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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丑剑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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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仇,宫室之宫,仇恨之仇?”

“宫仇?”

“不错!”

“愚兄我叫徐陵,外号‘辣手书生’,今年痴长二十五,贤弟你呢?”

“十六!”

“我们结为兄弟如何?”

“遵命!”

“辣手书生”一拉宫仇的手,双双跪了下去,朗声祝祷道:“我徐陵与宫仇结为异姓手足,祸福与共,生死与同,如有违誓,天厌之,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拜罢,两人席地而坐。

“辣手书生”沉声道:“仇弟,你似有隐痛在心?”

宫仇咬牙颔首道:“是的!”

“是否为我一道?”

“无从说起!”

“比如说,身世……”

“谜!”

“什么,贤弟身世是谜?”

“是的,可以这么说!”

“愚兄不能?”

“小弟从有记忆时起,就与家母相依为命,住在下面村中……”

“哦,令尊呢?”

“不知道!”

“令堂……”

宫仇朝不远处的新坟一指,道:“在那边!”

“伯母过世了?”

“是的,七日前!”

“是患病还是……”

宫仇俊面骤变,目中射出两股怨毒至极的光芒,脸上的肌肉急剧的抽动,恨声道:“意外!”

“辣手书生”愕道:“如何死的?”

宫仇陡他站起身来,双手紧握,全身抖战,面孔扭曲得变了形,歇斯底里地吼道:“不要问我!”

“辣手书生”怔住了,半响说不出话来,他意识到这新结拜的弟弟,有不可告人的最大隐痛。

好半晌,宫仇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颓然坐下,歉疚地道:“大哥,原谅我出言无状!”

“仇弟,我不该问的!”

“不,大哥,我要说,我告诉你……”

“仇弟!”

宫仇再度激动起来,脸上除了恨,什么表情都没有,以令人颤栗的声音道:“家母被恶魔轮奸致死!”

“辣手书生”陡地一震,目射骇人煞芒,厉声道:“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

“伯母不会武功?”

“会,小弟这两手三脚猫,就是家母教的!”

“那怎么……”

“小弟上山打猎,回家时惨祸已成!”

似乎,他又想到母亲赤身裸体,躺卧在草屋中的那一幕,两只手不知不觉的深深插入土中,目眦欲裂,一对眼珠,象是要突眶而出。

“辣手书生”不忍见他痛苦之状,岔开话题,道:“仇弟,你身手不弱,何以初时挨打而不还手?”

“家母的坟墓在此,下面小村,全是些朴实本份人,我不能给他们带来祸患!”

“你掩灭尸体的目的也在此?”

“是的!”

“仇弟,你年纪青青而能有这样缜密的思虑,真了不起!”

“大哥过奖了,倒是大哥何以落成这般模样?”

“辣手书生”咬牙切齿地道:“愚兄我栽女人手里!”

宫仇惑然道:“女人?”

“不锈,一个美如天仙,毒如蛇蝎的少女,我倾心爱慕的人。”

“大哥的爱人?”

“是的!”

“谁?”

“红花会长的二女儿邢玉娇!”

“红花会,邢玉桥?……”

“不错,贤弟你尚未踏入江湖,这些你大概不甚了了?”

“是的!”

“目今武林中最大的一个帮派,叫‘金剑盟’,有席卷武林之势,连堂堂七大门派,都不敢对它正眼而视,‘红花会’已加入‘金剑盟’,愚兄我主持的‘青衣帮’……”

宫仇一震道:“大哥是‘青衣帮’帮主?”

“是的,三日前,邢玉娇约我在‘黄鹤楼’头相会,谁道这贱人蛇蝎其|奇…_…书^_^网|心,在酒中下了毒药,复被预伏的百余高手围攻,我身受数十创伤,脸上也被邢玉娇的哥哥邢雄划了两个十字,我在内毒外伤之下突围而走……”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该帮高手,分途兜截,穷追不舍,两天两夜,我脚不停奔,仇弟,如果不是你,我十个也完了!”

“方才那老者……”

“青衣帮外三堂一名堂主!”

宫伙一瞪眼道:“大哥,首先那邢玉娇该杀!”

