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剑之十大杀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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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绿茶削胃嘛,龙井便是绿茶,有屁好饮!”
“红茶是鲜叶萎凋后即揉捻、发酵,最后晒干燥即成!”
“麻烦透顶,我就是觉得跟绿茶分别不大,多余!多余!”
“青茶即乌龙茶类,半发酵而成:白茶经自然萎凋后不妙不揉、晒干或用文火烘干!黄茶、黑茶……”
“别再茶来茶去了,为师便把六种茶叶全丢入壶中一口气饮个清光,哈……好过瘾啊!”
直把热腾腾的茶水,从壶中直灌入口,茶当酒,性子豪迈的天子败喝得异常痛快。
在他身旁的大弟子君子旗不停摇头叹息,眼前刚从大牢放出来的天子败,非但没有洗去他低俗又粗鄙的性子反而变本加厉,连话语动态也极尽低贱、下等。
这些年来,已跻身名门望族、达官贵人高尚行列的君子旗,不是与公子、仕人们谈画作诗,便是抱琴、煮茶,举手投足,更加是庄重得礼,礼仪万千。
相比仍是昔日模样的师父天子败,两人地位、品格、性子、生活模式、交朋结友,都已全然不同,背道而驰。
关进牢房受刑三年,今天才释放出来的天子败,甫踏入昔日他最喜爱的“欲浪昼舫”,当真十二分的不自在,四周陈设变得古雅、清幽,不是字画便是古玩。还头昏眼花之际,君子旗又煮茶说道理,一大轮长篇废话,真不知所谓。
天子败不悦道:“你便是预备了无聊又味淡难耐的茶,来为师父洗尘么?真你奶奶的没瘾头。”
君子旗笑道:“我知道师父只爱酒,不爱茶,但江湖天天在变,不懂茶道,师父,好难稳住”天子门“啊:”
天子败怒道:“说甚么鬼话,我们当杀手的,凭的是一身卓越超凡的杀人武艺,杀人要动手、动脚、动刀、动剑,你奶奶的熊不知所谓,关知茶、煮茶、茶道有屁相干,你当大总管这三年干么当得傻了!”
君子旗任由师父说个不停,他把茶饼捣碎,先置器皿中,再把茶倒入釜,加水、葱姜、橘皮等调味,慢慢煮作羹饮。
“师父明白为啥会被擒,关囚在狱中三年么?”喝下一口暖茶的君子旗,轻轻问道。
天子败不屑道:“当然是他妈的官宦相卫,又或是那火云邪神的家人买通官家,害我琅当入狱受苦!”
君子旗轻轻拍掌道:“好:答得好,人家可以与大官权贵打交道,为啥”天子门“却不能呢?原因好简单,因为咱们出身寒微,虽腰缠万贯又如何,人家就是不欢迎、不接纳,拒人于千里!”
“要与官家、权贵打交道,第一法门,便是与他们攀上关系,同乐共欢,题诗也好,弄琴、茶道也好,必须精通,兴致相近才能互有往来,才会建立友谊。有权贵之助,才不致官非伤我啊!”
君子旗说著说著,慢慢煮茶又饮,一派怡然自得,轻描淡写中说出个中深层道天子败当然听得明白,但接受与否,又是另一回事。给自己一手调训成长的徒儿反过来教训,未免太失礼,也太丢脸。
他没有认同,不再表示意见,他只有一种不大自在的感觉,这个当了大总管三年,为他掌管、治理“天子门”的大弟子,已不再在自己掌握之内,他好有主见,有自己的主意,绝对认为已经超越自己,这样的徒儿,倒也像师父多一点。
骚骚,风声骚骚,因为风骚。
风骚的,是风韵动人的小蛮腰,随怨曲挥动,如杨柳摆姿,如飘雨随风。看得激情风发,失神风靡。
飕飕风声,竟带著熟悉幽香,香中含恨,恨意随风飘溢,溢满“欲浪画舫”,恍如隔世,今日再见,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要舞出淫欲色态,要舞得出神,要舞出神采,只有唯一的东西能盖住舞姬胴体,这东西随舞摇曳,随节奏跃动,随即慑人心魂,这可爱东西能在舞姬裸体上乱爬,她,便是香汗。
香汗抚摸著绝艳舞姬的饱满胸脯,融入肌肤,教全身因色而飘散香味,色香味齐全的舞姬,在天子败跟前舞出色欲淫乱,是天子败最怀念、在狱中日思夜想三年的终极兽性。
舞姬,还是昔日同一人马小玲,却又与当年截然不同,因为她为天子败助兴而来,却已是大总管君子旗的玩物。
昔日自己小妾,已成了徒儿泄欲工具。
舞,更是能掌握色欲天真,更艳、更令人冲动、更教天子败想操他妈的三天三夜。
可是,天子败却按捺住激荡的冲动,只轻抚马小玲修长的秀发,笑道:“真好想如三年前一样,扯著你长长秀发在后头淫欲,弄得你死去活来,声嘶力竭。”
马小玲悄悄道:“养精三载,一发或许更不可收拾啊!”
