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戏妖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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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不孕?!”
听完采和的禀告,凤朝歌也骤然被这四个字震得身躯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俊颜顷刻白了几分。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撼,拧眉凝思,心底直觉这根本不可能!
龙渊宫里的食物几乎都出自珠莲璧和之手,就算真的一时疏忽让人逮了机会,也不可能这么久都发现不了异常。
心思百转间,凤朝歌渐渐冷静。
这件事疑点重重,他无法相信。
当即,命令玉璧将赵太医传来问话。
玉璧领旨而去,不多时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惊慌禀告:“陛下,赵太医……赵太医自缢了!”
呵~
果然如此!
凤朝歌听后蓦地一声冷笑,眼底寒潮汹涌,死了?以为死了就能掩盖一切?
“传令禁卫军立即查抄太医院,将所有与赵太医有关联的人全部打入天牢,交由刑部逐一审讯,凡是意欲包庇、隐瞒者,一经查出,杀无赦!”
“遵旨!”
“陛下……陛下……”
传旨的侍卫还尚未离开,只见一个血人踉跄着跑了进来,未到昭皇身前便噗通栽倒在地。
众人骇然心惊,定睛一看,正是采珠,各个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凤朝歌见采珠仿佛是从血河里刚爬出来,浑身是血,触目惊心,他淡定无波的脸也瞬间布满惊慌。
遇袭失踪【2】
凤朝歌见采珠仿佛是从血河里刚爬出来,浑身是血,触目惊心,他淡定无波的脸也瞬间布满惊慌。
一个箭步冲到采珠的面前,抓起她汩汩流血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追问:“怎么回事?娘娘呢?唐妃在哪儿?快说!”
采珠伤势很重,血流不止,能坚持到回来已实属不易,注视着昭皇的瞳孔开始涣散,在最后一点意识中,断续地说道:“我们……在城北……遭到袭击,娘娘……被掠……陛下……快……快……救……”
采珠急火攻心,再也无法坚持,话没说完突然昏死过去。
凤朝歌龙颜大怒,立即命禁卫军封锁城门,挨家挨户搜查,并调遣驻扎城北的部队拦截追捕一切可疑车辆人员。
下达完皇令,留下采和等人救治采珠,他便亲自带人出城寻找。
……
时值隆冬,北风凛冽呼啸。
枯草黄芦,在冷风中瑟瑟抖动,卷起的风中挟带的草屑,落在脸颊上如刀子般割得人生疼。
凤朝歌驾驭长虹一口气疯狂追出百余里,可惜,苍茫天地一望无垠,四面八方只有荒草呜咽,哪里有半个人影?
凛冽风中,长虹不停地踢踏着,得不到指令,它也像座上的人一样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奔跑。
“陛下,这样漫无目的追不是办法,或许采珠已经醒了,不如回去再详细问问,也许能有些发现!”朗善从后面直追而来,看到昭皇的凝重上前劝谏。
望着眼前茫茫荒野,凤朝歌略有思忖,渐渐冷静下来,没说话,握缰掉转马头朝京城策马而回。
与此同时,凤朝歌在脑中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快速地整理了一番。
鸿门宴是他设计,削职解兵权,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按部就班,没有丝毫的纰漏。
如果说有意外发生,就是皇后为他挡了一剑,从而暴露了龙羽家族的秘密。
也由此可见,“中毒之说”并非皇后设计。
那么,是谁指使赵太医捏造这样的谎言?
废后【1】
在整桩阴谋中,龙羽皇后无疑被当成了诱饵,成功的将他的视线从唐宁身上调离一晚。
看来,昨晚就算武将军那把剑没有被意外磕飞,龙羽皇后也难逃设计。
而这巧合的一幕,也刚好将“蓄意”掩盖成为了“意外”。
既不动声色的借助他的手将龙羽家族斩草除根,又不着痕迹地将他调虎离山。
好计谋!连他都要抚掌称赞。
但,究竟是谁导演的这一切?
唐宁在这里除了他,无亲无故,虽然得宠却没有政治根基,对朝臣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而宫外最有可能觊觎唐宁的人,只有莫邪。
莫邪的眼线洛洛,早被他严密监控,稍有风吹草动决计瞒不过他。
而洛洛除了时常出宫与安王暗通款曲,私会苟合,其他的倒安分的很。
况且莫邪与舆国闹得如火如荼,此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凤朝歌的“围魏救赵”,不仅解除了枭国对东辰的威胁,还借用莫邪之手打击了舆国,更使莫邪的实力在世界各国眼前显露无疑。
这一石三鸟之计,成功地将莫邪推上了风口浪尖。
如今,枭舆的这场战争看似莫邪大获全胜,实则得不偿失,各国都对枭国有了严密的戒备。
而莫邪的城府也决不在他凤朝歌之下,此时更不会轻举妄动,因为一个女人再来得罪昭国,让自己雪上加霜。
一路策马狂奔,凤朝歌的脑子也百转千回。
分析、排除了每一个可能对唐宁不利的人。
但越排除掉最有可能的,凤朝歌的心就越沉重,事情正在向他不能掌控的方向发展!
