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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秋池-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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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非问:“为何你知道的那么多,为何你让我心里忽然有了许多的疑惑,我从来没有想过,……”薛冰说:“我曾经有许多疑惑,如你一般。”

两人相对一笑,薛冰说:“今夜看来是不能离开了,能不能小住一宿?”全非点头说:“求之不得。”

当夜全非依然练剑,薛冰在一旁看着,那剑气充塞整个院子,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和犹疑不定的韵味。她轻轻弹琴,一边看着全非,忽然一道人影闪动,那身法之快,宛如流星。薛冰急忙飞身过去,只见那白影顷刻之间,来到桥的对面,忽然间人声震天,那人影接着翩然远去,薛冰也飞身过去,只见人影来来回回,似乎发生了大事。

薛冰仗着轻功高绝,几个起落来到场中,只见佟泽胸口已经中了一把刀,遥香在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叫着:“来人,抓住刺客,来人!”

薛冰向远处看去,已经看不到半点痕迹,她照着风向追了一阵,只见外面那船早就消失无踪,只有太平盟数十艘大船还停在那里,薛冰随便上了一艘,船上已经立了一个人。薛冰认得这人是林则平。

林则平转过身来,问:“他们来了吗?”薛冰问:“谁让你在这里等?”林则平冷笑一声,说:“当然是我自己。”薛冰说:“如果你要刺杀盟主,已经不用了,我想除邪岛的使者雪罗衫出手不会很轻。”

林则平冷笑说:“好,雪罗衫,‘杀人不死’的雪罗衫,让佟泽缓缓死去,真是他的报应!”薛冰问:“你不是追随佟泽的人吗?”林则平恨恨的说:“我只有一个朋友,林生,以前我只不过是别人的工具,一个被人用来当作工具的人。只有林生对我,才是真正的朋友。”

薛冰说:“朋友和工具之间,也就是你的感觉而已,你可以告诉你那是你朋友,也可以说是工具。”林则平说:“正是这感觉有很大的不同。”

薛冰摇头说:“那是你自己在美化罢了,就是你自己,也不过是你追求幸福的工具。”

林则平叹了口气,忽然说:“不要说得这么坦白,让人好有失落的感觉,所以我要去一个地方,永远不管江湖的事情。”

薛冰问:“什么地方?”

林则平说:“玉龙雪峰。”薛冰问:“为什么?”林则平说:“上次同纪先生决斗,一个紫衣的前辈救了我,她告诉我在玉龙雪峰上,有一个满是雪花的地方,像是玉砌的王国,她称它为玉府。”

薛冰想到玉府,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种暖暖的感觉,在那里她允许自己爱上一个人,在那里她重新点起了生活的希望,那冰封的玉府,竟然是她一生最温暖的地方。

林则平回头一看,那些太平盟人已经赶来,薛冰说:“快走,别理这些疯子。”二人身形展动,顷刻之间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薛冰来到对面山上,回头看江上人声鼎沸,慌成一团,渐渐船只散去,四周又归于宁静。

她看着黑漆漆的四周,不知应该在这里等下一艘船过来,还是从陆路赶路,正在彷徨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冷笑一声。

她转过身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立在夜色之中,手上一对银钩闪烁着光芒。薛冰平静下来,烁:“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销魂钩”吴钩,他冷冷的说:“你不是要退出江湖吗?”薛冰点头说:“是啊,我没有参与江湖中事。”

吴钩说:“可是你为何从隐士岛出来,江湖上谁都知道那是一个是非之地,多少高手希望从那里得到绝学,连太平盟都想打它的主意。”薛冰一笑,说:“那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我来这里纯属巧合,你也知道的,灵教曾派人刺杀过我妹妹,她根本不知情,你也曾经帮过我杀掉那些杀手,后来屈怀英曾答应过我,不再和冰珀宫为难,我才离开,不过最近似乎有变,我得让我妹妹离开那里。”

吴钩摇头说:“只怕你是想重新恢复当年冰珀宫的实力。江湖上有一个传说,令堂当年就会各派绝学,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吞霸武林的雄心壮志,而寒剑轻霜正好说明了你的母亲对于子女的照顾,因为冷翡翠落在她的手上,这是天剑先生告诉我的。”

薛冰问:“天剑先生为何告诉你?”

