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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二两银子买来的夫君-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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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轻言豆大的泪珠往下掉,屠娘赶紧去抱,哄了半天才止住哭声。转头抱春晓家的娃时,又开始哭闹不停。

屠娘只得作罢,无奈地抱着自家的娃规矩的哄着。

春晓的娃还没取名字,她执意让竺玉给取。于是竺玉想了半天道“郭大牛”

阿壮姓郭,取名郭大壮。儿子就叫郭大牛,大牛大牛,力气也是壮壮的。这名儿博得了阿壮的喜爱,点头连连道谢。可春晓就觉得怎么都不对味,她本以为会是个风雅的名字。。。

大牛这个娃跟阿壮一样,憨憨直直的。和轻言俩个小娃玩在一块,大牛就显得笨壮的多。可她喜欢叫花儿的姐姐,每次见着花儿就裂开嘴笑。

三个娃渐渐的长大,数月后的小轻言已能走得动道了,而大牛还是半趴着走。

十月中旬,屠娘种下的种子已到了收成季。她背上东西,带着竺玉来到梯田。

竺玉对收成这种事显得毫无兴致,可屠娘卖力的样子多多少少让他有些感触,只得夺过扇镰弯腰干活。手法生疏僵硬,动作缓慢。

最终屠娘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干活,让他站在看着,自己利索的来回切割,数个时辰就把一整片的麦子割了下来。

竺玉帮不上忙,带着花儿和小轻言躺在边上晒太阳,俩个娃大老爷们样儿的学着竺玉嘴里叼着麦草。碾米时,也是一家四口拿着整整俩袋的米,屠娘牵着老驴用石磨撵着,旁边站了三个吃白食的。

吃饭时,新米的甜香可算是把大家的嘴给香着了;吃的都比以前还要多一碗。饭后竺玉叫来了屠娘道“莫要在种了,费事。”

“那我们吃啥”她疑惑问道。

俩人都没个生财之伎,山村也都是吃着腌肉,屠娘毫无用武之力,不自给自足的种点东西,怎么糊上这四口嘴。

最终,竺玉还是道出了实情,说他有存余,让屠娘放心的过日子,每月需要采办的东西说出来,他会去买。

屠娘点点头,神秘兮兮的凑近问“存余?有多少?”

他答非所问道“你只需好好的照顾好孩子。”

于是屠娘没在种水稻,为了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全改成了种菜。而家里那俩只鸡,也生出了许多小鸡仔,一窝鸡热闹的很。心情好的时候就杀俩只吃,逢年过节的时候也吃。

春晓家就没屠娘这么清闲了,阿壮在篱笆里养了一窝的鸭子,梯田里种了好多水稻,还有许多菜。占了好几处荒田,勤劳开垦着。

湖里的鱼也任由大家吃,反正乡亲们不爱吃鱼,屠娘便带大家消化着。基本天天都有鱼上桌。

小轻言能说话了,开口说的第一句便是叫娘。他和屠娘亲的很,但是不喜欢竺玉。

这样的状态更是在小轻言学会说话后发挥的淋漓尽致,如若他发现竺玉抱着屠娘时,便会跑上前用小拳头拍打着竺玉的裤腿喊着“爹爹坏!爹爹跟我抢奶吃。”

这一句,让俩人瞬间冰冻了脸。屠娘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自家的娃是如何知晓他爹爱抢奶的。。。她和竺玉自从那次当着小孩的面后,往后就再也没有过,都是去别的屋。

竺玉沉着脸,蹲下身子不顾小轻言的拍打,火上浇油道“爹爹不止要抢,还要喝光。”

小轻言哭红了双眼,委屈的盯着屠娘。哼了一声,扭着小身子走了,一连好几日都不和屠娘说话。

屠娘捧着小碗筷连番在后面追赶,小轻言就是不吃。可她早已断奶,没奶给他喂,他又不喝牛的奶,如今连饭都不吃,小身子再怎么也受不住。

最终小轻言妥协了,可还是要求道“我要吸吸看,没奶我就吃饭。”

可这一吸,又是数个月过去。最终被竺玉发现后,他沉着脸道“想不到既背着我偷汉子。。。”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屠娘简直冤枉。

因为她总是纵容小轻言撒娇,直到一岁多后才断了奶。不再吸着白兔睡去,改用自个儿的手。如不是竺玉严加管教,估计小孩儿长大了都断不了奶。

小轻言异常聪明,俩岁半时已和家人沟通无碍。在阿牛还只言半字的念着奶语的时候,小轻言已能够和竺玉争执片刻。

“我要跟娘睡!”