……
回到宫中,他直奔朝阳宫而来。
此时,辉煌的朝阳宫里血腥弥漫,到处充斥着恐慌和惊惧。
整座殿的宫人皆受皇后的株连,遭严刑拷问,各个皮开肉绽,哀嚎不断。
但当看到昭皇陛下铁青着脸驾临时,只要有点意识的,立即咬牙忍着,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废后【2】
惨烈的大殿气氛凝重的迫人,有些伤势较重的,不堪承受竟活活晕死过去。
昭皇径直来到龙羽皇后的面前。
此刻神智渐渐涣散的龙羽皇后依然被绑缚在刑架上。
她低垂的脸五官紧锁,惨无人色。
全身鞭痕交错,狰狞的伤口血肉外翻,实在令人惨不忍睹。
凤朝歌背负着手,站在她面前,深深叹了口气。
忽然,刑架上的皇后微动了动头,苍白的唇阖动了下,一串轻浅无力的声音断续地逸出口齿:“陛下……臣妾……没有……背叛您……”
听到皇后的这番话,凤朝歌的心脏倏然一紧。
从进门他就一直将目光锁定在皇后身上,他清楚的知道她并没有睁眼,但她在重伤昏迷的情况下却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背后的手暗中攥了攥,喉结嚅动了一下,开口沉声说道:“落婕,告诉朕,是谁在设计龙羽家?”
皇后听到昭皇唤她的闺名终于掀开沉重的眼睑。
她不懂,皇上既然已经洞察了龙羽一族的野心,铲除了龙羽的势力,如今再来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当她看到凤朝歌满面凝重,全是化不开的忧虑时,她涣散的眼底渐渐浮现一抹心疼。
龙羽家族败了,败在她的私心上。
但是,她却为心爱的男人挡了一剑,保护了他的安危,虽愧对家族,她却不曾后悔。
她想:得不到他的爱,能为他死,似乎也是一种幸福!
而她眼底的悲伤和眷恋,也清晰地倒映在凤朝歌明亮的眼中。
他喟然一叹,都到了这么惨的地步,这女人还对他执迷不悔,他不知该说这女人太痴心,还是太蠢笨。
面对这样执着的感情,凤朝歌第一次深感无力,他悠然转身,迈了两步……
“陛下……”
身后传来龙羽落婕饱含深情的轻唤,低低的哀怨纠缠着万千不舍,听得人一阵阵心酸。
废后【3】
凤朝歌没有回头,扬声下旨道:“从即日起,将龙羽落婕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遵旨!”禁卫军接旨,上前将刑架上的龙羽落婕放了下来,就要拖走。
“宣太医为她诊治,别落下病根。”
昭皇随后轻描淡写的一句吩咐,叫所有人惊愕当场。
有点眼力的侍卫赶紧将拖着龙羽落婕的手变成了搀扶。
皇家的事最是千变万化,今儿废了,明儿指不定又回来了。
瞧着皇上对废后的态度还是有关心的,谁也不敢拿出往日的冷硬对待废后龙羽落婕。
其实,就连龙羽落婕也是好阵惊讶,浑噩的脑子半天没转过弯。
直到被侍卫半搀半架着快出了朝阳殿,她才站住虚浮的脚步,回头深深地凝望着身后仍是一脸淡漠的男人。
这一望就是半天,侍卫们等的不知所措,不得不用目光请求昭皇的旨意。
而身后的昭皇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回视着前皇后。
皇帝不下令,他们也不敢妄行,只得耐心地在一旁等着。
默视良久,面对她贪恋的目光,凤朝歌轻轻吐了两个字:“去吧!”
