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谍双骄-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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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机,我怎么可以放过?
这些日子,你的音容笑貌反复出现在我梦境里,每一次都是你离开了我,尽管你的心并不属于我,包括在梦里。可是我已经全身心投入去爱你、敬你、疼你、宠你,我的心之所系均为你的一颦一笑而牵动,我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像我这样疯狂地爱着你,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不甘心你离我而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当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无缘无故的发怒,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像着了魔一样。
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完全不能克制自己,我明知道你心里未必有我,未必喜欢我,可我还是那样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我便立即死去,那也足够了。见不到你,我就千般牵心万般记挂,和你说不上话,我就失魂落魄心痛难过。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人,倘若我连你都失去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味?我真的舍不得你,我要你,我要留住你,只要有了你,黑夜里我就能看到一线光明,只有有了你,我的世界才有光亮。
在有一个可以爱、值得爱的人的时候,是幸福的,因为一个可以爱、值得爱的人,并不容易遇到,这种机缘可一不可再,稍纵即逝,我怕来不及,我要完全的抱紧捉紧,我要令每一刻都无憾。只有抱着你,我才会感到心安充实,才能感到你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就在我的身边。”说着不自觉地将无可抱得更紧。
第一百八十二回 浮想联翩
无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何璧良一奇,问道:“既然你没有意中人,那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这话把无可问得无从回答,她怔了一怔,心道:“要我怎么跟你说?难道跟你说,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心腹,我们是敌对双方?”无可开不了口,因为她无法告诉他自己做密侦的真实原因,那样会暴露自己的身世和凌云冲的真正身世。她听到他这话,不经意想起之前到宁夏关那里,孙承宗和自己的一番谈话。
当时孙承宗说:“现在你是孤身一人,但愿你不要陷入感情纠纷里去。个人感情跟国家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这一点你是应该掂量得清楚的。”无可回答道:“是的。我会尽心尽力。”孙承宗说:“这个重任,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无可道:“孙将军言重了,我一个小女子实在是承受不起。”孙承宗说:“在战争时期,一个优秀的密侦,他的力量甚至超过军队兵力,精良火器,像你这样技艺惊人、机变无双的人才,做好这点事情是不成问题的,关键是,看你是不是处心积虑地去做。”无可回答道:“我尽力而为。”她想到这里,昂起头来,坦然回视何璧良的眸子。
何璧良凝视她双目,温和的说道:“来,让我做你的亲人好不好?”说着就要去抱她。无可见他张开双臂靠近自己,下意识的又退了一步,猛烈的摇头道:“不,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一脸茫然,眼底流露出掩不住、藏不起的犹豫,何璧良全都看在眼里,听她这样说,无异于答应了自己,不禁喜出望外,但却一喜一忧,迷惑不解的道:“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无可难以回答,只低头不语,听得何璧良恍然大悟的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说现下你还是女官是吧?可是你供职期满就可以出宫啊。我会等你,别说四五年,就是十四五年我也等你。”
明朝女官要求必须是无夫,可不论未嫁还是寡居。女官进宫供职五六年之后,一般遣还归家,但如果愿留在宫中也可以,而归家之后婚嫁与否随个人意愿。
现在无可已做了一年的女官,按照朝廷的规定,她出宫也就是将来四五年的事。无可还是低着头,她有苦难言,只能缄口不语。
何璧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此时是什么神情,见她依然没有反应,暗忖可能自己说的原因不对,正自不得其解,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人,当即脱口直统统的问道:“难道你是为了凌云冲,所以不肯接受我?”无可一听见他又提到哥哥,心头登时一紧,条件反射似的猛然抬起头看着他。
何璧良见她一听凌云冲的名字就这么大反应,心中不禁一酸,直勾勾的看着她,问道:“你告诉我,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我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他?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和你一年多两年来的感情,抵不过他和你一晚上的感情?”口气带着些许忿然,透着强烈的不服与不甘。
无可难以回答,只得道:“你不要瞎猜了好不好?和他没有关系。”她心中在想:“你当然不能和哥哥比,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亲人,也是救了我的命的人,不然早在十三年前我就已经死了,现在你还见得到我吗?”
何璧良步步紧逼的道:“真的是我瞎猜吗?我本来也不信他和你一晚上就能得到你的心,可是当我看见你听说他有难,你就担心成那样,步履如飞,急成那个样子,我不得不奇怪,如果你说不是因为他,那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呢?”
无可有口难言,无措的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何璧良听她回避自己的疑问,只重复这同样一句话,心中颇是不快,大声道:“我不要听这句话!你不要再跟我说这句话!你倒不如直接跟我说,你心里没有我,你不喜欢我,是不是?”
无可自从认识他以来,虽然很清楚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和他身份对立,但对他并未讨厌,就算没有喜欢,却也不是没有好感。尤其刚才看见他自刺一剑,无可已然惊觉到,自己其实是喜欢他的,但因为身份问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此刻听得何璧良如此问自己,只觉心中极其混乱,不知该怎么跟他说,又能说什么,红着脸道:“不……不是。”
何璧良听到这个回答,心中一宽,还有点窃喜,追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因为要掩藏身份,无可无法回答,只好又不说话了。何璧良道:“如果你答应我,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把他从你心里赶走。可如果你真的念着他,我……我愿意割舍。能听到你说你喜欢我,说你心里有我,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口气里颇为无奈和不舍,却又有喜悦和满足。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无可见他一脸的惆怅失落,神情是如此凄清寂冷,言语背后的无助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心中不由得又是一痛,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何璧良见她忽的泪流满面,心疼的道:“无可,我是出于一片真心,我只是不想你被他骗,他那边和任青阳相好,这边又和你亲热,像他这种三心两意的人,不值得你挂记。”
无可猛然听他说“亲热”二字,实在是刺耳,停住了哭声,不悦的道:“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什么亲热?”如果他说的是“亲近”,她还不至于会动气。
何璧良自觉理由充分的说道:“他一晚上就让你死心塌地,关怀至斯,若说他没使流氓手段,我实难相信,否则你又怎会如此?”话音才落,无可忽然一挥右手,“啪”的一声在他脸上重重给了他一记耳光,怒道:“不许你这样说他!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心想东厂真是深渊一般的大墨缸,连通敌一派也认为东厂里的人个个德行低下手段恶劣,可怜的哥哥真是背黑锅背到抹黑了自己到这般程度,不由得心痛不已。她的性子很是反感别人歪解自己,尤其她和凌云冲处境相似,何璧良这话虽是说凌云冲,却如说到了她身上。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何璧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怔忡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木呆呆的望着她,目光里充满了不解。无可迎着他的眸子,气愤的道:“你以为东厂里的人个个德行低下手段恶劣吗?他要真是使了流氓手段,你现在还能看到我吗?”
