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缠-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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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心口更是揪紧难受,宛如被刀割一般。
在那个瞬间,她真有种想死的念头,好像整个天空都崩塌了一样。
哪怕他走上了一条与她毫无交集的路,至少他也是活生生的存在于这个世上的,现而今……
白咏秋突然眼前一黑,什么念头想法连同意识都消失了,身体如同风中落叶,不受控制的朝地面栽倒下去。
白咏禾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晕厥的妹妹,嘴里就开始埋怨道:“这下好了,老三老四你们琢磨的个什么破计划,害得小妹都急晕了!”
白咏文和白咏铭虽说在布此局时,都不约而同的以捉弄妹妹作为了基础,但看白咏秋说晕就晕了,那分明是打击太大。一口气转不过来而失了意识,心里面也还是有几分着急担忧的。
白咏文斜了白咏铭一眼。目光里带了点点责备。而白咏铭只是平淡的瞄了白咏文一眼,却是视而不见的忽略掉白咏文的责备,冲着白咏禾便说道:“二哥先抱秋妹回房,我去叫大夫过来。”
关于布局一事,告诉了白咏秋一半却瞒下了重要的一半。沈承砚是要被立为太,而他会在娶余秀雅为太妃之前,诈死之后来个金蝉脱壳。至于中间要怎么操作,那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这事可是得了大家伙的默认的。现在把责任推在白咏铭的身上,他自然是不会毫不反抗的就接下来。只不过白咏铭比较少于反驳白咏文。这责备之色若是白咏禾表露出来的,那他才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罢休。
本来沈承砚立了太就会娶余秀雅。对于白咏秋来说,就已经算是个不小的打击了。说得再简单些,就算沈承砚当太是必须的,但是也不用非得娶那个余秀雅才行吧。当时沈承砚想要推开她,分明是利用了余秀雅的,却没想那女倒是能梦想成真。
那种不甘与苦涩一直是暗藏在白咏秋的心中的,可没想到随着令她绝望的日的到来,迎接她的却是这么更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
沈承砚死了。他就这么死了。那对她是何等的打击。精神上再一次受到了冲击、动摇。于是早就在冬天里积了寒毒在内的身体,顿时再也没法强撑下去,那些寒毒连同着精神的崩溃一并的在体内爆发了出来。
这是一场来势汹涌的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加上精神又似乎少了某种支撑,只过了不到三日,白咏秋的身体就眼看着瘦下了一圈。
白咏铭是看得心疼了,多次想去解释这一切的真相,却都被白咏文给阻止了。
白咏文的意思是再观察一日。他的意思很简单,反正他们三个都骗了白咏秋,而且反正都已经让她病倒了,也就不差再多病一天半天的。再说了,再过一天,金蝉脱壳的沈承砚,说不定就会到了这附近。
白咏铭一想,这样也好,要不是看白咏秋瘦得有脱形的感觉了,照他来说,就不要由他们告诉她真相,而是由沈承砚自己来说明一切。他点了头,再去通知了白咏禾得沉住气,便就压下了说真相的念头。
自白咏秋病倒,白咏禾就没敢多去看她,生怕一不小心就溜出了真相。他自然是听白老四的安排的,毕竟当时他就作出了要一起瞒下白咏秋的决定。有了白咏铭的招呼,白咏禾更是神出鬼没,几乎不敢在白咏秋面前现身。
当然,精神混沌的白咏秋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这几天都在白咏秋这里照顾她的沈承雪,在第三天下午突然晕倒在地。这可是急坏了白咏迁。他这个当大哥的,最近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沈承雪的身上,压根就不知道这三个弟弟合着伙来骗了小妹的事。他现在也只是担心沈承雪的身体,更没心情去过问其他的。
看这事越闹越大,白咏铭不由得忐忑起来。他和白咏禾、白咏文聚首商量,干脆回头就把真相告诉小妹,免得继续玩下去会玩出祸事来。
三人这头还在商量呢,却没想抱着沈承雪走了的白咏迁面带红光的跑回来了。
“有了!有了!”他推门进院就开始喊着这俩字,听得坐在院里一看就是在密谋什么的三个弟弟是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白咏禾就问了,“大哥,什么有了没了的?”
