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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菩萨蛮-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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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道:“我想向您告几天假。”

赵子彬讶然说道:“告假?您是要……”

云飞道:“我打算到石家庄去一趟!”

赵子彬忙道:“您要到石家庄去?您这时候到石家庄去干什么?”

云飞道:“您先别问,只问您准不准假。”

赵子彬道:“李爷您也真是,要来便来,要去便去,还告得什么假?”

云飞笑了笑道:“不,赵爷,云飞是镖局里的人,这是规矩。”

赵子彬苦笑摇头,旋即点头说道:“好吧,李爷,规矩,我准了,只是您什么时候才……”

云飞道:“目前我还不敢说,也许早,也许会晚一点,不过我总会在比武之前赶回来的,那是指生年难多见的热闹……”

赵子彬笑了,道:“是的,李爷,到时候的盛况可想而知,只是李爷,您到石家庄去,到底是为了什……”

云飞道:“赵爷,我仍是那句话,现在请别问。”

赵子彬无可奈何地摇头说道:“好吧,我不问,您什么时候动身?”。

云飞道:“我现在就走!”

赵子彬道;“李爷,嘱咐您虽然显得多余,但抱犊寨是江湖皆知的龙潭虎穴,尤其这一阵子,所以我仍请您小心!”

云飞道:“谢谢赵爷,我省得。”

赵子彬道;“那您就请吧,待会儿他们问起您来,我就说我派您出去公于击了,最好回来的时候您也这么说。”

云飞道:“我知道了,赵爷,我走了。?话落,迈步向外走去。

赵子彬道:“我也到后院瞧瞧去,看他们谈出了什么结果来。”

他跟云飞一起出了东跨院,他折回后院,云飞则直向前院走了。

第七章 石家庄惊艳

云飞出了赵家镖局,他直向醉太白方面走去,因为他相信在那一带可以找到大虎。

果然,在醉太白门口向那伙计一打听,那伙计立即往前一指,说大虎就在街那头忙着套车。

云飞谢了一声,转身往街那头走去。

他刚走没多远,忽听前面有人叫道:“你,你怎么打人?”

随听另一个粗粗话声破口骂道:“小兔崽子,爷打你还算便宜,你再敢多哕嗦一句,惹起爷真火,爷要了你的小命了,砸了你这鸟行,看谁敢把爷怎么样?”

云飞一听就知道这先前那话声是大虎,大虎跟人吵架,挨了揍,吃了亏,他脚下一紧,快步赶了过去。

这时候,又听大虎说道:“你要打听打听,这儿是保定府,我大……”

那人哈笑说道:“保定府怎么样,就是北京城爷也是这样,说句话那个不要命的敢说个不字。”

大虎道:“你神气什么,别人怕你我不怕,我就敢。”

那人怒喝说道:“小子,你是活够了!”

云飞看见了,大虎站在一辆还没套好的车前,他半张脸红肿着,嘴角上还挂着鲜血。

旁边有看热闹的,可是没人说话没人管。

大虎面前站个身穿长袍,腰里鼓鼓的强壮汉子,浓眉大眼,一脸横肉,左手拉着四匹高头骏马,右手高高扬起,就要向大虎当胸劈下。

云飞何许人,他一眼就看出这汉子功夫不差,内功雄浑,这一掌硬是凝注了劲儿的“铁砂掌”,这一掌要是劈下去,大虎就有三条命也要完。

拿这霸道掌力对付一个不会武的十八九岁孩子,未免太过了些,云飞双眉一扬,腾身窜了过去,左掌电出,恰好托住那汉子右腕,他冷冷说道:“朋友,有话可以说,干什么动手打人?”

大虎一怔,叫道:“大哥,是你……”

云飞道:“大虎,你往后站站,我跟这位朋友说话。”

大虎一指脸,道:“大哥,你瞧,这家伙……”

云飞道:“我瞧见了,你往后站。”

大虎应声退向一旁。

那汉子定过神来,脸色一变,猛提气沉腕一抖,他想挣脱云飞的掌握,也想顺势把云飞带趴下。

可是,他像蜻蜓摇石柱,不但没能挣脱云飞的掌握,反而带得他自己一个踉跄,他勃然色变,道:“原来是江湖朋友,我早该知道了,能托住我这一掌,功夫岂是等闲,朋友,你是那条路上的?”