吴钩说:“恶门已经覆灭了。”

薛冰一呆,问:“你说什么?”吴钩说:“‘寒剑轻霜’重出江湖,击败恶门的高手,带着一帮太平盟人,扫荡一空,现在的江北武林,也已经在太平盟控制之下。”薛冰惊道:“难道霜儿没有离开佟泽。”

吴钩说:“不知是司徒姑娘在利用佟泽,还是佟泽在利用司徒霜。其实你要夺得武林,恶门自然会鼎力相助,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难道还真要欺骗吗?现在对一个末路的人,你也不惜欺骗?”薛冰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

吴钩叹说:“恶门这么多高手,音谷也有那么多弟子,居然不能对付一个‘寒剑轻霜’,而一个大派的命运,居然寄托在你的身上,掌门师兄临死的时候还想见你一面,说要是你在就好了。我追查寒剑轻霜这两把剑的来历,终于打听到来自阴盟的冷翡翠,而天剑先生告诉我,夺取冷翡翠的人是个武功超群天下无敌的人,精通各派武功,唯一泄漏她行踪的只是因为她身上的一种香味,这种香味天剑先生以前闻过,就是各派围剿冰珀宫时,他在一旁偷偷闻到的香味。”

薛冰说:“我的母亲平淡如水,她不会这么作,寒剑轻霜也一定有人冒充。霜儿的严重也没有了对武林的眷念,又的事情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有的甚至一辈子是一个遗憾,但是又能如何,吴钩,现在没有了恶门,你打算怎么办?”

吴钩说:“我本来想找到你,狠狠的骂你一顿,然后和你决一死战,但是见到你,我就出不了手,不过我真的想和你比试一次,作为我退出武林最后一次决战。”

薛冰手上一动,袖剑已经出手,说:“来吧。”

吴钩冷笑一声,说:“还说退出江湖,看你随身携带的剑!”说完手上银钩一抖,一招“来如春梦了无痕”,攻向薛冰全身。薛冰身形转动,一招“一片冰心在玉壶”,剑气凛冽,刹那间泛起一阵冰花般闪耀的光芒,在黑夜之中,衬出她一袭红衣的美丽妖娆。

吴钩身子一转,一招“道是无晴却有情”,两支银钩声音霍霍,劲气四泻,重又扑来,薛冰出了一招“风自无言花自落”,于平淡中化去他全部的劲力。吴钩急忙出招“我本有心向明月”,薛冰用一招“江心冷月无回声”,轻轻挡开一双银钩。吴钩急忙换招,一时间“落花有意随水流”,“梦里犹念霓裳舞”,“美人如花隔云端”,“上穷碧落下黄泉”,招数连绵不绝,而薛冰有条不紊,“洵阳江头夜送客”,“不见人声见风声”,“白云千载空悠悠”,“西出阳关无故人”,一一隔开,吴钩使出浑身解数,终是不能占到一点上风。

薛冰出剑正酣,忽然看到吴钩身在空中,抛下双钩,闭上双目,临空而降,夜色里只见他沉醉的脸似乎陶醉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迷离的脸色似乎已经看到了死亡尽头的沧桑,薛冰急忙飞身而上,伸手抓住他,落在地下,那双钩已经扑通两声落到江里。

薛冰问道:“你想死吗?”吴钩看着薛冰,一笑,说:“太美了!”薛冰一笑,说:“你在想什么?”吴钩说:“这将是我铭记于心的一次决斗,没有胜负,只有无穷的回忆和享受。”薛冰说:“你知不知道,刚才险些丧命。”吴钩说:“你不知道我刚才的心情,死是一时冲动下如同飞蛾扑向光明般的心情,所以不会后悔,而活下来也不是坏事,至少我还是一个有着求生意志的人。”

薛冰放开手,说:“吴钩,你应该想想你以后的路,总之不要后悔,这个世界没有人告诉你应该怎么走,即便告诉了你也一定不是最适合你的。没有人告诉我们人生百年应该怎么过,即便是圣人所说,保持高尚的情操和修养,也不一定便是人生的正道,更不一定能够一帆风顺的坚持。但是如果你心存幻想,或是看错这个世界,你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韩听风就是这样一个人,沉醉在自己的音律里,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音律那么动人和充满诗意。”

吴钩摇头说:“我不想想,就当一个最普通的人,从此过着世俗已经安排好的生活,那么伤脑筋干什么,江湖风云,让他们争去吧。”

说完飞身离开,薛冰摇头说:“明明就是为这个而来,真是欲盖弥彰,丢下双钩不是你武林生涯的结束,而是代表你不再作一个武林高手,而要真正的和所有心怀野心的人一样,用你的眼睛和智慧夺得属于你想要的东西。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不喜欢名利,看到别人在万众高呼中出现,难道你不动心!”