龙羽落婕微微垂下眼,两行清泪潸然滚落……
她知道,她与他怕是永无再见之日了。
强咽下哽咽的辛酸,她轻声说道:“陛下……保重!”转身的瞬间,她略有迟缓,最终还是咬牙说了一句:“小心管兆!”便再无留恋,随着侍卫去了冷宫。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凤朝歌紧皱的眉宇终于松了一松,她终是没有让他彻底失望。
……
漆黑的夜晚,静谧无声。
乌云低垂,连那唯一一点光亮的弦月也被严严实实的掩藏起来。
地面上的夜风,随着乌云的密集,骤然加剧。
猎猎狂风似乎连草木都要连根拔起。
行走的人,举步维艰,只能双手遮挡着面颊,一点一点向前移动……
突然,沉黑的夜泛起火光。
银龙心【1】
突然,沉黑的夜泛起火光。
刹那犹如一条燃烧的火龙从天而降,大地顿时掀起一片汪洋火海。
借着风势,火焰迅速蹿烧,似乎下一刻整个世界都要葬身火海。
忽听;大火中传来女人绝望的哭喊:“朝歌……朝歌……朝歌……”
“谁?是谁?”凤朝歌望着眼前疯狂的大火,听着那凄厉的哭声,一向心思沉稳淡定的他竟也心底发慌。
他四处奔跑,想要追寻那呼唤的声音,怎料,大火明明就在眼前,他却怎么也靠不近。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隔离在一个真空的地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肆无忌惮的火焰将所有的一切销毁在它的疯狂之下。
骤然间,熊熊烈火中出现一个人影。
看到那个女人,凤朝歌的心狠狠地颤抖。
他拼命呼喊,奋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冲不破眼前无形的障碍,亲眼目睹那女人被火海吞噬……
“唐宁!!!!”
凤朝歌在绝望的惊呼中猛然坐起身。
他突如其来的惊喊吓得守在殿外的玉璧和青莲立即跑到床榻前。
看到昭皇全身被汗水浸湿,俊脸苍白无一丝血色,玉璧和青莲吓得不轻,连连呼唤:“陛下,您怎么了?”
陛下三日未眠,想不到刚刚入睡,竟然又就被梦魇惊醒!
可是“唐宁”是谁?
虽心有疑惑,她们也顾不得琢磨,急忙出言将徘徊在梦魇中的昭皇唤醒。
接连的呼唤终于唤起了凤朝歌的神智。
他倏地睁开双眼,一双凤目满是血红,随着眼波转动,仿佛两汪鲜血在流淌,衬着他苍白的脸色,竟给人一种骇人的狰狞。
就连玉璧和青莲也被吓得一瑟缩,惊惶地呼唤:“陛下。”
但那血色也只是一瞬间,便淡了下去,剩下的是满眼疲惫的血丝,叫人恍然以为刚刚只是眼花,看错了。
青莲和玉璧不禁同时在心里舒了口气。
银龙心【2】
玉璧取来帕巾为昭皇把满脸的湿汗擦干。
凤朝歌不说话也不动,任由她们为自己擦拭,整个人恍惚的似乎还处在梦魇的惊魂之中。
“墨相,陛下刚刚入寝!”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采和低低的声音,听话音应该是墨宰相前来觐见。
“更衣!”凤朝歌终于开口说话,拿过青莲手上的衣袍,径自披上的同时也下床阔步出了内殿。
墨相正站在外面踌躇要不要惊扰,抬头却见昭皇已经走了出来,还以为是要召见他,急忙上前施礼。
怎料,昭皇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墨相不必多礼。”便径直出了龙渊殿。
所有人惊诧,不知陛下这大半夜的要去哪里。
身后四人见他疾步而行,眼看就要淡出视线,不敢再迟疑,赶紧提步跟上。
墨相心中挂念国事,小跑几步追上昭皇,边疾走边粗喘着禀报道:“陛下,臣收到消息,武德因不满陛下的责罚,已经带着亲信投奔了南司!而威武军也因不服廉远管束,频繁滋事,再不想办法恐怕军心涣散……”
听到禀报,凤朝歌转头扫视墨相一眼,脚步仍旧未停。
与墨相的忧心忡忡不同,这一切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
他轻描淡写地下旨道:“拟旨,廉远监管不力,玩忽职守,革将军衔,留职查看。任命朗善为威武大将军,统领整治威武军,凡是意图不轨,煽动蛊惑军心者,格杀勿论。”
“遵旨!”见昭皇动了真格,就连墨相也不敢违背,当即肃然领旨。
行色匆匆,几人转眼来到一间偏殿前。
墨相和采和等人抬头一看,正是珠莲璧和四人的寝殿。
众人诧异!
然而,就在大伙儿一个愣神的功夫,昭皇已经率先推门进入。
迎面一股浓郁的汤药味扑鼻而来,呛得人眼睛微微熏疼。
留守照顾采珠的宫女见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