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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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到胸前沟壑,以及那露出的手臂手背上,都有着似受虐待的痕迹。
女子抬起脸面,朱唇含咬,脸面含屈,弱柳扶风,梨花带雨,比那平时娇媚更多我见犹怜,莫说男人见了,就连女人望了,都觉几分心疼。
南仲昌先是顿了一下,仔仔细细打量她片刻后,哗然而起,因为太过用力而踢倒了凳,脸面陡的添了一层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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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引蛇出洞(金牌加更)
【288引蛇出洞(金牌加更)】
南仲昌先是顿了一下,仔仔细细打量她片刻后,哗然而起,因为太过用力而踢倒了凳,脸面陡的添了一层火光……
他快步上前,捏住她的肩膀,冷问:“南仲卫?”
天凉摇头,一双眼啪嗒啪嗒直掉泪,红唇将要咬出血似的,泣而不言。
南仲昌见她不言,更显不悦,抬起她的下巴喝道:“你若是因被南仲卫而受了侮辱,本殿自有办法对付他,你哭甚,难道本殿要你替我做事,还委屈你了?”
“我……”天凉努力的用深情目光看他,可表情,仍是欲言又止。
“说!”南仲昌未见艳月如此落泪,又如此难言过,加之他一心将这罪魁祸首当做了南仲卫,暴怒的抽出一把剑,朝艳月脸面一指,命道,“你来,不就是要诉冤!艳月,别逼本殿下剑砍你。”
天凉抬头,哀哀怨怨望他一眼,轻语哑声,“太子殿下,您的位置,坐的可舒稳?”
南仲昌侧首,拧眉,“本殿一直得父皇钟爱,自然稳得,你这话,是在冒犯本殿!”
很好……他果然不知艳月与南诏皇之事。
天凉勾下头,目色寒凉闪过,缓缓的,从怀中,拿出一道明黄的折子。
这奏折,是皇家奏折,由宫内特殊绸布制作,宫外人难仿,也因根本未曾见过,所以那繁复的压痕,是皇宫特有的奏折痕迹。
折中书写的字,无皇印,自然不作数。
可那字迹,南仲昌一定识得,而且,比任何人识的都清楚,并且那墨香,也是南诏皇一向喜欢的味道。
“父皇他……”南仲昌脸色一变,眸中不可思议的多了不置信,“父皇他竟……原是想立他!”
“奴家有罪”,天凉匐在地上,哽咽着声音,“三月间,令那蜈蚣在身上各处攀爬,却还是未留得皇上的心思,更用这污体,伺候了太子殿下,请太子……赐我一死……”
南仲昌踉跄一步,奏折从手中脱落,掉至地上。
蜈蚣?
父皇那月突向他道要养蜈蚣蛊,面色兴奋,原来,兴奋的是夺了他儿子的女人!
他从自以为是的南仲卫手上夺来艳月,再令艳月去潜伏在南仲卫身边,那是一种征服感,成就感,更是对被蒙在鼓里还洋洋自得的南仲卫的极致鄙嗤。
可现在不同。
他的父亲,原来竟也在暗地强占他的东西,
这么说……他的太子之位……
南仲昌弯下身,撩开她凌乱的发丝,低道:“他,莫不是要废我?”
天凉咬住唇,低道:“世子向他暗报了兽宠和古幽的事……”
南仲昌神色一怒,抬掌击向侧旁,哗啦一声,桌椅全断。
南仲卫,敢来阴的。
看了眼艳月,他眼皮动了动,脸面转为了讨好,“你为本殿费心竭力,受了这么大委屈,为何不早些告知我?快快起来,梳洗梳洗,别再哭了,啊,心肝儿,本殿看着就要心疼了!”
天凉闻言,心中就剩了冷笑。
南仲昌,当然不会在乎因他的女人被他的父皇宠幸虐待,而做出什么举动,可若搀连他那唯一在乎的皇位……那便不同了。
“南仲卫,近日有没有找你?”他放低声音问。
她抬起水眸,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南仲昌闻言大喜,“心肝儿你说,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南仲卫透出那些秘密?”
