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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丑剑客-第28章

小说: 丑剑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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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我会的,宫少侠,传言中那晚在“张仙祠’,黑白两道高手参与的不少,应不止……”

“事实的确如此,单只拦截在下的就不在少数,不过元凶仍推‘黑心国手’,若非他以剧毒谋算,以令先尊堂的功力,可以说无人敢觊觎!”

陈小芬福了一福,道:“宫少侠,收尸传言之德,小芬当永志不忘!”

宫仇急忙还礼,讪讪地道:“不敢当,在下曾受令堂赠笈输功之德!”

陈小芬目注冯真道:“怪不得冯少侠开口就断言‘一元宝箓’不在我身上,冯少侠一句话遣走‘乾坤双煞’,这一点……”

宫伙也有同样的疑问,不期然地把目光瞟向冯真三

冯真淡淡地一笑道。“并非遗走。而是‘双煞’与在下一位放交是同门,所以相信了在下的话!”

这解释当然不能令人满意,但也无懈可击。

宫仇忽地念头一转,道:“陈姑娘,半部‘一元宝箓’,是令先尊把它刺在自己胸之上,原本已毁去,在下承受时,是一张人皮,而在下在熟记之后,也同样毁去人皮,如果姑娘愿意收回,在下可以录出奉还……”

陈小芬纤手连摇道:“宫少侠,我陈小芬不是这样的人,这半部‘一元定箓’,是先母无意中得自‘乾坤双煞’之手,既已赠送给你,我无权过问。”

“如此在下受之有愧了!”

“小妹有个请求!”

“请讲。”

“先父母生前虽然杀孽重重,但为人子女者,对亲仇不能不报,今后武林中将仍有‘白尸’“现身,两位当明白我的意思?”

宫仇颔首道:“明白,这一个秘密,除在下与冯弟之外,不会再有第三者知道!”

陈小芬再次一福道:“小妹就此谢过,愿再相见!”

说完,一拭泪痕,对着宫仇嫣然一笑,晃身而没。

临去秋波,使宫仇心里为之一荡,暗忖,陈小芬一代尤物,由女及母,“双尸”当必也是风华不俗的人物,那鬼怪般的形貌,定是“先天大化易色”之术下的产物,武林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冯真机伶透顶,一撅嘴道:“仇哥哥,陈小芬似乎对你有意呢!”

宫仇郝然道:“真弟,你在说笑!”

“事实的确如此!”

“她算没有眼光!”

“为什么?”

“讲才貌武功,真弟你胜我多多!”

“有一样我不及你!”

“哪一样?”

“英雄气概,男子汉的魅力!”

“别谈了,我永远不会爱她!”

“为什么?她很美呀!”

“你忘了那能隐形的‘青袍蒙面人’,对我所作的警告?”

冯真嘻嘻地一笑道:“那你是打定主意只爱他的女儿了?”

宫仇苦笑一声道:“见鬼,他的女儿是谁?”

忽地,盟主诸葛瑛盖代芳姿,浮升脑海,使他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他想到神鬼莫测的蒙面怪客,就事实推断,那怪客必然是“金剑盟太上”无疑,因为除了诸葛瑛对他倾心示爱之外,别无旁人,而诸葛瑛是“太上”的女儿,虽然黄淑惠也曾若有若无地表示爱意,但“黑心国手”绝无怪客这等身手。

冯真调侃地道:“事出必有因,无风不起浪,也许你当局者迷。”

“可是怪客说把她交给我了,那是什么意思?”

“也许怪客的女儿暗中钟情于你,怪客爱女心切,所以向你下达忠告,不过你可得当心,以怪客的身手,取你性命有加探囊取物!”

宫仇愤然道:“男女爱悦,必须两厢情愿,岂能勉强!”

冯真认真的道:“你怕怪客的女儿是东施无盐?”

“不管她是天仙化人,抑是无盐夜叉,我决不……”

冯真后面一变道:“怎么样?”

“决不会爱她!”

“你心有所属?”

“可以这么说!”

“谁?”

“故人之后,但,也许事实完全不是这样!”

冯真身形陡地一颤,连声音都变了调,一把捉住宫仇的手,道:“告诉我?”

宫仇面上飘过一抹痛苦的阴影,沉声道:“真弟,我说的就是与先父同称‘无敌双剑’的何一凡何二叔,当初有约,如果何二婶生下是男的,与我结为兄弟,如果是女的,结为夫妇……”

“你那何二婶生死不明?”

“我将尽力追查下落,因为这是光人遗命!”

