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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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我在小镇上遇到那个小孩也是个女人?”他蓦然又想起那个小女孩来,不由叹道:“她在哪里?”
他心道:那个小女孩要是能和自己一起走,然后与凤儿姐姐相伴,那就好了。
岳凤回到家中,把小石头在山上说的话跟娘亲说了。
腾大娘是一个善良的人,道:“凤儿,小石头确是不懂事,你多让着他点,他不知道的事,你就教教他吧。”
岳凤红着脸道:“娘,这种事,怎么教呀?”
腾大娘道:“如果不教他,他以后还会问的,说不定,他还会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来。算了,这次的事就让娘来处理吧。”
晨曦初显,清风徐徐。
腾大娘带着小石头一起去喂马。
来到酋长家后院的马棚里。
她指指雌马,又指指雄马,对小石头道:“小石头,大地上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女人,这女人就好像这雌马一样。一种人是男人,这男人就好像是那匹雄马一样。”
小石头便蹲下身来,仔细观察雌马和雄马有何不同。
饶是腾大娘是几十岁的妇人,说到这种事,再看看小石头那么认真地蹲在地上看那雌马的敏感部位,她也禁不住脸红耳赤。
沉吟了很久,腾大娘终于又鼓起勇气告诉小石头:“小石头,只有雄马和雌马成亲……交……配,雌马怀孕了,才会生下小马驹……男人和女人长大了也一样,也要成亲,生儿育女。”
“哦……”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道:“那就是说我根本就不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我是爹娘**后生下来的。”
腾大娘一听得,一颗心差点就要跳出来了。
她结结巴巴地道:“小石头……别胡说八道。”
小石头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大娘,你能否让雌马和雄马**一次给我看看呢?我也学学,我爹没教我这种功夫。”
腾大娘听到这一句话,差点喘不过气来,脸色“唰”地就白了,甚是难看。
稍倾,她看看小石头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和一脸的好奇,叹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道:“小石头……这种事……是不用教的,你长大了……就自然会了。”
说完之后,她很不好意思。
她四下里看看,好在没有别的人在场,这才拍拍心头,心道:哎呀!真是羞死我了。
小石头恍然大悟,心道:哦,原来是这样子,那就是无师自通了。**是什么功夫?这么简单?
他能学会**这种功夫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章生母是谁
且说小石头仔细看雌马雄马的敏感部位之后,继而又想:我从小怎么只看过爹,从来没有见过娘呢?娘是谁呢?她在哪里呢?她为何从不来看我?
他不解地问腾大娘:“大娘,为何我没有娘亲呢?我怎会从来没看过她呢?”
“这……”腾大娘张口结舌,心道:这可不好回答呀,我怎知道你的家事啊?
她随后想想小石头要是有父有母,也不会这么可怜了。
腾大娘叹了口气,道:“唉!小石头呀,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你娘亲生下你,她就过世了,所以你没见过她。一种可能是,你娘亲因为某种原因,把你生下来后,便与你父亲分开了。”
“爹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娘亲?为什么要骗我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两行泪水忽而从小石头眼角滑落。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双手扯着头发。
腾大娘看小石头痛苦地蹲在地上,把头发扯得散乱,痛惜地叹了口气,连忙走过来,拉着他的走回家去。
回到小木屋,小石头整晚睡不着。
他心里默默念着:娘到底是谁?爹为何从不跟我提起娘?唉!我帮大娘采够了药,我就去打听娘的下落。
差不多就要天亮了,他才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小石头忽觉耳朵好痛,耳边听得软软的一声:“懒猪,天亮了,还不起床啊?”
他睁眼一看,却是岳凤在拧他耳朵。
小石头连忙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揉揉眼睛,道:“凤儿姐姐,天还没大亮,你平日可没这么早起来的。”
岳凤道:“今日可不同。”
小石头翻身下床,道:“今日有什么不同?”
