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弃女为后-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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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太久远楚晏已经无法追寻,但是彭厉锋,楚晏嘴上从不说,但是心里总有种嫉妒的心情,这样的心理驱使他对彭厉锋所得到的一切感兴趣。
尤其是女人!
这种抢占的快感,不是当事人是无法理解的。
楚晏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勋国公就是心里会有不舍,但是面子上也会高高兴兴的把女儿嫁给他,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个勋国公竟然耍赖。
谁能想到呢,堂堂一国功勋,竟然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偏偏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楚晏无可奈何,你要求娶人家的女儿,总不能这时候当场翻脸吧,只能将火气憋在心里。
这样的感受很像自己在师父面前的时候,明明算的好好的,等着师父夸奖自己,师父却装傻,但是对彭厉锋,师父从来和颜悦色,别说是夸奖,那简直是倾囊相授。
夜宸帝这时开了口,“国公府的下人呢,快将国公扶下去,大殿失仪,罚俸禄半年。”
善直手脚麻利儿,背起‘喝醉’的纪霆大步离开大殿。纪挽歌这时站起身跟夜宸帝告了罪,也跟着纪霆走了。
一场大殿求婚,在纪霆醉的连话都说不清的情况下落幕。
楚晏气的心尖都在颤,现在去求夜宸帝显然也是不成的,刚刚没有先求夜宸帝而是先求了纪霆,一是想着以纪霆的身份是不敢拒绝他的,二来也是楚晏不愿求到夜宸帝面前,他们这样的人,没有利益是决不会作出妥协的。
楚晏可不想让夜宸帝威胁自己。
他求纪霆,若是纪霆同意,这就是儿女私情,根本不关夜宸帝什么事,但是求到夜宸帝面前那就是两国之间的事,虽说结果相同,但是形式不同,差别就真的很大。
政客一天到晚研究的,可不就是这种种形式之间的差异,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利益达到最大化,这是他们追求的终点。
楚晏恨恨的坐回自己的座位,夜宸帝不忘落井下石的劝道:“晏太子莫要动怒,这勋国公从来都是个不着调的臣子,朕一定狠狠罚他。”
怎么听着像是在对赌气的小孩子哄劝。
被当成弱智儿童的楚晏银牙都要咬碎了。
彭厉锋手中的粉末已经被宫女清理下去,新的酒杯已经换了上来,这时轮到彭厉锋为楚晏斟了一杯酒,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仅仅是这个动作,足够点燃楚晏心中的怒火。
那种势在必得的心,又在坚定了几分。
彭厉锋是真的没有炫耀的心思,相反的,他心情很沉重,他了解楚晏,不输给楚晏了解他,在师父身边时,虽然他像个小豹子一样的莽撞,霸道,但是骨子里,楚晏的抢占欲远远高于他。
彭厉锋记得,自己小时候求着师父给他做了一个小弹弓,他当时对着楚晏炫耀着自己的弹弓,白天楚晏一点异样都没有露出,可是一夜过后,他的小弹弓被人砸的粉粉碎,为此师父还责罚了他,是他不爱惜东西。
但是彭厉锋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毁了小弹弓,能毁了小弹弓的人,只有晚上跟他睡在同一件房中的楚晏。
师兄弟之间,总有种天然的竞争,他比楚晏年岁小那么多,自然事事不如楚晏优秀,但是师父却不怎么喜欢楚晏,总说楚晏行事阴私,不够光明磊落。
师父当年能隐居避世,自然是厌倦了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小小年纪的楚晏就显露出太多的事故算计,这样的徒弟,哪怕他事事优秀,作为师父也真的是喜爱不起来。
师父这样的心理,彭厉锋也是到了最近才能感悟出一些来。
这多年没见,如今的楚晏比当年更加强势,纪霆这样的拒绝,对于楚晏来说可以说是触了逆鳞,楚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彭厉锋想着纪挽歌,心中渐渐有了计策。
惊世人 第80章 牛鬼蛇神赴元山
醉酒的缘故,回府纪霆并没有骑马,而是上了马车,纪挽歌自然二话不说跟了进去。
“你怎么看?”