何璧良知她为人极是端严,性情绝决不二,即使和自己交情不浅,也不准自己轻薄她,何况是一个第一次刚刚见面的男人呢?刚才她被自己轻薄就要自尽,如果凌云冲真的轻薄了她,她可能真就死掉了。
既而又想到高寀派无可去‘一庭芳’的目的,就是欲试她的办事能力,而且高寀也跟自己说过‘血之亲’的厉害,如果无可和凌云冲真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没命回来,现下她好好的,显然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凌云冲到底怎么就让无可念念不忘了呢?而且就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真是奇迹。
第一百八十三回 话心引情
何璧良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听得无可向自己问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紧张他,是吗?”听得她这么问,正中心中疑问,何璧良利索的道:“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对你做过什么,你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他的眼神中溢满了好奇之色。
无可柔媚的一笑,说道:“好,我就详详细细仔仔细细的告诉你。”故意顿了一下,瞄他一眼,清清楚楚的道:“我跟他上过床。”
这话太霹雳了,何璧良只觉被一个厉闪劈中,心中蓦的一堵,热血上涌,脑子发晕,但很快又想到,没事,他们没事,无可身中‘血之亲’的毒,他们不可能有事,不然我不可能现在还能再见到无可。
无可故意措辞敏感,刚才,她听何璧良说凌云冲“亲热”“流氓手段”很觉刺耳,现在她要他自己尝尝这种滋味。
无可成功了,这话不但刺耳还能刺心,何璧良被刺到了,但他想到当中原委,很快平复了躁动的心。
无可将他的神色变化瞧得甚是分明,见他气得一呆,便知自己这话很奏效,心下不禁暗暗发笑,但见他刚要发作,转瞬又平静了下来,心念一转便即想到,他一定知道‘血之亲’不禁欲就会致人死地,高寀一定告诉过他。要不然以他的脾性他听见自己和别的人男人上床,他岂能按捺得住?
刚才他见自己着急担心哥哥快步而行的样子,他就气成那样,要是他听到自己和别的男人缠绵欢爱那还了得?他还能不妒火中烧怒火冲天吗?他又岂能不审问自己?可是眼下他一怒而过平静下来,显是知道‘血之亲’的秘密。
无可注视着他的眸子,又道:“可是他什么也没机会做,因为我把他弄晕了,完成了尚书大人交托的任务,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何璧良心下了然,知她刚才有意那样说,就是为了气自己,点头道:“是的,你找到了他身上的云彩纹身,帮尚书大人找到了失散的儿子。也许他还以为和你一夜缠绵,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无可鄙夷的道:“‘一庭芳’那个地方,群芳吐艳,风月无边,那些读圣贤之书的才子们,那些作威作福的高官权贵们,在那个地方,把衣服一脱,和东厂、锦衣卫的恶人们也没什么两样,那些丑态不堪,我只去过一次,便已尽收眼底。”
微一停顿,直视着何璧良的眼睛,正色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总以为东厂里的人个个德行低下手段恶劣,其实,所谓正邪善恶只在人心,而非出处。”何璧良心下恍然明了,对无可一个女子有这样的见地不由大为生佩,颔首一笑,抚掌赞道:“说得好!有见地!你果真非同寻常女子。”
无可听他夸赞自己,心下很是欢喜,说道:“你应该庆幸我遇到的是他,要是换做别人,我可能已经性命不在了。”何璧良怜惜的道:“我知道,要是那是一个寻欢作乐、来寻风流快活的家伙,你会被他欺侮,而你也不会放过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自尽就是他杀,而我现在就不能再看到你了。”说着喉头竟不自已地有些哽咽,但他压抑着不让无可看到自己哭的一面,没有流泪,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出有哽咽的迹象。
无可继续说道:“我引他听我弹琴,以琴声将他催眠,再以天茄花将他迷晕,在他迷幻交叠的时刻,我便脱掉他的衣服,就这样,我就找到尚书大人要找的那个云彩纹身了。你说,我这个方法是不是万无一失?”口气颇为得意。
何璧良知她是故意反问自己求得自己的认同,心中不由得极为激荡,点头一笑,道:“你如此信心满满,显然是轻而易举大功告成,要我说,不但是万无一失,而且是十万个无一失。”
他倒不是无端奉承,他是从结果推断过程,无可确实完成了任务,而且他也听高寀也夸过无可做得很出色。既而他双手一抱,逗趣般地笑着说道:“哈,我看,你弹琴的时候,我得小心提防着你才是,要不然被你的琴声弄晕,被你脱掉衣服,上了床我却没有做成我该做的事,岂不大大的可惜?”
无可一听之下,脸上蓦地红霞飞舞,只觉心中乱跳不已,忽然感到一阵难以抗拒的头晕,跟着只觉目眩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