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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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兄无须担心,格格自有妙计。”龙潭虎胸有成竹,翘指又指指内堂的庞美玲,附耳一番。
“哈哈哈……”鳌金闻言,仰天大笑,好不得意。
“报……小贝勒爷率大军而来,已至城下。”探子兵气喘吁吁跑进中军堂,下跪禀报龙潭虎。
“走,一起迎接。”龙潭虎拉起鳌金,匆匆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二十六章明将败退
“格格病情如何?宁远战况如何?”吉布提拿率军而来,未曾下马,张口关问。
“格格让异地让出宁远,以麻痹明军。未将等人遵格格之命,已在南门十里许雪地林海设伏,只等明军前来送死。格格刚喝完药,沉睡中。”龙潭虎跪地禀报,拱手禀报。
“走,进城,看看格格去。”吉布提拿手一挥,策马进城。
“禀贝勒爷……”龙潭虎等又连忙起身,又跪于其马前,道:“格格知你攻打高丽刚回,全军劳顿,但仅凭广宁一带兵马,又难敌石剑虎狼之师。为防他重夺锦西,危及杏山堡以北城堡,格格睡前让未将托言,请贝勒爷树大汗旗号,速领兵围困宁远。格格醒来,将与你会合。”
“我有此妹妹,可助皇兄定天下也!众将士,绕城而过,立即围攻宁远。”吉布提拿闻言,激动而泣,当即挥师南下。
雪光反照,夜空澄明。
石剑重夺宁远之后,本欲挥师北指,奈何众将忙于祭典袁田二将,朝廷又派人携旨而来,忙碌半夜,巡城一圈,见众将士已沉睡。
他只好作罢。
“轰……咚咚……”
一声炮响,战鼓擂动。
石剑急披挂而出,众将闻声而起,集聚城头。
“金兵反应很快,皇太极御驾亲征,欲重夺宁远啊。”殷有招正在城头,看着皇太极的旗号,指挥将士持弓警戒。
“小侄以为,其昨日派不堪一击之将异地守城,为我方所夺,本是诱兵之计。唉……奈何当时谣言四起,众将不服小侄,候赛因等又来扰乱。小侄惭愧,未能及时调兵遣将。”石剑急自责一番,向殷有招道歉。
“贤侄高见,老夫有所同感,今日宁远遭困,理应责罚。不过,世上并无常胜将军,贤侄不必气馁。”殷有招闻言,对石剑肃然起敬,也自责一番。
“他们来了,少说几句。”罗中宝忽拉石剑衣袖,低声进醒。
石剑、殷有招二人回头,但见田畹、候赛因惊慌而至。
“大哥哥,快出城杀敌吧,为袁哥哥报仇,好吗?”谭楚清旁跪于侧,拉着石剑之手直摇,泪流满面。
她为情所困,伤心欲绝,终日垂泪,眼睛通红,视力模糊,脸黄饥瘦,下巴尖削。
“石将军,敌方立足未稳,我等冲击一阵,金兵势必大乱。”武威廷爱妻战死,双目血红,老泪纵横,躬身请战。
“金兵来得正好,某等出城,予以杀之。”尉迟松头缠白巾,血迹虽干,但仍头重脚轻,摇摇晃晃来到石剑身旁。
“贤弟,请让愚兄出马,生擒庞妖,以报锦州之仇。”吴襄见田畹来到,不顾伤痛,急也躬身上前,向石剑请樱出战,好让田畹见证自己的忠心。
“对,杀金狗,为袁将军报仇雪恨!”
众将纷纷请樱,吼声如雷。
“如不放他们出城一战,恐又误会于我?唉……让他们一战吧。”石剑刚到宁远,欲谋良策,奈何众将复仇心切。
“那好,以吴襄为主将,尔等点兵一万,出城试试。”他只好同意,抽出令箭递与吴襄。
“一万兵马岂够?城下可是十万金兵。”谭经天却不满意。
“一万人马不够?你敢担保你一定获胜?你敢担保金兵不会趁机攻城?你敢立军令状吗?”石剑大怒,连串反问。
“这……”谭经天岂敢立军令状?
