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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夫君难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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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北宵不是有知府么?怎么换了他来做了?难不成是她家三哥干了什么?

走神间,听沈承雪说道:“用啊,一般得中了举才会安排官职,不过那些都是些芝麻小官,没意思的。 ~ 課外書亜璺砚卿”换了口气她再说道:“二哥可是受王爷推荐,直接留在京城中为官的,等磨练几年再入朝里。”

“呵……王爷推荐的啊……”果然走后门的比较顺当。白咏秋喃过之后暗中撇了下嘴。

沈承雪误会了白咏秋的喃喃自语,没心机的脱口而出道:“咏秋也见过王爷啊,王爷还对咏秋赞赏有佳呢!”说完她便吐吐舌且捂了嘴。

“啊?何时?”白咏秋脑快速的一转,问道:“难道那个许大人就是王爷?”

“嘿嘿,咏秋是自己猜的,我什么都没说。”沈承雪打着哈哈滑离床间,趁着白咏秋衣衫不整的当头,说道:“那个……今天我还有事,就不扰咏秋的瞌睡了!”末了小跑着离开卧房。

瞌睡这事儿,打不打扰都打扰了!白咏秋狠狠地咬了咬牙。

难得被沈承雪闹得没了睡意,梳洗起床的白咏秋,草草吃了早点便拖着拾喜去了临华街。

“小姐,咱们是不是太早了?”这左右的商铺都还没开店,她们就直奔了白家茶庄,去了只怕还是会吃闭门羹。拾喜表示很担心。

白咏秋很自信地摆了摆手,说道:“不会不会,他们开店早。”她也不想想这所谓的“开店早”不也是她白咏秋一手折磨出来的么。

二女一前一后的到了茶庄前,白咏秋正拎了裙摆要上台阶,只见王习有神色匆匆的跨出门来。

白咏秋一愣,问道:“王掌柜,你这是怎么了?”

王习有没想到白咏秋会来,听着招呼还被吓了一跳。他愣了愣,答道:“是……是满娘出事了!”

白咏秋惊得睁了睁双眼,连忙问道:“满娘出什么事了?一大早的你怎么知道的?”

王习有边擦汗边以问代答,说道:“小姐没看到徐升?”问完见白咏秋迷惑的摇头,他下台阶边说道:“刚刚徐升才跑了,我这不是怕出事才追出来的么?”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把满娘出了什么事给说出来。

听说徐升在她们来之前跑了,跟着王习有又说怕出事才追出来的,向来处事淡定的白咏秋也有些急了。

“出什么事了,徐升又跑去哪儿了?”王胖丫倒是快说呀!

“小姐别急别急!”有白咏秋着急,王习有然淡定下来,他劝完了之后再说道:“具体是何事我也不太了解,只知徐升说满娘被上回来品茶的一个老爷相中了,说是非要娶了满娘回去当小妾。今早满娘被人带走了,徐升告诉我说是要找那家人理论。”

抢人抢到白家来了?白咏秋不悦地挑了挑眉,问道:“徐升去的哪儿?”

王习有再擦了擦汗,笑得有些勉强地说道:“那个……其实……徐升没说,所以……”余下的话,王习有没敢说出口。

敢情丫什么都不知道!?啧,王胖,丫真应该去死!白咏秋在心里暗骂了句,脸上笑得很温柔地说道:“算了,既然都不知道徐升去了哪儿,就不用再追了。王掌柜,店里收拾准备好了么?”

王习有再抹了抹汗,笑得很勉强地说道:“小姐,这个……徐升那事一闹,还没收拾妥当呢。”若说之前王习有是热得流汗,那这次抹汗便是吓的。

白咏秋仍然是那副无害的笑颜,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掌柜应该提前半个时辰来开店的,怎么这么长的时间还没准备好?”

“这个……”

“算了,今天徐升、满娘都不在,就――有劳王掌柜泡泡工夫茶了。”

王习有以为白咏秋说那俩人不在就回去了,哪知这位变着方法折磨他的小姐非但不回去,还要留下来喝他的工夫茶。

就他那几爪,怎么拿得出手。

白咏秋淡定的进了店,拉着拾喜坐到了茶室,不带感情的浅笑着,看着王习有泡工夫茶泡得手脚忙乱、狼狈难堪,心里面这才多多少少的缓了那股不悦的劲。

坐了就一个时辰多一些,店里的伙计突然闯了茶室,嚷道:“掌柜的,白小姐,不好了,衙门来人说徐先生被抓了!”

