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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夫君难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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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之后,白咏秋也没多想,直接问道:“你这么早就中过举了,干嘛荒废了十年?”

沈承砚那狭长眼睑下的瞳仁微缩了下,随后他很讨打地答道:“秋妹猜呢?”

猜个球!

“愿讲不讲,不讲拉倒!不就还是些担心你大哥什么的无聊内容么!”她问,是出于惊讶才没经大脑的脱口而出,问过之后多少就反应过来其中的缘由为何,照她看来还是与沈承桓脱不了干系。 ~

那个当哥哥的怎么欺负他到这地步了?虽然她家的四个哥哥同样也有欺负她的时候,不过总的说来她的四个哥哥还不至于这么的变态。

好吧,丫就算想摆摆兄长的架,甩了皮鞭,也得有喂糖吃的时候才行,一味的甩皮鞭会把弟弟甩出心理阴影的好不!

白咏秋在那腹诽沈承桓,沈承砚也没空着的暗想,关于他与桓之间的事,她倒是看得仔细。总的说来,会被白咏秋一语道破此事,沈承砚有几分诧异。他顿了顿,打着哈哈将这话题带过,道:“呵呵,谁知道呢。”末了他将跑远的话题再扯回来,说道:“这下徐升的案,秋妹放心交我审了么?”

话回正题,白咏秋想了想,拧紧眉头,说道:“徐升和满娘你都见过的,他绝对不可能杀了满娘,就连失手也不会,所以……”

“知道,秋妹就放心吧。”沈承砚打断白咏秋的话,同时伸手抚平她拧紧的眉心,随后顺势握住她的手,再说道:“秋妹难得来找我,今天多留些时候再走,好么?”

“留下来干嘛?”白咏秋拒绝得很干脆,问完再说道:“现在徐升和满娘都出事了,七号茶庄只有王习有在,我实在是不放心。”再加上昨天晚上在大院里吃饭,兄控四哥明着说她打理的七号茶庄弄不好得关了的话,她当时并没说什么,心里却很不服气。

为了面着想,她怎么也要把茶庄的生意给撑下去。

“那至少吃了饭再走,好么?”沈承砚嘴里说得还挺有商量的,实则紧握着白咏秋的那双手就没打算放开过。

瞄着这只大有吃豆腐嫌疑的爪,白咏秋正思索着要怎么甩开这只爪,只听“砰”地一声,房门被人给大力的推开。

来的是沈承雪。

“咏秋,你来找二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她一进来就聒噪地问着,问得白咏秋和沈承砚不约而同地暗想,我她来干嘛要通知她?

沈承雪也真不愧是个话捞,才问完她又嚷嚷道:“哎呀二哥,你怎么握着咏秋的手的?”话音落时,她已经很鸡婆的拖开了她二哥的手。

看沈承砚表情复杂的挑眉,白咏秋暗笑了笑,对沈承雪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正好要走了。”

“这就走?”沈承雪噘嘴问道:“干嘛这么早走?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呀!”

沈承砚趁机附和道:“对对,我也正在留秋妹吃饭。”

好吧,这一个两个都留她吃饭……吖吖的现在离中饭时间还早得很,好不好!!这俩没常识的吃货!

白咏秋揉掉额角的井纹,笑得很无害地说道:“呵呵,今天就算了,事还挺多,改日再过来吃饭吧。”

“什么事?”分明是敷衍的话,放沈承雪这里就成了正经八百的内容了,她问了再恍然大悟地补了句:“是不是满娘的事?”此事闹得也算大,加上沈承雪一直很关注满娘,所以她自然也知道一些。

她问完看白咏秋轻蹙了下眉,分明是有话难出口,沈承雪便叹息道:“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就去就这么去了,二哥,你怎么也得抓到凶手才行!”

被点了名的沈承砚,瞳仁里滑过暗光,同时嘴里随口说道:“凶手么?现在倒是将徐升给收监了。”

他话说完,沈承雪便吼道:“徐升?二哥关了徐升?他不可能是凶手的!”

063 再瞪戳瞎丫的眼睛!

沈承砚是有意透露徐升被当凶手抓了的事给沈承雪的。 覀呡弇甠他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在沈承雪那里证明徐升是否真如白咏秋所说的不可能杀人。他是见过徐升,不过就那么一次,而且还是没什么交流的一次,他并不能把握住徐升的脾气性格。虽说他相信白咏秋不会看走眼,可仍然担心她的判断会不会出现误差,如果这事多一个人认为徐升是无辜是清白的,那就有值得重新审案的必要。

对方可是人证物证全有,他不能毫无把握的去查此案。

“雪儿怎么说他不是凶手的?”沈承砚很随意地问了一句,眼底却有着复杂不清的波澜。

被点名的沈承雪没多想的实在的回答了:“当然不可能,徐升不能见血的!”