“大将军言之有理,先试试金兵的战斗力再说。”吴襄圆滑,不敢立军令状,当即拿令箭而去。
“轰……”一声炮响,吴襄率众将、群豪出城。
“轰……”一声炮响,金将多尔虞持狼铣出阵。
“杀了他!”谭楚清急为心上人袁长河复仇,策马扬剑,抢先出阵,剌向多尔虞。
“哈哈……小娘皮,找死啊?”多尔虞狼铣长,勒马不动,扬铣直捅。
谭楚清急横剑一撩,但她力气小,虽然用尽全力,但一剑也未能完全撩开,多尔虞的狼铣从她头顶上捅过。
“哎呀……”
她头盔被捅掉,秀发四散,急伏马鞍,掉转马头而跑。
多尔虞策马直追,举铣朝她后心捅去。
“谭姑娘小心!”宁远城头众将士见状大喊,甚是担心惶恐。
“休伤我妹!”谭经天从身旁士兵抓来一柄长矛,策马出阵,从侧旁扫向多尔虞。
多尔虞狼铣竖格。
“当”地一声,震得谭经天手臂发麻,虎口发疼。
武坚兄妹一看不妙,急纵马过来,一人挥烟幕斗敲敌马头,一人舞刀划敌大腿。
多尔虞狼铣斜撩竖格反扫,力战谭经天、武氏兄妹三人,丝豪不惧。
“贤侄,好在你先见之明,金兵果然悍将众多,有备而来。”殷有招明是翘指而赞石剑,实是警告城头众将。
众将心头大震,均道:难怪吴襄不敢立军令状!
“还我袁哥哥命来!”谭楚清勒马镇定,又掉转马头,围攻多尔虞。
“哈哈哈……明将不堪一击啊!”努尔克星于不远处掠阵,见状大笑。
论武功,武坚、谭经天、武樱三人均不在多尔虞之下,若下马而战,单打独斗,肯定难分胜负。
奈何此时是两军交锋,将领交手,岂会下马单打独斗?而多尔虞既是马上战将,又征战多年,以一敌四,丝毫不乱。
“金狗,敢欺我朝无人?”武威廷确有失颜面,也从身旁士兵手中拿过长兵器大砍刀,纵马而出。
“老匹夫,进棺材吧!”努尔克星挥舞狼牙棒而上,当头便是一棒。
“当……”武威廷武功之高,内力之强,远非谭经天四人可比,一刀格开,便拦腰扫去。
努尔克星狼牙下沉拦挡,倒柄过来,斜扎武威廷。
两人纵马往来,狠斗起来。
“娘稀屁……”程勇度骂了一声,提斧而出。
金将鄂西插枪迎战。
“搂头……斩腰……劈马……”程勇度使出三板斧,当头一斧,招数未老,又拦腰扫去,待敌手竖枪欲格,忽改为劈马。
“嘶哑……啊呀……”鄂西眼花缭乱,马头被砍,马倒人翻,摔落下来,又被程勇度一斧劈下,登时腹破,血溅而亡。
“好!”宁远城头众将士齐声喝彩。
“奸贼,敢杀我部将?拿命来……”鳌金大吼一声,持锤而出,坐骑是爪黄飞电,奇快无比,声到人到。
程勇度急舞三板斧杀去。
鳌金双锤左摆右举。
“当当当……哎呀……”程勇度三斧用完,皆与锤相碰,被震得板斧脱手而飞,人也差点落马,急伏马鞍而逃。
“不好……”尉迟松、罗中宝双鞭一枪,策马抢来。
岂料鳌金人狠马快,一锤擂出。
“嘶哑……哎呀……”程勇度后心虽未被擂中,但马臀中锤,战马嘶鸣而倒,将他掀翻,压在马下,摔得他头破血流。
好在尉迟松、罗中宝驰骋而至,双战鳌金。
田英洛、陈列、吕初生纵马而出。
田、陈二人下马拉从死马下拉出程勇度,扶他上马。
吕初生则独臂应战策马杀来的奉承先。
“一群乌合之众,哼!”候赛因城头观战,见状甚瞧不起群雄及吴襄等。
城头众将见以罗中宝之勇,尚且要与尉迟松合战鳌金,闻言之后,皆是作声不得。
“候大人,不如请石将军给你三万人马去助阵?让众将士看看大人之神威?”戚娟大怒,出言挤兑候赛因。
“候大人,如何?”石剑闻言,也对候赛因道了一声。
“何须三万人马?候某一人出战便可。”候赛因甚是尴尬,提刀便走。
他所率侍卫急随他下城楼。
罗中宝六年前在西平堡下已与鳌氏兄弟交过手,知鳌氏乃金兵第一悍将,不可力敌,堪堪几个回合,便道一声:“走!”挺枪虚扎鳌金咽喉。
尉迟松已是双手是血,急掉转马头而跑。
罗中宝虚晃一枪,败阵而逃。
“七弟,快率兵退回城去。”吴襄与罗中宝武的功在伯仲之间,见他败阵,急喊一声,横刀上前,拦挡鳌金。
二将互已闻名,也不打招呼,上前便是刀来锤往。
“快走啊!”罗中宝策马回奔,掠过武坚等人之时,急喊一声,握枪扫向多尔虞。
武坚等人正自心焦,急晃兵器而退。