“辣手书生”恨恨地道:“当然,我判断这阴谋是‘金剑盟’授意,‘青衣帮’总坛可能在我遇事的同时冰消瓦解了……”

话声中,突然脸色大变,目光涣散,额上汗珠滚滚而落。

宫仇大惊道:“大哥,你……”

“辣手书生”咬牙沉默了片刻,道:“仇弟,我……毒势又发作了,我本已把毒逼聚‘三焦’,因外伤太重,又妄用真力……”

“怎么办!”

“辣手书生”从身上取出已种丹丸,各吞了五粒,道:

“我得在明天日落前赶到曲州星子岩,向‘黑心国手’求治!”

“离此多远?”

“三百里左右!”

官仇踌躇了片刻,毅然道:“大哥,我送你去!”

“你……”

“大哥,我已一无牵挂了!”

说着,走到坟前,拜了三拜,含泪祈祷道:“母亲,孩儿立誓访名师,习绝艺,追凶报仇,孩儿叩别了!”

他擦干泪痕,回到“辣手书生”身前,道:“大哥,我背你走?”

“不必,我还能勉强行动,目前最要紧的是先到附近镇上买些衣服更换……”

夜幕深垂,寒星闪烁。

一高一矮两条人影,缓缓驰行在乡村小径之上。

约莫半个更次,远处灯火明灭,看来是一个大镇。

宫仇相了相地势,道:“大哥,那边有座‘张仙祠’,你在那儿等我,我到镇上买衣服给你换,并弄些吃的来!”

一面说,一面向侧方一团黑黝黝的暗影一指。

“辣手书生”点头道了声:“好!”从怀中掏一个小金锞子,递与宫仇,然后折身向暗影处奔去。

宫仇展开身形,扑奔镇集,匆匆地买了一套衫裤,几个馒头,包了些干菜,出镇奔向“张仙祠”。

“张仙祠”隐在一丛参天的龙柏之中,在这无月的夜晚,显得分外的阴森恐怖。

宫仇一口气奔到了柏林之前,忽地几点白渗渗的东西,使他不期然地止住了脚步,走近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七个骷髅头,按北斗七星之式排列。

这是村童的恶剧?还是……

他想不出其中道理。

他觉得除了感到有些恐怖之外,便没有什么。

发了一阵呆之后,终于举步进入柏林。

暗影中,传出了数声低沉的惊呼,如果宫仇稍有江湖阅历的话,他当可发现四周空气有些异样,尤其那七颗骷髅头,可惜,他只是个初入江湖的维儿。

入林不及五丈,突被一样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定睛一看,不由毛发具竖,蹬蹬蹬退了三步,骇极地叫了一声:“死人!”

刹那之间,只觉得心房收紧,手足发麻,第一个涌入脑海的意念,是结拜大哥“辣手书生”遭了意外?或是毒发身死?

他定了定神,俯下身去,借着叶隙间透入的微弱星光,仔细辨认,几乎连呼吸都窒住了,死者面目不辨,血肉模糊,从衣着上,他认出并不是“辣手书生”。

难道死者是“辣手书生”下的手,这种残酷的杀人手法的确很象。

宫仇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来,目光所及,又是一呆。

死尸横七竖八,不下十具之多,死状完全一样,全被抓碎脸孔而死。

他一颗心有如鹿撞,但下意识中却有一丝莫名的快感,也许这是他遭遇奇惨,从偏激的恨意中所产生的反应。

他三脚两步,奔入洞中。

“大哥!”

没有反应。

“大哥!”

他放大了声音,依然没有反应,空洞的回响,使他心里发毛。

他走上天阶……

“哗啦!”手中的衣衫食物,掉落尘埃。

他股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之感,从内心涌起,汗珠滚滚而落。

天阶上,血泊中,倒卧着一具黑如焦炭的尸体,尸身胸衣洞开,露出一片刺目的模糊血肉,看样子,是被剥去了胸皮。

惨,令人不忍卒睹。

是谁在杀人之后,还剥去胸前的皮?

“辣手书生”人呢?是生抑死?

宫仇两腿发软,身形摇摇欲倒。

这种场面,在他下意识中感到快意,但却由衷地感到恐怖和颤栗,毕竟他年纪不大,偏激的性格,还没有定型。

胸内一片混乱,他无法分析这些惨事为什么发生。

他想离开,但,他又不更意放弃追查“辣手书生”的下落。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突然,一个冰寒澈骨的声音道:“娃儿,你敢是吃了天雷胆,竟敢闯了进来!”

