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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丑剑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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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

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小子,你怎么又来了?”

宫仇偷眼一瞟,“穴中人”已现身两丈之外,一手持竹杖,另一手抱着朱红葫芦,不由精神陡振,连演三绝招,极而妇人迫退数步,闪身到了“穴中人”身前。

“九心狐阎芸香”粉腮大变,一招迫开冯真,晃身面对“穴中人”,栗声道:“臭要饭的,这算怎么回事?”

“穴中人”哈哈一笑道:“老夫厄诲已满,阎芸香,你可以放人了!”

“放人,可没有这么容易!”

“你敢食言?”

“臭要饭的……”

话声未已,若有所悟地把目光射向宫仇道:“小子,原来是你!”

宫仇面对血海仇人,只因自己功力不及对方,无法索仇,内心沉痛至极,眼中泛出怨毒无传的煞芒,切齿道:“不错,是我,希望你记清楚些!”

“小子,先超渡你!”

出手如电,抓向宫仇当胸。

“住手!”

“穴中人”大喝一声,竹杖一招“横江截斗”,把“九心狐”一抓挡了回去,接着,目爆棱光,沉声道:“阎芸香,老夫被困十年,念在酒肉不缺的份上,算是拉倒,你说过阵破脱困之日,即是放人之日,期以十年为限,今天,距期限还有两天。你有何话说?”

“这两个小子是你什么人?”

一旁的冯真嘻嘻一笑道:“十五公的记名弟子怎样?”

“穴中人”似被冯真说的这句话惊得一怔,他生平根本不曾收过什么记名弟子,宫仇是上次误入阵中,由自己指示脱身的,而冯真,他根本不曾见过,这是从何说起?

冯真已看出“穴中人”困惑之状,接着又,道:“十五公,弟子冯真候令!”

这一说等于报出了姓名。

“穴中人”哈哈一笑,掩饰住窘态,目光迫视着“九心狐”道:“阎芸香,你是否愿意老夫等捣烂你的狐窝?”

他不称师徒,而说“老夫等”,暗里等于避开了冯真记名弟子之说。

宫仇聪明透顶,当然已悟出冯真的用意。

“九心狐阎芸香”阴阴一笑道:“要饭的,你要尸体可以带走!”

“穴中人”老脸大变,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九心狐阎芸香”冷冷地道:“范世光已经死了一年了!”

冯真突地脱口叫了一声:“千手秀士范世光?”

“穴是人”白发根根倒立,目中煞芒暴射,颤抖着声音道:“范世光死了?”

“不错,骨头都已枯了!”

“如何死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得急症死的?”

“你胡说?”

“你要不要刨开坟墓来看看?”

“阎芸香,范世光如果真的遭惨毒手,你们三狐加上狐子狐孙,不被‘万老邪’剥皮抽筋,斩尽杀绝才怪!”

“九心狐阎芸香”登时面目失色,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宫仇可不知“万老邪”是何许人,但从“九心狐”的神态,可以看出必非常人,否则“九心狐”岂会闻名变色,由前后双方语言中判断,“万老邪”已与已死的“千手秀士范世光”有所渊源,而“穴中人”却又因范世光之故而被困阵中十年。

看样子,冯真对内幕似乎完全明白。

冯真面孔铁青,栗声道:“范世光真的死了?”

“九心狐”不屑地道:“小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冯真切齿道:“老狐狸,范世光若有三长两短,你们三狐连门下一个也别想活!”

“九心狐”从鼻孔里哼出了声,道:“小子,范世光是你什么人?”

“你管不着!”

“穴中人”困惑地打了冯真一眼,似乎奇怪他何以会认识范世光,而且还替他说话?然后,把目光移回“九心狐”面上,字字如钢地道:‘阎芸香,范世光真的死了?”

“难道还有假的!”

“老夫要你的命!”

“办得到吗?”

“你无妨试试看!”

“要饭的,用不着狂吹大气了,你们一老二少的命运业已注定!”

“看掌!”

