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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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都站不稳,更无法进退。只能眼睁睁看着石缝变成一个很大的地洞,就像一个张着大嘴的恶魔,似要将人吞噬。
沈让拉住小夜胳膊,小夜将沈让搂的死紧。两人上身紧贴,处于大洞的两侧。
人总是对不了解的东西会有所恐慌,小夜脸色发白看向沈让,沈让给他坚毅的眼神,没事,有我陪你。
抖动过于剧烈,倾斜幅度加大,两人手臂交缠谁也不会放开谁,最终双双掉进巨大地洞之中。
地洞很深,坠落之中听到碎石‘嘭嘭’落地的声音,小夜认为他会像多年前掉进无底洞一样,摔得骨头粉碎。
不过那次有送他来宋代的和尚帮他还了魂,并且告诉他,“既然你来都来了,就好好在这具躯体里呆着吧,别一天到晚没事玩儿着死,再有下次我可不帮你。”
只是这次死就死了,真不该扯上沈让的命,他还有妹妹,还有夫人,他就要做爹,不能连累他。
李小夜迅速放开沈让,用尽全力一掌将沈让向上打去。然而就在即将触地的一刹那,耳边一股劲风过,身下多出一副坚实的柔软,并且耳中听到一声闷哼,沈让做了他的人肉垫子。
这个地洞中没有一丝亮光,小夜迅速起身摸索着,他摸到沈让极具痛苦的卷缩在一起。他摸向沈让后背想将其扶起,但沈让因为他的碰触再次抽搐闷哼!
小夜慌了神,他将手放轻,沿着沈让的手臂向上摸索去,一点一点摸到沈让的脖子,下巴,嘴唇。一片粘湿滑入小夜掌中,是血,沈让口中在流血。
沈让疼的无法言语,只有大脑在清楚传递周身的巨痛,但四肢都不是他的。
小夜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感动两个字来形容,他声音有些颤抖,“沈兄,我不动你,等你缓一会儿我再扶你,你也别动,先这样躺着。”
他小心翼翼坐在沈让身旁,摸索到沈让的手,将自己的小手伏上,他也身受重伤,内力不足,只能这样给沈让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沈让手掌微动,将小夜的手反握在大掌之中。小夜将沈让挪在怀里,手指抚摸他的脸颊,擦去他嘴角鲜血,将他搂着,下巴贴在他头顶轻轻磨蹭。
这个男人拿身体做肉垫,他好傻!李小夜都快落了泪!
☆、怦然心动
小夜开口,“沈兄,你如此对我情深意重,叫我如何是好?等咱们出了谷,立刻结拜,我认你做义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李小叶的亲哥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小蝶以后就是的亲姐姐,你的孩儿就是我李小夜的孩儿~”
他絮絮叨叨不停歇,一直说着,但他不知,沈让耳中只有阵阵蜂鸣。
沈让渐渐呼吸平稳,小夜体温将他温暖,感到小嘴巴一张一合的碰触他的头顶,知道小夜在和他说话,可是,他听不到。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已是万幸,现在只不过耳朵失了聪,还算值得庆幸。
按照沈让的想法,两人一起摔下不死也会重伤。同病相怜,也算生死之交。要不是小夜那一掌,他还反应不过来!他不知该说这小子聪明还是笨蛋,竟然到这个时候还为他着想,他当然不能让小夜那样做,所以领先一步。
失聪,对他来说,值得。
两人在漆黑的洞中依偎,渐渐周身变得冰凉。这样坐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离开。
小夜向地面抹去,尽是散落的碎石,有的竟是圆不溜秋,他轻轻摇晃沈让,“沈兄,咱们想办法离开吧!”
沈让没有回答。
“沈兄,到处都是碎石,我先起来四处探探,你在此处等我,可好?”