天子败道:“对,三载,一发不可收拾,但,不可收拾的,却是我的怒意!”
“碎石脚”竟猛踢向马小玲肚腹,劲力全储聚体内。马小玲人如劲箭疾射向船顶上,腿劲待马小玲碰爆屋瓦,便同时炸散。
昼舫碎裂爆散四飞,马小玲也爆开数段四飞,因为另一道原藏在瓦顶之上的杀力,要迎上“碎石脚”腿劲,必须击杀马小玲。
躲在屋瓦上的人,现身了,没有被“碎石腿”腿劲震伤半分的人,已落在天子败与君子旗身前。
一身臭腥中人欲呕的毒味,满脸全身腐肌,长满了流出浓液的病瘤来,头顶半秃,皱纹满额,好讨厌的模样!
“毒瘤獠!”天子败身后的君子旗一语道破,来者便是外号鼠龟怪物,姓毒瘤名獠的贱种杀神,杀手界中的新一代最卓越者!
天子败怒道:“此獠也太可恶,竟杀我爱妾,天杀妖孽,臭屎满身,臭气薰天,弄得污烟漳气,天怒人怨,舆论然,齐声讨伐,非狂踢暴插不能泄我天子败忿恨!”
“裂头脚”!出狱后第一式皇道正义猛招,诛杀邪道,管你阳道、阴道,一律杀他妈的一个片甲不留。
杀手毒瘤獠竟也毫不示弱,挺首硬生生迎向“裂头脚”。
“轰隆”一声震裂书舫梁木,对战的二人在舫厅中央定住,天子败已收腿,他的十二成愤怒绝技“裂头脚”,已狠狠轰中毒瘤獠头额,“喀勒”裂碎破头的熟悉声音,快要来了。
来了,未来,来了,还没来,快来啊,不来了,声音没有来啊!
脸上挂著淫奸邪笑的毒瘤獠哈哈大笑道:“白痴老怪物,你真的好老土啊,阁下的甚么绝学腿招,早已不管用了,还拿出来丢人现眼,唉……真可怜又可悲,你这老头子,犹抱守从前一成不变,用这些过气的老功夫在当世混饭吃饭,吃屎倒还勉强可以!”
“裂头脚”竟杀不了毒瘤獠,这……怎么可能?
天子败完全僵死傻呆,他的背项冷汗涔涔而下,脑际一片空白,矢神忘性,完全不能接受事实。
赖以成名、称颂江湖的招式绝学,怎么被此獠轻易破之,天子神腿,不能再杀人么?
双手抱著脖子,扣得更紧,好苦恼,断臂天子败,今日竟败在一个藉无名的杀手毒瘤獠手下,实在不能接受。
毒瘤獠狰狞又跋扈的脸容耻笑道:“怎么了还要施展你最后最出色也最老土的一式”风火毒龙钻“么?哈……”
笑?他妈的有甚么好笑。
看啊,旋身电钻,如风卷残云四泄火舌,焚燃烈焰疾钻向
第 6 卷第五章 妖你哈哈哈
甚么是最可怕?最可怕的,当然是每个人都害怕,只要你处身其地,便会感到可怕之极。
故此,大家都希望尽快离去,可惜,结果却是好多、好多人都身不由己,难以抽身离去。
最可怕的战争,挥刀厮杀,斩首劈身,坑葬千万,焚敌作乐,死人,彷佛就是枯木、枯叶,根本不值一顾。
三万战三万,全是步兵,有弩手、箭手……但今天都抛下丢弃弩剑,拔出利刃长刀,挥动长枪、槊、戟、铲、矛,因为今天对敌是浴血杀战,直接在沙场上一决雌雄。
劈头、斩腰、剖腹、杀人,血染双手,杀声震天,要简单又直接的浴血盘肠大战,毫不花俏。
一场惊天动地、解决两军仇怨的拼死杀战,来了!
