烟失望了。

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从床上走到床下,一步一步脚下如有千斤,每走一步,沐飞烟都觉得耗尽了毕生的心力。

“非墨,其实,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心眼很小,很小,爱上一个人,我会拿我毕生的精力去爱他,虽然我已经猜到你发生了什么,但是,难道你宁愿一个人就这么死去,也不愿我站在你身边,握住你的手,陪着你吗?”

没有回应,

还是没有回应。

沐飞烟啊沐飞烟,你真真的可怜,爱上这么一个懦弱的人。

连面对生命,面对死亡,面对爱情的勇气都没有。

抽出袖中白绫。

这条白绫,原本只是只是备用,没想到,现在却真的用到了。

素手一抛,白绫悬挂在房梁上,飞身跃起,捏住白绫的两端,打了一个死结,回眸看了一眼,君非墨,希望他能睁开眼睛,可最终还是失望了。

君非墨,如果,你真的要把满腔的痛苦留给我一个人承受,那我先让你狠狠的痛上一回。

把脖子挂在白绫上,身子荡在空气里。

许久没有听见沐飞烟的声音,君非墨才呜呜咽咽的冷笑了起来,笑的刺耳,笑的伤心雨绝望。

终于还是走了。

那还未捂热的幸福,终归还是被他亲手扼断了。

烟儿,恨我吧,如果,恨我能让你过的更好,宁愿你恨我!

只是,为什么,心那么疼。

比起母妃被凌迟,弟弟被活生生从母妃肚中挖出,从此下落不明,还要疼。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她的一颦一笑还深深的印在脑海中,刻在骨髓里,可他还是硬生生的把她推出去了。

房间里,她的气息太浓,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坐起身,深深的吸了口气,准备到院子里去,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只是,入目那紫色。

让君非墨咻地瞪大了眼睛,心跳瞬间停止。

“烟儿……”

发了疯,发了狂一般冲过去,飞身跃起,把悬挂在白绫上的沐飞烟抱在怀中,两人双双滚在地上。

看着她面色发青,呼吸全无。

君非墨颤抖着手,用力掐她的人中,“烟儿,烟儿,不,不,不……”

她不能这样子对他,不能,决不能。

“错了,错了,全错了!”

君非墨抱着沐飞烟,往院子外冲去,大喝,“来人,来人啊!”

只是,那些下人见君非墨发了狂,吓得跪在地上,根本动了不敢动一下。

看着这些没用的下人,君非墨更是恼恨,怨怒不已。

“烟儿,烟儿,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不要,不要……”

他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错的离谱,错的荒唐。

他以为的好,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他忘记了,她是多么的倔强,多么的不服输。

抱着沐飞烟四处乱窜,一路狂奔,来到君二的院子,“君二,君二,你救救她,救救她,她不能死!”

君二刚把君非墨的药熬下去,又在大锅里煮了君非墨要药浴的水,才想唤人过去问问,沐飞烟好了没,就见君非墨抱着沐飞烟,发了狂的奔进他院子里,语无伦次的叫他救救沐飞烟。

顿时暗惊,不好。

她要白绫,真的上吊了

这下,祸闯大了!

立即让君非墨把沐飞烟抱进屋中,放到小床上,转身拿了银针朝沐飞烟的几大穴位刺去,却发现一只手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君二一愣,看了看君非墨,只见他满心满眼的担忧,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思虑了一会,拿起沐飞烟的手,把脉。

心口微紧。

这世间怕是只有她敢拿自己的命逼迫主子了。

把银针刺入沐飞烟的穴道,却只是刺入皮肤,并未深入,半响后,在君非墨担忧又自责的目光中,诚惶诚恐的开口,“幸亏救得及时,不然……”

“君二,她什么时候会醒?”君非墨问,伸出手,紧紧的握住沐飞烟的手,沉沉的说道,“烟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能陪着你,不让你伤心难过,不在这么不顾一切!”

这一刻,他多希望她自私一些。

“主子,沐姑娘大概一个时辰后会醒,只是,你这个样子,沐姑娘看见后悔伤心的!”君二小声的劝着。

见君非墨没有反感才继续说道,“主子,其实就算是没有太岁水,我们也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而且,天山雪莲已经侵泡了八天,最重要的药引我们已经找到,主子的毒还是有解的!”