她又扯了一下他的耳朵,道:“鸟人,你忘了?你前天答应教我轻功的。快!我要学轻功,我要做女人中的鸟人。”
小石头这才明白,便跟着岳凤走出木房,教她吸气、提气、呼气、运力、纵跃之法。
天色大亮,旭日东升。
小石头拿过一条巾,为岳凤擦汗,道:“凤儿姐姐,我帮你采了一屋子药材,我就要走了。”
“什么?你要走?”岳凤不解地问。
“我要去找我娘。”小石头叹了一口气道。
他年少丧父,特别渴望也能有娘亲疼爱自己,就象腾大娘疼爱岳凤一样。
“可是你并不知道你娘长得什么样子?你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你怎么找呀?”岳凤拨开小石头的手,拿毛巾自个擦汗。
“我长得不像我爹,那我肯定象我娘了。昨晚啊,我拿着镜子,仔细看了我的样子,我想我娘的样子也应该跟我差不多吧,我找那些跟我样子差不多的大娘一问,不就知道了。”小石头谈了自己的想法。
“你姓甚名谁?你爹娘姓甚名谁?你如何打听?就算世上有一位大娘长得跟你差不多,那你怎么证明她就是你娘亲啊?你娘亲又怎么证明你就是她的儿子啊?”岳凤也谈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又一连串地提问。
“这……唉……可没有见到娘亲,我实在是不甘心。”小石头一掌拍在一棵树上,打得树杆摇摇晃晃,树叶簌簌而下。
“小石头,别苦恼了。你时不时回你以前住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你娘想你,会回去看你。”岳凤连忙安慰小石头。
“对呀,你真聪明。”小石头高兴地回过身来。
他高兴瞬间后,神情又有些沮丧地道:“我在山上住了十年,娘都没来看过我,也许她真的不要我了,也许她真的早就去世了。再说,石壁峰那么高,我也飞不上去。”
他语气甚是伤感,眼眶发红。
“她不要你是不可能的,你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岳凤拍拍小石头的肩膀,好言相慰。
“那就是说我娘早就不在人间了?”小石头忽觉得心头好疼。
“也不一定,也许她与你父子失散了,一直在找你们。你说你家住的地方很高,也许她找到了,上不去呢?”岳凤见状,连忙劝慰。
“那我还是得找机会回去看看。”小石头强忍着就要掉下的泪水,坚定地道。
“教我学会轻功再走,好吗?”岳凤心里有些舍不得他走,难得有个玩伴。
“嗯!我不仅要教会你轻功,还要帮你采满一屋子的药,然后再走。”小石头定定神,又开始教她修习轻功。
岳凤倒是冰雪聪明,一学就会。
练习了轻功,她又吵着让小石头教她骑马。
“唉,我自己都不会骑,怎么教你呀?”小石头摇摇头道。
“这还不简单,你怎么骑的,就怎么教我呗。”岳凤自有一番道理。
小石头只好牵马过来,扶她上马,然后把自己是如何骑马的方法教给了她。
她按小石头所说,勒紧缰绳,环抱马颈,双腿一夹,骑马就跑开了。
“喂,凤儿姐姐,小心啊!”小石头连忙施展轻功追去。
腾大娘看着淘气的女儿直摇头。
自从小石头来了,她家倒充满了笑声。
小石头不谙世事,又好奇,经常问一些离奇古怪的问题,让她娘儿两人经常笑出眼泪来。
笑声使腾大娘母女有了快乐,娘儿俩也不再孤单了。
岳凤每晚教小石头读书练字,让他慢慢明白了很多事理,懂得了人情世故。
他从小就和父亲打猎为生,生火做饭烤肉,样样在行。
他到了腾大娘家,还学会了下田耕作,上山采药,懂得不少药材的作用,学会了配药。
劳作之余,他勤练武功,修习内功。
慢慢地,腾大娘已把小石头看作是亲生儿子一样了。
眼看寒冬来临,看着身材又长高了许多的小石头和岳凤,腾大娘便到镇上扯了几丈布,给他们做了几件新衣裳。
小石头在劳作之余,常常去丈量屋子里的药材,看看堆起来的药材离屋顶还有多高?
他想:等药材齐到屋顶了,就离开腾家,去找娘亲。
明月当空,银光洒地。
小石头梳洗一番,穿着腾大娘做的新衣裳,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岳凤换上新衣裳的,显得清雅优丽。
她拉着他的手,跑到草坪上看青年男女跳舞。
刚到大草坪上,便有两个小女孩跑了过来,拉着岳凤问小石头:“凤儿,他是谁呀?”