天凉擦了擦泪,娇望了眼南仲昌,怯弱道:“奴家也不清楚……只是……听过引蛇出洞这四个字……”
南仲昌何其阴险,听此言语,立即眸中闪出冷意,“好,他要撕破脸面,那本殿就奉陪到底。引他露出蛇头,之后,本殿就斩断他的念想,令他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人,能抢他的皇位,父皇,他动不了,那么……
天凉道:“可他何其狡诈,该如何……”
“这就要心肝儿你了”,南仲昌手指抚上她的脸,“他一直想要我收来的兽宠,那……就给他点儿甜头。”
天凉胸口一紧,眸色无波的漾出了不易察觉的笑。
难得她化了这么长时间的妆,又用了这么多辣椒催泪……这只蝎子,总算,上钩了。
南诏皇望着那空洞的密室时,脸色阴沉着出了寝殿。
他坐在书桌前,唤来了守在那密室能通向的阁子的内侍,前来询问。
这个内侍眉清目秀,走步很慢,对南诏皇来说,这张脸面也很陌生,但皇宫内侍几百,他怎可能一一的记清楚了?
“昨夜至今日,书阁附近可有异常?”
“昨夜有黑衣人前来将我敲昏,其余便不知了”,内侍平静答着,抬起头对南诏皇,目色清淡。
南诏皇却觉那眼神好似不卑不亢,有些慑人,但仔细一望,又觉极其平常,极其普通。
他靠在椅背上,沉呼一口气,对艳月的逃走颇为不悦,今日特意派人去询太子宫,回时便报说殿门紧锁,窗口全封,宫女说艳姑娘得了重症,不能见风,不能见光,在里殿歇着,谁也不见。
这么一言,那么很有可能这女人已出宫了。
凭她自己的能耐,出不了这地道,定是知晓这密道的人把她接了出去,而知晓这密道的,只有他皇家人。
“你过来,给朕松松肩”,越想越燥,南诏皇朝立在身前的内侍命令,闭上了眸。
内侍应一声,走到南诏皇身后,双手缓缓落在他肩上,透着尊贵的指节动了起来,南诏皇闭眸,只觉无比的舒适,比曾经任何一个善于捏拿的人,都要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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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万事俱备
【289万事俱备】
南诏皇闭着眸,脑中一度放松下来……
半柱香功夫过后,他突觉得腹部绞痛,呼吸入胸腔的空气,如同千万把刀在胃肠中通过,一刀割一刀,疼的他痉挛几下,倒吸一口凉气,陡的坐了起来,疼出一脸冷汗。
“皇上,需召太医么?”内侍不慌不乱,询了一声。
“召……召太……医……”
南诏皇痛楚低语,内侍便点点头,走了出去,吩咐即刻召太医,不肖片刻,四五个太医鱼贯而入,纷纷跪下予南诏皇诊脉。
“皇上,这是中了毒。”
“此毒极狠,伤脾肺心肝!”
“这毒是从昨夜便开始酝于皇上体内,潜伏过久,现在发症,疼痛更甚,这是有人在用毒辣的手段,想要皇上的命啊!”
“皇上,此毒由口入,您昨晚膳食是臣等亲自检测,不曾有毒,在膳后您可又吃了什么东西,见了什么人?”
太医们你一言我一句,向南诏皇禀报着,询问着,各自脸色都是焦急。
南诏皇没有回答,只是扶着下腹,滴汗发问:“可有的治?”
“有治,有治。皇上稍候,臣即刻去配制解毒药物。”
太医匆匆言语,一齐退下。
南诏皇此时脸色大变,抬手朝桌上重重一捶,砸翻了桌案上的茶杯,洒了一地的茶叶与水渍……
内侍漠然望他一眼,作势朝前走,南诏皇摆手命言:“下去,下去!”
“是”,内侍颔首,“告退。”
说罢淡然转身,跨出了门槛。
南诏皇没有意识到,这个内侍,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卑微的语气,这个内侍,也从始至终,没有自称一句奴才。
南诏皇冷汗流满脸面,扶着下腹坐在桌前,握紧了皱纹密布的手,苍冷的容颜上,多了一层杀意。
毒由口入。
昨晚,他的唇,只碰过那个女人的身体……
艳月,身上有他亲下的蛊引,相信她没这么大胆子,那么便是有人指使,这个人……
艳月是太子的人,也曾跟过世子,即使她曾为太子委曲求全,可女人心海底针,他此时却不能断定艳月是谁的人了,而今又如此巧合的有人到密室外的阁子去接她——这证明,他两个儿子中的其中一个,竟等不及自己十年退位,就想要他的皇位,他的命!