宫仇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迅快的一旋身,双掌作势应变,目光所及,不禁亡魂尽冒,一个乱发纷披,白得不带半丝人色的怪女人,站在身前不及一丈之地,这怪女人如何现身欺近身旁,他一无所觉。

骤然之间,象是喉头被什么东口堵住,连气都喘不过来。

怪女人阴凄凄地逼视着宫仇道:“小鬼,你出娘胎到现在一共有几天,竟敢前来送死!”

娘胎两个字,触动了宫仇的椎心隐痛,登时惊惧之色全消,令人见而失寒的很意,又罩满俊面,倏忽之间,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冷声道:“你是谁?”

怪女人大感意外,娇白的面上露出一丝惊怪之色,道:“小鬼,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你不说我从何知道?”

“你看到林外的‘七星骷髅’标记没有?”

宫仇暗忖,对方所指的定是那七个白骨骷髅头无疑,当下面无表情地道:“看到了,七个枯骨头。”

“你不怕?”

“怕,有什么可怕的?”

“你该知道我是谁了?”

“不知道!”

“桀桀桀桀,小鬼,你倒是胆大包天,装得满象,那些下三滥指使你进祠察看我夫妻的生死,是不是?”

“我自来找人,没有受任何人指使!”

“找谁?”

“一个结拜的大哥!”

“凡入祠的均没有活口,他可能死了!”

宫仇双目一瞪,厉声道:“你杀了他?”

“怎样?”

“有一天我会杀你!”

怪女人又是一阵鬼嚎也似的狂笑,道:“小鬼,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黑白双尸!”

“黑白双尸?”

“嗯!”

“没听说过!”

怪女人不是奇而是怪了,她想不到天下竟然有人不认识“黑白双尸”,而在听了“黑白双尸”之名后,依然面不改色。

“小鬼,你听过江湖中所的‘宁见阎罗,莫逢双尸’这句话没有?”

宫仇心中暗地一震,依然漠然无惧地道:“第一次听到!”

侄女人又是一阵狂笑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白尸’今天碰到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宫价心念暗转,这怪女人自称“白尸”,那“黑尸”呢?莫非那具焦炭般的尸体就是“黑尸”,如果是,刚才她曾说过“我夫妻”三个字,既然是夫妻,他又何以惨死之后还被剥去胸皮,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心念之中,脱口道:“黑尸呢?”

“白尸”目中陡射惨绿光芒,一把抓住宫仇的手腕,宫仇连转念头的余地都没有,便被抓个结实,本能上的反应,另一只手立掌如刀,插向对方当胸。

在他母亲坟前,他曾以这一手戳死过追击“辣手书生”的壮汉。

“嚓!”

宛如插在一块生铁之上,五指如折,痛澈心脾。

“白尸”恍如未觉,一支惨白的手爪,抓上宫仇的面门,尖锐加利剑的指甲,已破皮进肉。

宫仇想起祠外所见的那些五官不辨的死尸,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但后天仇恨的孕育,使他漠视于生死两个字,他连脚都不曾移动一下。

“小鬼,我撕下你的皮之后,你有半个时后的罪好受!”

“下手吧!”

声音冷漠,出奇的平静。

“小鬼,你不怕死?”

“死则死矣,有什么可怕的!”

“白尸”突地收口手爪,道:“小鬼,何人门下?”

“无门无派!”

“你的这几手顽童功夫呢?”

“家传!”

“你父母是谁?”

“你管不着!”

蓦地—-

“白尸”象是发现了什么动静,顺手一点宫仇的穴道,把他朝身后地上一抛,盘膝坐了下来。

宫仇穴道被制,耳目仍灵,工夫不大,果然听见门外停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脚步声止于门外,空气趋于死寂,但死寂之中,却隐伏着无边的杀机。

久久之后,一个苍劲的声音道:“死了,天阶上横陈的不是‘黑尸’的尸身吗?”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事有可疑,以双尸深不可测的功力,恐怕……”

那苍劲的声音又道:“千年黑蜘蛛之毒,神仙也禁受不起,一般高手,当之立毙,双尸功力通玄,也总是血肉之躯,前后已过两个时辰,不死那是奇闻了!”

“前辈何不进去查深一下?”

“当然,老夫牺牲两只千百年难觅的黑蜘蛛,所为何来……”

一个阴侧侧的声音道:“前辈,您事前曾说过,之所以要如此做乃是为了替武林除害……”

那苍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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