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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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没想到孙青会来,沈承砚在愕了片刻后才说道:“你来干嘛?”他的语气并不友善,但仔细听去还是能品出几分刻意而为。
孙青没去仔细品味,毕竟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沈承砚计较什么,在他看来,就算沈二少突然冲出来打他一顿,他也觉得没什么关系。只要他说清楚,他想对她做什么……
脑里转过那些念头,孙青不急不缓地对着窗户内,说道:“沈二少,青不打算辩解与白小姐的事,但白小姐并未……”
“够了,我没兴趣听那些。”有些粗暴的声音打断了孙青的后话,紧接着窗户被沈承砚拉开。借着月光,可见沈承砚略显颓废。
孙青讶了下,还不等他继续观察,沈承砚已离开有光亮的窗边。他在屋里轻声说道:“有什么话都进来说吧。”
他是无中生有,一门心思的想推着她离开身边,说来说去怎么能怪别人趁虚而入呢?沈承砚在黑暗里自嘲的笑了笑。
若说之前的沈承砚是带着暴戾之气的,那此时请他进屋的轻言细语却是平静之极。只是一个瞬间,他就改变了态度,若不是孙青肯定沈承砚只是个普通人,他定是觉得请他进屋一举,只怕是个阳谋的陷阱。
孙青疑惑的翻身跃入屋中,这才站定便听沈承砚在黑暗中再传出一语:“关好窗过来,随便坐。”
孙青一言不发的关了窗,心情却是有几分说不出的郁闷。他怎么感觉被沈二少牵着鼻在走呢?
窗户一关,便将唯一的光源都阻断在了外面。没有光亮的室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沈承砚没打算再点燃油灯,也不管孙青是否能摸黑找到坐椅,在屋里光亮消失的一秒后,他幽幽地问道:“你喜欢秋儿么?”
“沈二少何意?”孙青错愕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若有若无的叹息再一次传出,还不等孙青弄清那是错觉还是真实,便听沈承砚说道:“若你喜欢她,就好生的待她……”
“砰、咚”数声响,打断了沈承砚的后话,等他反应过来那声音是什么东西被撞倒在地的声音时,衣领已被人拎住并将他拉离了椅面。
“沈二少,你可知她的心意?”一路撞到沈承砚的跟前,孙青不知自己撞倒了什么,在愠怒之下就连痛觉也变得迟钝,他唯一知道的只有,他想揪着这个不知想干嘛的男人问个明白。
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带着怒意,就算沈承砚看不到孙青此刻的表情,他也能猜个大概。
伸手拿开孙青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沈承砚整了整衣衫,有几分无奈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呵,可知道又有何用。”
听出其中的无奈,本还是生着气的孙青不由一诧,怒意随之消失不少。
“沈二少是何意?”孙青摸着黑,摸到一只椅便坐了下来,同时耳中听到对面也发出落坐的声音。
或许是在黑暗中的缘故,又或许是想找个可靠的人托付,沈承砚倒没隐瞒地说道:“我并无他意,只是真的希望你能替我照顾好她,至少让她……幸福。”
此话落下,室内安静了半晌,安静到沈承砚以为孙青早就悄无声息的离开时,后者突然说道:“她说过,只有嫁给你才能保全白家……”
“什么!”沈承砚惊了下,猛地起身,扶着桌面带着颤音地问道:“她真这么说的?”
孙青愕了下,还是“嗯”了一声,随后便听沈承砚再坐了下来,只是声音里带着疲惫,“看来她都知道了……呵呵,是啊,她应该知道的,她那么聪明……”
沈承砚自言自语地说着,听得孙青是一头雾水,他数次想打断沈承砚发问,但又不知道要从何问起。他的话,就如同那夜他差些要了她后,她没头没尾的说必须嫁给沈承砚的话一般,孙青听着只觉得,纵是他二人没在一起,仍然有扯不断的线将二人连着。
“孙青,有些话我只同你讲,请切勿告诉秋儿。”沈承砚突然如此说着,让走神的孙青有些跟不上节奏的愣了下。好在此时谁也看不到谁的脸,沈承砚也没打算让孙青回答什么,在说完之后也只是换了口气,他便又继续说道:“嫁给我能保全白家,秋儿想得是没错,只是她看错了一个人。倘若她真的嫁给我,那样只会害得白家被蚕食……唉,孙青,你只用劝秋儿远离我就是了。远离了我,不要和我扯上任何关系,白家最终还是白家。”
“你要她自己提出解了婚约么?”孙青大致明白了沈承砚的意思,心情很是复杂。他用着他的方式在保护着她,还真是令人佩服。
“……对!”只是一个字而已,沈承砚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苦涩。
夫君难缠124_124 代替我照顾她!更新完毕!