“嘶……”
手臂一痛,南诏皇回头一看,正见那搁放在桌上自己养的蜈蚣蛊,不知什么时候爬了出来,偷偷绕上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你这畜生,朕养你,却敢袭咬朕?”
暴怒之下,南诏皇猛然拉出身后挂着的长剑,一剑,斩上了蜈蚣身,砍下了那头颅,满目绝色。
敢背叛?
那他便斩干净!
穿着内侍衣裳的男子,走到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立定了,那张清秀的脸面,朝远方望了过去。
那样的折子,造起来,倒是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
南诏的太医,比起来,自然判不准他下毒的时辰。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一物。
叽叽……喳喳……
不远处的枝头上,几只雀跃的鸟儿,在嬉闹的抢一条虫子。
他目色清冷,百无聊赖的望了过去……
那几只鸟,初开始还是拉扯,当一方扯断了虫身,叼涎着欲高飞时,其他几只便蜂拥而上,咬住了它的翅膀,厮滚扭打,最后全都摔在了地上。
只为争抢那条虫。
那虫,在扭打间,被几只鸟儿啃噬了干净。
不肖片刻,鸟儿们,全部开始抽搐,僵硬着身体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中毒而亡。
因为它们争抢而食的东西,本就是一条万恶不赦,含有剧毒的,蛊虫。
只是凭着本能,去抢夺,而不曾注意,即使抢入腹了,也不知那是毒物罢了。
看着那些鸟儿的尸体,他在思量要不要将它们埋落土中……
天空中,倏然出现了一道丁点大小的红光,那红点在高处四下打量没人之后,迅速飞下来,跳上了他的肩膀。
它张开口,吐出那叠好的小丝帕,喘着气奶声奶气说:“爸爸,妈妈要我给你送这个,要你想一切办法送到东璟皇族手中里去。”
展开那娟帕望了望,果然如他所想,多年前遗留的内应艳月,既敢亲自送写书信予他求情,那么,便是留下了最有用的旧物。
他收了帕,朝火鸾吩咐,“回时,小心别让人瞧见。”
“知道了爸爸,火火会小心的。”
火鸾点了点小脑袋,振翅欲飞时,忽然看到了前方几只鸟儿的尸体,惊的花容失色,小膀子乱拍,“爸爸,爸爸,那里怎么会有死了的人?”
在火鸾的意识世界里,它和人一样,所以这世上的鸟类,都与人相同。
先生平心静气的解释,“因为它们吃了虫子。”
火鸾大惊,“虫子?吃了虫子?”
天啊,虫子好可怕,虫子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火火才不会吃虫,才不会吃呢!”
细嫩嗓音喊罢,急忙拍着翅膀,飞至高空处,找妈妈去了。
口中,一直念念叨叨的提醒自己——
路边的野虫儿不要吃……
路边的野虫儿不要吃……
路边的野虫儿………
先生见那火红小不点儿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无耐一笑,收回了眼神。
三年前,他答应助度第一座城池机,做了简单初始的安排之后,便离了东璟,不想那次战役,失了东璟一条皇族的命。
以为还清的东西,却又欠下。
要还的,也更多,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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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再入地牢
【290再入地牢】
圻暄抬起眸,望着那鸟儿的尸体,最终还是上前,将那些鸟儿埋入了土中。
以示安息。
◆◆◆
为避风声,天凉被安排到了太子府里不起眼的小苑里,南仲昌只命她候着,至夜,才过来,给了给天凉一副地图,他说,那是兽宠所关押地的地图。
他要艳月以此图为交换条件,从南仲卫口中,套出他想得到的消息与秘密。
天凉望着那地图,确实画的精准,不由抬眼好奇道:“殿下这图,是真的?”
“你觉得一张假图,会骗得南仲卫亲身前去?”南仲昌神色狡黠,眸中没有半点温度,“他要兽宠,本殿给他就是。”
天凉望见他满脸预期得逞的神色,便不再多言。
南仲昌忽然眯起眼,低头凑着天凉,望着她的脸,带着诡色将她瞧了一遍又一遍,天凉被看的不舒服,便娇笑一声,一把推开他道:“殿下,待正事办妥当,奴家好好伺候您。”
“好,好,本殿等着你。小心肝儿,你可千万要小心呐。”
他低低笑开,眸也眯了起来,虚情假意的说完这番话后,才将那沉灰戾眸从天凉脸上移开,回身朝人吩咐,“送艳月姑娘去世子府。”
这么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