身穿铠甲的战兵,从右杀向左,奉朝廷之命,破妖军,灭反贼,要杀个一个不留。这群大胆反贼,反了朝廷七年,今天,是他们被彻底歼灭、连根拔起之日了!
全身麻衣素服的狰狞野战神兵,杀性更强、更凶悍、更充满血腥,除了欠缺铠甲外,还各自为政,不见有谁作领袖。
各自据险苦斗了八个月的残战,打得双方也心残力疲,每天你杀我来袭者,我又派出奇兵痛击,今天的朋友,明天死了,今天的敌人,明天变成尸首,好烦厌、好讨厌。
朝廷大将终于按捺不了,主动向叛变的三万拼死奋战的妖兵下战书,不要再拖泥带水,来吧!战吧!杀吧!快快作个了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痛快一战,当然不是善于用兵的大将兵法良计,朝廷为啥会派出如此意气用事的冲动大将出征?
答案是因为他在许多年前当先锋将领,曾因老爹被斩掉双臂,愤怒悲痛下竟单人匹马便越过对岸,杀入敌阵,斩掉敌军将领头颅回大营,就此摧毁敌军。
对了,昔日先锋,今日大将,便是大将军雄霸麾下闯将龙杰,龙氏独子。
他最喜欢冲动杀敌,冲动好笨,但他却一次又一次攻陷敌阵!
冲啊!杀啊!
六万疯痴杀性凛冽战兵,从两旁对立疾涌而下,如两道疯狂浪潮互相冲击。
“砰!啪!呀!啊!呱!嘶!哇!唷!隆!嗖!咚……”
血啊血,杀啊杀,你斩我胸,我剖你腹,血肉盘肠,飞头掉腿,我杀了三个人,四个人又杀了我!
刀也斩断,枪也折毁,倒下来,又被踏在尸身上、血河上再战,再杀,哈……杀得好痛快!
哇,杀错了,杀的是自己一方,哈……不要紧吧,你也去死好了,总之是杀死便好!
血肉淋漓的决杀战场,杀声震天,六万战兵都陷入疯癫杀战里。究竟自己的生命还能挺下去多久,谁也不敢去想,杀了再算。
杀,才有生存希望,不杀,便立即被杀口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曰“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六万人在痛快厮杀,两个人在痛快狂笑。杀得愈狂,笑得愈疯,有甚么好笑。
捧著一大坛老酒的残废老头儿,慢步穿过两军接战的沙场,哈哈大笑个不停,也不停的畅饮,醉人四周血腥杀戮。
另一方,也有个老头儿也是捧著酒坛,边饮边哈哈大笑的,慢慢步向迎面而来的残废老头儿。
“沙场杀战真美妙,我就是最爱欣赏如此宏伟血腥,头断头飞,手断腿折,半天杀战,便分出胜负,好爽快:”残废老头儿闭起双目,尽把心神投入,与四周残忍格调融而为一。
“这些年来,你便一直沉醉在每场战役中,感受其中血腥,欣赏胜战狂跃,教心情欣慰畅快!”双手抱头的断臂天子败,抱坛痛饮,一屁股便坐压在已垂死的叠起尸首道。
“人的生存价值,当已入老年,便渐渐褪色,一切成就都得倚靠下一代了,他的快乐,便是我的快乐,孩子的成就,便是老夫的成就,我儿助朝廷四处平乱,官职升了一级又一级,胜仗接二连三,哈……龙杰当真后浪压过前浪,老怀大慰矣!”又是一口老酒狂饮,欢痴态疯。
一对昔年曾在杀手界斗得你死我活的活宝贝,天子败与龙氏相约再聚,风光不再,龙氏双袖虚空,只以半截上臂吐劲卷抱酒坛痛饮,残废老叟,垂垂老矣,再难复当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