狭长眼睑内的瞳仁缩了缩,末了沈承砚更加随意地问道:“哦?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无意间看到他不小心伤了自己的手,宁肯让血一直流都不敢看一眼,我问他为何,他说他有些不敢见血,还让我别笑他呢!”

沈承砚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睑。

这头沈承雪很认真的回答着,那头突然转成旁观者的白咏秋,一心二用,一边默不作声的听着闺蜜的回答,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沈承砚瞳仁里的变化。

她觉得他很可疑,拿句现代词汇来说,白咏秋认为他多半是还没上任就被潜规了。

再坐了一会儿,还是离吃饭的时间早得可惜,白咏秋再一次请了辞。 她说道:“我真得去茶庄看看。”

“那我也去。”异同口声,多一拍则抢,少一拍则乱,这对兄妹说话的时机把握得是刚刚好。

沈承雪是十处打锣九处都能找到她,她会吵着去茶庄,白咏秋是一点都不意外,而沈承砚也会吵着要同她一起去茶庄,她便有些诧异了。

可能是看到白咏秋露出疑惑的表情,沈承砚立马解释道:“我正好去问问案。”

问案?案发地点又不在茶庄,问个毛的案。白咏秋心里这么想,嘴上还算厚道的没指出真相,应该说,沈承雪抢先了她一步,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沈大人,这么快就要去问案啦!”

沈承砚也不恼,伸手敲了沈承雪地额头,宠溺地责了一句:“‘二哥’都不会叫了,胡喊什么呢?”

三人说说笑笑的出了院,却没想正巧遇上下了早朝回来的沈承桓。

最先发现沈承桓的是白咏秋,可能是出于掩饰真实的习惯,她走路向来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 ~她刚瞄到沈承桓垂着脑袋从远处过来,就立即收了比贤良淑德要嚣张的笑容,顺便还朝着沈承雪的身后躲了躲。

白咏秋这么一收一躲,沈承砚先愕了下再抬眼,顿时就明白原因的也收了笑容。

然而这粗枝大叶的妮完全没察觉到他俩的变化,只知道白咏秋躲了她身后,她就挺不配合地朝一旁闪开一步,同时嘴里还嚷道:“咏秋你干嘛,突然跑我身后去干嘛,怪吓人的!”她嚷完余光才瞄到有人影,抬眼一瞧发现是沈承桓,便扬了笑容喊道:“大哥,你回来了!爹爹呢?”

“爹爹被王爷喊去了。”沈承桓面无表情的答了,视线落到白咏秋的脸上,无视掉后者眼里的拒人千里的冷漠,故意亲切地问道:“秋儿是要走了么?”边问他边将视线移向沈承砚的脸上,似探究似挑衅。

嗳嗳,丫的做法越来越变态了嗳!白咏秋不动声色,心想一套,嘴说一套,套地喊道:“沈大哥好。”规矩地喊了一声再答道:“昨日茶庄出了些事,秋儿是来找砚哥商量商量的。”

白咏秋的话无形间……或许她就是有意的,反正没差,不论是什么都刺激到了沈承桓纤细的神经。他的脸色微黑了下,眉头也纠得老深,随后不咸不淡地说道:“倒也是,砚入了官职,当了知府,辖区出了命案自然是要找他商量的。”

啧,吖吖的酸得她牙都快倒了!

本来就不待见沈承桓的白咏秋听他这么一说,嘴快的接了话尾,道:“是啊,没想到砚哥挺可靠的。”

纯良无害的笑容配上天真无邪的话语,传在各人的耳里产生了不一样的效果。

话音才落,沈承雪便很傻很天真的接道:“是吧是吧!咏秋也觉得我二哥可靠了吧!”

沈承桓和沈承砚的脸颊都不约而同的抽搐了下。

同样的抽搐,却是不同的意思。

先说沈承砚。他一直知道白咏秋不喜欢他哥,其中的原因他大概的也猜了个全,只是他完全没想到她会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的刺激沈承桓,关键是雪儿还不懂看场合的附和了一句。若说雪儿说话不经大脑,那秋妹则是太经过大脑了。他边想边偷瞄沈承桓,只见后者的脸色已经黑得有些反光之势。

再来说沈承桓。突然之间,沈承砚就与他同朝做官,虽有大小先后,却是随时让他的地步岌岌可危,本来就忐忑的局面,再让白咏秋这么一提醒,纵是平日城府修炼得再深,也不免露出原形。说简单明了些,此刻的沈承桓在瞪白咏秋。

一个笑里藏刀,一个目露凶光,白咏秋与沈承桓之间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瞪什么瞪,再瞪戳瞎丫的眼睛!