白咏迁此时是高兴呐,丝毫都不在意白咏禾那不够尊敬的语调,答道:“雪儿有喜啦!”他说完笑着合不拢嘴,跟着丢了句,“我这就去告诉爹娘!”便又匆匆的跑走。
这倒是天大的喜事,三人也跟着高兴了一阵,又回到了之间商量的话题上来。
“还是由我去说吧。”白咏文觉得,这事让白咏禾去办,绝对会给节外生枝的办砸,而交给白咏铭呢,倒不是他不相信他,而是担心他会再说一半丢一半,久久都转不到那些重点之上。于是他就主动的挑起了这解释的工作。
上了二楼,在白咏禾与白咏铭莫名其妙紧张的注视中,白咏文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室内光线微暗,床帘垂着,床间没声没息的,感觉白咏秋像是沉沉的睡着。
“秋妹。”白咏文轻唤了一声,便听到床间传来转身的轻响,随后再是弱得不能再弱的应声,“是三哥?还是四哥?”
白咏秋是从来没有把白咏文和白咏铭弄错过,在她看来,他俩的模样是相近得分不出谁与谁,但二人的气质却是大不相同,加上说话的方式与声音都有差异,哪怕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那也是能分辨别出谁是谁的。
可她现在是分不出谁是谁了,说明她的精神还是恍惚着的。
白咏文有些歉意的拧了下眉,心说,这回似乎是玩得过了头,嘴上则答道,“是三哥。”说着他掀开床帘,见白咏秋已经挣扎着坐起了身。本来就瘦的身体,此刻看来削瘦无比,瘦削的脸庞显得那双眼睛是特别的大,但却少了往日的神韵。
白咏文伸手扶了扶白咏秋,想了想再说道:“秋妹,三哥还当这次秋妹能想透其中异样呢。”他以这话开头,大有投机之意。毕竟这一次怎么看都是他们把玩笑开得过大了些,他希望用这种方式来缓解白咏秋得之真相后的怨念。
白咏秋会有怨念那是很自然的,不过她的怨念可不是现在才有的,那是从小到大的积压而产生的。不过现在她的脑是浑浑噩噩的,什么念都只能在脑中一晃而过却不能抓住。
其实她在脑少有清醒的时候也暗自的琢磨过,总觉得整件事透着那么些可疑。既然沈承砚死了,那为何沈承雪会一如往常,丝毫不觉得伤心呢?
此时才睡醒的白咏秋,脑并不清醒,所以有点迟钝的转过眼看着白咏文,虽是觉得他这话说得别有意味,但怎么也琢磨不透其中的暗示是何意。她缓缓的眨动了双眼,长密的睫毛也跟着扇动,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白咏文不由轻叹了声,伸手摸着白咏秋的头发,也不再逼着白咏秋动脑筋,而是说道:“铭对秋妹说了砚会被立为太,跟着还会娶太妃的事,不过他并没告诉你,在那五天之间,砚会想办法诈死,以便金蝉脱壳与咱们汇合。”说着他看白咏秋偏头拧眉,似乎在努力的理解他的话,便又补了句:“可能明天,砚就会到村了,到时所有的详情都可以问问他。”
白咏秋还是拧着眉,眸里还有迷茫之色。
白咏文猜想她需要花点时间去消化他的话,便说了句好生休息,切勿再去伤心的话,再扶了她重新躺下,退到了门边。
就在关门的瞬间,只听床内传来一声轻喊,“三哥,他没死么?”后面的四个字,字字带着颤抖,好像是不敢相信,又好像是暗带期盼。
白咏文停下步,倒是没有犹豫地答道:“没有。”
话音落下,就听床间传来轻不可闻的缀泣声。
在白咏文的记忆里,白咏秋是没认真的哭过的,就连小时候白咏禾伙同着白咏铭恶整她时,她也只是蹩一下嘴就算是表达了委曲。像这么轻声的缀泣,可真是新鲜之极。
应该是喜极而泣。白咏文暗想,还好他没让白咏禾和白咏铭这二位来解释,要是让他俩知道妹妹哭了那还了得。多半会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说上好几个月吧。
白咏文无奈地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
207 事落她头上?