她看看天色还很暗,也就大约三更的样子,便展开轻功,飞身离开。

到了天明终于到了一个小镇,小镇不算繁华。薛冰上了一个酒楼,要了些酒菜,对着秋风吃着,心想一会出去看有没有卖马的地方,买匹好马赶回去。正想着,有几人上楼坐下,便在她身后桌上,其中一个大声说起话来,“老弟,你知不知道,盟主受伤了。”另一人急忙说:“小声点,这样传出去你还有命吗?”

先前说话的人说:“没命?这么多人都没命了,我还在乎这条命,我告诉你,现在啊,盟中都没几个高人了,听说车总使啊,因为殚精竭虑,又老是遭到太平使者的排挤,已经病入膏肓,这几天也要离开啦!余下的,你说谁是盟主,会不是太平使者?”

一个稳重的声音说:“老弟,这不是你我讨论的事情,盟主身边那么多人,不说别的,华宁你知道吗?比武的状元,那可是太平使者器重的人,如今已是位高人尊,他短短时间能够走到这一步,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准备了。你啊,就不要说了,不管是谁,咱们听话就是了。”

薛冰心里冷冷的想:一群只知道听话的白痴,不学无术,生存和死亡有什么区别,连自己的信仰和主见都没有,为了生存不惜牺牲自我。同时也觉得悲哀,似乎整个世界就是这样吞噬着人的意志,让人为了自己所谓的生存而不惜牺牲一切,而这仅仅是生存直到死亡到底有没有意义!

她正在想着,忽然楼下上来一个人,那人看到薛冰,眼睛一亮,上前说:“薛姑娘,在这里遇到你。”薛冰笑说:“你不会是一路打听过来的吧。”那人正是江一鸿,他坐在薛冰对面,笑说:“不是,我……”

薛冰压抑住每次见到他时内心的激动,打断他的话,说:“可是你要回去,应该走另外一边。”此时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江一鸿的脸庞,他浓浓的眉毛虽然不是俊美的,却是吸引着她的刚毅的;他的面庞透着男人的威严和魅力;他的五官虽然谈不上精致,但绝对恰到好处的衬托了男人的潇洒和风流,最关键的是那神色中流露出来的不能用正或邪、好或坏、粗旷还是风流来形容的意态,让薛冰无法正视却又没法忘却。

江一鸿一笑,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在替我妹妹找一个人。”薛冰问:“什么人?”江一鸿说:“妹妹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找不到,因此只好出家,我想如果找到那人就好了。”薛冰问:“谁?”

江一鸿说:“妹妹不愿说。”薛冰忍不住笑说:“你都不知道找谁,干吗要找?”江一鸿叹说:“是啊,不知道要找谁,才是最难找的。这一生注定是找不到了。”

薛冰抬头看着江一鸿,他的神情有些悲凉和惋惜,薛冰有一种想说话的冲动,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扑到他身上,与他融为一体,但是她极力的压制住这莫名的冲动,说:“既然找不到,那就不要找了。”

江一鸿说:“要是找到白玉或是绿丝,那不就知道了吗?办法总是有的,只是有时连自己都要逃避。便如我的妹妹,她并不是因为死心才皈依佛门,而是因为她有一颗充满爱的心灵,而她的责任似乎是为了压制自己的爱。”

薛冰扭头一笑,说:“是啊,有的人就是这样无聊,其实这又有什么。”但她心里却在想:无论如何,都不要改变这个决定,让它永远藏在我心里,让一切都随风散去……

江一鸿一声长叹,闭上双眼,说:“没办法,过不去的,永远都过不去,除非自己强迫自己。”薛冰说:“是吗?一切应该都是自然的,强迫自己,那多么无聊。”江一鸿哈哈大笑起来,一杯酒喝下去,说:“是啊,我要找她们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说完匆匆下楼,薛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苍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又一次成功的阻止了自己内心的冲动,那感觉其实很好,似乎爱上一个人原来也是可以强迫自己改变的,也许本来就是如此,哪有一个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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