放下车帘纪霆睁开眼睛,一双黑亮的水眸哪里还有半分的醉意,明明是在清醒不过的。
纪挽歌皱起眉头,对于晏太子突然的求娶,纪挽歌自己也是实在猜不透其中深意,要说身份尊贵,晏太子完全可以求娶公主,夜宸帝不是没有女儿的,只不过夜宸帝对儿女从来疏淡,儿子都不怎么细心教养,更何况是女儿呢,夜宸帝的几个女儿又都是身处低位的妃子所生,并不怎么出众,再加上纪挽歌对京城的贵族圈实在是不怎么熟悉,那些什么赏花会,品诗会,实在不是纪挽歌喜欢去参加的场合,所以对这几位公主,纪挽歌实在没什么记忆。
比身份,纪挽歌比不过这几位公主,比利益,更是比不过这几位公主啦。
娶给大夜的公主,那就是两国联姻,这其中的好处,那是不言而喻的,而娶纪挽歌有什么,一个臣子的女儿,纪霆在大夜再怎么强势,也不过是个国公,根本不能答应晏太子的任何条件,对晏太子没有任何好处的。
纪挽歌摇头,“我想不出来。”
纪霆沉思一阵,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他说道:“无论如何,夜宸是不会把你嫁出去的。”
这话说的,纪挽歌简直都要怀疑自家老爹跟夜宸帝是好朋友呢。
夜宸帝凭什么不把她嫁出去啊,这桩联姻,和亲,对于夜宸帝来说简直是有百利无一害,嫁一个臣子家的女儿就能摆平两国之间的纷争,这简直太划算了,从皇家的面子上说,嫁个公主出去,那是买女求荣,拿女儿去和亲,怎么说都有些下气,但是给臣子的女儿赐婚,那完全是一个帝王居高临下的举动,而且赐婚对象还是楚国太子,在心理上,这简直是提高了夜宸帝的地位,故而,纪挽歌没有纪霆那么乐观。
父女俩回府前达成默契,回到府里绝口不提今天晏太子求婚的事情。
这件事要是被年画绒知道了,还不知道得发展成什么样。
年画绒可不会认为这是晏太子看上了纪挽歌,而是只觉得阴谋论,直接就会想到这是夜宸帝想拿她的女儿去和亲。
和亲这个词,自古至今都不是什么好词。
用一个女人去平息两国之间的矛盾,这样的处理方法,无疑是牺牲女人一辈子的幸福。
让纪挽歌嫁到楚国去,先不说楚晏会不会待纪挽歌好,就说纪挽歌这背井离乡的身份,在楚国的皇室里该怎么活下去,一个来自敌国的女子,还不是公主。
无论是哪一国的皇室,无论表面上看起来有多么的和睦,团结,内部的暗潮汹涌是跑不掉的,纪挽歌嫁过去,日日都要面对那样的勾心斗角,想想都让人担心。
考虑到这些不管是纪霆还是纪挽歌都不敢跟年画绒说这事,就怕年画绒一着急又做出什么让父女俩措手不及的事情来。
——
纪挽歌心中有些不安,照着彭厉锋的性子,晏太子都当众求婚了,他不该还能坐得住的啊。
可是这都过去三天了,纪挽歌却连彭厉锋的人影都不见,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因为反常所以不安。
比上纪挽歌的不安,纪霆倒是完全没有将那天的事放在心上,他似乎对此很有信心的模样,商潮的时候有人问起那日的事,纪霆也只是一句,惭愧惭愧,喝的多了,竟人事不省,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便将此事掩饰了过去。
在两父女完全两极的反应下,纪挽歌接到了共邀去元山寺祈福的上谕。
所谓上谕就是皇帝说的,虽说没有圣旨那么威严,但是夜宸帝说的话,你能反驳吗,能不去吗,必须不能。
这一次去元山寺祈福的人很多,包括所有的皇子,狮王,还有几位鲜有露面的公主,作为对大夜的人文,地理很感兴趣的晏太子,当然也是在列的。
纪挽歌那种不安的情绪,在接到上谕后达到了顶点,夜宸帝这是什么意思,打着为皇帝寿辰祈福的幌子,把这些年轻人都送到一个地方去,这要是在祈福中间发生什么岔子,那可是有口都说不清了。
年画绒欢天喜地的,在她看来,什么祈福啊,元山寺位于京郊,是最大的皇家寺庙,曾经有多位太后,皇后把元山寺当作自己的静养之地,景色之美,世间难见。
这样的地方,能去玩儿,那是再好不过了,而且彭厉锋也要去啊,这就更让年画绒充满画面了好不好?