“穴中人”暴喝一声,一掌向对方虚空劈了过去,这一掌势力如排山,劲气雷动。

“九心狐”冷笑一声,举掌硬封。

轰然巨震声中,双方各退了一步,显见功力悉敌。

双方一分又合,“穴中人”抡起竹杖,顿时与“九心抓”打得难解难分,彼此俱是卓越的高手,声势之强猛狠厉,令人目震心悬。

那两个追随“九心狐“的中年妇人,似不甘寂寞,分别欺向了宫仇和冯真。

宫仇面对血海仇人,限于功力而无法下手,早已恨毒充胸,这一来倒是称了心,虽不能手刃仇人,但借仇人手下,发泄一点怨毒也是好的。

为了不泄露“丑剑客”的身份,立即反剑入鞘,用双掌迎了上去。

冯真与另一中年妇人,也搭上了手,他的功力,全走的是诡异路子,甫一接触,就迫得对方手忙脚乱。

宫仇的意识中充满了仇与恨,出手之间,劲力已用足十成。

六人分成三对,打得石走砂飞,日月无光。

眨眼之间,过了十个照面。

宫仇双目一红,施出了他父亲特创,而由他母亲化为掌一招转传的剑式“投石破井”,单掌奇奥绝伦的一圈一划……

一声凄厉的惨号,破空而起。

宫仇一只手掌,已齐腕没入对方胸膛。

抽掌之间,红光迸现,那中年妇人的尸身仰面栽倒,目瞪如铃,龇牙裂嘴,死状惨厉至极。

“小子你找死!”

厉叱声中,“九心狐”猛攻已招,迫得“穴中人”一窒,身形似魅,扑向了宫仇,人未至,掌力已告卷出。

宫仇暗地一咬牙,双掌挟以毕生功力硬封出去。

劲气激撞如雷声中,“九心狐”一泻落地,宫仇但觉气翻血涌,眼冒金花,连退了三个大步。

杖影横空,“穴中人”如影随形而至,“九心狐”被迫返身应战。

宫仇怔在当场,心中激动如潮,他承受了“白尸”的残存真元,又修习了上半部“一元宝箓”练气增元之法,仍然如此不济事,以此而言报仇,的确近于奢望,他怀疑被视为武林瑰宝的“一元宝箓”所载,是否真的有价值?他奇怪自己有时感到内元充盈,有时又似乎平淡无奇,这为什么?确如“穴中人”所言,学而不能为用吗?

心念未已,惨哼挟惊呼声先后响起。

与冯真交手的那中年妇人,面目失色,双掌鲜血淋漓,已退到一丈之外。

“九心狐”跳出战圈,骇然注视着冯真,厉声道:“逆鳞宝甲!”

“穴中人”老脸变色,瞪着冯真道:“好小子,原来你是……”

冯真诡秘地一笑,截断了“穴中人”的话头,道:“十五公,贵帮也颇多禁忌,是吗?”

“穴中人”一愕,随即会意过来,发出一阵哈哈狂笑。

宫仇总算明白冯真不见出手,而凡接触到他身体的人俱皆受伤,原来他穿了件叫什么“逆鳞宝甲”的东西,他阻止“穴中人”说下去的用意,当然是怕泄露身份,他以贵帮也颇多禁忌,暗示本身的禁忌。这句话的确机巧。

就在说话之间,“九心狐”与那受伤的妇人,已如鬼魅般朝林中逝去。

宫仇首先警觉,大喝一声道:“哪里走!”

弹身就待追去……

“穴中人”摇手道:“不必追了,‘九心狐’智计超人,身手也不弱,她这一逃,决无法追上,何况树林深密,这狐窝她是不会再住的了!”

宫仇只懂了一半“九心狐”在呼出“逆鳞宝甲”之后,骇然惊逃,当然是冯真的来路使然,在冯真的来历不明之前,这个谜无法揭穿。

冯真恨恨地道:“她逃不了的!”

“穴中人”颔首道:“当然。天下虽大,恐怕没有三狐容身之所!”

宫仇目注“穴中人”道:“前辈是丐帮中支分帮掌舵‘斑衣神丐邓十五公’……”

“不错,你跟他一路,大概没有多少事能满得了你!”

宫仇不由下意识地向冯真瞟了一眼。

“斑衣神丐”白眉一轩道:“小子,信送到没有?”

宫仇取出那布结,还给“斑衣神丐”,郝然道:“送不出去!”

“送不出去,为什么?”

宫仇把“火神庙”所见说了一遍。

“斑衣神丐”须发逆立,双目喷火,暴吼道:“竟有这样的事,乐天民胆敢欺师灭租!”

那个原先请宫仇投送的布结,被他用手捏成粉碎。

冯真焦灼地道:“十五公,您老怎会被困阵中?”