“杀!”北门中军帐前,一名金兵少将,扬枪一举。
“杀!”候赛因出城而来,领孟广宁、罗列凡等掠过众将士,围向鳌金。
“退后!”鳌拜出场,大喝一声。
金兵急退。
候赛因扬刀劈向鳌金,孟广宁横刀扫向鳌金。
吴襄双手虎口早裂,趁机拖刀而退。
罗列凡舞刀扑向鳌拜。
鳌拜左锤晃动挡刀,纵马掠过,右锤一摆。
他的坐骑也是爪黄飞电,纵跃极快,一掠而过,左锤弹开对方钢刀,右锤击中对方马腹。
“嘶哑……啊……”罗列凡左腿及马腹中锤,马倒人翻,惨叫一声。他虽是候赛因的师兄,武功也与候赛因伯仲之间,奈何马上作战无经验,又甚狂妄,一招便败。
鳌拜身后的努尔阿多,策马而来,银枪划过。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二十七章战略高度
“啊……”罗列凡惨叫一声,由腹至脸,被枪尖划出一条深深的血糟,登时一命呜呼。
“哎呀……”宁远城头众将一声惊呼,皆是心慌。
“师兄……”候赛因闻声而哭,抛下鳌金,扑向鳌拜。
鳌拜马快人狠,左锤直擂其马头,右锤反扫。
候赛因握刀一拨,虽然拨开对方左锤,两马交错而过之时,自己马臀被对方右锤砸中。
“嘶哑……”候赛因马倒人翻,摔跟头下来,登时头破血流。
那少年金将又策马托枪划来。
“候大人……”田畹吓得哭出声来,跪倒在地。
幸好候赛因不顾疼痛,急翻滚而开。
天平、武尊等人扮成侍卫模样,本不想露脸,此时唯有拼死相救,策马舞锤、挥刀、举锁,驰骋而来。
尔泰舞关公大刀而来,伏于马鞍,侧身马腹,避开天平上人的流星锤,大刀斜扫。
“嘶哑……”天平战马后蹄立断,也跌翻马下。
武尊已被鳌拜拦住。
苦寒抵挡努尔阿多。
二秃皆是手忙脚乱,既怕人头落地,又怕马蹄被砍。
吴襄、罗中宝、岳森、尉迟松以为候赛因等是助战而来,此时不计旧嫌,复回阵中,拼死护救。
候赛因跃上罗中宝的战马,天平飞上吴三桂的马,这才得逃。
“杀……”少年金将扬枪一举。
“杀……”金兵精骑扬刀杀来。
明军大败而逃。
“放箭!”石剑生怕损伤将士性命,急下令放箭。
一阵箭雨射下,金兵急勒马而回。
好在金兵尚在二里之遥,人员无伤亡。
“放箭……”异地挥旗喝令。
“嗖嗖嗖……啊啊啊……”
金兵万箭齐发。
宁远城头,不少士兵中箭而堕城。
“奶娘……”田畹刚刚爬起,又吓得坐跌于地。
“马德辉,传令三军,以箭对阵,众将不许出城,违令者,斩!”石剑急伏于城墙,高声对马德辉喝令。
候赛因等负伤败退,无面见人,自回驿馆包扎疗伤。
吴襄、谭经天、武威廷等人打了败仗,回到总兵府,屁也不敢放。
石剑独坐中军案桌前,也不吭声。
事实已教训了一帮绿林中人。
他不说话,也可以让这帮人知道份量。
众将垂头丧气,分站两列,不敢望向石剑。
“呜……大哥哥……大将军,你可得出战为我袁哥哥报仇啊。”谭楚清情系袁长河,哭哭啼啼,跪在石剑的案桌前。
她披头散发,满脸憔悴,甚是凄楚。
“楚清小妹,长河乃我结义兄弟,他的仇,兄长一定会报,且容兄长想一个万全之策,切莫再呈匹夫之勇。家父曾说,有勇无谋,便是战神吕布,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石剑动容,走下案桌,扶起谭楚清,为她拭泪。
石剑此言,让堂下众将脸红耳赤,皆是低垂着脑袋,无地自容,个个都想找个地洞来钻。
“唉……我被江湖中人称为男人婆,师姐也被美誉为小辣椒,可如今比起石剑,斗嘴功夫真是小巫见大巫。”戚娟左右四顾,见众将与绿林好汉皆是脸红赤,不由对石剑更是叹服。
“呜……”谭楚清哭着跑向偏厅灵堂,扑在袁长河的灵枢上,洒泪如雨,晕倒在地。
“小妹……”武樱、谭经天闻声而去,急抬谭楚清回房。
“众将士,诸位英豪,稍安勿躁。行军打仗,得谋长远,且容石将军想一个万全之策。”殷有招不明石剑心思,不知他为何不出战,但也给众将及绿林中人鼓气。
“恩师,毛文龙去皮岛多年,甚缺银粮,小侄以为,得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