“跟你姐睡去。”

“爹爹坏,爹爹坏!呜呜哇。。。呜呜。”

而屠娘这时候,总是一脸无奈地拿着手绢蹲下,给自家哭的稀里哗啦的娃擦了擦脸。

可这小子,天生的一股子独占欲与他爹不相上下。本来屠娘认了大牛当干儿子,时常也会给大牛做些吃的。可那日大牛当着轻言的面,冲着屠娘叫了声娘,而屠娘弯下腰来正要把大牛抱起时。小轻言扭着小身子一脸阴沉的出现,推着屠娘和大牛道“你既背着我偷汉子!你既背着我偷汉子!”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屠娘被老的这么说,如今又被小的。。。要是遭别人听了去,这胡言乱语的别提多笑话人。

而这样的事儿,上演了好几次。屠娘不止不能抱不得别家的娃,更是连看都看不得。否则只要小轻言在场,就得给你闹的鸡飞狗跳。

他更是理直气壮道“你是我一个人的娘!我已经忍了一个,不能再忍另一个!”

他的意思,是已经容忍了家里有个姐姐,以后不许再有别的娃。这要死要活的态度,让屠娘打消了想再生一个娃的念头。

于是在这家里,唯一能从小轻言身边抢走娘的,只有爹爹了。这成了小轻言的痛处,时常见着竺玉了就没好脸色。而爹爹在他心中就是个邪教魔头般的角色,是需要武陵盟主的他,去消灭掉的。

可小轻言别看和竺玉处的不好,他可知道何为孝顺,竺玉出门采办时,小轻言会站在门口道“饭菜给你留着,回不回来自己看着办。”

也不知这句话是从哪儿学来的。。。颇有威严。

在小轻言三岁时,出现了能缓和父子双方对立关系的东西,下棋。

黑子白子各持一方,在棋盘之上杀得热火朝天。小轻言总是输的一败涂地,但是打击不了他求胜的心态。

这日,小轻言依旧和竺玉下着棋,等竺玉走后,为了找回信心,拉来了屠娘与她对决。

屠娘跟竺玉学过一点下棋,赢起小孩来也不是问题。小轻言输了后一言不发,整个人阴沉的坐在小板凳上。

没想到啊没想到,爹爹还防着他一手,本以为能从娘亲身上找回自信,可还是输的屁滚尿流。

他瞬间崩溃哭出了声,气愤的站起,把一桌的棋子胡乱搅合成一团,悲愤出声“娘亲你坏,你坏!”

然后哭天怨地的进了屋,拿起小小的包袱,往里塞着木质小剑柄,背在身上打算离家出走。

屠娘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路劝阻。最终还是被竺玉倒吊着拎了回来,扔在床上拍拍手上的灰尘道“胜败之事平常无比,何必大动干戈显得小尖子气。”

他这位大的总是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属于男子气概的大道理。而小的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些个道理十分正确。这让身为女人的屠娘插不上话,但为了做好娘亲的职责,只得也说出了一个道理“胜败之事别看的太重。。。那样心情就不好。”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父子俩连着投出了异样的神情。双双鄙视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屠娘。竺玉更是道“你可懂得何叫胜败之事?”

她点点头,搓了搓尴尬的低头道“不就是谁输谁赢么。。。”

父子俩决定,还是不跟她解释的好,要么没完没了。而屠娘把这事儿和村长说了,村长喝着酒,挺着硬朗的身子骨微风道“何为胜负?胜负自有天揭晓!只要怀着尊严乃至于性命,那么你就胜了五成!余下的五层。俩层的头脑,与俩层的力气,还有一层的运气。那么普天之下没你赢不了的对手!”

屠娘觉得,成长是喝醉了,说着胡话呢。

小轻言四岁时,已到了能说会道的地步。能把大人说的一愣一愣的,而且撒起慌来理直气壮。竺玉不喜撒谎,于是罪魁祸首便是屠娘。

屠娘偶尔撒个小慌,比如她偷偷卖掉了一些鸡蛋,藏了点私房。却骗竺玉说是吃光了。小轻言可是个明眼人,本想与他爹如实相告。可她娘都拽着他衣袖苦苦求着他别告诉爹爹,做孩子的只得帮着她瞒天过海。

数次后,小轻言也学会了撒谎,比如欺负了大牛,会把责任推到花儿身上。一脸天真又委屈道“是姐姐偏要拉着牛儿追鸭子,把篱笆给弄塌了,鸭子才飞走的。。。”

屠娘当然是被唬住了,责怪了花儿一通。而花儿笨的无法反驳,只得吃了个亏。可这一切,逃不出竺玉的眼。他拉着轻言的手儿道“把责任推在女人身上,可不是个男人。”