白咏秋是做梦都没想到,她的二、三、四这三位哥哥居然可以给她开这么大个玩笑。她就是觉得整件事有哪儿不对劲,却因关心则乱让她错过了许多蛛丝马迹,等到猛然间得到了真相她才惊觉,她又一次被哥哥们给忽了。
她坐在床上抹了眼泪吸了鼻,暗想,白老三的那个开场白,好像是在说这事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玩笑开得太大,怪只能怪她自己突然变得愚笨的没想透而已……
她都遇着的是些什么人啊!白咏秋有点捶胸顿足的在心里呐喊。
情绪从低到高的一顿起伏,身体上的状况不知不觉间就有了好转,等到晚饭的时候,白咏秋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当白咏秋扶着床站起身时,白咏禾正好端了晚饭过来。这几日送饭的都是白咏铭,看到是白咏禾,白咏秋还有点不适应的愣了一下。
“小妹,你怎么下床了?”白咏禾好像没看到白咏秋的愣怔,匆匆放下饭菜在桌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赶过去扶她,嘴里继续说道:“小妹感觉怎么样?身可有好转?”他边心地问着,边仔细的打量着,眸里闪过丝丝心疼之色。
他是听白咏文说把真相原原本本的说了,这才敢与白咏秋接触的。
啧,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白咏秋暗啧了个舌,脸上却没露出半分不爽,嘴上同时也答道:“好些了·二哥不用太过担心。
白咏禾讪笑了几声,嘟囔道怎么可能不担心的话,扶着白咏秋就朝桌边走。还没到桌前,白咏秋突然说道:“二哥,我想到院里吃饭。”顺便透透气,这几天都窝在床上,感觉身体有些僵硬。
看白咏秋脸上是瘦得棱角分明了,但脸色看起来倒不算太苍白,白咏禾便点头称着行·转身把她就扶出了门。
跨出门槛,白咏禾话多地说道:“正巧小嫂嫂和大哥也要过来吃饭。”说到了这里他顿了一下。白咏秋是看着沈承雪在她面前倒下去的,现在白咏禾这么一犹豫,白咏秋自然就以为小妮是不是也生病了,不由抢在白咏禾继续说下去之前问道:“承雪她没事吧?”
“她?没事呀!”白咏禾被打了个岔,正经的事便就忘了说出口,答完了又扯起了这样那样的琐事,将白咏秋扶下了楼梯。
从二楼三步一喘气的走下来,都还没站稳就看沈承雪、白咏迁便到了。
沈承雪看白咏秋突然能下床,而且气色看起来比她晕倒之前要好了太多·脸上就堆满了喜悦的笑容,更是孩气的冲白咏秋一顿挥手,喊道:“咏秋,咏秋,你没事了么?”
白咏秋都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白咏迁紧张兮兮的拉住沈承雪的手,再轻声责备了句,“雪儿小心点儿,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不是一个人?还两个人不成?白咏迁丫啥时候成了妻奴了!白咏秋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即就反应过来白老大这话的意思·不由惊讶得张着嘴将沈承雪上下打量了一遍,再问道:“承雪,难道你有了?”难怪白老大这么小心翼翼的。
沈承雪颇为自豪·自豪到可谓是骄傲地重点了个头,说道:“有啦!怎么,羡慕吧!”
白咏秋歪了歪嘴角,心说她没事羡慕她干嘛,跟着再暗暗想道,还好小妮一早就知道沈承砚有个破计划,若是像她一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岂不是要把肚里的孩给急得没了。想到这里白咏秋不由的再在心间责备了除了白咏迁之外的三个哥哥一遍。
这个时候白咏秋并不知道·沈承雪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清楚沈承砚的事·更不知道沈承砚会突然之间来了个假死以便脱身。
说到这里得仔细解释一下。沈承雪不知道这些事,自然也就不会想到白咏秋为何会突然的病倒。照她的理解是·或许是因为白咏秋操心太多外带相思太重,这才说病就病了。又正因是想到了白咏秋可能是相思太重而病倒的缘故·沈承雪在照顾白咏秋的这几天,少有善解人意的硬是一点都没敢提沈承砚这三个字。
沈承雪没提,白咏秋也是不想提,于是乎这二女就不小心的各自误会了对方。
其实整件事要不是白咏铭的精心安排,白咏秋哪里可能这么准确的听到一切的小道得很真实的消息呢。
话回正题。
白咏秋的好转,沈承雪的喜事,加上少了长辈的缘故,这顿晚饭吃得是格外的热闹。酒足饭饱之后,天色已经很暗了,白咏迁考虑到现在的沈承雪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加上白咏秋也是大初愈也要休息,便就硬拖了还舍不得走,说是要和白咏秋起睡的沈承雪离开了宅院。
白咏迁带了爱闹的沈承雪一走,白咏禾没等谁招呼就主动的扶了白咏秋回房,在路间还说着什么虽是春天了,但夜风还是凉的体贴话。
沉重的心事放下了,脑就比较清醒了些,在白咏禾嘀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