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戏妖皇-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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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皇中,枭国大将李琦亲率大军迎战。
天空雪花飘舞,夹杂着士兵的呐喊,交错着刀光剑影,连寂静的雪夜也沸腾了。
似乎天空也这冲霄的呐喊刺破一个大洞,雪花簌簌,疯狂地洒向大地。
如雨幕般,令人视线不及咫尺。
杀得发狂的士兵们甚至分不清刀锋所向到底是敌对还是自己人。
热血飞溅,烫化了冰冷的白雪,淹没了无数条鲜活的生命。
李琦仿佛沐浴在血河中的杀神,长剑挥舞,疯狂杀戮。
直到长剑卷刃,手臂麻木,他依然在机械的砍杀。
这厮杀似乎永无休止……
不知过了多久,大雪终于停歇。
灿烂的冬阳直射而下,在厚重的雪地上折射出炫目的刺白。
直到身边的呐喊声渐渐停歇,李琦才疲惫地拄着剑单膝跪在雪地中。
粗重的喘息着,亲眼看着敌人摇旗呐喊着胜利撤退。
放眼望去,泥泞的白雪中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这也是他有生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战。
枭军除了他自己,几乎无一生还!
刹那,这意识惊了李琦的心!
他不顾精疲力尽,发了疯似的在雪地中扒着尸体。
越看心越惊越冷。
最后,他颓丧地跪倒在雪里,满目戚然。
心中悲愤,突然仰天大骂:“南司军,你们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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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旧恨
南司皇御驾亲征,率领五十万大军率先抵达昭京城下。
接连三天,南司皇在城外叫阵无数,昭皇就是闭而不出,紧闭城门,高悬免战牌。
两军这样僵持不下。
时间越久,南司皇的心里越是没底,不禁在城外对昭皇破口大骂。
什么缩头乌龟,黄口小儿,无胆鼠辈……逞尽口舌之能事。
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叫骂,不但凤朝歌没有回应,就连奉旨守城靖亲王凤九听到他侮辱昭皇也没丁点反应。
反倒整天搬把太师椅坐在城门楼上,喝着茶,磕着瓜子,看猴耍似的听他们叫骂。
真真把南司皇气得大吐三口鲜血。
南司五十万大军本可直接攻城,但因南司皇心性多疑,眼见对方兵临城下仍是一派怡然轻松,他不禁心生怀疑,深怕一不留神掉进诡计多端的昭皇的圈套。
并且他收到南雀影主的亲笔密函,告知城内兵防密布,严阵以待,只待他自投罗网。
虽然手握五十万大军,在没有确切把握下,南司皇也绝不会贸然行动。
一边派探子继续与南雀影主联系探听虚实,一方面等待枭国的五十万大军前来汇合。
心想,等枭国大军一到,百万雄师,纵然凤朝歌再强悍也无法抵御,到时候拿下昭国便如探囊取物。
南司皇打着如意算盘,耐心恭候盟军的到来。
殊不知,有时候越是小心,越会阴沟里翻船。
他以为步步为营,却一步步踏进凤朝歌为他备好的深坑。
………………
那边南司皇盼得望眼欲穿,这边绕道潜入昭国的五十万枭军正陷入昭国猛烈的夹击战中。
昭皇亲征,有备而来,仅以二十万大军对抗枭国五十万,却轻松地把枭军打得落花流水。
枭国分兵五路秘密潜入昭国。
岂料,昭军似乎能未卜先知,处处设伏袭击,枭军刚踏进昭国境内便被打得四分五裂。
饮恨燕关【1】
经过连番的缠斗,莫赫的五十万大军抵达昭国边关重镇燕关时,仅剩下不足三十万。
而这个时候枭皇莫赫也接到到了李琦的传报,得知自己又遭南司皇算计。
登时,莫赫怒发冲冠。
但如今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即便撤兵回到枭国也已是元气大伤,大势已去。
莫赫思来想去,何不在这里拼一场,纵然兵败,若是能消灭昭皇,也是死而无憾。