“我希望对方生的是男孩!”

“为什么?”

“我们可以结为兄弟!”

“如果是女的呢?”

冯真怪叫一声道:“不会!”

眼中竟然浮现了一层薄薄的泪光。

宫仇大惑不解地道:“真弟,你怎么了?”

冯真幽幽地道:“仇哥哥,如果……如果……”

“怎么样?”

“如果你何二婶生的真是个女孩子,你为了父母遗命,势必要和她结为夫妇,而‘青袍蒙面怪客’,势必不会甘休……”

宫仇笑出声来道:“真弟,你这叫杞人忧天了!”

冯真意犹不释地道:“并非杞人忧天,说不定事态的发展就是这样!”

宫仇心中一寒,如果“青袍蒙面怪客”的确是意料中“金剑盟太上”,这后果已可预见,而“金剑盟”是自己血海仇家之一,除了首座长老“三眼神路竺”之外,盟中还有些什么人参与,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不上”必是其中之首,后果,的确是不堪设想。

心念之中,不由叹了一口长气。

由于冯真自认与“怀宝山庄”主人“长江废人”是上代故交,而“长江废人”与“乾坤双煞”又是同门,“青袍蒙面怪人”与“乾坤双煞”等又似乎有某种微妙的关系存在,是以他心中的猜度,不便向冯真提出来。

冯真见宫仇叹息不语,立时换过一副笑脸道:“管它,也许你那何二婶早已不在人间,我们还是上路吧!”

宫仇点头道了声好,双双离开这片荒林,重新上路。

时届黄昏,前面现出一片灯火,象点点繁星。

冯真用手一指道:“前面是个大镇,我们该祭祭五脏庙了!”

宫仇被冯真一提,也感到饥肠辘辘,加快身形,向镇甸奔去。

果然,这是一座人烟辐辏的大镇甸,热闹非凡,宫仇与冯真进镇之后,青衫飘逸,一派斯文地向大街走去。

两人均长如玉树临风,象煞富贵人家的子弟。

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在望,两人方一止步,立有堂馆出来哈腰作揖地把两人迎了进去。

冯真一扫酒座,当先向临街的一副座头走了过去。

突地——

一个酒客,似已有八分酒意,从宫仇身边擦过,一个踉跄,撞得宫仇退了一步,那酒客连声赔不是,匆匆夺路而去。

宫仇皱了皱眉,迳自到冯真面前坐下。

工夫不大,酒菜齐上,两人开怀畅饮。

酒足饭饱,宫仇伸手腰间,准备会帐,一摸之下,不由惊呼道:“糟了!”

冯真一愕道:“什么糟了?”

“钱丢了!”

“小意思,我有!”

“不,还有十粒明珠,价值不菲!”

他这十粒明珠和几个金块,是诸葛瑛在他受命前往“怀玉山庄”时,特地命近卫长凤陈素珍送给他作盘缠的,这还不打紧,主要的是那张“丑剑客”的人皮面具。

冯真偏头一想道:“是了,刚才有一个酒客撞了你一下?”

“莫非是那人施了手脚?”

“准是!”

宫仇焦灼地悄声道:“还有一张面具,如果拆穿了,后果十分严重。”

他曾以“丑剑客”的面目,大闹“金剑盟”,到毁“三眼神路竺”和“神风老人”及二剑士,又血洗“青衣帮”秘舵,毁了冒充“青衣帮主”的“黄旗坛主马必武”和手下人等,如果面目拆穿,“金剑盟”岂肯甘休。

冯真沉思有顷,道:“不要紧,半个时辰之内,将物归原主,一样也少不了。”

宫仇心中一动,道:“你有这个把握?”

冯真微微一笑道:“你等着瞧吧!”

说着,向堂倌一招手道:“过来!”堂倌疾趋座前。道:“公子要添酒还是添莱?”冯真拿起一支筷子,折为五段,道:“你把这用线串起来,挂在门外当眼之处!”

堂馆瞠目道:“这……”

“别多问,拿去照办!”

堂倌愕然不解地拿起五段断筷走了。

宫仇讶然道:“真弟,你这是做什么?”

“追赃!”

“追赃?”

“不要多开口,话说多了不灵!”

说完,神秘地一笑,宫仇蹩着一肚子谜团,不知冯真在捣什么鬼。

约莫半刻光景,一个面目阴沉的蓝衣人进入酒楼,目光四扫,手中赫然拿着冯真刚才令堂倌挂在门外的那五截筷子。

冯真冷冷地道:“这里来!”