125 丫的睡着了么?
夫君难缠125_125 丫的睡着了么? 这场病,可以说是疲倦、风寒外加起伏过大的情绪造成的。 ~迷迷糊糊的过了五天,白咏秋的身体状况这才开始恢复了正常。她记得在她生病期间,睁眼看到最多的就是拾喜,而且每次看到这丫头的时候,她都是要哭不哭的模样。第二多的就是她的四个哥哥外加爹娘,他们六人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担忧,担忧里还有着别的什么情绪,状态不好的白咏秋只觉有异,却品味不出其中意思。
除了家里的这些人以外,另外还有一个常来看她的人便是孙青。不过孙青通常只是在夜里来,有时会多坐一会儿,看她醒了会摸着她的额头说会儿话。最初的她迷糊着,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渐渐的她清醒了些才知道,他说的都是些关心她的话。
这让白咏秋觉得很窝心,却又不得不怀疑,只在夜里出现的孙青是不是翻墙进的白府。
“你是翻墙来的么?”她想过许多遍的问题,终于问了出口,带着好奇的语调听得孙青苦笑了下,但不隐瞒地答道:“咏秋猜得还真准。”
问得随意,问过就埋头喝起了燕窝粥的女,在听到肯定的答案后不由愣了下。她抬眼瞅着他,由于大病之后消瘦的脸颊使她的杏目显得更大了几分,此时她的大眼睛里带着迷惑,迷惑中透出几分可爱的冲着孙青眨巴了几下,末了问道:“为什么?”
看着这个受了打击后,还能保持良好心态的女,孙青又是心疼又是欣慰。他浅浅地笑了笑,答道:“因为我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天天都来瞧你。”这是实话。对于白咏秋来说,孙青和她的关系是比朋友还要亲一些的关系。但对于白家来说,孙青只是众多伙计中的一员。一个伙计而已,就算再关心小姐的身体,也没可能天天都来探病。
白咏秋听得愣了,咬着调羹看着孙青,一时之间不知要说点什么才好。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居然也好问原因,她是脑烧坏了,还是休息了几天没用脑,大脑秀逗了?这不是逼着自己尴尬么?
“咏秋?咏秋?”孙青注意到白咏秋呆呆的在瞧他,虽说那可爱的模样很讨人喜欢。但她突然的这么发起呆还是让他有些担心。他喊过两声,看她没有回应便起身坐到了床边,毫无顾及的伸手在她的额上摸了摸,确定她的体温正常,这才又问道:“咏秋想到了什么事么?”她哪里都好,就是心思太重,而且又不太喜欢说出来,有什么都憋在心里面。真是让他担心不已。
孙青明白沈承砚的托付是何意,像这样一个凡事太过**的女,确实很让人放心不下。
回过神来,孙青清秀的脸庞就在眼前,二人之间离着这么近的距离,白咏秋不太好意思的红了下脸。说道:“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想到了什么?”孙青从前很少追问什么,但现在不同之前。他希望她更依靠他一些。
察觉到孙青的异样,白咏秋讶了下。唇瓣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发音,就听门外传来拾喜的声音:“小姐。粥喝完了么?四少送了些点心过来,小姐要尝尝么?”
孙青看了下门口,再深瞧了白咏秋一眼,压着声音说道:“我先走了,明夜再过来。”他边说边站起,朝窗边走出两步又转回来,在她耳边说道:“咏秋要多吃点儿,这几日都瘦了许多。”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压低的嗓音有些磁性,听得白咏秋的呼吸滞了一拍。她有点羞涩的咬了咬下唇,脸上的薄红让孙青看得怔了下。
“咳,我先走了。”压下体内的冲动,孙青有点囧的去了窗边,在门被拾喜推开的同时,他也跃出了窗。
他不是有意要撩拨谁的,只是这无意的一句却将自己的情绪给撩乱。
“咦?小姐的脸好红?”在白咏秋生病的这些日,拾喜为了方便照顾她,就将内外室之间的隔断取走了,所以一开门就可以看到床上的情况。
拾喜说完并没给白咏秋回答的时间,手里拎着食盒到了床边,继续说道:“小姐,这些点心可是四少亲自选的。”说着她朝白咏秋手里看去,那端着的燕窝粥并没动多少,她便问道:“小姐是觉得这粥不合胃口么?”