岳凤笑道:“他呀?……叫小石头,是我娘收养的孤儿,现在是我的小弟弟。”
“小石头?……呵呵……你的名字好怪啊!”一女孩看了小石头一眼,伸手笑道:“俺叫德珠儿。”
另一位女孩也伸手笑道:“俺叫百合儿。”
小石头笑嘻嘻地拉着她们的手。
在空旷的土坪上,燃起熊熊的篝火。
白马人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围着篝火尽情欢舞。
场中青年的服饰,以白、黑、花三色袍裙为主,男穿名为“春纳”的对襟长衫,两襟操拢,系腰带,扎绑腿,头戴名叫“沙尕”、插着白鸡翎的毡帽。
羽饰随着他们身体的摆动轻轻摇曳,极具风采。
女子身穿以黑、蓝为基调的长衫,领、肩、袖及后裙均由各色花布搭配拼接,并绣有花草鱼虫等图案,色彩艳丽。
他们的舞姿优美,歌声甜净。
随着他们身姿的舞动,他们的白羽毛飘起来。
小石头直看得如痴如醉。
他看到很多人头上插着白公鸡羽毛,甚是不解,便松开德儿和百合儿两人的手,走到岳凤身旁,问道:“凤儿姐姐,场中为什么很多人头上都插着白公鸡羽毛呢?”
小石头的娘亲是谁?为何他一直没见娘亲?岳凤会给石剑讲故事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章羽毛故事
岳凤拉着小石头的手,一边看青年男女跳舞,一边给他讲述了一则传奇故事:
“很久以前,生活在大山深处的人,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上山打猎要和凶猛的毒蛇野兽斗智斗勇;开荒种地要和其他族人抢夺地盘,争战不断;更可怕的是那些官兵恶匪,经常窜进山寨烧杀掳掠,逼得他们无家可归,走投无路。”
小石头道:“原来你们祖辈的生活很艰苦。”
岳凤点了点头,又道:“现在也很辛苦呀。”
小石头点了点头。
岳凤又道:“有一次,官兵又来杀掳抢夺,族人很快集中在一起,逃进密林深处的山寨里躲藏起来,但被追赶而来的数百名官兵团团围住。山寨里的族人居高临下,石攻箭袭,巡逻守寨,官兵无法靠近。一连坚守了三天三夜之后,守寨的族人终因乏困至极,一个个倒下去便睡着了。这时,狡猾的官兵乘机窜进山寨偷袭。”
小石头惊叫一声:“哎呀,这可怎么办?”
岳凤道:“谁也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寨子里的一只大白公鸡猛然跃上房顶,高声打鸣,唤醒了全寨人。他们一齐奋勇反击,打得官兵落荒而逃。从此,族人永远铭记着那只救了全寨人性命的白公鸡,世世代代的族人都要在毡帽上插上白公鸡的羽毛。”
小石头听着故事,痴痴地看着岳凤,眼角都湿润了。
“小石头,你哭了?”岳凤掏出汗巾,为他拭去脸上的泪水。
“爹临终前嘱咐我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许我哭,可我一看到感人的事情,听到这么动人的故事,就忍不住流泪。”小石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哭,也不代表就是男子汉。哭了,也不代表就不是男子汉。”岳凤把汗巾放入怀中。
“是啊,三国的张翼德还有哭的时候呢。”小石头觉得岳凤的话中听,又高兴起来了。
“你竟与张飞比?你算个屁呀?”岳凤辛辣地讥讽小石头。
“其实啊,我更喜欢赵云。你想想,刘备与关羽、张飞是结义兄弟,可是刘备每有危难的时候,总留赵云在他身边。”小石头说起三国的故事,脸上马上流光溢彩。
他从小就爱听这些故事。
“你们男孩子,都爱听这些打打杀杀的故事。俺们女的可不爱听。”岳凤厥起嘴道。
“那你喜欢听什么呀?”小石头不解地问。
“我喜欢听嫦娥奔月,谁家女儿的衣裳好看呀。”岳凤笑道。
“让开!”
此时,一伙人拥着一个锦衣少年,挤入人群,大声怒喝。
有的还挥舞鞭子抽打不及闪让的人。
岳凤连忙拉起小石头的手跑开了。
德珠儿、百合儿也跟在他俩身后跑。
“他们为何打人呀?”小石头边跑边问。
“他们是族里酋长的家丁,陪酋长的小儿子乐山来了,咱要是不让啊,也会挨打的。”跑出数十步远,岳凤才松开小石头的手,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道。
“这是