沈让没有回答。
小夜以为他可能还在疼痛之中,所以说不出话,又说道,“那你躺着,我起来了。”
沈让还是没有回答。
连问几遍沈让一直不语,小夜有些着急,“沈兄,你怎么了?沈兄,你回答我一声可好,你不言语,叫我好生着急。”
沈让依然没有回答。
小夜心里没了底,将沈让轻轻晃着,但也只能感到沈让手脚在动,口中却依旧不言不语。
李小夜心下一惊,难道沈让的耳朵···。他流出了泪水,泪顺着脸颊缓缓落下,滴在地上,也滴在沈让的手背。
沈让心疼了,他忍着疼痛摸索到身边的大刀,借着小夜的搀扶撑起身子。
小夜将他一侧手臂搭在肩上,动作温柔,体贴入微。沈让眉头舒展嘴角上扬,真想嘲笑一番这个小子,简直像个女人。
他们紧紧搀扶在一起,黑暗之中只有两人细微的步声,和长把大刀的点地之声。
两人摸索四周的石壁,没有温度,就像严冬的冰块,并且手感坚硬,起伏不平,毫无规则可言。
李小夜心中沮丧,看来除了上面那个洞口之外,别无出路。
或许是因为失了聪,沈让的触感竟变得灵敏,在手掌将石壁抚摸多少遍后,发现这石壁虽无规则,但上面石纹似乎都朝一个方向沿顺。
他点点小夜,将小手掌抚上石壁,沿着石壁的条纹一路摸索。
小夜立即明白,将沈让手臂放下,示意他先站好。然后再次沿着石壁条纹摸索,终于发现了倪端。走向条纹的聚集点,手指轻巧侧耳倾听,声音有些空洞,难道这里有个出口?
他将沈让手中大刀拿过,用力冲那个聚集点击去。但一连攻了数次,除了溅出一些碎石火点,在无什么变化。
沈让摸索过来握了握小夜的手背,两人一起持刀,用力击去。渐渐地一丝微光透了过来。两人大喜,继续击打。洞口越来越大,直到可以钻过一个人。
李小夜上前打探,洞的那一边和上面的山洞一样,透着片片荧光,还有一条甬道从那个洞口经过。他欲爬过却被沈让一把抓住,沈让对他摇摇头,示意他等在这里,不等他反应,沈让已经先行爬了过去。瞧见沈让因疼痛而迟缓的动作,小夜心中五味俱全,眼圈再次泛红,沈让是怕他再遇到不知名危险,所以做了探路兵。
沈让将那个洞探究一番向小夜示意,小夜擦掉眼角泪水,爬了过来。借着光亮,他们瞧见之前的地洞内,居然白骨森森,很是恐怖,刚刚还以为是碎石。
看来这幽兰谷是在用它自己的力量守护宝贝,那些窥视珍宝的人最终只会被困于此,命丧黄泉。
此处的山洞较为明亮,沈让嘴角血渍已干,眼睛有丝丝血红,头发几缕散落,面容苍白无力,身上衣袍已破碎不堪。仿佛受到过惨痛掠夺一般破落憔悴,但却始终面带微笑看着眼前的小子。
李小夜呀李小夜,你可否知道,若是没了眼前这个人,这次你就真的进了地府,重新经历六道轮回啦!
他眼眶发热,如小女儿一般扑向前方的大男人,将头深深掩埋在坚实的胸膛。
沈让将小夜搂住,一只手掌轻轻拍扶瘦弱的后背。这小子怎么像妹妹那样爱哭鼻子,何时才能像个大男人?
小夜将手搭在沈让胸口,衣袍上的破洞绪绪缕缕。他用手摸摸沈让露出的胸肌,正想笑,一块红色映入眼帘。有些眼熟,他用手将衣服烂洞扯大,使劲蹭了蹭那枚如月牙般的红色胎记。 小夜抬头瞪了沈让一眼,原来他是,造物弄人,我还没找他关小黑屋里吃包子,他到自己送上门了。
“哼!”他从沈让怀中钻出,转身向甬道走去。
沈让对小夜的这番动作大为不解。我的衣衫破烂招惹他了?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他几次欲拉住小夜,可那小子一副爱理不理摸样。算了,还是不问的好,就算他说,我也听不见。
两人走了又约莫半个时辰,山洞渐渐宽敞。绕过一个弯道,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石室出现在眼,石壁上生长出颗颗绿色植物,石室外面开出一朵朵粉嫩的小花,有淡淡幽香,但这香味却与洞外的不一样,有沁人心脾的感觉。
进入石室之内,四面壁与入谷时看到的石壁相似,上面天然生成一张张人脸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谷口的那些面孔有哭有笑,而这石壁上的却都如春风扑面般喜笑颜开。
沈让欲用手触摸,小夜一把拉住,“别动,这石壁会发光,可能有毒。”说完一怔,沈让根本听不到,他眼神暗淡下来,沈让碰碰他冲他微笑,示意他不必介怀。
李小夜转身,用剑挑了一些石壁上的灰仔细观察,除了淡淡微光并未什么不同,沈让也跟着凑近细瞧。
小夜正要转身,小鼻尖碰到一侧的男人,这个男子高大威猛,他站直也只能到人家胸口。他揉揉被碰酸的小鼻头,埋怨的瞄着男人,男人恰巧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
石室内丝丝清香,心肺皆舒,点点闪闪,光线昏暗。犹如黄昏下的碧草天堂。此时的场景正应验了一句老话‘灯火阑珊人更美’。
面前的男人虽然外表已有些狼狈,可刚毅的眼神,挺直的鼻梁,微弯的唇瓣,令小夜有些嘴唇发干,他不由自主伸出舌尖轻舔一下嘴角,面上微红低下了头。
沈让给他的安全感,太沉稳,太安逸,他好喜欢。
沈让还在瞧着这小子越看越顺眼,那突然轻添红唇的动作让他心中怦然一跳。
我被蝎子蛰了吗?怎么有这种奇异的感觉?他低头四处看看,并没有任何会咬人的昆虫毒物。再看一眼面容微红的小子,心中又是一阵加速。
这会不会就是小夜说过的怦然心动?难道,我对他有喜欢之意?之前对女子毫无这种感觉,为何对他有了?可他是个男子,我怎么会对他···?我是个断袖?看到他危在旦夕,我就会惊慌失措心乱如麻,就是因为我喜欢他?