这些话,那天他就想说,偏偏君非墨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君二,我是不是伤了她的心了?”君非墨能痴痴的看着沐飞烟的脸,小声问道。

“回主子,是!”

“我就知道,她身受重伤之时还想着要活下去,如果不是我伤她太重,她又怎么会……”君非墨说着,自责不已。

“主子,沐姑娘对你,那是掏心掏肺,只身一人独闯七王府,身受重伤,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天山雪莲带回来,而你……”君二知道这些话,有些大逆不道,可他不得不说。

如果君非墨三天两头来一次寻死,沐飞烟再以上吊相逼,谁能保证她能不出事。

“你说!”君非墨伸出手,轻轻的拭去沐飞烟眼角的泪痕。

心中,想着,她的多伤心,才会一死。

是他把她逼到了绝望。

“主子,表面上,你是对自己绝情,实际你是在逼沐姑娘,你想看看你在她心中到底有多重要,可你又害怕,害怕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你,所以,你很矛盾,可是主子,这天底下,在没有比沐姑娘更爱你的人了!”君二说完,转身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说道,“主子,君二熬好了药,另外药浴的热水已经煮好,你还是趁沐姑娘没有醒来之前,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沐姑娘有洁癖!”

君非墨一愣。

没有回应君二的话,却轻轻的放下了沐飞烟的手,起身,“派人把水送到浴房,我自己洗!她醒之前,我会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次,他定不在负她!

“是!”君二对着君非墨的背影,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随即换了人,把热水抬去浴房,又派人把君非墨需要的药送去,才转身走进屋子里。

只见沐飞烟早已经坐起身,动手拔掉身上的银针,丢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君二嘴角抽搐了一下。

“沐姑娘!”

沐飞烟‘嗯’了一声,下床,揉揉自己的脖子,没好气的说道,“下次再也不玩上吊了,尼玛勒得我脖子疼!”

君二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从药柜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沐飞烟,说道,“沐姑娘,这是散瘀的药膏,你拿回去,一日三次,不出三日,淤青就会散去!”

沐飞烟也不客气,接过瓷瓶,打开木塞闻了一下,一股清香传来,沐飞烟笑了笑说道,“君二,谢了!”

转身走到桌子边上,倒了杯冷水喝下肚,才说道,“君二,想不到你还这么能说会道,简直是出乎意料啊!”

“君二在怎么能说会道也比不上沐姑娘,沐姑娘谬赞了!”他们劝了君非墨五天,都没有劝动,沐飞烟不出一个时辰,不止劝服了君非墨,也逼起了他的斗志。

“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你们四王府的厨房在哪里?”

君二愣了愣,“沐姑娘,这是?”

“我准备弄几样吃的给君非墨吃,他这几天,怕是也没有吃过东西吧!”

这个男人呵,用冷酷无情保护那颗易碎又脆弱的心,别人不懂他,可她沐飞烟懂。就是因为懂,才不舍得真正的下了狠心,不去理他。

“君二这就带你去!”

沐飞烟摆摆手,“不用了,你让个下人带我去就好了,你去盯着君非墨,让他把身上的伤全部处理掉,那些腐烂的地方,该割掉的割掉,免得以后皮肤软组织坏死!”

君二的嘴角再次抽了抽,也只有她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该割的割,该切的切,那是人肉啊。

不过,君二是聪明人,立即喊人带沐飞烟去了厨房,转身去了君非墨沐浴的浴房。

厨房里,沐飞烟让人杀了一条鳗鱼,又在大锅里煮了粥,一边把鳗鱼剔骨,在把鳗鱼肉剁碎,一边用大勺在锅里搅拌,待粥煮到粘稠,沐飞烟把鳗鱼放到锅里,又放了点盐,在把鳗鱼粥舀到大瓷碗里,盖上盖子,端起放到托盘上,又拿了一个小碗和调羹放在一边,才端着在丫鬟的带领下,去了君非墨沐浴的院子。

从始至终,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是厨房那些大厨婆子,在沐飞烟走后,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这四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丫鬟婆子家丁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从沐飞烟闯四王府开始,他们多少就知道点消息,后来又见王爷抱着她四处喊救命,他们王爷是什么人,从来不曾看任何一个女子一眼,所以女子在他眼中,就只是一个人,仅此而已。

如今这个绝色女子在王府能够自由行走,连君一侍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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