蓝衣汉子惊奇的望了冯真一眼,走了过来,抱拳为礼道:“是公子相召?”

“不错,你是线上人?”

“小的是!”

“排行?”

“三六行九!”

“嗯!”

“请问公子……”

冯真伸出左手,五指微曲,右手握拳,翘拇食二指,复压在左手之上。

那蓝衣汉子登时面如土色,颤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冯真嘴含冷笑,徐徐地道:“我这位朋友刚才在这里被风吹了,立即去办,注意,此事不得透风,否则断线,明白了吧?”

蓝衣汉子颔上已冒出了汗珠,忙不迭的道:“小的该死,立刻遵办,请公子高抬贵手!”

“去吧!”

蓝衣汉子连头部不敢抬,转身疾走而去。

宫仇不由直了眼,骇异万分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冯真压低了嗓音道:“这也是从前教我用四句话唬走‘乾坤双煞’的那老人,教我的法门,那汉子是此地扒窃的头子!”

“哦,什么叫三六行九?”

“三等六级,第九传弟子!”

“你那手势又代表什么?”

“不列等级,二辈宗主!”

宫仇想起冯真两年前在酒店中施展妙手,戏弄个二的那回事,不由脱口道:“你是扒窃的二辈宗主?”

冯真面孔一红,道:“告诉你是一个无名老人教的!”

宫仇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道“你从前表现的那一手也不俗,难道也是那无名老人教的?”

冯真尴尬地一笑道:“随你怎么说吧!”

宫仇对冯真的来历,愈来愈觉得神秘莫测了,他擅于口才,长于机智,武功高绝,文才不俗,江湖中各种门槛似乎都精熟,他是属于哪种人呢!

但,疑惑尽管疑惑,对她的感情是无可置疑的。

当然,他清楚冯真所谓的无名老人,仅是一种托辞。

仅仅盏菜工夫,那蓝衣汉子去而复返,把一个布包双手捧向冯真,不安地道:“请过目!”

冯真接过送与宫仇,宫仇检点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蓝衣汉子恭谨的道:“待罪弟子恭候裁夺。”

冯真一摆手道:“不知不罪,走吧!”

蓝衣汉子喏喏而退。

宫仇会了帐,两人连夜登程疾赶。

第二天晨早时分,两人来到一座绵密的莽林之前,宫仇用手一指道:“这就是了!”

冯真相了相地势,道:“丐帮帮主‘斑衣神丐邓十五公’被困之处,必是巽震两位之处,我们由此入阵,须转三十二个方位,现在你拔剑!”

“用剑?”

“不错,由阵门开始,每转一个方位,你用剑砍一株树……”

“那岂不惊动了‘九心狐阎芸香’那贱人?”

“我知道,每株树只砍七分,维持不倒,你有这把握吗?”

“大概可以!”

“我们走!”

冯真当先进阵,宫机执剑后随,照着冯真的指示,一路挥剑轨树……

顾盼之间,已来到阵势之中。

蓦地——

一声刺耳厉喝,倏告传来:“何人大胆,敢来寻死!”

冯真急道:“你说的那‘穴中人’在什么地方?”

“前面不远!”

“快去,这里交给我!”

“你……”

“快,别忘了依此来的目的!”

宫仇弹身向前射去……

“小子找死!”

一道排山劲气卷处,宫仇弹起的身形,被震回原地,当一面,俏生生地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她,正是此阵主人“九心狐阎芸香”。

同一时间,冯真回身发掌,朝最近一株被宫仇用剑斩削七成的巨树劈去,一连串轰然巨响,株株相连,凡被剑削过的树,一株连一株的朝外倒去。

“九心狐阎丢香”目毗欲裂,厉声道:“小子,敢毁我阵势,老娘把你挫骨扬灰!”

厉吼声中,舍去宫仇,迳扑冯真。

冯真大叫一声:“走啊!”

身形鬼魁似地一转,闪过了“九心狐”骇雷奔电的一击。

宫仇再度弹身,朝“穴中人”被困的那树穴方向奔去。

暴喝声中,两个粗眉大眼的妇人,双双拦住去路。

宫仇一振腕,手中刻芒暴吐八尺,猛然扫出。

两妇人霍地纵开,划了一道半孤,双双圈回,各攻一掌。

那边,“九心狐阎丢香”与冯真已打得难解难分。

两妇人功力相当不弱,宫仇剑势虽凌厉,竟然被缠得脱不了身。

突地——

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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