“班衣神丐”愤然道:“为了救‘千手秀士范世光’。”

“以范肚光的身手,怎会落入‘九心狐’之手,而且这阵势也困不了他听?”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晚辈不懂。”

“你当然不懂,你一共才多少岁?连老夫我,也不过懂得一半!”

“一半,什么意思?”

“三狐为什么不择手段,不计利害,硬把范世光弄人手中?目的何在?这一半老夫到现在还不明白……”

“另一半呢?”

“老夫不忍见故人爱女因思念夫婚,红颜未老已白头……”

“谁?”

“无双仙子钟筱红!”

“什么,‘无双仙子钟筱红’是‘千手秀士范世光’的妻子?”

“你不知道?”

冯真困惑地摇了摇头道:“这一点的确没有听说过!”

“‘无双仙子’已经疯了!”

“斑衣神丐”眼神一黯道:“我已听宫仇说过了!她可谓命途多舛……”

“后来怎样?”

“老夫花了三年时间,寻找范世光的下落,后来因事羁留南疆,直到十年前,才从原是‘三狐’的门下,而曾受过本帮恩惠的人口中得悉范世光落入‘三狐’之手,被囚于此,老夫不及与她谋面,立即赶了来,不意被‘九宫迷神阵’所困,‘九心狐”与老夫计约,十年之内如老夫能破阵脱困,就释放范世光,否则要老夫永不提此事……”

“所以前辈一困十年,而江湖中却认为前辈神秘失踪?”

“斑衣神丐”怆然道:“正是这样,可惜白耗了十年时光,却救不了人!”

宫仇插口道:“前辈曾说过如果寻到‘丑剑客’,信就可以不送,是什么意思?”

“老夫要你送信的目的,是希望本帮弟子能及时把信交到‘无双仙子’的手中,让她知道丈夫的下落,同时老夫也准备背水借一,与‘九心狐’以命相搏,可是现在,老夫可以撒手不问了?”

“为什么?”

“自有范世光的师门出头!”

“十年来难道范世光的师门不闻本问?”

“除了老夫之外,没有第三者知道范世光的下落!”

“哦!”

宫仇本想问问范世光的师出何们,但事关别人秘密,把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冯真神情凝重地道:“前辈,我们该先寻到范世光的尸骨?”

“不用!”

“为什么?”

“范世光很不没有死!”

“他……‘九心狐’不是说……”

“小子,你聪明还不够,‘三狐’胆敢冒险对范世光下手,必有绝大的阴谋企囹,既然在一年前死了。何以到今天才说出来,同时老夫判断,‘三狐’想从范世光身上得到的东西并未如愿,否则老夫不会活到现在,‘三孤’目的一达,势非灭口不可。”

冯真双眉一攒一舒,猛一拍手掌道:“我知道‘三狐’对范世光有何阴谋企图!”

“斑衣神丐”一震道:“你知道了?”

“是的,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竟无疑义的了!”

“什么事?”

冯真显然不愿说出来,答非所问的道:“前辈,我们追!”

接着又转向宫仇道:“仇哥哥,这事对你关系至大,我们走!”

这一声“仇哥哥”的匿称,听得“斑衣神丐”为之皱了一下眉头。

宫仇却想不透什么事和自己有关,也不想追问,他知道冯真小小年纪敢于混迹江湖,必有来历,只静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斑衣神丐”白眉一掀,道:“小子,兽中最狡者莫过狐狸,你们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冯真嘻的一笑,道:“前辈,狐虽角,但并不乏猎狐的好手!”

“好,小子,走,老夫倒要见识一下如何猎狐!”

阵势既破,禁制已除,连神仙都会着迷的奇阵,已然不能禁锢着“斑衣神丐”,三个人飞也似地直奔而去。

顾盼之间,眼前现出三栋陈旧的茅屋。

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屋门虚掩,死寂之中透着阴沉。

三人到屋前止步。

“斑衣神丐”锐刮的目光朝四下一打量,道:“三狐狡猾阴毒,这三栋陈旧的茅屋绝非善地,我们不宜大意,你两个守在屋外,老夫从东首先进去探个究竟。”

冯真神色紧张地不断用目光搜寻,看样子,若是贸然进入,必是凶多吉少。

“斑衣神丐”遥遥挥掌,震开了东屋虚掩着的柴门潜了进去,宫仇紧跟着冯真借至门旁,道:“真弟,有什么发现没有?”

冯真摇了摇头,目光仍象猎犬般地扫视个不停。

突地——

“斑衣神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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