白咏秋重重放下茶杯,同时站了起来,沉脸说道:“拾喜,走,去衙门瞧瞧。”

果然她和那地方犯冲,只去过一次,然就逃不开再去一次的命运。

哎呀哎呀!早知道她和那儿又结了不解之缘,上回就应该少说一句,真希望高捕头别故意为难她。

061 不提钱,一切好办!

匆匆到了衙门,白咏秋却没见着徐升,说是他涉嫌杀人,于是收了监,在水落石出之前不许探监。aishu。 覀呡弇甠

不过说这话的那衙差,明显摆出要银就好办事的嘴脸,看得白咏秋忘了整件事的重点,而开始纠结起另外一事。

所以说她不愿和衙门打上交道,这里就是个办不办事都得花钱的地方,完全与她占便宜的方针有悖。

“小姐……”拾喜扯了扯白咏秋的衣袖,看她家小姐转头过来眼底着有心疼之色,她顿时明白她家小姐是懂了衙差的意思,只是没迈过舍不得花钱的那道心槛,于是后话就没在了唇间。

“白小姐,你知道的,引白小姐过去探监的话,咱们也得担风险的。”衙差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着。

嘁,她又不是要他放人,有毛个风险!

白咏秋撇撇嘴,心知今日是花定银了,却仍然不愿便宜眼前这个衙差。她想了想,说道:“高捕头在衙门么?我得找他叙叙旧。”

衙差听得愣了愣,应了句高捕头在便小跑着出去请去了。

等了没多久,就看高凡匆匆的赶了过来。他走近的第一句话便问道:“白小姐?怎么如此有空来衙门?”

白咏秋暗翻了个白眼,气地笑了笑,说道:“也不算有空,只是店里的伙计被抓到了衙门,我有点担心屈打成招什么的,所以就专程的过来瞧瞧。哎呀,高捕头别多心,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没真的担心他被屈打成招。”

话是这么说,不过那四个字却重复了两遍,而且还有意的加了重音在其中,只要不是聋的都能听出其中的暗示。 

高凡完全没法反驳,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白小姐说的伙计,是不是指的白家茶庄的茶师徐升?”

“高捕头说得极是。”

白咏秋一点头,高凡便苦了脸,说道:“这个……徐升可是涉嫌……”

“杀人是吧?不许探监是吧?刚刚的衙差已经说过了,而且还暗示只要拿钱就可让我看他。”白咏秋的抢白抢得高凡一愣一愣的,听完之后他脸上的尴尬更深了几分。

“不……白小姐,高某并非想说不许探监。高某只是想提醒白小姐,此人很危险而已。”

危险?白咏秋愕了愕。她记忆里的徐升,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压根就与危险挂不上边,就更不用提会杀人什么的了。

这件事本身就有疑点好不好?

只要不和白咏秋提钱的事,她的思维就恢复了正常的回路。 ~于是,她开始思考,莫不是因为满娘被抢的缘故,而使得徐升稍稍的冲动了下,一个不小心失手杀了人?

不过失手杀人也是杀人,最多不用以命偿命而已。看来徐升这牢狱之灾是无法免了。

做了最坏的打算,白咏秋蹙起眉头,说道:“高捕头不用担心,只需让我瞧瞧他便行。”

高凡也不是刁难白咏秋,伸手请了她朝衙门深处走去,路间的时候大致将当时的情况说了说。

听了不到一半,白咏秋就已经出离愤怒了。

如果她是那种冲动的个性,那她一定会揪着高凡的衣襟告诉他三个字:不可能。徐升怎么都不可能杀了满娘。

她现在有点明白高凡为何会说徐升很危险。那个他视如珍宝的妹妹死了,他还被视为了杀了她的嫌疑人,他如何不变得危险。

沉默着到了监牢门前,高凡终于憋不住地问道:“白小姐,你……在生什么气?”别看她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可惜那笑未达眼底,此时她的眸里分明带着怒意。

“生气?高捕头从哪儿看出我在生气的?”说着她唇角的笑容散开,却在到达眼底之前止了步。

白咏秋不想解释,也可以说,她认为没必要对高凡解释。

她不说,高凡当然不能缠着问,他带着疑惑引了白咏秋朝牢内走,边走边说道:“最近要换知府,此案需等新来的沈大人来审,所以徐升得在牢里多住几日。”言下之意是在说,徐升可以多活几天。

白咏秋并未在意高凡的暗示,只对他话里的内容有兴趣。

新来的沈大人?白咏秋脱口问道:“是沈承砚?”