云飞道:“请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

那汉子道:“你想管爷的闲事么?”

云飞道:“大虎,你说。”

大虎忙道:“我正在套车,这家伙拉着马过来要我给他喂点草料,然后要我拉进行里喂几天,我又不认识他,再说这是车行又不是喂马行,就是喂马行也不管给人喂牲口啊,我都还没说话他就动手打人了……”

云飞听到这儿,转过脸去冷冷瞅着那汉子道:“朋友,你讲理么?”

那汉子道:“当然讲理,爷愿意出钱……”

云飞道:“出钱也该有个要钱的地方,难道你没走过江湖,没出过门,不知道什么地方替人喂牲口么?”

那汉子眼一瞪,道:“你说谁?”

云飞道:“我说你!”

那汉子怒笑说道:“你也不睁眼,管闲事管到爷的头上来了。”

他一提气,又打算挣。

可是,突然他“哎呀”一声矮了半截,他一张脸涨得紫红,仰脸望着云飞道:“好,好,你敢……”

云飞道:“我跟你讲理,保定府是个有王法的地方,我只问你为什么动手打人,为什么用霸道掌力对付一个不会武的孩子。”

那汉子道:“好,爷我……”

云飞五指一用力道:“你跟谁充爷。”

那汉子闷哼一声咬牙说道:“好朋友,有本事你放开我。”

云飞道:“放开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五指一松,一抖腕,那汉子踉跄退出好几步去。

他脚下一晃,抬手就要撑腰。

云飞冷冷说道:“朋友,保定府不是你动兵刃的地方。”

那汉子似乎也有所顾忌,忙垂下了手,道:“爷就是用这双肉掌……”

云飞道:“我最后警告你一句,你要再敢道半个爷字,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那汉子仰天怒笑,道:“好,好,好,爷活了……”

云飞道:“你找揍,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闪身欺了过去,那汉子连动的念头都没来得及转,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唇破,血出,脸肿起老高。

大虎一旁说道:“咱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那汉子怔了一怔,怪叫一声,举掌劈向云飞。

云飞冷笑一声道:“又是铁砂掌,我让你再从头练起。”飞起一指头向那汉子掌心。

那汉子大惊失色,机伶一颤,匆忙间沉腰要躲,可是云飞比他快得多,那一指手点上了他掌心。

他身形猛地一震,一张脸顿时变得色如死灰,怔在那儿。

云飞道:“下次还敢轻易用铁砂掌轻伤人么?”

那汉子颤声说道:“朋友,你是……”

云飞道:“江湖路上的,我姓云,你找我就是。”

那汉子一点头,道:“好朋友,我记下了。”转身拉着马匹就走。

他就拉着马一转身,云飞神情突然一震,因为看见那四匹马后胯上的烙印了,他呆了一呆,扭过头头去忙道:“大虎……”

大虎跨一步到了他面前,拇指一扬,道:“大哥,你真行,跟谁伸手谁输,今儿个要不是你……”

云飞摇头说道:“别说了,兄弟,行里的事儿别干了,进去招呼一声,然后抄近路到镖局找赵爷,就说我让你在镖局先住几天……”

大虎讶然说道:“大哥,这是为什么?”

云飞道:“兄弟,这人是个来自北京的大内侍卫。”

大虎大吃一惊,叫道:“大哥,你说他,他是……”

云飞道:“别嚷,兄弟,快去。”

大虎没动,道:“大哥,你怎么知道……”

云飞道:“刚才他拉马走的时候,我瞧见了马上的烙印,那是官家内务府的,快去吧,兄弟。”

大虎没再问,一挺胸道:“大哥,我不怕他是……”

云飞喝道:“兄弟,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你绝斗不过他,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照顾你……”

大虎道:“我要看看他敢把我……”

云飞双眉一扬,道:“兄弟,这些你还不知道么,就连王公大臣也怕他们,何况你这小小的市井草民,听话,兄弟,别让泉下的老人家伤心。”

这句比什么都灵,大虎立即低了头,道:“好,大哥,我听你的,可是你呢?”

云飞微微一笑,道:“我是个江湖人,还怕他们么?见了赵爷后告诉他一声,就说是我说的,请他派个干练一点的弟兄,看看他们的动静,他们到保定来必有原因,快去吧。”

大虎道:“大哥,你呢?”