沈让被自己的想法吓个半死,他拳头紧紧握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断袖之癖与我无关。
我知道了,定是因为他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少年之才,我过于爱才,才会对他如此紧张,对,我是爱才。
沈让为自己找到肯定的理由,他点了点头。
一阵无语中,不知是石室内空气稀薄,还是因为两人都较为紧张,呼吸都有些急促。
小夜微微抬头,胸口起伏不平,羞红着一张脸向高大的男人靠近,就快要与人家肉贴着肉了,这男人的唇有着无尽的诱惑,似乎得到滋润才能解渴。他踮起脚尖,拉下人家的脖颈。
沈让心跳慌乱不已,不知道小夜要干什么,但心跳越来越快,都快跳出胸口了,同时也好想将这个小子搂在怀里,于是他微微张开了手臂。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石壁一侧被某种大力震碎,石块飞溅,土絮飞扬。
沈让虽耳朵听不到,但是对于周遭环境的改变还是能随机应变,他不由自主护在小夜身前,犹如守护小鸡娃儿的老母鸡。小夜安然无恙,他到落得一身尘土。
破碎的石壁坑陷处走出一个人,黑色衣装,脚步沉重有力,面容如女人一般柔美。
那人用手唿扇面前飞扬的土絮,发现有人在这石室内,先是微微一愣,稍作探究,眼神中透出阴狠,“原来是你,竟被你们先了一步,快把天玄珠交出来,不然要了你们的命。”手指着二人,话语不带一丝温度。
小夜疑惑片刻,豁然开朗,上前一步说道“你是云子魔,真没看出来,有日子没见竟变漂亮了,可喜可贺。”他双手作揖,表情夸张。
云子魔面容冰冷,“哼,交出来,少废话。”
沈让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瞧着黑衣男子与小夜的神态,他也能猜个大半。此人定与小夜是对手,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
云子魔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说道“想跟我玩儿心眼,你们太嫩了点儿。”话音未落击出一掌劈向小夜。
☆、体内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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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转动手中长把大刀,快步挡在小夜身前。云子魔内力惊人,力道穿过大刀,打在沈让胸口,沈让被逼退几步。
小夜将他扶住,“沈兄,你没事吧。”说完才想起他现在听不见。哎!肯定被打疼,我是又多此一问。
沈让单手捂住胸口,对小夜一个安慰的微笑。
李小夜瞪了一眼云子魔,说道,“天玄珠我真的没拿到,我们进来的时候就空空如也,若真的拿到了,我们还能呆在这里等你来么?我看定是辽信奴拿走了,你爱信不信。”说完不再理会,替沈让扶着胸口,他都快心疼死了。
云子魔恍然,曾经多年前他与这小子的师公玄月老人进过一次幽兰谷。
当时二人皆是一番生死拼搏,但最终并未找到天玄珠,他们便意识到有可能时机未到。天玄珠乃是神物,并不是放在这儿等着人来拿的,于是两人出谷后分道扬镳,各自回去等候时机。
直到八年多前,天上东南方一颗流星划过,云子魔大喜,看来离天玄珠出现的日子已不远。但是奇怪的是那颗流星过后,再未有其他异动。他毫不放松,近年来多次到此处勘察幽兰谷的动静。
时至今年,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出现一颗十分微弱的小星星,从西北向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