白咏秋向来不是怕事的个性,虽说在自家是低调成性惯了,在外也是温柔贤良的装着样,但在被人用眼神威胁、警告的当下,她却是看到当没看到,大大方方的华丽无视并拖了个垫背的,“砚哥,时间不等人,咱们还是快些吧。”

话音一落,沈承桓那杀人的目光顿时转向了沈承砚。

沈承砚无奈的拧了下眉,然后他们仨就在沈承桓绝对够气势的眼神之下离开沈府。

后知后觉的沈承雪,直到出了沈府才回过味来。她拉着白咏秋问道:“咏秋糟了!咱们是不是说错话了?”

“啊?说错什么话了?”白咏秋无辜的眨眼,瞳仁里闪过一丝戏谑。

哎呦可喜可贺,小妮知道看场合了!才想着便听沈承雪嘀咕道:“我们不应该说走就走的,怎么也要叫上大哥呀!”

白咏秋和沈承砚差点双双扑倒。

合着她是喊这事糟了……

064 丫以为辞工很容易?

到了茶庄,白咏秋才进门就看到白咏文与白咏铭两人坐在大堂的角落里低声聊天。 課外書这对有相同面容却是不同气质的双胞胎,一个是处处显得文质彬彬,一个则是向来表现得漫不经心。

不过,这二位却都是统一的腹黑!

照例腹诽了一句,白咏秋抢在沈承雪张嘴深吸气,打算大喊一声之前招呼道:“三哥四哥怎么有空来店里?”

沈承雪的原定计划被打乱,她不满地噘了下小嘴,轻声嘀咕道:“咏秋干嘛招呼他们呀,等我吓吓他俩啊!”

白咏秋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先不说沈承雪能不能吓到这对双胞胎,就说她如愿的吓到了他俩,最后这笔账绝对会算到她白咏秋的头上的,她傻了才放任小妮去吓唬腹黑双人组。

沈承砚后一步进的茶庄,看到熟人不由脱口而出地问道:“咦,文和铭也在?”

白咏铭笑嘻嘻地问道:“这可是白家的茶庄,我们不能在么?”

沈承砚干笑了两声没敢接后话。这话题都还开始,铭就摆那么足的气场,分明是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聊,他可不会也不敢那么没眼力的去继续。 ~

“呵呵,我是来找王习有的,你们兄妹慢慢坐。雪儿,你不是想知道如何问案么,你过来听听吧。”沈承砚自说自话地转入了内堂,顺便把沈承雪也叫走。

正堂内只留下白家的两个少爷、一个小姐。

店里的伙计懂事的搬了椅过来,白咏秋坐下的时候问道:“二位哥哥专程来是有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顺道来看看生意如何。 課外亜璺砚卿”白咏铭随意地答过,话才说完白咏文便斜了他一眼,跟着调侃道:“担心就说担心,干嘛说得这么随便?”

“啧!”白咏铭很不爽的剜了白咏文一眼,跟着说道:“我只是担心秋妹说来店里,却没在店中这事,并未对店里的生意担心!”

这句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白咏秋想笑,却不敢笑。在憋笑快憋出内伤的那一刻,好像恼羞成怒的白咏铭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既然秋妹出现了,那我就回去了。文,你走不走?”

“铭先走吧,我再坐一会儿。”

闻言,白咏秋稍紧张了下。这句话的潜台词分明是在说,他有事找她说。 ~三哥有事找她!天杀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送走白咏铭,白咏秋完全没觉得轻松。

“听说砚接手了衙门。”一句平淡得没情绪可言的陈述句从白咏文的口中说出,听得白咏秋忐忑地答道:“原来三哥也知道了。”

白咏文点了点头,说道:“砚曾提过入官职一事,只是我和铭都不同意,没想到他倒是很会借机行事,趁着知府告病要来了这个官衔。”

白咏秋认为,三哥的这席话里主要透露了三个信息。一是沈承砚早在对她说要入官职之前就向三哥四哥提过此想法,结果被驳了。二是换知府的原因是前知府突然告了病。三是沈承砚很有手段,趁着前知府告病的时机要来了官位。

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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