云飞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几天之后才能回来。”

大虎要问,却被云飞伸手拦住了:“兄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大虎这才转了身,云飞接着又是一句;“记住,兄弟,除了赵爷外,别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大虎应了一声:“知道了,大哥。”扭头往行里走去。

大虎走了,云飞也走了,可是他没走远,他隐身在不远处街边的廊檐下,他不放心,一直瞧着大虎往行里出来,拐弯进了车行边上的一条小胡同,他才放心地走了。

云飞找大虎,本来是想让大虎给他找匹能健的好马的,可是经这么一岔,他却忘了,直等大虎走了他才想了起来。

没奈何,他只有到附近一家骡马行里买了一匹健马上了路。

从保定到石家庄不过百几十里路,他一阵急赶,天黑的时候就被他赶到了石家庄。

石家庄不比保定府大,可是它的热闹却不下于保定府,甚至于比保定府还热闹。

所以它是客商来往的要道。

所以它的热闹不下保定府。

别的不说,光这儿的客栈、酒肆、茶座都比保定府多。

赶了一天的路,苦的是马,可是人也不是铁打的,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云飞饥肠辘辘,他可真饿了,再说,那匹马经过一天的奔驰,也够瞧的,需要歇息歇息饱餐一顿。

他先找了骡马行,花了好几两银子把马放在那儿洗刷喂养,然后他才信步附近,预备找一家酒肆吃喝一顿。

走着走着,他看见了,他看见街上不时来往着脚步稳健、眼神十足的江湖人物。

这些人是石家的人,是来给石家助拳的还是过路的,他没多想,也懒得多想。

其实,那也用不着多想,撒开了过路的,石家的人跟来给石家助拳的人没有什么两样。

再说抱犊寨就在这石家庄内,是江湖皆知的龙潭虎穴、要命的地儿,要不是跟石家有关的人,等闲一点的,谁也不敢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路。

同时,他也看见不远处有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酒肆,都。来来往往、进出的人极多。

这该是个好坐处,他走了过去。

到了酒肆前,站在门口往里一看,哇,不得了,热气腾腾,人头难数,全满了。

他看的清楚,满座的酒客里,夹杂着不少的江湖人物。

这,让他舍不得另找别家。

他走了进去,人家净顾着吃喝谈笑,没留意他,再说,进出的人多,他貌不惊人,也不值得别人留意。

在伙计引领下,他在一张最角落的座头坐下,这是这酒肆仅有的一处空座子,再晚一步就没了。

坐定,点过了酒菜,伙计刚走,只听一

“嘿,巴爷,文爷,二位请这边儿坐。”

云飞一震抬头,酒肆里并肩走进了两个人,是阴小卿跟前的那两个,巴海跟文千,真巧。

巴海还瘸着腿,一拐一拐地,那只手,也用一条带子吊着,大半是伤还没好。

就冲这,云飞立即断定阴小卿到了,而且没回去,没被他李剑寒三个字吓回去,多情公子的确够骄狂的。

云飞只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低下了头,他不是怕别的,他怕被那两个认出来闹起来,那他这一趟就麻烦了。

他用耳朵听,也用眼睛看,巴海跟文千一前一后地到了一副座头前,那张桌子下坐的全是清一色的江湖人物。

他两个一到,那一桌上全站了起来,让座的让座,招呼伙计的招呼伙计,既忙又殷勤。

这两个局然在这儿称爷,可见石家对阴小卿的看重,也难怪,阴家的确威震江湖,阴小卿这也确是次的主力,石家的一大仗恃。

只听有人小心地问道:“巴爷,您的伤还没好?”

巴海哼了一声,没说话。

文千却接了过去,道:“别问这,他不爱听。”

那人道:“是,是,文爷,其实,说句话您别生气,我就不信那小子会是李剑寒,一定是那个家伙充壳子吓唬阴少主的。”

“放屁!”巴海一瞪眼道:“我家少主会怕人吓唬么?你眼瞎了,没瞧见,我家少主还不是大摇大摆的来了,谁敢把他怎么样了!”

那人道:“是,是,是,巴爷,我原说嘛,阴少主是吓唬不了的,那家伙也不打听打听,看看这是谁……”

巴海道:“少废话,就算那娘养的真是李剑寒,我家少主也要斗他,我家少主说了,以往是李剑寒在江湖上称字号,那也是因为我家少主待在长白懒得出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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