抱着这样的决绝,莫赫慷慨激词,重整旗鼓,集结所有兵力兵临燕关城门下,誓与凤朝歌一决死战。
燕关城上,一袭乌金龙袍的昭皇挺拔而立,凤目扫过城外几十万敌军,俊颜在绚烂的艳阳下恬淡柔和,仿佛他只是在观赏风景般悠然轻松。
在谈笑间,指挥二十万人马杀伐一片。
只是,这场战事却一点不轻松,两军打得如火如荼,无比激烈,足足打了三十余天。
血色弥漫,连天都打变了颜色。
残阳似血,把血腥的战场笼罩得苍茫,涂抹得惨淡。
古道西风,席卷着战争的悲怆远播到广袤天地。
到处是一片鬼哭神嚎的惨烈。
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昭军在昭皇运筹帷幄的统领下和其骁勇善战最终将枭军杀得溃不成军。
战争的形势越来越明朗,枭皇败北只是迟或早。
然而,直到最后一刻莫赫都没有撤退的念头。
而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一意孤行和玉石俱焚的战略,连枭国的士兵也是震惊不已。
纵然发誓效忠国家,但在面临这种血本无归的自杀式战斗时,本就所剩无几的枭军,难免又生出贪生怕死之徒,趁乱做了逃兵。
打到最后,莫赫的身边只剩下几十个对他誓死效忠的死士。
可即便如此,莫赫依然没有任何的动摇。
枭国战败惨烈已是不争的事实,枭皇诡异的行为更是令人无法理解。
但是昭皇理解,因为他与莫赫有着相同的执着和仇恨。
饮恨燕关【2】
昭皇理解,因为他与莫赫有着相同的执着和仇恨。
昭国与枭国是多年的宿敌,堆积如山的恩怨纠葛全在这一朝爆发。
旧恨加新仇,让他们无论是昭皇还是枭皇都没有后退的理由,纵然鱼死网破也要一争高下。
终于,两军对垒接近了尾声,战场上枭国近三十万大军只剩下一片片残骸。
昭国大获全胜,枭国全军覆灭。
但战斗并没有结束,真正的王者之战才拉开序幕。
在这一决胜负的时刻,彼此都期待着手刃仇人。
不止孤家寡人的莫赫激动不已,就连从不把任何事放在眼中的凤朝歌也不禁热血澎湃。
凤朝歌骑着长虹马飞驰战场,手中长剑,在残阳下折射出凛人的锋芒,映衬着他的英姿勃发,霸气袭人,未动手,已在气势上绝对的压倒敌手。
而莫赫虽年逾古稀,败军之君,锐气依然不减,手握长枪,金盔红缨迎风飘扬,自有一股老练的稳重,令人不能小觑。
到了这最后的时刻,两人反倒更加冷静,谁也没有先出手,视线相接,很有默契般骑着马围绕着战圈走了几圈,互调了位置。
终于,凤朝歌先下了战帖:“请!”他清淡的声音,严谨的态度,充分体现了对敌手的尊重。
莫赫也是一方王者,纵然对他恨之入骨,也同样很有风度的回了个:“请!”
话音掷地有声,那遥对的两人同时驾驭马匹,冲向对方。
快马奔腾,烟尘滚滚……
锵锵锵!
随兵器激烈碰撞,摩擦出火花四溅,他二人已经战在一处。
马上之战不同于在地面,想要取胜不仅仅需要高超的武功,更考验驾驭坐骑的技术,人与马,人与剑都要完美融合。
而这二人又皆是号令一方的枭雄,这一场战斗真可谓棋逢敌手。
烟尘中,兵器铿锵交戈,马匹嘶鸣,双方紧紧纠缠,真真打得酣畅淋漓,难解难分。
饮恨燕关【3】
烟尘中,兵器铿锵交戈,马匹嘶鸣,打得难解难分,连燕关城楼上观战的人们也不禁被他们精湛不分上下的比斗深深吸引。
而他们势将对方之置于死地的决心和不遗余力的发挥,更使得这一场比斗空前绝后的精彩。
只是在为他们喝彩的同时,唐宁的心也高高悬起。
毕竟刀剑无眼,倘若凤朝歌有个三长两短……
“别担心!他们虽然实力相当,可枭皇毕竟年迈,终不能与血气方刚的昭皇相提并论。”
唐宁诧异,没想到与她一同站在城门上观战的洛洛竟会出口安慰她。
唐宁美眸扫了眼在场上奋力厮杀的枭皇,不禁疑惑地看向洛洛问道:
“难道你一点都不为枭皇担忧吗?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怎料,听到唐宁提及“父亲”二字,洛洛忽然很认真,很严肃的截断了她的话。
言辞凿凿的说道:“我不是他的女儿,你才是!”
“……”
凝视着唐宁吃惊的表情,洛洛以为她不相信,继续说道:“我以前总是骂你是孽种,原来……我才是!”
“……”
“当年莫赫为一己私欲,强行将我的父母拆散,占有了我母亲。
不想,她在之前已经有了身孕。
莫赫碍于颜面不得不承认那是他的孩子。
虽然他极力封锁了消息,但还是被你母亲硕王妃发现。
那之后,我母亲在王府受尽了凌辱。
她恨,她怨!