从拾喜进屋开始,她就一直没停过嘴,白咏秋收起不该有的杂念,将粥碗给了拾喜,在她接碗的时候,说道:“都说夜里加餐吃不了这么多的,拾喜什么时候见我半夜爬起来吃点心的?”
就算是白老四选的,她吃不下仍然吃不下,好不好!
“可是……这是四少选的……”拾喜有些为难,弱弱地说着,听得白咏秋揉了揉额角,无奈地说道:“难道我四哥非得……”
“四哥我还不是担心秋妹的身体。”白咏铭显然一直就在外面,看白咏秋死活都不打算看一眼食盒,只能现了身。
此时已接近亥时,白家人向来都睡得早,当看到白咏铭一副精神满满的模样走进屋来时,白咏秋直觉这家伙是冲着她和沈承砚的事来的。
“拾喜,把吃的放下先出去吧。”白咏秋知道有些事,要来,迟早都要来,虽然这些日,没谁在她面前提起沈承砚,但不代表四季酒楼里发生的事没人知道。
拾喜乖乖的应了,放下食盒就匆匆的离开房间,走的时候还特意的将门关了起来。
白咏铭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坐了下来,深看了白咏秋一眼,这才幽幽地说道:“秋妹知道四哥为何选这个时候来么?”
若说白咏铭开口是问他来的原因,白咏秋倒是可以直接的回答,但他却是不走寻常路的问了他这么晚来找她是为什么,白咏秋听了只得暗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说着,丫的一来就故作神秘,愿说不说,不说拉倒!嘴上却不得不答道:“秋儿不知道四哥为何这个时候来。”
“因为文这个时候才睡下。”白咏铭很随意地说了一句就没了下文,斜来的瞳仁里带着闪烁,分明是在暗示,其中的真意让她自己去猜。
吖吖的腹黑兄控白老四,趁着白老三睡着的时候跑来逗她这个大病初愈的人玩,真的那么好玩么!
白咏秋在心里抱怨了一句,随着这抱怨落下,她突然反应过来白咏铭找她的真意。
“难道……三哥不希望四哥来问秋儿关于沈承砚的事么?”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白咏秋自己并没注意到,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半垂着的眼睑好像带着睡意,被眼睫挡住的瞳仁却是滑过意料之外的惊讶。他虽是希望她猜到,然而当她真的猜到了,他却又觉得诧异了。原来小妹是真的在扮猪吃老虎啊……
白咏铭花了眨眼的时间转了那些念头,嘴里也不停地继续说道:“既然秋妹已经知道四哥的来意,那能和四哥说说砚的事么?”问完他抬眼睨向床上靠坐的女,消瘦的脸蛋上滑过一丝无奈。
“四哥知道多少?”白咏秋没看白咏铭,目光落在被上有些涣散的问了一句。
关于最近沈承砚的变化也好,打算也罢,其实一直在忙着白家制茶场那边的事的白咏铭知道得并不多,他虽说也怀疑过是沈承砚在刻意的疏远他,但他却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这方面,他觉得她清楚得要多一些。
“不多,最近也没那精力去和他瞎混。”白咏铭少有的不绕弯的说了句直接的,直接到有点抵毁沈承砚人品的地步。
白咏秋总算是抬了眼看向白咏铭,瞳仁里却有几分犹豫。
在病得晕乎乎的那几天,白咏秋并没时间去考虑什么,等她的脑好不容易有些清楚了,纵是没去想的事,多少也有点明白。比如沈承砚刻意让她难堪,无非是想她解了婚约。其中的原因她能猜到一些,只是没办法向沈承砚求证而已。
现在她是知道了些别人不知的事,但说与不说她却拿不定主意。
“怎么?有难言之隐?”白咏铭问得很随意,随意到好像他这话只是随便说说,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一样。
要是随便说说就好了,白咏秋心说,她很了解白老四,要他真的没兴趣知道,他会什么都不说或是直接扯开话题,而不是说一句分明有挑衅之意却掩饰得无所谓的话。
白咏秋轻叹了一声,说道:“四哥,并非秋儿要瞒什么,只是……有些事是秋儿的猜测,还未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