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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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因你巫咒已解半,海水已起了异常涌动,你还是快快下山,去阻海势当做赎罪,从此,安稳生活去罢——”
古君为劝她,说了很多,也令天凉沉思了许久。
可她的脸面上,并没有任何退却之色。
天色不再昏蒙,晨光完全投向大地之时,火红的腾日高升至向顶端。
天凉蓦的起身,从怀中拿出了一颗始终保留的东西,放在了不周石炸开的一角之中,执着而行。
她的动作缓慢而沉重,眸中却坚韧如钢铁,百言不侵。
她说——
“当初桃花林时,我极恨自己,从前与他落云阁相别之时,为何要向他言离别二字?
因为我以为,他的死亡,早已是无法挽回,后生予我留下的,只剩独自懊悔。
这些日,多少次梦靥中出现他的容颜,多少次想起他的死亡之貌,又有多少次,忆起他为我所做之事……
一件件,一桩桩……
我拿什么来还?
我唯有拿我一颗心,拿我与骨血相融的情谊,去还给这拿命去为这一心宠我,待我,恋我,护我的男人来还。
古君修仙数年,早已该看破红尘之事,却为何还要对无寻出手相救?
是因你惜徒之心。
那么我也同样,只用这一魂一心,拼了力,也只想去与这个向我遗言未有一句的男人相见一面。”
少女一字一句,声声掷地,最终眼眸百转千还,只化作一抹希翼缱绻。
“你相信人定能胜天么?”少女转身,轻问,自答,“我信。”
话落之时……
一声从未有过的剧烈响袭来!
红色的火光几乎掩盖了那方才奔升的炽阳,比日光还要强烈**,火热中刚烈勇猛,逼人后退掩面……
轰然而响。
耸天的巨石忽然炸裂开来,化作碎石,散落天地之间。
火鸾的灵力,及时晋升的满阶火武,诡异极强的火药之力,女子的坚执之心——在这火光喷溅中,全部化为了力量,将那从未松动过一分的不周石炸成了粉碎,尘灰飞逸,落至了无数皑皑高峰之上……
光华四溢。
古幽门现。
一声凤凰啼鸣,燃着火的七彩光色,直飞冲天。
那身着素蓝之衣,英姿飒爽的女子,披坚执锐,冲入九重高殿,刺目之下,消失于袅袅云雾之中,终于不负所望,踏入了那众人觑待的古幽之州,玄生之境。
549大结局(一)
【549大结局(一)】
烟涛浩渺,云端簇拥。
幽州殿高台层叠,沿九百八十一层台阶向上延展訇开,巍峨高殿坐落于峦峰顶端之上,仰望而去,只觉人如蝼蚁,殿如天。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直倒东南倾。
天凉与火鸾到达这古幽时,见到了四处不少栖息的兽宠,穿过树林湖泊,终于到达这山峰顶端之时,两人已是疲惫至极,几近昏迷。
火鸾耗费了大量体力,在天凉一步步爬着那高耸入天的台阶时,已昏睡在了天凉怀中。
每隔八层台阶,便立着一个小童,每个小童在她至台阶之上时,便会言劝一句话,“徒劳之举,姑娘请回。”
他们不做阻止,亦不恶言想向,只是一句句一遍遍提醒自己,这是徒劳无功,一点点剥落她那坚执心壳,使之落脚攀登更是困难。
只可惜,他们面对的不是常人,而是陆蓝。
天凉爬至顶端,走的坚定如凿,一步一印,踏入那大殿之中……
古幽三位鹤发容颜君士坐于梵莲花台上,似乎早已预料到天凉的到来,并未做出任何阻挡,只等待天凉来至大殿正中,才听得坐于正中的幽君低沉出言。
“世人皆有心魔,一个执字,迷心惑人。”
幽君睁开眸,望着天凉的眼睛尽是冷漠,“古幽非尔等可待之地,姑娘莫再做有违天道之事,生起祸端,令你速下古幽。”
“心魔……”
天凉失笑,“七情六欲,欢喜痛楚被你们看做心魔,既生为人,却每日打坐修仙钻研玄法,抛其心间该有的东西,这才叫做违背天道?照你们这般如此活下,百年,千年,万年又如何?到头来仍是人间婆娑无着落,万般红紫成过眼灰,死时得来的不过是寂寞。”
州君睁眸,侧首看了眼语言奇特的女子,静道:“姑娘擅闯古幽,所是为何?”