更不想自己的女儿刚出生就受人欺压和唾骂。
以至于她千方百计地想要逃出王府,却都已失败收场。
如此一来,也换来了更加残酷的凌虐。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一个偶然让我母亲知道了王妃也怀了身孕。
所以,她便设计了偷龙转凤,散尽千金买通产婆,将同一天出生的你我掉换了身份。
从此,你在人们鄙视唾骂中长大,我在人们阿谀奉承中享尽荣华富贵。”
饮恨燕关【4】
洛洛看见唐宁的脸色愈发难看,她凌厉的眼神也闪过一抹凄然。
忽而笑得苍凉,似乎在对唐宁说,也似乎在低低自语:“呵呵……是不是觉得很气愤?其实……我也恨!一个从出生就有着强烈优越感的人,忽然有一天被人告知,她这一切都是掠夺别人得来的,这种失落的悲愤和卑微的痛苦不会有人明白!”
“……”
唐宁想不到唐唐郡主会有这么一段可悲的身世。
如今听着洛洛说着过往,她的心底不知为何竟也掀起了一股莫大的悲哀。
这滔天的哀怨,仿佛这一刻心灵的感受不再是她唐宁,而是真正的唐唐。
唐宁被这一瞬间的异样感觉惊了心,急忙收拢心绪,深深呼吸才将那莫名的躁动压制下去。
洛洛只看到唐宁的惊讶和难过,并没发觉有他。
她惨淡中夹杂着点点戏谑的目光再次投向战场,幽幽说道:“抛开恩怨,看看莫赫忽然觉得他也是可怜人。
他一生追逐名利,为了权势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入他人怀抱,最后却连自己的儿子也失去了。枭后恨他入骨,到死也没告诉他有一个儿子。
可怜他一生遗憾后继无人,却不知,被他处心积虑扳倒的人,被他夺了王位、驱逐出国家的人,正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是不是很讽刺?是不是报应?果然天理昭昭,善恶有报。”
听到这里唐宁已经被洛洛一雷接一雷震得不会说话了,大睁不可思议的眼睛。
原来,洛洛的散播的谣言全是真的,这身体与莫邪真的是兄妹。
一时间,唐宁心思百转千回,百味陈杂。
面对这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她纵然舌灿莲花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洛洛不知唐宁心思,看到她震惊的表情忽明忽暗,还以为唐唐又陷入对莫邪的感情纠结。
洛洛感慨的声音虽有揶揄,却不再是冷嘲热讽:“很惊讶自己对亲哥哥心生爱慕?”
饮恨燕关【5】
洛洛并不看唐宁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倒觉得,你是因为血缘才会对他产生特别的好感。否则依照你那凡事都死心塌地的性格,又怎么会移情别恋?”
“……”
听到洛洛这番评论,唐宁想与她争辩几句,可是张张口,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评价唐唐的是非。
毕竟唐唐对莫邪的感情只有他们当事人最清楚。纵使是不容于世俗的爱,也该得到起码的尊重。
“有结果了!”
留守在城楼上保护唐妃的朗善突然激动的传报,也终于将唐宁从混乱的思想中拉了回来。
唐宁按捺下杂乱的情绪,赶紧向下面的战场望去。
洛洛说的没错,莫赫再强悍也终是比不过年轻人,在一场持续了大半天的激战中,莫赫体力愈发不支。
而昭皇则越战越勇猛,招招凌厉疾如风,势如刀,从四面八方将莫赫锁在自己刃下,把莫赫逼得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
莫赫满面风尘的脸上被汗水濡湿一片泥浆,身上的战袍被刀锋割得破败不堪,斑驳的血渍随着凌乱的衣袍在风中飞扯,使他看起来更加狼狈凄凉。
唐宁望着莫赫吃力的身影,蓦然觉得他苍老了许多。
此刻,他不再是叱咤风云的王者,只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虽然她对莫赫没有任何感情,更谈不上亲情,但在听完洛洛的话后,她竟无法再平静地看着他死在凤朝歌的手中。
忽然,唐宁站在城楼上,双手扩在唇畔对下面的凤朝歌喊道:“皇上!手下留情!”
激战中的凤朝歌清晰地听到唐宁的话,他手上的剑蓦地一滞,心有片刻的迟疑,正要将目光投向城楼上的唐宁。
突然,一道劲风迎面而至。
危险猝起,出于武者的敏锐,凤朝歌马上一个侧身,手上停滞的利剑反手直直插下。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