年纪轻轻的小男女,一同出去郊游什么的,想想都觉得美好呢。
纪挽歌无奈的被年画绒摆弄来摆弄去,年画绒振振有词的,“清修的地方,不宜穿的太过明艳。要素雅一点,恩,素雅呢,也不是完全清淡,精致还是要的。”
年画绒兴致高涨的跟柳妈妈商量着要在月白的裙子上绣上艳红的腊梅,天清碧的裙子上,绣上沁人的梨花。
也不怪年画绒这么激动,纪挽歌这些年很少出去应酬,仅有的几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从上次大公主的赏花会后,也就是夜宸帝的寿宴了。
可偏偏,夜韵,夜宸,年画绒都不喜欢,打扮纪挽歌去给他们挣脸面总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
这一次就不同啦,跟纪挽歌一起去的,都是一班小儿女,还有纪挽歌的心上人,年画绒这样的二十四亲娘,没有理由不为纪挽歌筹划的好好的。
纪挽歌实在也不想扰了年画绒的好心情,只能陪笑着做人体模特,由着年画绒折腾。
心中的担忧不能跟亲娘说,那就只能跟老爹说了,纪霆平时都是深思熟络的一个人,这一次却全所未有的自信,红口白牙,就是不相信夜宸帝真的会将纪挽歌送去和亲。
纪挽歌真的是头疼,她真的不明白纪霆的自信来自于哪里。
去元山寺,纪挽歌只带了黄金一个侍女,本来呢,年画绒是觉得淡薄了些,世家大族的小姐,一般身边都是配着四个大丫头的,年画绒当年身边就是四个大丫头,两个老妈妈,但是因为白雉的背叛,年画绒对身边人也是冷了心,将身边人都打发了,只留了两个老妈妈。
一个柳妈妈,一个杨妈妈。
杨妈妈没有柳妈妈看得开,这些年看着年画绒受苦,她心中也是难过的很,年画绒每次毒发,杨妈妈都能哭晕过去,好好的身体也就被这样熬坏了,早早的撒手而去。
弄的现在,年画绒身边只有柳妈妈一个老妈妈。
怕纪挽歌带着一个丫头去,被那些王妃,公主笑话,年画绒想着给纪挽歌再买几个丫头,把四大丫头先配齐了,至于剩下的四个二等丫头,等着将来在慢慢配。
纪挽歌却不同意,侍女嘛,还是忠心最重要,这一次去元山寺,需要住上七日,是要过夜的,放个不忠心的在身边,到时候真出了事,哭都没地方哭去。
“娘亲,这一次去祈福,还有外男的,带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我不安心。”纪挽歌说的并不明显。
但是年画绒还有什么不懂的,马上点头如捣蒜的说:“你说的是,万一找个不经事的去,出点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了。”
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年画绒一下子豁然想到很多事情,把黄金叫来耳提面命,什么不能丢失纪挽歌身上任何一件物件儿,什么要一步不离的跟着纪挽歌,千万不能让外男有机可乘。
黄金圆滚滚打脑袋点啊点的,听到不能让外男接近纪挽歌的时候,竟然还能傻乎乎的问,“那要是狮王要接近呢?”
原本她是称呼世子的,但是现在黄金觉得狮王比世子听起来更加威风呢。
年画绒看了一眼顾自发愣的纪挽歌,笑的贼兮兮的说:“呀,你这个笨丫头,见机行事懂不懂?”
黄金歪歪头,一本正经的说:“奴婢听夫人的话,您让我见机行事,我就见机行事。”
年画绒笑眯眯的。
纪挽歌却笑不出来,彭厉锋完全没有了音信,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从来都是他心急火燎的,有他在着急操心,纪挽歌似乎从来没有害怕过自己会嫁给别的人,因为相信彭厉锋那样的霸王性子,是不会让她嫁给其他人的。
可是现在彭厉锋完全没了消息,这样的平静让纪挽歌害怕,他不着急了,她该怎么办呢。
到这时,纪挽歌才不得不承认,虽然她一直嫌弃彭厉锋霸道,强势,但是他的霸道强势,在长久以来已经让她形成依赖,总觉得他会处理好一切,而她只用坐享其成就好。
她一直心中无惧,也不过是仗着他的心意。
纪挽歌对爱情的憧憬都是来自于彭厉锋,现在她甚至有些悲观的想,他会不会是不要她了。
沮丧的时候,也会想,自己完全就是个大麻烦,夜宸帝不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