从那之后,小轻言不再把责任推给花儿,学会推给了别家的男娃。。。

在小轻言五岁时,已能把棋玩弄在手掌之中。赢了屠娘不说,还是轻松的赢。就连村长和他下棋,也是惨败收场,惟有竺玉能和他对持。

屠娘发觉,自家的男娃异常聪明,小时候还看不太出来,如今却是发觉到了。可她同时也发觉出来,自家的女娃异常的笨。

狗花儿都九岁了,智商却还只像个普通五岁的娃,和大牛一样的,还能玩到一起。

她担忧的和竺玉说明,最终请来了大夫查看。大夫一通看后道“这娃,小时候没发育好,智力没其他家的娃聪明。”

大夫细讲一通,还是竺玉解释给了屠娘听。

意思也就是,估计小花儿从出生就被遗弃,只跟庙里的小大哥学会了说话。除了说俩句话之外,别的啥也不会,自然智力低下。

屠娘不知如何挽救小花的智力,只得常常教她一些做人的道理,多干一些活。而花儿是个勤劳的孩子,做什么活学了好几次,忘了几回后,才总算学会了干活。

小轻言听说花儿智力低下,也常常友善的拉着花儿学下棋,俩人拿着黑白子,下最简单的哪种。

屠娘时常能看到院子里俩个小小的身影,一个一脸阴险奸诈,一个一脸痴憨呆傻。

可轻言只有三分钟热度,渐渐的教不会花儿就失了兴致。跑去鼓捣别的玩。而村里和花儿同龄的那些娃,都瞧不起花儿,背地里常常管她叫小傻子。

屠娘是个大人,管不着小孩的嘴。听着几回后严厉斥责了一番,可还是管不住。她只得越发心疼花儿,拿出自己藏着的那些私房,背着轻言领着花儿出山买了些吃食。

不是她偏心,只是自家那男娃小心子眼儿,啥都要跟花儿抢,吃个鸡蛋都要比大小。如若发现屠娘对花儿好了一点,立马就板着个脸不乐意极了。

长久下去,屠娘自知冷落了花儿,愧疚的很。这回子她可打定主意,////宠////着花儿,不告诉轻言。于是走前对轻言说是带姐姐去看病,小轻言一脸相信的冲着俩人挥手。

屠娘领着花儿包裹着严严实实,进到小县城就直奔布料纺,买了好些个花哨的衣衫,也给小轻言买了些布料,打算回去给俩孩子做新衣裳。又领着花儿四处看,小孩儿家的吃食还真没有卖的。

最终还是牵着小孩的手上了小菜馆,点了一桌补脑的。猪脑,牛脑,羊脑。。。全点了上来,吃的小花儿纠结的脸扭曲在了一起。

走的时候,她买了爱吃的红枣。让花儿坐在驴背,挨个挨个啃着。

花儿是个有话直说的小女娃,谁让她脑子转不过弯来。回去后夜晚睡下,小轻言躺在边上缩进她怀里,问道“脑子治好了?大夫怎么说?”

花儿停顿半会,道“娘带着我出进了县城,买了些布匹,吃了脑子和红枣。。。”

“我是问,大夫怎么说?或者我娘怎么说?”小轻言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他也是想知道自家这傻憨的姐姐究竟治好没有。

花儿思考一遍,想起屠娘说过的话“花儿,这枣你就趁着进村前吃完,把嘴抹干净,莫要让轻言知晓,啥也不要跟他说起。”

于是第二日,屠娘发现自家的男娃总是用鼻子瞪着她。问他啥事,他也不跟你讲。瘪着嘴躲开来,吃饭时故意把米粒到处甩,最终委屈的坐在大树边,红这眼道“爹不爱我,这下娘也不爱我了。。。”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屠娘只得心疼的搂在怀里轻声安抚。最终还是做了写糕点小吃食给哄开心了。

小轻言六岁了,这到了该上私塾的年龄。屠娘思前想后,打算和竺玉商量把小孩送到村里那户教书先生的办的私塾里念书。

可竺玉却反常的拒了屠娘的想法。他知晓自家这娃头脑就如他小时一般聪明,可有时候这并不是好事。至少竺玉的想法,是想让自家的男娃快活天真无忧无虑的过着日子。

☆、第72章 私塾

村长从县外头新聘了个教书的先生;胡子拉碴一大把。耍起文墨来也是有模有样的。屠娘认为还是把孩子送去读读书,培养一下作为人的精神和文采;学学那些文雅的东西;人就变得乖巧懂事了嘛。

她可是受不了小轻言的折腾了,在家上串下跳的,把那些个鸡都被他玩的缺毛瘸腿的;还总是一派委屈的模样。

而花儿也是异常的认同屠娘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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