“圻暄尸身仍存,如今半魄也存,将他还给我!我要带他回四玄!”天凉从腰间拔出了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州君望着天凉,摇了摇头,“愚执。”
境君更是从头到尾闭着眸,睁都未睁一下……
天凉看着这些老家伙般如此高姿态的道着言语,又不提君无寻半字,不由恼怒,抽起剑跃身上前攻去!
可当她跃身而起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武气尽失一般,浑身瘫软失了力气,剑端环绕的武气方才聚集成团,瞬间如被浇熄,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里如琅邪宫相同,除却玄法,除却兽宠,根本无法使用五行内的武气。
天凉哪管的了这么多,上前挥剑做武器,朝着前方梵莲台上之人挥砍而去——
剑身横刺向前,眼见就要刺中台上之人,却是在剑过之时,那叫做幽君之人的身体如同虚幻,镜花水月般,宛若被搅乱的水波,一片纹痕波动后,便又回复了正常之身,仍然端坐于梵莲高台之上。
攻了一次又一次,只是白费力气,三位君士未有半点损伤,更未将天凉的攻击放在眼中。
天凉收剑,望着高台梵莲上的三人,再望望这静谧空挡的大殿,退了两步,定了身。
“实力悬殊在此,姑娘不必徒劳。能待留在古幽者全为净魄,姑娘凡心过重,无法在此境久留,否则会造成你终生后悔之后果。劝你还是速速回四玄去罢”,一旁州君低语。
“君无寻被你们藏在了哪儿?”天凉不依不挠,“我要见他,把他还给我!”
州君再次摇头,闭上了眸,不再多加言语。
天凉见此,仍旧出式相攻击,就如当初向要闯入圻暄桃花林中所设屏障一般坚执,一次又一次的想闯过这三人拦阻,却一次次又一次次被阻挡而回。
炷香之下,她手脚已如瘫软被缚,失了力气。
这时火鸾好似苏醒了,在她怀中动了动,钻出脑袋,看到三个不近人情的老家伙,顿时怒的扑飞过去,吐出一团火球朝那始终不说话的境君袭去——
天凉以为定也是徒劳,却是在抬眼之时,看到了那一直不言不动不语的境君突然抬臂膀,挥挡去了火球来攻……
原来如此……她的攻击毫无效用,但兽宠可以,这被收回至古幽的所有兽宠都可以。
天凉簌簌起身,抬起攥在手心里的铁剑,在指尖划出了一道痕迹,任由血珠由指尖疯狂滴落……
“妈妈,你在做什么……”火鸾看到天凉血流如注,不由心慌发问。
天凉却闭上眼,嘴中念念有词,低低说着难懂的语句……
在火鸾话落之时,只见那滴落的血光全部化为乌黑色羽毛飘飞出大堂,纷涌入至古幽四处,飘至祥和栖息的兽宠体内,虚化成光。
兽宠们一瞬兽性被激发,纷纷抖动身体,由古幽四处,朝大殿之中狂奔而来,眼眸愤怒间掺杂着赤红之色……
百兽来袭。
围攻大殿。
天凉施着术,低语相言:“既然各位坚持,那么陆蓝也唯有竭尽所能,夷平这古幽大殿。”
“控宠之术本是我等造就,你该知晓,夷平大殿对你来说是不可能之事,陆姑娘,还不收式”,幽君冷命。
州君出言,是劝语,“姑娘,是想要无寻两世对你所为,全部化为乌有么?”
一直不言的境君终于出声,低语警告,“六年前咒已解半,你此时施术,曾被你封至海底众兽亦会受至感应,解印出海,涂炭生灵,四玄再生乱势,我等不能擅自搀手四玄既定之事违背天道,至时,你可担待的起?”
“正是因为知晓整召宠术会造成多年前海中乱势重演,也正是因知晓你们因修行不能擅自搀手四玄既定之事,所以我才施此术”,天凉言语中,身子一震,加快了术行,一字一定,“逆天而行也好,违背天道也罢,今日若不见到他,我不会善罢甘休!”
此事无数兽宠受了召唤纷涌而来。
一向清净的古幽大殿上,传来了嘈杂吵闹的兽吼声!