高凡讶了下,问道:“白小姐认识沈大人?”

白咏秋只笑不答,心里暗想,如果是沈承砚来审案,至少不用担心审出冤案。

此刻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他有种无条件的信任。

牢中没想象中那么阴冷潮湿,也不会暗无天日不见光,更没有霉臭的气味。北宵城毕竟是京城,府衙的监牢条件还不算差。

走到一间牢室前,隔着铁栏,白咏秋一眼就认出那个披头散发,双手被一左一右的铁链紧拴着的人就是徐升。

“徐升徐升,你怎么成这样了?是不是谁打了你?”白咏秋直白的问题让高凡尴尬地咳了咳。

徐升抬头,对上白咏秋的双眼,清楚她眼底的担忧与悲伤,他似哭似笑地扯了扯脸上的肌肉,末了喃喃地说道:“白……小姐,满娘……她……”本是悦耳的声音,此刻却是嘶哑的,听得白咏秋更加的难受。

站在白咏秋身后的高凡微讶了下。

“不用说了,徐升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白咏秋及时的将徐升难以出口的话给打断,末了转头对高凡,说道:“高捕头,徐升不是只有嫌疑么,怎么用铁链锁着?”此问大有质问之意,语气不免有几分重。

或许是之前有太多漏洞落了白咏秋手里,高凡此时是一点都没介意她的态度,听了这问他立马好言好语地解释道:“白小姐不知,在白小姐来之前他还发着疯的。”徐升会突然的清醒了,他其实很诧异。

高凡的话,白咏秋不觉得是在狡辩,她便没再追究下去,缓了缓快爆发的怒意,尽量放慢了语调,说道:“那就麻烦高捕头请牢头来开锁。”说完她双手握紧铁栏,沉着脸对徐升说道:“徐升你放心,我自会还你清白,也会向满娘有个交待!”

北国不是没状师么,那就由她来开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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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你这个走后门儿的!

白咏秋想开先例以状师的身份帮徐升讨回公道,这念头只在脑里面形成却没机会说明就被沈承砚给阻止了。aishu。 

她是第二天一早冲到沈府找到沈承砚的,结果说了没两句话,他就叫她别再去衙门看徐升。

房里对坐,白咏秋摆着张怨怼的臭脸,噘着嘴问道:“为什么不许我再去了?我还打算替徐升查案呢!”没外人在的时候,她在沈承砚的面前就没那么淡定,稍显任性了些。

见她是真的在生气,沈承砚便笑嘻嘻的伸手轻捏了她的脸颊,说道:“秋妹去查案,那我怎么办?我可是正牌的知府,难道秋妹是不相信我么?”

白咏秋拍开沈承砚的手,剜了他一眼的同时不气地说道:“我干嘛要相信你?你这个走后门儿的家伙!”

沈承砚一讶,问道:“啊?什么走后门儿的?”他完全不理解她在说什么。

嗨呀!装得还挺无辜的!

事关紧要,白咏秋也不和他打太极,直接说道:“你才说要入官职,结果说入就入了,承雪专程过来给我说了,你能一来就在北宵城的衙门当知府,全是王爷推荐的。不是叫走后门儿是什么?”

她这席话说得沈承砚是哭笑不得。

听她这么说起来,他好像还真是走后门儿的般。沈承砚扶扶额,顺便拧了椅坐到白咏秋身边,说道:“好吧,王爷推荐是没错,可我小时也是正经八百的参加过科举的呀。”

耶?丫还参加过科举?

“小时?多小?”

“十四岁时。aishu. 亜璺砚卿”

那就是十年前?白咏秋抿了嘴想了想,十年前貌似是有科举,只是不知道中举的都是些谁。她不知道也不怪她,先不说她对谁中举了有没有兴趣,就算有兴趣那也是过了十年的事,多少也会有些淡忘。

“然后呢?参加就参加了,中举了么?”

这一问,沈承砚便收起了向来的轻浮之色,认真地看着白咏秋却一言不发,直到将她看得不太自在了,他这才重新浮出那不正经得轻佻的笑容,说道:“呵呵,只中了个探花而已。”

中了探花?!探花?!还而已?毛个而已,吖吖的知不知道,过份的谦虚也是种骄傲好不好!?

惊讶之后,白咏秋也没多想,直接问道:“你这么早就中过举了,干嘛荒废了十年?”

沈承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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