三位君士却是并未对陆蓝的言语动容半分,只是瞧着那涌入的兽宠和施术的天凉,目光冷漠,只是那冷漠中,却仍能望出半分的担忧之意,毕竟四玄与古幽息息相关,若惹出大乱,对他们亦无任何好处……
百兽集聚。
天凉立于正中,眉目犀利如剑,只待她一挥之下,开始围攻。
下方一直缓慢涌动的海势在天凉施术时便开始加快了速度,海岸浪起丈高,海潮开始上涨,下方那消失被封的半魄和魂宠们由虚化实,纷纷顺着海流朝上方君家山庄方向开始涌动……
眼见多年的悲剧之势,即将重演。
眼见这古幽大堂之上,即将开战。
四玄东海岸边之人似乎预感到又一场灾难即将降临,纷纷开始收拾了身家包裹,逃亡四窜。
古幽内的小童们全都被露出凶残之态的兽宠们围圈起来,瑟瑟发抖的等着大殿之上的三位君士下命。
三位君士冷漠以待。
幽君问:“姑娘以为如此做可以改变什么?此乱势我等自然会设法相阻,结果仍得四玄安稳盛平。而得惩罚的,只有姑娘一个。你要懂得,这一次,再也无人为你相帮护航。”
“我曾失去过太多东西,从前,我陆蓝不曾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任性过,可现在,我明确而清楚的知道,我想要的,不过只是这一个!”天凉昂首定语,“当初有一分无法原谅他竟为护我行隐瞒欺骗,甚至抛我而行的作为,现在这一刻我才明白,就算失了全部,毁了全世界,哪怕连我自己也得牺牲,只要换得他后世平安,我便也觉值得!”
一袭话,令三位君士静了下来,他们全部定眸望着天凉,眸光似乎要将她看透,目色深沉。
“三位君士,别来无恙——!”
大殿外倏而传来一声爽朗笑声,接着便有熟悉的声音闯入了大殿,“如此之举,竟使三位君士也尝了回被威胁的滋味。”
天凉回头看去,正见是那不周石前劝阻自己的老人,君无寻的师父古君,他一袭便衣,沾染着凡间尘俗而来,走到大殿正中天凉身旁,笑道:“三位,久别不见。”
幽君质问:“当年你罔顾天命下古幽,落的三十年不得前来古幽的惩罚,如今擅自前来,莫不是想将惩罚时辰再延数十年了?”
州君笑道:“这位姑娘果是特别,竟是惹得古君你为她说话。”
境君只是冷扫了古君一眼后,又闭上眸,专心打坐。
“既然事已成定,无再更改,那么要她见一见,又何妨?”古君平声而语,转身朝天凉道:“见他可以,但这四玄海难是你惹下的祸,正如你所说,要担起这责任,七个时辰后,这东海会呈不可收拾之势掀起大灾,我只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若你带不走他,便立即下四玄去解决海势,不得再上古幽。出殿,会有人带你前行,去罢。”
这是唯一的机会。
天凉咬住薄唇,遂的散开兽宠,跟着几个小童朝那云烟环绕四处屏障的古幽深处而去……
“古君,你这擅自做主的毛病,何时能改?”州君叹。
古君负手,低道:“人间几年周游,更明情意难抛,存有希望之人行事总是执着,如此,倒不如令她见上这一面,从此断了念头的好。”
天凉在小童的引领下,终于见到了君无寻,他已脱离圻暄的身体,半魄便回复了原来的面貌,锦袍为白,云纹宽袖,眉如远山,唇如绯玉,神情高雅,姿态慵懒。
他正坐在池中凉亭内作画,那池中生着范莲花,枝繁茂盛,将衣装如雪的他簇簇相拥于正中,绝色的姿态怡然自得,那目色却平淡认真,光洁漂亮的下巴也微微侧开,漂亮的弧度之下,嘴角抿出了沉思弧度。
如此相见,恍若隔世。
小童退去了,余留下了天凉与曾经的他。
万千言语在胸口游荡,汹涌的飘到至喉边,到最后却化作沉默。
她一字不言,默默抬脚,踩着那盛开的蓝色梵莲步步前行,尽管脚无气力,尽管难抑轻颤,却是每一步都如在心口激起投石骇浪,忐忑间汹涌难平。
天凉站在他面前时,他恰好画好了一朵莲,抬起了首……
浮光碎影,雨中蓝莲。
无寻抬首,便撞入了这样一双比莲还要美的眼睛,心头微微一震之后,便是轻惑。
“君无寻”,天凉轻唤,声音脆弱沙哑,如同一拨即断,却也如蚕丝细韧绕人心头之间,“我来了。”
我来了……
我来见你了。
君大夫……
我的先生……
所有的话语,只变为了这三个字,我来了。
君无寻表情没有动容,没有疑惑,更没有任何多余神情,只是平淡,无波,淡至比那檀香炉中燃着的麝香熏烟,还要朦胧清袅……
他瞧着她,望着她,好半晌,放下笔端,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